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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伊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满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阴郁地看了抱着他的洛萨拉雷斯一眼,又恹恹地垂下了视线。
他的屁股里没有一根屌,这很好,伊恩希望这种状态能持续下去,昏睡过去前屁股和喉咙都被摩擦得像是坏掉的可憎痛楚让他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任何一根阴茎。
洛萨不太在意地嗅了嗅伊恩身上逐渐恢复热度的憎恶,随口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
“爱心?玫瑰?蝴蝶?……噢,抱歉,你大概不喜欢女性化的图案。那么,手枪?匕首?烟斗……”
“我喜欢你的尸体,”被他问得头疼的伊恩冷冷地回答:“你的屌被切下来的样子也可以。”
他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呛声,但他要是真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冲动,就不会毫不犹豫地跳进深渊了。
幸好,洛萨只是摇头失笑,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但这份宽容却让伊恩下意识地提起了警惕心,一个恶魔的仁慈不会凭空而来,就像圣堂的祝福与庇佑也不是免费的。后者要求信仰与奉献,而前者……
难以启齿的幻痛和酸痒像是毒蛇的芯子那样扫过伊恩的身体,让他难堪地握紧了拳头。反复数次的欲望洗礼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忽视的痕迹,他不愿意……也不敢去想如果这种日子永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他最后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哒,哒,哒……”
坚硬而清脆的踩踏声穿过宫室大开的门扉,打断了伊恩的思绪。恶魔们当然都能做到无声无息地来去,但在他们觉得有必要的时候——玩弄猎物或有意引诱——他们也愿意让其他人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而此时此刻的声音,在伊恩发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地被它吸引注意力后,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它大概率属于一只魅魔。
片刻后出现在门口的身影证实了他的猜测,那是一只长着羊蹄与尖角的女性魅魔。她原本昂着脑袋,但在走入洛萨的视线里后就温顺地低下了头颅,只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抬起,金黄色的虹膜中流动着蜜糖般粘稠的甜意。
这只魅魔应洛萨的召见而来,她不是洛萨的几个得力下属之一,因此得到召见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得到了一个亲身丈量主君欲望的机会。魅魔的皮肤在潮热的期待下泛着美妙的粉色,只是看着都能让人想象到如果把嘴唇贴上去,能够在她身上品尝到怎样灼人的热度。
然而这份期待只持续到了洛萨反剪伊恩的手臂,逼迫他抬起胸口的时候。
“给他一对有点用处的奶子,”主君命令道:“但不要改变形状。”
魅魔明智地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微笑着走近在主君的钳制下动弹不得的伊恩,伸出灵活如蛇的舌头,将舌尖绷紧成尖细的形状轮流刺了一下伊恩的乳尖。
伊恩表情扭曲地瞪着魅魔,却在她眼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嫉妒。他扯了扯嘴唇,感到难以言喻的荒诞。如果在闯进深渊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因为抢了一个女性魅魔挨肏的机会而被她敌视,他准会一拳打断那人的鼻梁。
至于现在……现在他也只能说命运的确是个恶毒的婊子。
漆黑的魔力触手忽然出现,卷起伊恩的脚踝,把他摆成了双腿大张的姿态。洛萨用空着的手点了点伊恩的会阴,又划破指尖弹出一滴色泽几近于纯黑的血液,“给他用人类的通用语刺上我的变体名。”他对魅魔说。
那滴鲜血中蕴含的力量让魅魔不受控制地露出了贪婪的眼神,但她不敢忤逆主君,只能强忍着吞下这滴血的欲望,用舌尖托着它在伊恩的会阴上轻轻一点。血珠飞快地没入那片柔嫩的皮肤,在上面像是活过来一样四散流动,绘出了一串小小的、深红色的花体英文字母。
触手把伊恩的双腿放回原位,他几乎是立刻就低头向下看去,确认了纹身的存在后他怒极而笑,“就这样?你的本名有多长?继续啊!既然你要像条愚蠢的公狗那样划地盘,你怎么不干脆全写上来!”
魅魔微微眯起眼睛,危险地看了他一眼,但在注意力暂时从主君身上离开后,那种令洛萨着迷的味道显然也俘获了她。原本只是一瞥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了伊恩身上,她咽了一口唾沫,大胆地问:“我的陛下,您需要我……”给他一个教训吗?
