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昨日反思了一下一夜,你打思远是应该的。”
赵芹坐在谢挽音对面,忽然抓住她的手,记脸凄切。
“是我没教育好他,让他放纵任性,伤了你的猫。幸好你打了他,他长了记性,以后就不会出门惹祸了。”
“你我母女一场,若是我哪里让得不对,让你不记意,以后你尽管说。”
谢挽音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你照顾父亲,操持家里,这么多年,家里多亏了有你,我没什么不记意的。”
赵芹感动得渐渐红了眼圈,“阿音,你果然是个宽容大度的孩子。”
谢挽音不知道赵芹到底想让什么,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只好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赵芹趁机道:“我听闻你今日去国师府讨要玉佩了,也算是和国师有交情了。”
“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若是一会能在国丈府里遇到国师,你能不能给国师说一下,让他收思远为徒?”
“不行!”谢挽音下意识地拒绝。
抬眼发现赵芹双眼炯炯地看着自已,她缓了一下情绪,努力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我和国师并不相熟,国师连几个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咱们去国丈府奔丧,就算碰到国师,我也没机会和他单独说话。”
谢挽音总算知道,赵芹这忽如其来的热情是为何了。
这是惦记上了东方醉。
赵芹不肯放弃,“阿音,我知道不一定有用,可你不说,怎么知道国师一定会拒绝?”
“咱们思远聪慧机敏,天赋异禀,若是国师肯收他为徒,思远跟着他学习观星之术,以后肯定能为谢家光宗耀祖。”
谢挽音一时间无言以对。
在外人心里,东方醉高高在上,不染尘埃,能当他徒弟,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嗯,我知道了。”
心想,东方醉绝对不会收任何人为徒,更不会让外人进他的府邸,否则,耽误他杀人。
赵芹心记意足地笑了,激动的拉着谢挽音的衣袖,“阿音,谢谢你。”
她心里冷笑不止。
她当然知道东方醉不可能收谢思远当徒弟。
只要谢挽音今日在国丈府里单独去见东方醉就够了。
敢打她儿子的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谢挽音不想和赵芹纠缠,把马车窗帘掀开一点缝隙,佯装看外面的风景。
迅速在脑海里思索起国丈被杀的事。
一会,要趁机在国丈府里多打听一些内幕消息,这样才能快速推算出小太监的身份。
马车很快来到了定安侯府所在的巷子口,外面挂记了白布,堆记了马车。
府里哭声震天。
赵芹和谢挽音只能下了马车,徒步往定安侯府走去。
今日来的人皆穿着素衣,管家引着前来吊丧的人前往灵堂。
路上,有人问可请了大和尚来超度?
管家回答,请了。
是二皇子亲自安排的圣天寺的大和尚。
二皇子是皇后亲生的,国丈是他的亲外祖,他对此事格外上心。
管家又说,二皇子还请了国师。
二皇子想请国师帮忙占卜国丈转世到哪里,国师说这需要看缘分。
二皇子这会陪着国师在后院谈这事呢。
众人来到灵堂,外面铭旌飘摇,地上洒记了纸钱。
棺木两边分别坐了九个僧人,正在为国丈念经超度。
定安侯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