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谢挽音挑眉,“天气这么热,你背上的伤不及时缝合,必然会生炎症。”
“你给我缝合。”裴澈神色严肃。
谢挽音奇怪地看了裴澈一眼,“你确定?”
“我不是大夫,平时连绣花都绣不好?”
“确定!你尽管放心,缝不好我也不怪你。”
裴澈说得果断坚决。
骑马来到城门的这一路,不停颠簸,他后背的伤口早就再次裂开了,此刻能清楚感觉到后背已经开始渗血了。
没时间再拖延了。
谢挽音也不再啰嗦,抬眼发现斜对面有个装饰古朴的客栈,扬了扬下巴。
“咱们就住那吧。”
裴澈点头。
二人来到客栈门口,这会是早晨,一楼大厅并没几个人。
两个伙计迎了出来,一个接过寒星牵去了后院,一个笑吟吟道:“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我娘子喜欢清静,麻烦给我们一个安静的房间。”
谢挽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裴澈就简单利索地回答完了。
谢挽音气的火冒三丈,僵着脖子看向裴澈,直想用眼刀捅死他。
裴澈假装看不到谢挽音的愤怒,伸手塞给了伙计一块银子。
“好嘞!二位客官楼上请。”伙计笑呵呵地引着二人去了三楼最好的上房。
打开房间门,介绍道:“客官,这个房间靠近后院,听不到主街那边的声音,是咱们客栈最好的一间上房。”
谢挽音僵硬地挤出一个笑,“有劳了。”
伙计觉得眼前的姑娘笑起来好像格外动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晶亮清澈,似乎能把人的倒影全部映在其中。
他的脸有些红,腼腆地挠挠头。
“客官,您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随时喊小的。”
说完,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谢挽音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确认外面无人,再也憋不住记肚子怒火了。
“你要不要脸!谁是你娘子!”
裴澈的唇色有些发白,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趴到了床榻上。
猛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气定神闲地解释起来。
“我的后背裂开了,你要给我缝合伤口,还要照顾我。“
“如果宣称我们是兄妹,妹妹一直待在阿兄的房间里,别人会起疑的。”
谢挽音简直快要七窍生烟了。
“晚上呢?”
“这里只有一张床,男女有别,我们通处一屋,你觉得合适吗?”
裴澈攫着她愤怒的脸,看她站在屋子中间,抱着雪球,气得耳朵都红了,忍不住嗤笑起来。
“昨日,在那个坍塌的房子里,你不也是和我共处一夜?”
谢挽音的牙齿咬得咯吱响,她把雪球塞到了裴澈怀中,愤恨道:“等着!”
“我现在出去买东西,回来好好给你缝合伤口!”
她转身正要走,裴澈忽然道:“别忘了买三盏孔明灯!”
“我和属下约定每晚戌时放一盏孔明灯,连放三天才算数。”
谢挽音扭头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知道了!”
“一会我让伙计送上一桶水,你自已擦洗一下。”
“你身上臭得要命,我可不想这样给你缝针。”
她扔下这句话,直接扬长而去。
裴澈紧紧拧眉。
这个女人真多事,居然嫌弃自已!
他闻了一下自已身上。
昨晚淋了雨,还有血腥味,加上汗味,这么热的天,味道确实有点难闻。
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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