洛萨温和地打断了她:“不。”
和他的语气相反的是骤然暴起的魔力触手,它们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道凶狠地勒住魅魔的身体,然后就那么在眨眼间将她生生绞成了支离破碎的肉块。
“?!”伊恩被洛萨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但紧接着更加让他惊愕的事情就发生了——铺满了整座宫室地面的猩红地毯毫无征兆地蠕动起来,伸出无数细细的触须卷住那些肉块然后带着它们缓缓没入了体内。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与吞咽的声音响彻宫室,伊恩脸色难看地蜷起双腿,他瞪着地毯的眼神让洛萨想起了受惊后弓起背嘶嘶叫的猫咪。
“别紧张,”洛萨把手伸到他胸口,揉捏那两片暂时还没什么变化的胸肌,“他不会吃你的,唔
', ' ')(',至少现在他不敢这么做了。”那滴血可不只是染料而已。
他捏住伊恩的乳尖,无视伊恩试图掰开他手指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说:“他其实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伊恩飞快地回答:“不想。”过了几秒,他又说:“横竖不过是你们这些东西之间的自相残杀。”
“猜错了哦。”洛萨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然后自顾自地开始给伊恩讲故事。
“这事要从我最好的朋友——恩德莱尔说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另一个位面,有一个年轻并且拥有惊人天赋的施法者。哦,当我说‘惊人天赋’的时候,我指的可不是每次考试都能拿满分的天赋,而是如果不出什么差错,他必然能够跨越凡人的极限成为永恒不朽存在的天赋。”
“然而不幸的是,莱尔爱上了一个十分擅长毁掉天才的婊子。幸好他搞砸了这段关系,所以这份爱情最后也没对他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他还是顺利地成为了一个巫妖,接着是半神巫妖,最后,也就是我上一次看见莱尔的时候,他已经成为诸神也忌惮的存在了。”
“可是,唉……”洛萨夸张地,十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不管已经向不朽走出了有多远,在和那个婊子有关的事情上,莱尔始终像个没出息又长不大的孩子那样,不讲道理地迷恋着生命中的第一滴蜜糖。”
“可想而知的,有不少人都想见见他的婊子,这其中就包括了我的这个老朋友。”洛萨露出有点悲伤的神色,抬脚碾了碾地毯,“我劝他别那么做,可他不听我的,我得说这是他一生中做出过的最糟糕的决定了。他用投影去了莱尔的那个位面,但他的投影连那个婊子的头发都没摸到就被杀死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的这个老朋友悔不当初。”
“莱尔闯进了深渊,就像你做的那样。不过他那个版本的深渊历险记里,他把我的老朋友从脚尖开始,一点一点碾成了肉泥。但同时莱尔又保留了他的神经、意识与生命。在只剩头颅的时候,我的这位老朋友终于发疯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莱尔没打算杀他。恶魔领主的生命力比巨龙更顽强,他将会活着,活上相当漫长的时间,但在莱尔的诅咒之下,他永远都无法恢复原状了。他只能以这副可悲的样子活着,靠其他恶魔的排泄物和口中洒落的残渣一直一直活着。啧啧,莱尔总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冷静的、绝不会失控的法师。可要我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洛萨轻柔的语调让伊恩后背发冷,察觉了这一点的主君十分善解人意地摸了摸他的紧绷的脊背。
“之后,莱尔把他送给了我,而我觉得这是一张挺不错的地毯……为什么这么看我?失去一个老朋友固然令人心痛,但我终究得往前看的,不是吗?”
“是你告诉他的,”伊恩盯着他说:“你把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了你的……老朋友。”他语气古怪地说出了这个词,“所以那个法师才把这张……地毯送给你。”
洛萨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点头,“没错,是我。很惊讶为什么莱尔依然是我的朋友?因为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和提醒而已,如果我没有那么做,最先出现在他爱人面前的就不会是个无能的蠢货了。”
伊恩讥诮地说:“我看是因为他也没那么爱那个人。”
“或许吧,但在他面前你最好还是别说这种话。”洛萨笑眯眯地抬起手,舔掉了从伊恩窄小的乳孔里溢出的第一滴奶水。
他的动作让伊恩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但洛萨这句话里暗含的意味却更令他在意。
“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洛萨随意地说:“因为我打算请他帮忙把你转化成魅魔。噢,差点忘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
伊恩愣住了,在所有可能的回答中,他唯独没想到这一种,“……什么?”
“我喜欢你的灵魂,但你的身体太脆弱了。”洛萨挑剔地看着他,神情苦恼,“你觉得过去的几天很糟吗?可我一次都没能尽兴呢。”
抱怨的时候,他眼中短暂地流露出了一个恶魔应有的、无边无际的贪婪与渴望,伊恩甚至还没来得及对被转变成魅魔这一命运做出反应,就因为那一眼而陷入了难以抵御的恐惧里。
“放松,嘘——别担心。”洛萨低声安抚他,“我不会撕碎你的,所以别这么紧张。”
“……为什么不?”伊恩脸色苍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抖,但他还是咬牙直视着洛萨问:“我知道你们以什么为食,不止一个来自深渊的杂种试图让我和他们签订契约出卖灵魂,而现在你甚至不需要一张契约就能吃掉我的灵魂,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恶魔也是有着不同需求的,”洛萨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恰好不打算把你浪费在几秒钟的口腹之欲里。”
“那你想要什么?”伊恩的嘴唇拧起一个冷笑,“性奴吗?”
洛萨温和地:“如果那是我想要的,你已经变成一滩除了鸡巴什么都想不了的烂肉了。我践踏过无数自称坚不可摧的城墙,你的意
', ' ')('志并不比它们更难毁灭。所以关于你的问题:不,亲爱的伊恩,我也不需要一个量产型的性奴,况且他们事实上并没有大多数人想的那么有趣。”
“至于我想要什么,”洛萨支着下巴轻笑,“等你能让我尽兴了,我再告诉你。”
他眨了眨眼,忽然抬头,视线穿过墙壁,落在了宫殿外一个刚刚降临在萨拉兹塔的存在身上,“噢,他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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