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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几年前从湖南省公安厅副厅长任上离休,赋闲在
家。老伴早已去逝,儿女们十分孝顺,九八年春天,他们给我报了去泰国的旅游
团,让我去国外散心。
没想到是,这趟泰国之行竟揭开了压在我心底将近五十年的一个无头迷案的
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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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泰国的头两天是在曼谷活动,在参观完王宫、大佛寺,看过人妖表演之后,
团里的年轻人都由导游带着分头去洗泰国浴、看更「刺激」的节目去了。我没那
份兴致,就去酒店附近的闹市闲逛。
我对美食时装、金银首饰都不感兴趣,只是留意这个热带佛国特有的文化特
色。
在一条大街的拐角处,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只有一间门面、非常不起眼的小
旧货店,里面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国家、不同质料的各种旧货收藏品。不大的
店堂里竟挂了半面墙的中国文革时期的毛主席像章。
但店里最多的还是军警题材的纪念物。不但有泰、马、菲诸国军警的旧式服
装、徽章,越战时期美军的旧军装、手表、徽章、名牌,还有中国历代军警的旧
物,从北洋军阀到国民党军,军服、饰物居然十分齐全。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竟收集了我军从红军时期到建国后的全部军装、徽章、
标识。我从军十余年,从警三十余年,也没见过这么多样式的军装。
我兴致勃勃地欣赏起店里的收藏。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一枚熟悉的白底
红边胸章,上面一行笔力遒劲的小字:「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七军」。
我不禁心跳加速。四十七军!这是我五十多年前的老部队,怎么会有东西流
落到这异国他乡?我不禁兴致大起。凭经验,我知道胸章背面应有单位和人名,
禁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我招呼店家,请他将胸章拿给我看。
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难得能讲几句简单的汉语。当他把橱柜里的
胸章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心脏猛地一紧,通通地跳
个不停。
胸章已经泛黄,上面有一些暗色的污渍,似乎在暗示着它难以言传的曲折经
历。我紧张地翻过背面,却见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我强压心中的激动凑到灯下,
举起店老板递过来的放大镜仔细辨认。
两行手写的娟秀小楷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文工团,袁静筠」。
轰地一声,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脑袋。「袁静筠!天啊,小袁!她的胸章怎么
会在这个地方?」
我心中不禁一凛,一个在我心底埋藏了将近五十年的巨大迷团猛地涌上了心
头。五十年的未解之谜,难道谜底竟然会深藏在这千里之遥的异国他乡?
我的心跳快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两耳嗡嗡作响,两腿发软,拿着胸章的手也
禁不住微微发抖。
店主看出了我的异样,忙过来扶我在一张太师椅上坐定。
我坐在那里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像我这样年过古稀
之人,昨天的事情今天可能就已忘记,但近五十年前的那几个看似普通的名字却
像刀刻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子里,什么风霜雪雨也不能把她们从我的记忆中抹去。
她们是:萧碧影,四十七军文工团政委;袁静筠,军文工团报幕员、歌队演
员;吴文婷,军文工团舞队演员;施婕,军文工团编导、歌队演员;林洁,军部
机要科机要员。
她们是在近五十年前发生的一宗无头迷案中失踪的五名女军人。她们的下落
在五十年后的今天仍是个未解之谜。
二
那是一九五零年,当时我在四野四十七军司令部作战处任侦察科长。
部队自辽沈、平津、渡江战役一路向南进军,到四九年十月底,经衡宝战役
歼灭了桂系赖以起家的七军、四十八军的四个精锐主力师,解放了湖南全境。
正当全军秣马厉兵,准备与兄弟部队一同西进,参加广西、云南作战,追歼
白崇禧残余主力之时,传来军委命令:四十七军主力配属二野进行川东战役,一
四零师留驻湘西,就地剿匪,保障战役后方安全。
当时湘西的匪患确实非常严重。
新区解放虽然已经几个月,湖南境内的蒋军主力也已被悉数歼灭。但湘西山
高水险,历来是匪患丛生之地,
', ' ')('加之蒋军溃灭前在湘西留下了大量特务和武器,
使湘西匪患在短短几个月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新区政权建设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新建的基层地方政权屡遭土匪袭扰破坏,
新区人民不敢信任我们。随部队进驻新区的土改工作队不但打不开局面,而且屡
屡遭受严重的损失。
大庸战役前后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进驻湘西各县的地方干部和土改工作队屡
遭土匪袭击,损失竟达数百人。而且每次遇袭,除战斗中阵亡者外,几乎都是被
俘的男同志全数被残杀,而被俘的女同志则有的被当场奸杀,更有的被掳入山中
匪巢,受尽凌虐。
最惨的一次是四九年十月。
当时我四十七军刚刚进驻湘西,奉命牵制蒋系宋希濂部,掩护衡宝前线我军
主力侧翼,同时掩护随军的地方工作团展开,进行基层建政开辟新区的工作。
当时全军各师都在进行大庸战役的战前部属,军主力集中在大庸、桑植附近。
正当全军全力备战之时,当地惯匪黑老三乘隙率上千人的股匪趁夜突袭吉首
县城。当时部队没有经验,最近的部队离县城也有五十多里地,而且仅有的电话
联系也被土匪切断。邻近部队发现情况有异派出救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待救援部队闻讯赶到,土匪已经逃走,县城被土匪洗劫,城里一片狼藉。
当天吉首县的几个工作队、征粮队正在县城开联席会议。土匪破城之后,我
方人员势单力薄,力战不敌。县委和工作队的三十多名干部战士牺牲。县委书记
江蕴华大姐和另外四名女工作队员、一名女卫生员被土匪掳走,下落不明。
江大姐是从四十七军随军干部中派到地方去担任县委领导的。她是军司令部
梁副参谋长的爱人,当时二十四岁,出事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出事后,军里派出剿匪部队,反复追剿了几个月,虽几次发现踪迹,却始终
没能抓住这股土匪。猖狂的土匪几次逃脱我们部队的追剿,气焰愈发嚣张,竟托
人送来书信,提出可以送回我们的被俘人员,但要我们用烟土和弹药来赎。
军里收到书信后,认为是个机会,于是回信表示接受土匪的条件。我们当时
的打算是将计就计,趁人货交换之机歼灭土匪,救出江大姐等被俘人员。
不料狡猾的土匪对此早有防备。约定日期的当天凌晨,我们把货物运到土匪
指定地点,部队也提前隐蔽运动到附近待机。谁知比泥鳅还滑的土匪不知怎么发
现苗头不对,没露面就溜掉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诱歼土匪计划失败的第二天一早,军部马厩的房梁上发现
吊着一个浸透了鲜血的麻袋。
卸下麻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具开膛破肚的赤裸女尸。经辨认,正是与江
大姐她们一起被俘已经四个多月的年仅二十岁的女工作队员梁霄。
赤裸的尸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经军野战医院医生检查,梁霄被杀害前曾
遭受了长时间残暴的轮奸,下身都肿烂了。
从尸体情况看,她是在被塞进麻袋前刚刚被杀害的。土匪把她的衣服剥光
(从尸体皮肤粗糙、伤痕累累的情况判断,很可能她被俘后就再没有穿过衣服),
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牢牢捆绑在背后,用利刃活活剖开她的肚子,然后塞进了麻袋。
很可能当她被吊上马厩的房梁时还没有断气!
