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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这么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么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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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婉欣这两天心情很不好,自从上次和张文海分开之后,她总觉得背后有一

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万不得已她请人在办公室内做了一个小隔间,将办公桌整个

围了起来,开口位置冲着墙壁,没人能从窗户外面看到她办公的情况。

坐在隔间里,贺婉欣感觉很好,她又想到了张文海,说来也奇怪,自己明明

见过那么多精英男士,怎么那些人加在一起还没有一个张文海给她的印象深。

「反正女校放月假,他也没什么事做,干脆再找他出来吃个饭吧。」贺婉欣

心里想着,不自觉拨通了张文海的电话。

「哦……主人……轻一点……」

一连串女人的呻吟声从听筒里传来,贺婉欣脸上一红,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号

码,但随后张文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贺董,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贺婉欣羞中带怒地质问道。

「肏屄啊,或者叫打炮,文雅一点叫做爱。」张文海丝毫不避讳,「我刚才

手机不小心滑落,还以为你听见了。」

「你……」贺婉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没事!」

「混蛋。」贺婉欣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还说要追我,竟然当着我的面

做那种事。」

贺婉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她明明对张文海毫无感觉,只是在利用他,

怎么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知道,自从贺平

去世之后,贺婉欣不只一次在家门口发现奇怪的物品,比如用过的跳蛋,或者拙

劣的PS裸照,这些东西她都能一笑置之,为什么会对张文海的行为感到气愤不

已呢?

「算了,不去想他了。」贺婉欣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家常。

母亲正在外地旅游,正是贺婉欣给安排的团队,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母亲的

情绪一直不是很好,贺婉欣甚至想要不要再给她物色一个伴侣,或许能让母亲心

情好一些。

广益女校保安室内,李琼雪洁白的娇躯上到处都是被张文海抓出来的红印,

她侧躺在床上,享受高潮余韵的同时用卫生纸擦拭着胸口的精液,张文海则坐在

旁边听她带回来的录音。

「他们没有怀疑你们吧。」张文海对自己的几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应该没有,你说的那几种情况一个都没有发生。」李琼雪说道,「回去之

后发生的事我们都尽量录下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和我预想的情况差不多,没事。」

「那下次谁来送东西呢?」李琼雪勉强坐了起来,「她们两个也都很想念主

人。」

「下次让高岚来吧。」张文海把内存卡收进了抽屉,「跟她说必须穿连裤丝

袜,不能穿内裤。」

「小骚货肯定高兴坏了。」李琼雪笑容十分清纯,和她在床上的表现简直判

若两人,「可惜一次只能来一个,又要对不起婷婷姐了。」

「没事,快了十天,慢了一个月,你们就能一起回来。」张文海说道,「到

时候我再一起疼你们。」

「主人,明天是余蓉的生日吧。」

「嗯,我还没想好给她送什么礼物。」

「那还不简单,送她几次高潮,她肯定喜欢得不得了。」李琼雪从后面抱住

张文海,一对巨乳在他背上蹭来蹭去。

「别瞎说,她才刚满十八岁。」

「可是我们三个也就比她大了三四岁呀。」李琼雪闭上眼,仿佛沉浸在男人

强有力的心跳声之中,「不如我和你打个赌,要是明天余蓉不把她送给你肏,等

我们三个一起回来,你玩她们的时候我不参与。」

「那估计你要输得很惨了。」

「是你要输了。」李琼雪亲吻着张文海的脸颊,就连胡渣的摩擦对她来说都

是很好的享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差不多回去吧,时间久了容易被怀疑。」

「嗯。」李琼雪不情愿地穿好衣服,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说道:「等我们回

来,要和余蓉争宠的噢。」

白色别墅里,徐城躺在沙发上,身边很罕见地没有女人,他手里拿着两张照

片,正在梳理自己手上的线索。

「徐少。」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青年从楼上走了下来。

「疯子,怎么样,那女人够味不?」

「徐少调教出来的,当然没问题,尤其那张小嘴,嘬得我差点早泄。」

「哈哈哈,你果然会玩,她的嘴可是全身上下最舒服的地方了。」徐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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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疯子的肩膀,「说正经的,你看那天在贺婉欣办公室的男人是不是他?」

疯子拿过照片看了看说道:「没错,就是他,你从哪弄到的正面照?」

照片中的张文海闭着眼睛,显然是从黄婷婷她们带回去的照片里截取的。

「我也不知道,是另一条线给的。」徐城无奈地说道,「咱们这种级别果然

在孤芳会里还是毫无分量啊。」

疯子看着照片问道:「杨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杨叔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联系不到他。」

