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三日后,总算是喝上了琥珀倾杯荷滑露。
鄢泽带着端午,坐上了马车,晃晃悠悠去考试了。
连着考了一日,从辰时开考直到酉时,鄢泽又是晃晃悠悠从贡院出来,端午眼明手快赶紧去扶着摇摇yu坠的自家公子回家休息。
鄢府门前两盏微暗的灯,在淡淡的夜sE中有些萧瑟。鄢泽在马车上养了会神,吃着自家表妹做的杏仁醴酪g,修长的手指把玩r白的醴酪,若有所思。
“爷,到了。”端午给鄢泽掀起帘子。
“唔,好。”鄢泽搭着端午的手臂走下车。“同我去祖父那里。”
端午道:“我才了解爷为何老想着离府独居了。”
鄢泽没说话,目光平静无波。端午知自己逾越,也不敢再说。
荣安堂的迎客松在灯下好像发出墨绿的光,何茂卿站在院子前,似是等鄢泽良久。“少爷回来了,老太爷在松风斋等着您。老太太已经要安置了,少爷不必再去请安。”
“劳烦何总管。”鄢泽将装着醴酪的荷包放在端午手上:“去和夫人、表小姐知会一声,我已经回府了,不用等我。明天我自会找他们说话。”转身走向松风斋。
“祖父,孙儿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坐吧。我们在大穆的米行传来了消息,这个月米行的进项b往年同期多了进一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鄢泽心中一惊,她不知鄢家在大穆还有生意,怕不是明面上的事情,面上却还是不露,只镇定道:“祖父是说,这件事情蹊跷,许和军事有关?”其实穆国疑似囤粮这个消息她已经知晓了,是晓寒轻传来的消息。
鄢封一双眼睛只平常地看了一眼鄢泽,道:“唔,囤粮乃是为了征伐,兵部那边应还未有消息。”
“兵部尚书秦大人是祖父一手提拔,自是可信之人。只不过在朝堂做事不b在野灵活,一时半会不知道消息也是寻常。”
“人心似水又不似水,哪里容易琢磨的透彻。你觉得,这个消息,我们该不该递。”
“虽说人心难测,但若此事我们知情不报,将来大穆突然发难,却是我们鄢家愧对大唐。”鄢泽未站起来,还是垂着目光。
鄢封目光有些深沉,扫过自己的坐在椅上的孙nV。“不错。你答的很好。”
鄢泽站起来,对上祖父的眼睛,深深作揖,道:“是祖父教导泽儿,个人为轻。”
“坐下说话吧。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东边琉球蠢蠢yu动。”
“孙儿记得,不过此时孙儿觉得琉球不会贸然攻打东南三省。今年广东海禁再开,争斗了近十年,岛国资源匮乏,不似我们天朝地大物博,需要修养生息。孙儿认为此时不会腹背受敌。”
“你说的有理,可是刚有洪水使江南元气大伤,你怎确定琉球不想趁虚而入?”
“孙儿也想过,江南地处浙江、江苏。孙儿猜想,张之栋上书一是陈情,二是要钱修堤。他是直浙总督,没钱总要说的。如我料的不错,国库已经不似圣祖时充盈,无余钱可拨给他,所以圣上心急叫了王小侯爷去陕西,想抄几个贪官。不过小侯爷去了半年,还没什么好消息带来,所以不出一月,丝造曹家与扬州首富柯家恐有灭顶之灾。再说琉球,浙江虽烂了,却有将军沈诗忻沈大将军抵抗,琉球为何只能为乱边陲,沈将军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