麻袋里还胡乱塞着几条脏兮兮的女人裤衩,上面都沾满了斑斑血迹和粘糊糊
令人作呕的污渍。经核实,那都是被俘的几位女同志的。
土匪这是在公然向我们示威,简直是太猖獗了!
部队听到消息都气炸了,坚决要求荡平匪巢。但几路侦查人员和搜索部队派
出去了,土匪和几位被俘女同志的踪迹却毫无线索。
十几天之后,气焰嚣张的土匪又托人送来了信,再次提出用五百两烟土和五
万发子弹换我们的五个人。
情况报告到军区,军区指示,救人第一。可以答应土匪的要求,先把人换回
来。
我们强压怒火,依约按土匪的要求把物资送到指定地点。第二天再去查看,
物资已经无影无踪了,原地留下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个简单的地址。
我们向当地老乡打听,才知道那是深山里一座早断了香火的山神庙。
我带部队马上赶了过去,找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小庙。在破败的庙堂里,果然
发现房梁上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一个小布包。
我们急忙把麻袋从房梁上放下来,解开一看,在场的同志们都倒吸一口
', ' ')('凉气。
麻袋里确实是与江大姐一同被俘的十九岁的女工作队员小廖和年仅十六岁的
女卫生员小白。
两人都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双手双脚被用粗硬的绳索反绑成四马倒攒蹄状,
嘴里塞着破麻袋片,还用麻绳死死勒住。两人被发现时都已连饿带冻,哭的昏死
过去。
可我们搜遍整个小庙,却没有发现另外的三名被俘的女同志,特别是江大姐。
同志们都心急如焚,急得眼睛直冒火。
这时我手下的一名侦察员把房梁上吊着的那个小布包给我送了过来。我第一
眼就发现布包的外面用细麻绳捆一封信,赶紧打开信来看,信中只有一寥寥六个
字:「如约送还五人」。
我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个疑团:明明只有小廖和小白两个人,为什么说是五人?
另外三个人在哪里?小庙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再没有江大姐她们的踪迹。
狡猾的土匪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
我一边命部队在周围搜索,一边满腹狐疑地打开了那个软乎乎的小布包。
布包一打开,我当时就楞住了。布包里是一个已经僵硬了的显然未足月的男
婴。婴儿尸体上沾满血污,皮肤皱巴巴的,有明显的尸斑,呈轻微的干缩状态,
并无腐败迹象。
显然这个死婴离开母体已经有一些时间。看来一出生就死了,而且被有意放
在通风的地方风干了。
我忽然发现,包死婴的包袱皮是我们部队的制式被装。仔细检查发现,包袱
皮的一角用红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江」字。
我心里不禁一沉,不用说,这个刚出生就夭折的男婴应该就是几个月前江大
姐被俘时肚子里怀着的孩子。
这时外面搜索的部队回来报告,小庙周围的沟沟坎坎搜了个遍,一无所获。
同志们火冒三丈,有人上了房顶,有人咚咚敲墙,还有人嚷着要把小庙拆了,就
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另外三位被俘的女同志。
我赶紧制止了他们的冲动,命人在小庙里里外外再次仔细检查,屋顶、墙壁、
地面、佛龛……角角落落全不放过,看有没有新近动过的痕迹。而我手托那个轻
飘飘的死婴,心里却涌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搜查结果很快报告回来了。除了房梁和供桌,其他地方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显然多少年都没有人动过了。
我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沉重了。我反复叨念着信中的那六个字「如约送
还五人」。手里掂量着那小小的血污满身的死婴,一个刚才一直拼命压抑着的念
头顽强地拱了出来:难道这是第三个人?
我心里猛地一激灵,忙穿过院子,奔到东厢房刚被解救下来的小廖和小白跟
前。
她们两人身上的绳索都已被解开,草草地套上了衣服,虚弱地仰躺在担架上,
人也都苏醒了过来。可两人都死死地闭着眼,不敢看人。问什么都不说,只是一
个劲地哭。
我看了眼特意带来救护照顾被俘人员的两位女同志,发现她们都面露尴尬。
顺着她们的视线,我的目光落在了两个被俘女兵的身上。我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虽然两人都已穿上了衣服,但在被女军医轻轻掀开的宽大军装的衣襟下,她
们白花花却又脏兮兮的肚皮都明显地微微凸起。虽然不管怎么问,她们都只是摇
着头哭得死去活来,但我的心此时已经沉到了底。
我把那两位女医护人员叫到一边,问她们究竟发现小廖和小白有什么异常。
她们红着眼睛默默地不停摇头叹气。
那个稍微年长的女军医缓了口气,哽咽着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刚才给小廖和
小白松绑和穿衣服的时候,她已经发现她们的肚子都不正常地明显凸起。
她做了初步检查,妊娠症候明显。大体可以确定,两人都已身怀有孕。从两
人的体态看,大概都有三四个月了。
我的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一切都清楚了。两个麻袋和一个小布包,这就是
所谓的「如约送还」的「五人」。
土匪信里说的五个人里根本没有江大姐和另外那两位女同志。她们三人还在
土匪手里。真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家伙!
