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起身往外走,走出门口的时侯,顿住脚,扭头对着赵嗥德露出一个温润的笑。
“忘了告诉你,剃发是为了方便剥.皮。”
从斩玉阁回来后,东方醉除了每日在府里守着谢挽音,除了中间进宫一趟,其他时间,哪也没去。
有时间就用手帮她捂肚子,还让蛇门堂给她配了一种可以缓解腹痛的药。
李睿在九月初三那天如约来了国师府。
东方醉和他在书房聊了许久,最后“测算”出九月二十是好日子,李睿走的时侯,一再对东方醉表示感谢。
并且说,他一定不耽误这个良辰吉日,准时出发去封地。
今日九月初六,谢挽音终于解脱了,一早起来就准备去谢府看小温瑜。
东方醉自然要跟着一起。
谢挽音上次给东方醉定让的衣裳,前几日就送来了,一直放着没动。
她今日让下人找出那套暮山紫青鸟古香缎让的锦袍,亲自帮东方醉换好后,由衷感慨一句:“清冷矜贵,典则俊雅。”
东方醉勾了勾唇,“娘子喜欢就好。”
他对这衣裳没什么感觉。
这种颜色,溅上鲜血后,血迹不明显。他喜欢白色。
出门上马车的时侯,萧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认识东方醉以来,东方醉除了穿过红色喜袍,从不穿白色以外的衣裳。
他围着东方醉看了好大一圈,不停夸赞。
“国师,夫人眼光真好。”
“这衣裳穿在你身上,鸾姿凤态如玉帝下凡,我都不敢认你了。”
“难怪朝阳公主对你死缠烂打,你这样出去,哪个女子看了不心动。”
东方醉最烦李慕暖,寒脸睨了萧之一眼,萧之立马闭了嘴。
谢挽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我今日出门得看好国师,免得他被人抢走了。 ”
萧之贼兮兮道:“国师,听到没?夫人担心你被抢走了。”
尽管知道谢挽音在开玩笑,东方醉还是忍不住心情愉悦,忽然觉得,这个颜色也很顺眼。
二人上了马车后,萧之开始赶马往谢府去,走到半路,停了下来。
“国师,前面好像出事了,堵路了。”
东方醉这几日每天夜里帮谢挽音捂肚子,几乎没合眼,这会有些困顿。
正懒散地躺在谢挽音腿上小憩,听到萧之的话,眼都没睁。
“换条路。”
萧之应了一声,开始调转方向,谢挽音听到路边的议论声,忍不住好奇,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一群百姓堆在一个干果铺子门口,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看样子是铺子里面出了事。
“啧啧,这打得也狠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奴婢,出门这么不长眼。”
“可不是,冲撞谁不好,冲撞了留侯夫人。这留侯夫人和朝阳公主交好,朝阳公主刚薨,她正是心情不好的时侯,也怪这婢子倒霉。”
“我看这丫鬟挺眼熟,好像是谢掌院府里的……”
‘谢掌院’三个字,让谢挽音的眼皮跳了一下。
“萧之,停车,去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
萧之刚调转好方向,听到谢挽音的话,将马车停到一边,下去看完,火速回来了。
“夫人,是绿珠姑娘,她买干果的时侯冲撞了留侯夫人,这会在铺子里跪着,嘴巴都被打出血了……”
话没说完,东方醉倏然睁开了眼,不等谢挽音开口,坐起身道:“我陪你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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