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宋微尘走到第六步,想起唐代杜荀鹤的诗,“干人不得已,非我欲为之”。
她转头看向庄玉衡和阮绵绵,二人皆面面相觑,本着不想冷场的原则,宋微尘开口了,“那我继续往下接,你们能接时随时打断我?”说罢又指指束樰泷和墨汀风,“你俩别忘了喝酒。”
“之君不恋南枝久,抛却经冬白罽裘。”
“求来皆有应,不信固难夸。”
“夸张歌酒浑相似,消遣穷愁亦自知。”
“知君命不偶,同病亦同忧。”
“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
“微吟不道惊溪鸟,飞入乱云深处啼。”
“几杯了?”
宋微尘见二人一直不接话,自己主动停了下来。
“七杯,我和司尘大人都喝了。”束樰泷笑看着宋微尘,竟是满脸的骄傲,仿若他与她才是一组。
阮绵绵脸上火红,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她张口结舌看着宋微尘,若难以置信有声音,恐怕此刻整个司空府的人都已被震聋。
“桑濮,够了,你这样让别人还怎么玩。”墨汀风嘴上制止,眼中却带着隐隐笑意,她到底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得嘞,听您的。”
听见他说话,宋微尘乖乖坐了回去,今晚墨汀风只要不发癫,不搞危险发言给她拉阮绵绵的仇恨值,那就是她的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微尘哪里知道,阮绵绵的仇恨值,她方才已经帮自己拉满了……
宋微尘刚一坐下,秦徹就贴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脸凑得极近。
“小美人儿,长得天姿国色不说,还如此才情满腹,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别,别这样……”宋微尘扭过脸挣扎着,一脸窘迫。
突然腰上搂着自己的压力消失,她转头望去,只见秦徹已经被墨汀风拎起来一把推向雅台中央,趔趄了几步才站稳。
“秦小侯爷,该第二轮飞花令了,请吧。”墨汀风眼底如寒冰,秦徹再傻这时也知道动了不该动的人,不敢怒亦不敢言。
毫无意外,即便墨汀风与束樰泷频频放水,但第二轮飞花令结束,宋微尘还是替秦徹喝了四杯酒,她只觉胃里火烧火燎,头也有些发晕,整个人几乎要趴到桌上。
墨汀风虽坐回了阮绵绵身边,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宋微尘,她分明已经有了醉意,略一沉吟,“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重要晨议,我带她先行一步,你们继续好兴致。”说着便欲起身去扶宋微尘。
阮绵绵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开,方才在进行第二轮时她便有了新筹谋,此时正是行动之机。
她紧着拽住了墨汀风的胳膊,“桑濮姑娘有些微醉,我带她去一趟溷轩,她会舒服些,回来汀风哥哥再走不迟。”
听她替宋微尘考虑,墨汀风今晚第一次看阮绵绵的时候脸上有了笑意,他点点头再度坐回原位,阮绵绵则假意亲密的去搀起了宋微尘,她甚至没有让跟自己寸步不离的喜鹊搭把手,三人向着水榭不远处的溷轩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宋微尘直到此刻都没有意识到她今晚已经狠狠得罪了阮绵绵。
盯着近在咫尺的水榭花池,阮绵绵嘴角显出冷笑。
“带你去醒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