我还是不甘心,命别人都退出昏暗的庙堂,只带那位女医生来到两位被俘女
兵躺着的担架旁。
那位女医生扶着年纪大一点的小廖半坐起来。我用严厉的口吻问她:「土匪
带你们到这里来的时候,你们是几个人?」
听到我的询问,脸色蜡黄的小廖浑身一震
', ' ')(',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睛缓缓地睁
开一条缝,虚弱地瞟了躺在旁边担架上的小白一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两个
……」话刚出口就呜呜地哭成了泪人。
虽然不出我的所料,但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子扎了一下,痛彻肺腑。
我们又扶起小白,我急切地问她:「江大姐她们呢?」
小白早已泪流满面,话没出口就先哭出了声。她拼命地摇着头哭道:「没有
……没有她们…就…我们两个……」
我的心彻底凉了。另外三个被俘的女同志已经可以肯定确实不在这里。天色
渐黑,我只好带着队伍,抬着交换回来的小廖和小白回了军部。
回军部后,两个被俘女兵被送到医院做了彻底检查,再经仔细讯问她们被俘
后的情况之后证实,她们被俘后在匪巢中被土匪日夜轮奸,确实都已怀孕十五六
周了。
根据生还的两位被俘女兵的讲述,她们被俘后马上就被土匪糟蹋了。随后六
名被俘的女同志都被扒光衣服、绳捆索绑,带回了匪巢。
被俘的六名女同志中除江大姐外的五个女兵都是未婚,被分给五名匪首强奸
了。随后就是无休无止的轮奸。
从那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穿过衣服。
这伙匪徒狡兔三窟,总是在不停的转移当中。江大姐和另外几个被俘女兵就
这样光着身子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蒙眼堵嘴被土匪驮在马上带着转移。
每天除了转移赶路,只要一停下来马上就会围上一群匪徒,对她们进行惨无
人道的轮奸,每个女俘每天至少要被十几名匪徒凌辱。
就连怀孕三个多月的江大姐也未能幸免。虽然一同被俘的女同志们一再哀求,
但土匪对有孕在身的江大姐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格外残暴。她最多时一天曾
被二十多个匪徒轮番奸淫。
但即使是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在一天天长大。江大姐就这样拖着一天
比一天沉重的身子在土匪毫无人性无休无止的轮奸中挣扎。而且天天都挺着圆滚
滚的肚子同样被赤条条地捆绑起来驮在马背上不停地转移。
这几个月她们被轮奸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听匪首黑老三对别的匪徒吹
嘘,她们几个被俘女兵每人都至少被所有匪徒奸淫过一次。
小廖和小白被俘时刚好都是例假刚过,被俘后被匪徒们反复奸淫,没多久就
先后发现怀上了土匪的孽种。
据她们回忆,十几天前的一个深夜,土匪确曾把她们六人一起带到过那个小
庙,全部赤身裸体绳捆索绑装进了麻袋。可不知为什么天还没亮却又把她们搭上
驮马匆匆离开了。
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是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山洞里了。从远处洞口透
出的微弱光线中,可以依稀感觉到已经是早晨了。
紧接着,六个被俘的女同志被赤身裸体绳捆索绑地一字排开按在潮湿的地上,
马上就陷入了一轮接一轮毫无人性的暴戾轮奸。
那天的匪徒们好像火气特别大,奸淫的动作也格外的残忍凶暴。残暴的轮奸
持续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深夜才在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和匪徒们的一片惊呼中停
了下来。
此时,已经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天昏地暗的暴虐奸淫中的女俘们在土匪们手
忙脚乱的身影中间惊恐地发现,躺在她们中间的江大姐岔开着光溜溜的大腿,下
身满是血污,痛苦地呻吟不止。
原来,她在土匪们无休无止的残暴轮奸中小产了,肚子里已经有七个月大的
孩子被生生弄掉了,生出来的是个死胎。
还没等无论是意识还是身体都已经近乎麻木的女俘们从震惊中缓醒过来,她
们就已经又被土匪们七手八脚地捆绑起来。连刚刚小产的江大姐也不例外,赤身
裸体绳捆索绑地被抬上驮马,没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等到她们再次被卸下驮马,被一群土匪闹哄哄地簇拥着再次被赤条条地按在
地上的时候,小白发现,江大姐软塌塌地被匪徒们架着跪在地上,一个土匪不知
从那里弄来一盆热水,放在江大姐岔开的两腿中间,咯吱咯吱地搓洗着她血糊糊
的下身。
与此同时,她也依稀朦胧地意识到,她们中间少了一个人。
小白还依稀记得,前一天在山洞里,比她大几岁的梁霄当时就赤条条的仰身
岔腿躺在她的身旁被匪徒们反复蹂躏。可现在她却不见了踪影。
在匪巢几个月,梁霄没有像她一样怀上土匪的孽种,这让她多少有点羡慕。
但她也知道,梁霄的
', ' ')('下身在匪徒们反复的轮奸中已经严重溃烂了,不时散发着令
人作呕的恶臭,以至于轮到奸淫她的匪徒们总是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可这一次,她没有听到那些骂骂咧咧的粗野脏话。她以为是哪个匪首把梁霄
弄去单独玩弄了,这是每一天在她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在发生着的事情,连挺着大
肚子的江大姐也不例外。可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因为自那一天之后,
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梁霄,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姐。
她不知道的是,也许正是在那个个时候,这个和她们一样历经百般蹂躏的年
轻的女兵,已经被残暴的土匪惨无人道地开膛破肚,赤条条地装在了麻袋里,血
淋淋地挂在了军部后院的马厩里了。
我们事后猜测,也许正是梁霄因被土匪反复残暴蹂躏而导致下身溃烂,让她
被土匪选中,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送回她肯定曾经无数次向往过的家,用来向
我们炫耀示威。
两天前,一小队二十几个土匪带着小白和小廖两个怀了孕的被俘女兵离开匪
伙,再次来到小庙,把她们捆绑起来后装进麻袋,吊上了房梁。而大伙的土匪却
裹挟着江大姐等另外三位女同志消失在大山之中。
这次廖白二人被换回,而其余的被俘女同志,包括江大姐仍然下落不明。据
小廖说,她曾偶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不同匪伙的匪徒之间讨价还价,好像是要把她
们卖掉。
我们曾指望小廖、小白能够回忆起土匪曾经落脚的地点和流窜的路线。可反
复询问后才发现,土匪带着她们行军时从来都是蒙眼堵耳,而宿营后则把她们禁
锢在匪巢的最深处。
而且她们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匪徒们的胯下度过的,除了令人撕心裂肺的
无休无止的奸淫,她们几乎没有其他的意识。所以,她们的记忆是一团漆黑。这
大概就是土匪们敢于把她们放回来的原因吧。
此后,虽经反复搜剿、多方侦查,但黑老三股匪和江大姐等三名被俘女同志
却一直杳无音信,再也没有了消息。
就在全军义愤填膺、求战热情高涨、决心扫平匪患之时,发生了一件更严重
的事件:军区文工团遇袭。
那是五零年新年前夕,一三九、一四一师刚参加完川东战役归建。部队进入
