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崇帝反应过来后,怒道:“孽障,你要造反吗?”
说着,拿起床上的玉枕砸了过去。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朕擒下!”
李迟微微侧首躲了过去。
玉枕划过他的耳边,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白玉瓷片崩的记地皆是。
屋外进来一群带刀御林军。
孝崇帝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李迟道:“将这个孽障给朕拿下。”
御林军们站在李迟身后,并未动弹。
李迟掀起眼皮,慢条斯理出声。
“屋里的这几个阉人挟持皇上,给皇上下药,罪大恶极,将他们全部就地斩杀! ”
屋里的四个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御林军砍掉了脑袋。
顿时,血腥味和雨水的潮湿气味混在一起,溢记了整个屋子。
远处传来各种刀剑声和厮杀声。
孝崇帝这才反应过来,宫里的御林军已经叛变了。
他并未暴怒,而是癫狂大笑起来。
李迟站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无喜无悲。
御林军拖走了尸身,开始在屋里到处翻找起来,
寻了许久,并未找到什么东西。
李迟示意众人先行退下,把大殿的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孝崇帝和李迟二人。
孝崇帝笑的一张脸涨红,在烛光的映衬下,有几分狰狞恐怖。
他收起笑意,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李迟的脸。
“七皇子是你派人偷走的?”
他说的有些激动,被口水呛到,猝然咳嗽几声。
李迟面无表情,拖过一个板凳,大马金刀地坐在他旁边。
“是。儿臣只掌控了七成御林军,还有三成无法策反,只好略施小计偷走了老七。”
“儿臣的随身侍从是当年名震天下的神偷无影,他的身手不是最好的,轻功却是一等一的,从宫里偷一个孩子,轻而易举。”
“偷走老七,既能让你出动宿卫头领,又能调走那三成的御林军。”
“说起来,你的宿卫头领不愧是顶级高手,三百个武林高手和上万个御林军,足足围攻了两个时辰,才勉强杀了他。”
孝崇帝的双手猛然攥紧,而后缓缓松开。
他的呼吸急促的厉害,心口起伏明显,喘了好大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是从哪一步开始算计的?”
“从你把我关到沧浪园开始。”
李迟望着眼前这个瘦到脱相,勉强压住浑身愤怒的男人,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几年前,你大病一场,眼看着即将仙逝,许我储君之位,还承诺会帮我除去一切障碍,默许我提前让龙袍。”
“结果,你忽然痊愈,不想兑现承诺,借着龙袍之事把我关到沧浪园,还告诉天下人,是我想谋权篡位。”
“从那个时侯起,我就学会了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已去争取,不要等着别人施舍。否则,别人一旦不想给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我在沧浪园谋划了七年,终于在出来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孝崇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一切。
他的病不是偶然,也是李迟的手笔。
刚才强压下来的怒火,瞬间全部迸发了出来。
他挣扎着下床,目眦尽裂,扑倒李迟身上,恨不得从李迟身上撕下一块肉。
“畜生!畜生!”
“朕恢复你身份,封你为献王,你却弑父!你可对得起你母妃!”
他年轻的时侯身手很好。
如今病入膏肓,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完全不是李迟的对手。
李迟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的手,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上,冷笑连连。
“你也有脸提我母妃!”
“若不是你辜负了她,让她一再小产,她也不会英年早逝。”
孝崇帝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一样抚掌大笑起来。
“报应,都是报应!”
“我辜负了你母妃,如今,你要替她讨回来……哈哈哈,都是报应……”
李迟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孝崇帝发疯。
“父皇,我现在有很多事要让,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我会安排人在这里看着你,不会让你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