「贺婉欣绝对不能动吗?」

「杨叔下的命令,你不怕死就去动吧。」

「我虽然叫疯子,可没有真的疯。」

「我也没疯。」徐城说道,「操,真想把贺婉欣弄过来调教调教,看看她在

床上是不是也那么高冷。」

「徐少,这个男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女校附近有个龙虎帮你知道吗?」

「一群小混混而已,怎么了?」

「被警察连窝端了。」疯子说道,「听传闻,似乎是这个男人凭一己之力挑

了他们。」

「不会吧,他不过就是个学校保安而已,个子还没我高,龙虎帮的文涛一个

能打他三个。」

「这难道是贺婉欣放的烟雾弹?」

「我让你调查他的背景,还是没结果吗?」

「没有。」疯子摇了摇头,「这人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按说贺家的

人际关系咱们也掌握了七七八八,可都和这个男人无关。」

「他刚来硕渠就见了贺婉欣,我不信他们没关系。」徐城说道,「李老板说

过,要是查不出来,就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对付他。」!

「可这样一来,贺婉欣那边的人手势必要减少。」

「没办法,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徐城说道,「你去查一下,看看龙虎帮是

不是被他挑了。」

「如果是呢?怎么办?」

「我他妈怎么知道。」徐城突然暴躁起来,「谁能一个人挑了龙虎帮?你能

吗?」

「文涛好歹当过兵,如果真有人能在他的地盘挑了他,我想一定也是个当兵

的,还得是特种兵。」

「他妈贺婉欣怎么会认识个特种兵?靠卖屄吗?」徐城突然冷静了下来,

「不对,他不可能是特种兵。」

「何以见得?」

「你看这张照片。」徐城指着照片上张文海的眼睛说道,「眼睛是闭着的,

说明在睡觉,哪个特种兵睡觉的时候能被人这么近拍下照片?」

「明白了。」疯子说道,「如果我查出来真是他挑了龙虎帮,那说明这里面

一定是贺婉欣在捣鬼。」

「先别急,疯子。」徐城又拿出一张照片,「航空公司来了个新货色,听说

是个雏,前期工作都做好了,你把她接回来,老规矩,你前我后开了她。」

「现在的妞儿怎么都这么傻?每一个都觉得自己可以合法卖淫。」

「让我收拾两天,保管她不敢提钱的事,而且一见着咱们就得乖乖撅起屁股。」

「接过来还送到『空姐之家』吗?」

「当然,先让那帮前辈给她讲讲流产的感觉,要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小

姐呢。」徐城说道,「每次治公主病都得先干到怀孕,我都快烦透了。」

疯子拿着照片仔细打量着,半天才开口说道:「这个妞我好像见过。」

「不可能吧,她应该是第一次来硕渠。」

「奇怪,在哪儿见过呢?」疯子挠着头,苦苦思索着,「脸是这张脸,衣服

不是这身衣服。」

「听说她参加过某个比基尼小姐大赛,你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

「对了,就是比基尼。」疯子说道,「我就说嘛,肯定见过她。」

「既然这样,等咱们开苞的时候就给她换上比基尼。」徐城说道,「上身肯

定得光着,下身穿个白的吧,沾上血显眼。」

「行,我去了。」

傍晚,徐城刚从光溜溜的女人身上爬起来,又接到了疯子的电话。

「送到了?」徐城一巴掌拍在女人身上,「十七岁就这么骚,老子得好好开

发开发。」

「徐少,她是警察。」疯子显然已经慌了神,「『空姐之家』没了,我差点

被枪打死。」

「什么!」徐城腾地站了起来,「会牵扯到咱俩吗?」

「不知道,手下撤得快应该不会,可那些空姐见过咱们,万一说了怎么办?」

「手下撤了就好,空姐们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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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徐城很有自信,「她们当中最长的被

我玩了四年,最短的也有三个月,这期间一直都在正常工作,她们有无数报警的

机会,可哪一个不是下了班乖乖回来挨肏?」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挨个联系那些空姐,给她们另外买个地方,再放她们三天假,当作口风

紧的奖励。」徐城说道,「另外再查查看,那个假冒空姐的警察是谁,老子预定

的女人,非开了她不可。」

谭丽丽郁闷极了,自己辛辛苦苦摸排了一个多月,还亲身犯险才救出的空姐

们,居然一口咬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强迫,她不明白为什么有女人宁愿送上门让

男人侵犯,也不愿意向警方寻求帮助。

「要不然我去找他吧。」谭丽丽想起来一个人,「他连龙虎帮都能对付,也

许知道原因吧。」

谭丽丽换好便装,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明明是比基尼小姐

大赛的冠军,却偏偏要穿宽大的警服,所以下班之后,她最喜欢的就是白衬衣和

黑色包臀裙,可以将她的性感和清纯完美结合起来。

张文海刚看到门口站着的美女时,只觉得有点眼熟,直到看见那双眼睛,张

文海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小警花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原来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像你那么美丽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忘。」张文海把谭丽丽请进屋