短期整训,准备随野战军主力进军两广。
时值年末,军区文工团组成小分队到各部队进行新年慰问演出,一支二十一
人的慰问小分队来到了四十七军。
鉴于新区土匪活动猖獗,为安全计,军里专门从一三九师抽调一个加强连带
电台随小分队活动。他们在四十七军驻区活动了近一个月,演出十几场,由于安
全警卫措施严密,总算没有出现问题。
就在我们刚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过了元旦,慰问团到驻芷江的一四一师演出最后一场后就要回长沙了。
原定元月二日一早,军区文工团各分队要到怀化去集中。按原计划一三九师
担任警卫任务的连队送他们到怀化后返大庸归建。
刚好那天早上一四一师后勤部要派人去怀化拉给养。慰问团领队考虑到芷江
到怀化只有几十公里、全部是大路、又是大白天,且有一四一师给养队同行。于
是向一四一师首长请示后让一三九师警卫连直接归建,他们与给养队一同启程赶
往怀化。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消息竟被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特窃知并泄露给了山里的
土匪。
文工团和给养队的几十辆大车走到中途,发现路已被土匪挖断。他们下车修
路,埋伏在附近的大股土匪趁机从山上蜂拥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给养队三十多人虽有二十多只长枪,文工团也有自卫武器,但毕竟势单力薄,
挡不住有备而来的几百名土匪不要命的冲击。刚一接火就人员伤亡惨重,最后只
好退守路基下的一个山凹中拼死抵抗,等待援军。
怀化方面在预定的时间没等到军区文工团小分队和一四一师给养队,忙派出
侦察人员。出怀化城没多远就听过往的老乡说,南面的大路上发生了激烈战斗。
驻怀化和芷江的部队得到报警后从两头火速出援,但赶到出事地点后看到的
却是一幅血淋淋的惨景:文工团和给养队的近六十人无一幸免,全军覆没。
军部接警后除立即派出救援部队之外,命我带电台随后前往,全权指挥救援
行动。我率侦察科的几名侦察员带军部警卫营的一个排和野战医院的十几名医护
', ' ')('人员组成的救护队立即出发,在怀化和芷江方面的救援部队之后到达现场。
我们到达给养队和文工团遇袭现场时已是下午,血红的残阳下,呈现在我们
面前的惨不忍睹的场面深深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小小的山凹里密密麻麻挤满了被临时翻倒充作掩体的大车。大车前后左右倒
卧着一具具穿黄军装的血淋淋的遗体,遍地流淌的鲜血已经凝结在大车上、岩石
上,浸透了山岩下薄薄的土层。遗体旁边除了少量砸碎的枪支残件外,没有一件
完整的武器。显然,能用的武器和物资都被土匪抢走了。
最令人惨不忍睹的是,在山凹离公路最远的东南角一块巨大的山岩周围,横
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赤身裸体的女尸,裸尸的四周星星点点散落着一堆堆被撕扯
的七零八落的黄军装和五颜六色的女人内衣。
显然,那是文工团小分队的女同志,她们不但惨死在凶残的土匪手里,而且
遭受了这群野兽惨无人道的污辱。
我们到达时,先期赶到的部队已经封锁了现场,尤其是文工团小分队女同志
牺牲的现场被用丢弃的大车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我到后命一四一师带队的一位营长负责带人清理外围的遗体,我只带一个最
得力的侦察员和两位女军医、两位女卫生员进入了大车围起的圈内。
跨过大车,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喘不上气来。一眼望去,
满地都是白花花、血淋淋的女尸。
她们全部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或躺或卧,还有的斜靠在冰
冷的岩石下。每一具裸尸都是鲜血淋漓,让人惨不忍睹。
岩壁旁的一幅惨景首先近距离映入我的眼帘,几乎让我窒息:一具年轻的女
尸双手反剪,被一条粗硬的麻绳紧紧捆绑在一起,赤条条地岔开着双腿,跨坐在
一根低矮横生的粗树干上,暗红的血迹染红了女尸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也染红
了碗口粗的树干,还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地面。
走近跟前才发现,那根碗口粗的横生树干上一根手臂粗细朝天生长的枝杈被
故意削尖,从女尸的下身直插进去,深达腹腔。
和我们一同进入现场的四个女同志见此场景当场就都哭得几乎站立不住了。
我们竭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和悲痛,把那位被戳坐在树杈上的遇害女兵放了
下来,然后仔细检查了现场的每一具女尸。
我们发现有五名女同志分别在胸、腹、头部等致命部位中弹,显然是在战斗
中中弹牺牲的。另外有八名女同志的中弹部位则全部都在太阳穴,都是自右向左
的贯通伤,弹孔处皮肤焦糊。除此之外,身上没有致命伤。
很显然她们都是在土匪冲上来的最后时刻,为不落入土匪手中而举枪自戕的。
她们的尸身落在土匪手里的时候肯定已经断气了,但就是这样,残暴的土匪也没
有放过她们。
十几位女同志的军装通通被剥得精光,十几具赤身裸体的女尸浑身血污,几
乎每人都被故意弄成不堪入目的姿势。
最惨不忍睹的是,几个最漂亮的姑娘竟被恼羞成怒的土匪用利刃割掉了乳房,
这几个女兵的胸脯上都留下了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还有两位自戕而死的女兵雪白的大腿被大大劈开,下身被利器戳成了血窟窿,
紫黑的血污浸透了她们身下的土地。
救护队的两名女军医各带一名女卫生员,泣不成声地挨个检查每一个姑娘的
鼻息和脉搏,查看伤口,徒劳地试图找到一两个还活着的战友。
最后,她们一起跪在公路边岩石下的两具赤条条的女尸前放声大哭。
那两个女兵都是腹部受伤,全身都赤条条血淋淋的,两人的遗体似乎还有余
温。其中一个侧身俯卧在地,肠子都露出了体外。大腿被大大地劈开,下身红白
相间,血淋淋粘糊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另外一个姑娘赤条条仰面朝天,双手平伸躺在一个小土坡下。她伤在胸肋,
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了。我一眼就认出,她正是军区文工团小分队的队长陈茵,
一个二十二岁温柔沉静的姑娘。
仔细看去我才发现,陈茵的双手是被一字拉开捆在相邻的两棵小树上,两腿
也被大大地拉开,捆死在两根草草砸进地里的树桩上。
显然,她落在土匪手里时曾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却没有逃过这群野兽残暴的
魔掌。
从现场情况看,她们落在土匪手中时已经负了重伤,无力自戕,虽已奄奄一
息,但还未
', ' ')('断气。
土匪们发现她们还活着,于是兽性大发,就在公路边惨无人道地轮奸了她们。
她们很可能是在土匪残暴的凌虐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陈茵的死状更是让人惨不忍睹。
她劈开的大腿中间除了到处是夹杂着大股白花花粘液的血污,还露出半截手
臂粗细黑乎乎的树杈。
惨无人道的土匪竟用重物将粗大的树杈生生戳进她的下身,穿透腹腔、直达
胸腔。她是在被轮奸之后又被活活戳死的。
这时,在外面清理现场的一个侦察员进来报告说,除给养队全体人员外,文
工团的七个男同志也都找到了。全部牺牲,无一幸免。
我听了他的报告猛一激灵,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军区文工团小分
队的警卫工作我自始至终都参与了。我记得很清楚,来四十七军慰问的文工团小
分队一共二十一人,七男十四女。
我又仔细数了一遍,躺在地上的遇害女兵五名战伤阵亡、八名自戕牺牲。只
有十三人!
