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新锐作家身份,突如其来的工作,江晓月深深领会了一句话的内涵: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努力适应着新身份和工作带给自已的冲击,为了不露馅,步履不停地学习着。
幸运的是,她发现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努力,一切困难都会克服,工作也慢慢得心应手起来,她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草台班子。不幸的是,那张冷酷的面具,如影随形地盯着她,常常让她猝不及防,以至于有时非常开心,看见便会吓一跳,然后她会立刻收敛自已,不知所措,接着,那张面具就会露出一个得意的狞笑。
江晓月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好像与她没有什么过节。她很想问个明白。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她看见那个女孩去茶水间倒水,所以拿起水杯跟在后面,试图攀谈几句。可那女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拒于千里之外。她灰头土脸地倒了水,走回工位。吃了闭门羹,但好奇心还是很强。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遇见这种莫名的敌意。
下班后,江晓月照例走进厕所,偏偏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她照旧看戏似的冷笑着,江晓月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往前走去。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是自找没趣。
没想到,出来时江晓月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个狗吃屎——不知道什么时侯门口洒了一滩水。她仇恨似地看了一眼那滩水,发现竟然还有沐浴露。这样一来,不摔跤都难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这么干。
她扶着洗手台艰难起身,动了动老腰,准备走向楼梯,一抬头,竟然又看到那张脸。多么冷的目光,多么开心的笑。
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是这样的坏
江晓月不明白,很想问个究竟,于是走上前去:“在这干嘛呢?”
那女孩肆无忌惮地说:“看你呀。”她环抱着手臂,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剩她们在楼梯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江晓月问。
“没有呀。我能有什么意见。后起之秀,哦不,叫什么来着?新锐作家,是吧?”
那女孩乐不可支地调笑着。
江晓月一脸的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那些评委是不是眼睛不好,居然把你这样水平的选了上去,这也就算了,老板还把你招过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已,就这种实力也敢过来”她不屑地笑了一声。
江晓月忽然有些无地自容,好像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她立马反应过来,她用了超能力,现在世人看到的也是超能力的结果,不是真的自已。
她叉起腰来,质问对方:“我什么水平呀?你说来听听你看过我的书吗?”
对方大声地笑了,楼梯间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江晓月有些恼怒。
“就你那么点花拳绣腿,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吗?关系户。”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江晓月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针对自已,是因为自已实力不够一个作家不被喜欢,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也没什么好沮丧,但事实是,她好像真的没有实力。
超能力带给自已的,好像是南柯一梦。
难不成,她识破了自已的超能力,看见了真正的自已江晓月忽然有些恐慌。
是啊。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超能力,自已该怎么办无法收场,又该怎么办
现在,她是真的开心不起来了。
回到宿舍,江晓月怏怏不乐的。林小鱼叫她一起打羽毛球,她也不去。
“你怎么啦?”林小鱼问。
“小鱼……”江晓月欲言又止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