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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主动朝他走过去,倔强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显豁出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
“你当真以为仗着是孤沧月的女人,他就一定会给你翻案撑腰?”言语中尽是酸涩讥诮。
宋微尘闭了闭眼,只觉得眼前人让她恶向胆边生。
“我最后说一遍,今天之前我没有见过他,更不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听见她说不是孤沧月的女人,墨汀风没来由的心情松快了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他那种人,若不认识你,为何会出手救你?”
她气极反笑,一时竟然抑制不住,直到要笑出眼泪来。
“那你这种人不也救过我,你救我之前,认识我吗?!”她朝他喊。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自己也救过她,若真是个陷阱,也是自己主动先跳的。他仔细回忆此前种种,站在她的角度,确实也有合情理之处,难道她真的不知情?
他开始动摇。
宋微尘气到发抖,他下意识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要找替死鬼我一个足够了!别再饶上其他不相干的人!你所谓的罪我认就是了,但不用如此下作,要杀我还要诋毁我!”
见她情绪激动到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他于心不忍,不由分说过去将她抱起,也不顾她挣扎,紧走几步将她安放到椅子上。
想了想,又去桌前倒了杯茶,回来硬塞她手里。
“谁说我要杀你,要诋毁你了。”
瓮声瓮气的,却有些服软的意思。
“那你抓我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要给我大摆宴席接风?”她丝毫不买账。
墨汀风神色复杂看着她,似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放她走是不可能的,尤其她能穿上那身白袍,就更不可能放她走。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府里必定惹人非议,倒不如真让她在司尘府做事,以观后效。再说留她在此,若背后真有不可告人的猫腻,假以时日不怕她不露出狐狸尾巴。
打定主意,他才再度开口,“你叫什么?”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下意识觉得如他这般腹黑又刻薄的人,问什么都别有目的,所以回答也语带芒刺。
“是判书不知道落什么名字是吗?我叫宋微尘,微小如尘埃的意思,倒是符合我等普通人在你眼中的样子,生如尘埃,命如草芥!”
“微尘”,墨汀风轻念出声,“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一扯嘴角,“倒是个好名字。”
宋微尘一怔,长这么大头一回真的有人说出了当年父母给她取名的出处和由来。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知音啊!我爸妈听见得直呼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