我赶紧命清理现场的部队再次仔细检查遇袭现场,特别是大车下面、岩石缝
隙等隐蔽的地方,同时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公路对面的山坡上和山凹周围的沟沟
坎坎。另外,命令随我来的侦察员和救护队逐件仔细检查现场四处散落的女兵的
军装和内衣。
部队把大车下、岩石缝、坡上坡下沟沟坎坎都反复查找了几遍,第十四名女
兵却杳无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清理现场的侦察员和医护人员把随地抛撒、胡乱践踏的女兵的血衣搜集到
一起仔细辨别。军装虽都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但还是能勉强地辨识出来。残破
的军装上衣和烂得不成样子的军裤都是十四件。而搜集来的内衣裤衩则都已被撕
扯成了条条缕缕,而且沾满血迹污渍,根本分不出件来了。
我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而且情况复杂了。我一边命令部队撒出去,
把搜索范围扩大到方圆十里的地域,一边通过电台向军部报告情况,请求速派熟
悉军区文工团小分队人员的同志来现场协助调查。
军里对此非常重视,立即派军政治部萧碧影副主任亲自来了出事现场。
萧副主任是军首长中唯一的女同志,也是这次军区慰问活动的直接领导,曾
亲自陪军区文工团小分队下部队进行了多次慰问活动。女同志心细,小分队的每
一个队员她都叫得出名字。
萧副主任带着几个随行人员和一个警卫排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在出
事现场附近找到了一个猎户进山歇脚的草棚,把牺牲同志的遗体都移到了这里。
十三名女同志的遗体都用白布裹起来,集中摆放在草棚的里间。我命令把现
场搜集到的军装、内衣和其他散落的物品也都收拾起来,放在了草棚的外间。
萧副主任刚走到草棚门前的空场眼圈就红了。当她跨进草棚门口,看到里屋
那整整齐齐两排白布裹着的尸身时,身子一抖,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捂嘴,转过
身去,忍不住哭出了声。
但她很快就止住了眼泪,恢复了坚毅果断的神色。她哽咽着但毫不含糊地下
了命令:除了我之外,其他男同志一律不许进入里间。她命令救护队的那四名女
军医、卫生员两人一组负责清洗整理遇害女兵的遗体。
萧副主任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从警卫员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份花名册,
交给她带来的政治部的一位女同志,让她和我的侦察员一道,在外间逐件清理那
些散乱残破的军装。要求尽量辨别出军装的主人。
然后她命警卫员留在外屋,看住门口,并负责打水送到门边。她自己只带随
她一起来的军文工团的一位女同志和我进入了里间。
屋里,救护队的四名女医护人员正掉着眼泪清洗遇害女兵的遗体。
她们两人一组,各自围着一具女兵的遗体,打开已经浸透了血迹的白布,用
清水小心地清洗沾满血污和尘土的年轻脸庞,把遗体上凝结着污血的伤口仔细地
包扎起来。
萧副主任见了,叫上军文工团的那位女同志,轻轻打开了屋角的一具女尸身
上裹着的白布。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那是一个被土匪割掉了双乳的姑娘,胸前两个血肉模糊的血窟窿,整个上半
身都血糊糊的,惨不忍睹。萧副主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另外那位女同志则赶紧
别过头去,根本就不敢看。
我见到这个情景,心口一阵剧痛,赶紧悄
', ' ')('悄地退了出去。
辨识军装的工作进行的很困难。我们只能根据军装的标识、特征和上面的遗
留物去费力地辨别。
军上衣还比较好办,大部分的胸章还在,很快弄清了十一件,和花名册上的
名字对上了号。另外有三件都是上身中弹,胸章全毁或者被血浸透,根本无法辨
认了。
我只好拿到里间,和遗体的中弹部位逐一进行比对,好歹算是对上了号。最
后剩下的一件,自然也就有了主。
军裤就困难多了。只有两条分别在裤腰和被扯断的腰带上找到了主人的名字。
另外有几条根据遗留血迹的散布情况和军上衣上的血迹对照,大体对上了号。
剩下的几条军裤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都是裤腰、裤门和裤裆被撕得稀烂,
腰带不翼而飞,有的连裤腿都扯豁开了,基本无法辨认。
内衣就根本无法分辨了,几乎都被扯成了布条条,不但沾满了血迹,而且被
踩踏得完全没有了原先的颜色。
我们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拼凑出一条完整的裤衩或背心。只有两根比较厚实
的小布条还相对完整。经政治部那位女同志辨认,是两条女同志用的月经带,其
中一条上面还找到了名字。但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一直忙到东方发白,我们才把那一大堆血衣分成了大致十四份,外加一堆零
落的内衣碎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萧副主任疲惫的声音在里间叫我了。
我进去一看,十三具白花花的遗体整齐地排列成两排。遗体的脸都已清洗干
净,胸腹、下身和头部的伤口也都已细心地包扎了起来。
萧副主任在亲自逐个辨认着遗体,每个人她都会仔细地端详半天,然后认真
地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一个名字,放在遗体的左边。
军文工团的那位女同志从另一排遗体开始辨认。她曾经陪同军区文工团小分
队一同下部队演出,因此熟悉她们中的每一个人。
她用哭得红肿的眼睛仔细地辨认着一张张曾经鲜活熟悉的面孔,一边掉眼泪
一边写下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颤抖着放在赤裸冰冷的遗体的右边。
两人交错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对方,也没有看对方留下的纸条,只是一边抹
着眼泪,一边默默地写着自己的纸条,放在自己的位置。
待两人都辨认完毕,一起长长地出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了门边和窗前。
我手拿萧副主任交给我的花名册,默默地走到里面一排第一具遗体旁,拿起
一左一右两张字条。上面写着同一个名字,辨认结果一致。
我在花名册上做了标记,又叫外面政治部的那位女同志把已经整理好的这位
女兵的遗物拿了进来,放在她的身边。
令人窒息的辨认工作在悲痛欲绝的气氛中缓慢地进行着,一直到天色大亮才
完成。全部十三具遗体的辨认结果完全一致。
至此,花名册上那个唯一没有被标记出的名字终于水落石出:邵妮,一个十
八岁的吉林女兵。
军文工团的那位女同志首先忍不住哭出了声。接着,救护队的四位女同志也
哭成了一片。衣服留在了现场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显然,她们都明白这意味着
什么。
萧副主任强忍住眼泪,叫政治部的那位女同志把最后剩下的一套血迹斑斑的
军装拿了进来,然后让这几个女同志去外面把警卫排带来的新军装拿来了十三套,
里里外外给遇害的十三位女兵穿戴整齐。叫来外面的男同志,把遗体一个个抬到
草棚门口的平地上,准备带回军部收敛。
里间只剩了萧副主任和我。我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件血迹斑斑的军装,只见右
肩窝部有贯穿前后的弹洞。军装的前襟和后背都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血染的胸章
已经被小心地拆开,「邵妮」两个歪歪扭扭的钢笔字清晰可辨,很可能是她本人
的笔迹。
那条军裤是根据血迹的分布辨认出来的,和上衣上的血迹基本吻合。军裤的
裤腰已经被扯得稀烂,腰带不翼而飞,裤裆被撕扯成了碎片。左面的裤腿全被豁
开,而且只剩了半条,小腿部分全被扯掉了。而右腿部分却基本完好。
仔细观察,裆部的碎布片上可以看到斑斑点点暗红的血渍和一些可疑的不明
污渍。
看到这些,萧副主任默默地咬住嘴唇,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两颗豆大的泪珠
无声无息地掉落了下来。
我出于职业习惯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小邵的军装,上衣的两个肩头都没有任
何血迹,军衣和军裤也都没
', ' ')('有其他中弹的痕迹。
根据这些情况基本可以判断出当时的情形。
小邵同志是战斗中肩部中弹负伤。由于是贯通伤,很可能因为流血过多,当
场昏迷了过去。战斗到最后时刻,土匪们冲上来的时候,最后活着的女兵举枪自
戕时,大家肯定都以为她已经牺牲了。
当土匪们冲上来后,发现女兵们都已倒在血泊中,而且多数都是头部中弹、
自戕而死,肯定是气极败坏、恼羞成怒,于是毫无人性地把所有遇害女兵的衣服
都扒了个精光,割乳戳阴,肆无忌惮地肆意糟蹋。
我们在遗体检查当中,已经发现有多位自戕女兵甚至曾被奸尸。
在这个暴虐的过程中,他们大概发现有个别女兵还没有断气,于是兽性发作,
对她们进行了残暴的轮奸,直至她们咽下最后一口气。
小邵肯定是她们当中的一个。不过,她受的并不是致命伤。最大的可能是,
土匪在施暴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糟蹋了她的身体之后,把她掳走了。
萧副主任和在场的几个女同志肯定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把军区文工团遇害人员的遗体运回了军部,最后给军部的报告结论是:
军区文工团小分队二十一人,七男十三女遇难,邵妮同志负伤失踪,下落不明。
四十七军因为这个严重的事件受到中南军区的通报,一三九师警卫连连长一
撸到底,到班里去当战士,一四一师师长因此被撤换。
就在这个事件发生不久,四十七军接到军委和中南军区命令:在湘西不按以
往解放新区的惯例,由野战军留下种子部队,交地方政府组建地方部队,而是全
军四个师六万余人全部留驻湘西。一六O师就地转为武陵军分区,军部率其余三
个师就地展开,全力剿灭匪患。
军部接命令后立即作了布署。军部移驻芷江,一四一师就近驻凤凰;一四零
师向南展开,师部驻锦屏;一三九师留驻北线,师部移驻龙山。
为避免再发生女同志被土匪掳去的惨剧,军部做出硬性规定,地方工作队中
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县城(均有营以上建制部队驻守和电台联络),部队师以下
单位女同志的编制全部冻结,原编内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军部司政后机关。
随军的师、团领导的爱人也全部集中到军部分配工作,由男方到军部团聚。
命令一下,部队迅速展开,全军带着满腔仇恨迅即投入剿匪作战。
在地方工作队和当地群众的配合下,剿匪作战逐渐打开了局面,一股股土匪
先后被剿灭,不到半年的功夫,局面有了根本的改观。军地女同志被俘、被掳的
事件一次也没有再发生。
就在全军为剿匪的战果欢欣鼓舞,准备乘胜追击、根绝匪患之际,一件令人
意想不到扑朔迷离的无头案却不期而至了。
四
记的那是五零年的十月二日,刚刚庆祝完建国一周年。作战处正连续开会安
排秋季剿匪作战计划,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那天刚擦黑,我们正准备去吃晚饭,军部文工团的欧阳团长急匆匆地跑来报
告:文工团萧政委下午带着三个女团员去响水坝洗澡,到吃饭时间还没有回来,
派人去找,响水坝根本就没有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四个女同志居然在军部附近失踪,这简直让人无
法置信!
当时我们全军几万人驻扎湘西,生活条件十分简陋。特别是夏天,人人都是
一身汗一身泥,但没处洗澡,部队反映很强烈。军部命令后勤部门设法解决部队
洗澡的问题。
后来我们侦察科勘查发现,沅水的一条支流白沙溪从军部驻地附近流过,刚
好在离机关驻地约一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几个浅滩。水流清澈,水深最深处及腰。
经向军领导请示,决定利用这几个浅滩解决军部机关洗澡问题。
我们把最上游、离军部最近的响水坝划为女同志专用。与响水坝相隔一座小
山头的剪家坝等几个连成一串的浅滩则归机关的男同志和附近的部队使用。当时
这是全军最好的洗澡设施了。
为了确保安全,尤其是响水坝的安全,司令部特意将军部警卫营一连的驻地
移到白沙溪的左岸山背后,使白沙溪这几个浅滩成了军部驻地的「内河」。
就这样我们还不放心,专门排了洗澡时间表和警卫方案,保证有人洗澡时就
有人警卫。只是响水坝的警卫放的比较远,在山的背面。
在如此严密的安排下,半年多来洗澡时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今天怎么会出事
', ' ')('呢?
我和保卫科长匆匆商量了一下,由保卫科派人到军部各机关查一遍,看萧大
姐她们是否仍在营区,如确实不在,马上报告军首长。
同时我带领几名侦察员到响水滩勘查现场。
我们分头行动。我叫上几名最得力的侦察员火速赶到响水坝。当时天已擦黑,
侦察员摸到水里和对岸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而我却在右岸水边一块巨大的山石
下发现一小团衣物。
打开一看,是一件没有缝完的婴儿服和一个白色的乳罩。
我心头顿时一紧。文工团的萧政委就是上次与我一起勘察军区文工团小分队
遇袭现场的军政治部萧副主任,现已调军文工团任政委。
因为我知道萧大姐有孕在身,立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们今天可能
确实来过这里,现在却杳无踪影,恐怕凶多吉少!
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部队驻防后军、师、团领导的爱人怀孕的不少。我
命一个侦察员马上去查今天下午轮到哪个单位的女同志洗澡,是否有人丢了这两
样东西。
侦察员刚走,坏消息就来了:保卫科长查遍了军部各单位,萧大姐她们根本
没有踪影。更严重的是,经查,失踪的人员不是四个而是五个!军部机要科的林
洁也跟文工团萧大姐她们去洗澡了,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问题严重了。
林洁是军部机要科的台柱子,掌握着大量的核心机密,包括军区正在使用的
几套高等级密码。
我们不敢耽搁,顾不上继续在现场找线索,马上回军部向军首长报告了情况。
首长当机立断,立即命军部警卫营紧急出动在附近搜索,并电告一四一师马上派
出部队封锁方圆百里内的路口要道。
查证衣物的侦察员回来了。今天响水坝轮到后勤部四七二野战医院的女医护
人员洗澡,她们那里人没有少,也没有人丢失衣物。
我们又连夜进一步查证了婴儿服和乳罩的情况。
经查当时全军共有十五位女同志怀孕,没有人带婴儿服到响水坝去,更没有
人丢失没缝完的婴儿服。
至于乳罩,那不是我军女兵的制式服装。当时部队女同志配发的内衣裤与男
同志一样。但据了解,有个别从大城市来的女兵有从家里带来的乳罩。
经全员齐装查验,全军有十三位女同志有乳罩,但均未丢失。不过,文工团
的同志反映:这次失踪的施婕也用乳罩。
我赶紧带人查验了施婕留在营房里的行李,果然发现一个白色的乳罩,与我
在河边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情况已经非常清楚:萧大姐她们五个人肯定出事了。
军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出事的五位女军人可以说个个都是全军瞩目的人尖子!
萧大姐原名纳兰,是满族正白旗贵族后裔,有一种满族女子特有的俊俏和柔
媚。
她在北平上完小学那年爆发了全面抗战,随全家迁到西安。在那里她三年就
念完了中学的课程,十五岁就以全优的成绩考入了张学良将军创办的东北大学国
文系。在大学,她秘密参加了共产党,学业未完就奔赴了延安。
在延安她先后在陕北公学和抗大学习,后分配到延安留守兵团政治部工作。
抗战胜利后,党中央派大批干部出关建立东北根据地。当时还不满二十岁的
萧大姐随三五九旅留守部队来到关外。
当时组织想调她到哈尔滨做地方工作,但她坚决要求留在部队。后来部队扩
编为东野十纵、再整编为四野四十七军,她一直在这支部队。
虽然她才二十五岁,却是军里资格最老、最受爱戴的大姐。军、师首长们都
呢称她「格格」,听说是满族公主的意思。
她身上确实有一种公主般的高雅气质。她的爱人就是我们军的李副军长。
萧大姐原任军政治部副主任,是全军最年轻的师职干部。但这次把女同志都
集中到军部,有几位资历老的大姐位置不好安排。她就主动让出位子,自己到文
工团屈就政委,带着一群小姑娘整天东跑西颠。
出事前,她已怀孕近五个月。
林洁在军里更是人人瞩目,不光是因为她人长的漂亮,她的业务据说在全野
战军都是拔尖的。每逢有重大紧急作战任务,军首长总是点名林洁值班。
据说她译电文从来不翻密码本,全靠记忆。不仅比别人快几倍,而且从未出
过差错。
林洁是烈士遗孤。父母是我们韩军长的老战友,都牺牲在抗日战场
', ' ')('。
她从小在延安保育院长大,十五岁进军委机要学校,十六岁进军委三局工作,
一年后,也就是辽沈战役的前夕,当时任十纵司令员的韩军长特意将她调来在自
己麾下。韩军长待林洁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另外三位文工团的姑娘也都是军里出类拔萃的军中之花。
袁静筠是位哈尔滨姑娘,十八岁,四八年参军,文工团的台柱子。她身材修
长,鹅蛋形的脸总带着甜甜的笑意。她性格温柔、开朗,对周围的同志总是那么
热情、体贴。大家都私下说,将来谁娶了小袁,那可是一辈子的福气。
小袁可以说是我们军的一朵名花,不但长像甜,嗓音也甜。她不仅是军文工
团的报幕员,而且军里凡有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派她去,从来都处理的熨熨帖帖,
人称群工部的编外干事。听说政治部已经考虑调她到群工部重点培养。
施婕也不是等闲人物,她是北平城里的大家闺秀。去年打平津战役的时候,
她二十岁,燕京大学国文系三年级的学生。
部队进城,她不顾家里反对,放弃学业报名参了军。分配到军文工团,立刻
就成了团里的顶梁柱,编、导、演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这一年多来文工团演的歌、
舞、剧差不多都是出自她的手。
别看她出身名门,又是大学生,但从不摆小姐架子,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团里
那些小姑娘,还给她们当文化教员,是文工团有名的全才,深得欧阳团长和萧政
委的器重。
吴文婷是文工团所有姑娘中最小的一个,才十三岁多。她是去年八月长沙和
平解放后参军的湘妹子。
当时部队为适应全国解放的新形势、加强文艺宣传队伍,在大城市招收了一
批身体条件和专业素质好的娃娃兵,放到各部队文工团锻炼,准备不久后送到新
成立的军区艺术学校进行专业培养。小吴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当时极少的初中生,悟性非常好,而且性格热情泼辣,活泼可爱,舞跳
的极好,在舞台上总是获得掌声最多的演员。
据懂行的人说,她身体的柔韧性在全军区所有部队的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中是
最好的。军区文工团要她几次,军首长都没舍得放。
这几位女同志个个都是军首长的心尖子,现在竟一齐失踪。当时匪患未靖,
在这种极为复杂严酷的环境下,极有可能是土匪搞的鬼。这怎能不叫人心急如焚。
最让人心痛的是,上次军区文工团出事,萧大姐还在与我们一起为失踪女兵
揪心,而这一次,她自己竟成了失踪人员,而她腹中还怀着她的第一个孩子。
部队出动搜索了一整夜,无功而返。一四一师在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堵截也没
有发现任何踪迹。
天一亮我就带人又去了响水坝现场。
右岸找不出任何新的线索。我下到水里,仔细观察,发现水中一块巨大的青
石附近的鹅卵石都躺在细砂的上面。这很反常,因为其他地方的鹅卵石都大半埋
在砂中。但已很难判断这是怎么造成的了。
我带着最后一线希望爬上对岸。对岸是一座百多公尺高的小山梁,像把响水
坝揽在怀中。山坡上长满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山后面不远就是军警卫营一连的驻
地。
我上岸后审视了一阵,忽然岸边一块平坦的地面上的一丛灌木吸引了我的注
意:那丛灌木有两杈被什么东西压断了。是新近的碴口。
我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发现灌木下的杂草被压得东倒西歪,而且形状很规则,
像是人为的痕迹。接着我眼睛一亮:灌木断碴上一缕麻线映入我的眼帘。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麻线仔细一看,是麻绳或麻袋上抻出来的纤维。我的心顿
时沉了下去,这里确实有人来过,而且看样子还带着家伙。
接着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线索:在一块隐蔽的大山岩下有一些杂乱的的马蹄印。
再仔细搜索,果然在草丛中发现了几枚圆圆的马粪。掰开一看,还相当新鲜,而
且吃的不是部队喂军马用的饲料,而和当地山里老乡常用的一种饲草。
我马上做出了判断:这是一种当地特有的矮种马,与部队的军马不同,个头
矮小但膂力惊人。从蹄印看,马有三到五匹,来的时候是轻载,走的时候驮着重
物。
看到这些,我的心猛地一沉,感到刀割一样疼痛:情况不妙,萧大姐她们凶
多吉少,被土匪劫持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赶回军部向首长汇报了情况。军首长命令此事严格保密。
鉴于林洁是
', ' ')('掌握核心机密的机要人员,为了机密和她本人的安全,除向军区
报告外,对参加搜索的部队和有关人员只称文工团人员失踪。
由于这个原因,直到近五十年后的今天,人们还只知道四十七军五零年十月
发生过五名文工团员失踪事件。
事态严重,军部下令立即部队停止整训,全面出动,又搜索了三天,仍是毫
无结果,萧大姐和另外四名女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天后,军区下令更换了全部作战密码,军里也相应调整了作战部署。
接着秋季剿匪大规模展开了,所有部队都接到一道命令,在所有就擒的匪徒
和捣毁的匪巢中,留意军文工团失踪人员的线索。
但是,同志们一次次的失望了。
到五一年新年,全军歼灭了上百股土匪,但就是没有找到萧大姐和林洁她们
的蛛丝马迹。
新年过后,组织上决定调我去组建武陵地区公安部队,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部
队,将这宗扑朔迷离的无头疑案移交后也深深埋在了心底。
后来,直到部队完成剿匪任务撤离湘西,也没有得到萧大姐她们的确切消息。
听留在部队的老战友说,在最后歼灭一股以郭子仪为首的大股土匪时,在匪
巢里发现了十几个被俘的部队和地方的女同志。除个别人奄奄一息外多数都已被
土匪杀害,差不多都是被活生生开膛破肚,死状极惨。
从遗体的情况看,她们生前都被土匪糟蹋的不成样子。
但里面仍没有萧大姐她们五人的丝毫线索。
据被俘的土匪喽喽兵交代,五零年秋天他们确曾绑来五名女兵,个个都很漂
亮。虽身陷匪巢,但没有一个向他们屈服,结果都被他们糟蹋了。
所有的匪徒都轮奸过这几个女兵,但女兵中没有一个求饶哭喊的。
据土匪交代,五名女兵当中还有人受到过刑讯,听说还使用了新式刑法,打
的很重,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人知道。
由于这股土匪的大小头目都非常顽固,在剿灭时全部被击毙或逃散,当时参
预绑架和刑讯的匪徒竟一个活口也没找到。在匪巢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她们五人
有关的蛛丝马迹。
最后只好作出结论:不能肯定萧大姐等五位女兵是被这股土匪掳入匪巢,但
即使是也已被匪徒杀害,尸骨无存了。
这五名出类拔萃的女军人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迷一样的杳无踪迹了。
于是,军文工团五人失踪疑案就成了一个未解的谜团,沉在了我们每一个亲历者
的心底。
没想到时过境迁,时隔五十年后的今天,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当事人之一小
袁当年的胸章竟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心绪难平。
五
一杯热茶端到我目前,将我从往事的回忆中拉回来。
我一边点头致谢,一边带着侥幸的心情问:「这胸章您是从哪买来的?」
小老板大概以为我要买,忙摇摇手说:「这是我老爸的纪念品,摆在这里展
览,不卖的。」
立刻一丝希望涌上我的心头,我忙问:「请问您父亲……?」
他说:「我老爸每天来店里值夜,一会儿就能见到他。」
天啊,我们当年踏遍千山万水没有找到的线索,居然在这几千里之遥的小店
里出现了。我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激动的手直发抖,马上跑出去给酒店打个
电话请假,然后回到小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候这个神秘老人的出现。
果然,天一擦黑就有人来了。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门开处,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的老人,从容貌看,是个纯粹的泰人。我不禁有
些失望。
小老板向老人介绍说我对这块胸章感兴趣,说完就回家去了。
屋里剩了我们两人。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老人
家,听说这胸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老人的汉语看来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我,没有答话。
我忙解释说:「我也是戴过这胸章的人,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不免好奇
……」说着把旅游团的团徽拿给他看。
老人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看你不像歹人,这牌牌的来
历,哎……」说着眼色黯然下来,轻轻地摇摇头。
老人半天不说话,我也沉默着。良久,他大概看出我不问出所以然不会离开,
才叹口气道:「哎,我原先不开铺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宫的妓院当杂役
', ' ')('。
水晶宫是曼谷最大的一家妓院。原先服侍客人的都是泰妹,后来日本、韩国
的商人来的多了,老板又招来一些马来妹、韩国妹和日本妹。
大约是六二年吧,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中国姑娘。高挑的个子,脸蛋漂亮
的让人心疼。只是从来不笑,甚至不说话。
看的出来,她在来水晶宫之前就已经干这行很长时间了。而且被男人搞的次
数太多太狠,身子亏的利害,脸总是苍白的颜色。
后来我听人说,她是老板从缅甸买来的。原是共军那边的公妻,不知怎么落
在国军手里,在国军营里又叫当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还有当年作公妻时的
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帖着两张大照片。照片上的她还小,水灵极了。
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军装,腰里系着皮带,还挎着枪,那叫俏,全曼
谷你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她穿的军服上就钉着这牌牌。
另外一张还是她,还是这身军服。只是没系扣子,敞着怀,里面没穿什么,
奶子露出大半边,裤子也吊在胯上,露着肚脐眼。
我在妓院里干,知道这架势是招男人呐,难怪说她是公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隐痛。五十年的无头案竟然真的露出一丝亮光,却没想
到听到的竟然是清纯可人的小袁沦落风尘的消息。
我忍不住打断老人:「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老人摇摇头回答:「原来叫什么不知道,在水晶宫的名字叫安妮。
这姑娘很倔,不哭也不闹,但从来不给客人好脸,有时还让客人下不来台,
为这个没少挨打。
老板好像总防着她,只要她没有接客我们就得进去陪着,客人一出她的房门
我们马上就进去。连她洗身子我们都要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都是拿铁链子把她
栓起来。
我当时是杂役,负责给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
她被男人搞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叫床,只是被搞得太惨的时候才哼
几声,但那声音叫人听的心里难过。
奇怪的是,客人就喜欢点她。别的姑娘是排队等客人,她却是客人排队等着
进房。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个客人就欢天喜地了,她却每天至少要接三、
四个客人,多的时候到七、八个,让人看着都心痛。
后来姑娘们改成坐在玻璃橱窗里由客人挑。唯独她没有挑选那一说,只能躺
在床上一拨挨一拨不停地接客。
有一次,三个日本客人要同时进房搞她,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老板来了,他
们提出加三倍付钱,老板也就同意了。
可三个日本人进去后折腾了近一个钟头气冲冲地出来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
么法子,三个日本人谁也没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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