里,「小警花,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谭丽丽,你好。」说着谭丽丽伸出了手。

「张文海。你好。」张文海和谭丽丽一握手,立刻发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

警花受过格斗训练,手上能感觉到力量。

「你来找我是龙虎帮的案子吗?」张文海倒了一杯白开水,他不喜欢喝饮料。

「不是,是另一件案子。」谭丽丽详细讲述了解救空姐的始末,从她发现线

索,一直到不了了之,也不管张文海能不能听明白,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些空姐不承认,没有主诉案件就进行不下去了,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谭丽丽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你说她们怎么

那么傻?」

「很简单,因为害怕。」张文海突然绕到谭丽丽身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

住她的脖子,「脱衣服。」

「你想干什么?」谭丽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脸这么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么样。」张文海把刀向下压,几乎要刺破

谭丽丽的皮肤,「把衬衣扣子解开。」

「好,你别冲动,我解。」谭丽丽信以为真,一边安抚张文海的情绪一边思

考脱身办法。

没想到谭丽丽刚解开第一个扣子,张文海突然放下刀说道:「这就是害怕,

明白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刚外面有巡逻的警察,可你并没有大声呼救,而是听了我的话准备脱衣

服,为什么你宁愿让我得逞也不向警察求助?」张文海说道,「因为我的刀就架

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呼救,最多和我同归于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要是我刚才真的喊了怎么办?」

「那说明你当不了警察,趁早换份工作吧。」

自从蓝剑山庄在魔尊手下夷为平地之后,这里只剩下漫山遍野的坟头。

虽是有人四时祭拜,也难复昔日熙熙攘攘的荣光。

可当出云山再度展开吞雷剑阵的蓝色光芒,这里比之往日要更加的热闹,甚

至拥挤。

绝大多数神州修者都聚集到了出云山,在吞雷剑阵的庇护下对抗着气势汹汹

的魔界大军。

出云山根本无法容纳下如此多人,不过对于修士而言这些不是问题。

易落落昔年与林风雨相识的落花听风阁便是这样一件空间法宝,外面看着只

是一处小小院落,内里的空间则大了十倍不止。

当然并不是每家门派都拿得出如此「阔气」

的法宝,不过让所有修者都有居所倒是没问题的。

至于条件参差不齐,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了。

神州修者退入出云山之后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而魔界大军同样需要休整,

两边暂时偃旗息鼓。

月华领着拜月玉兔族往来于各个修者驻地,对伤重者出手救治,更有无数丹

药流水价般分发下去。

拜月玉兔族岐黄之术出神入化,只是人手有限。

连番征战带伤的修者极多,更有不少有性命之忧。

玉兔族所到之处皆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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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声一片,受到最热情真挚的欢迎,更有各家各派的

医修跟在后面,不时交流着经验与建议。

而暂时没轮到治疗的修者则是翘首以盼,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催促。

「南宫夫人,林夫人,鄙派得蒙蓝剑山庄大恩,还望夫人向南宫庄主转告一

声,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吩咐还请知会一声,绝无推辞。」

「南宫夫人,林夫人,鄙派所需物资清单已都罗列在上面,还请二位多多看

顾一二。北极宫若熬不过这一关万事休提,若能侥幸残存,这些物资必当归还蓝

剑山庄。」

南宫紫霞远在望天梯,柳若鱼作为出云山的主人也不得闲.

她领着秦冰与曹慧芸奔走各家门派。

如今神州修者同仇敌忾,大量的物资也都集中在出云山,更不是藏家底的时

候。

只是战事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完,如何分配也是一门学问。

如今天盟受庇护于蓝剑山庄,南宫世家囤积的物资也几乎倾囊而出,加上如

今蓝剑山庄与阴阳门几乎顶起了整个神州力量的半边天,调配大权自然归到了柳

若鱼手中。

三人一一拜访各家宗门,记录下紧急需求的物资统筹过后再择优分派。

柳若鱼,秦冰与曹慧芸皆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应付这等场面轻松自如,藉

着这份恩义也结交下不少善缘。

只是柳若鱼听着「南宫夫人」

的称呼,脸上暗暗发烧。

发生在望天梯里林风雨与云蕊的事情,南宫紫霞也曾传讯告知,相比之下,

对于自己难道真的是得到过的反而不如未曾得到过的更加珍惜和执着吗?摇头排

出脑海里杂乱纷繁的念头,柳若鱼领着秦,曹二女急匆匆赶往下一家门派。

这里诸多事情过后,谷元真人还在盟主帐篷里等着她们议事。

神州修者获得喘息之机,不代表可以平心静气高枕无忧。

更有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即使能够翻盘获胜将魔鬼二界赶出神州,又该有

多少修者牺牲呢?东北方碧云宗的战事更是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为了保密起见,南宫紫霞并未将获知玉面童老等人奔袭碧云宗的消息传播出

去,知道此事的不过寥寥数人。

所以身在出云山的修者在重重围困中,都在寄希望于林风雨与云蕊,南宫紫

霞等人能够力挽狂澜。

若能在碧云宗打退鬼军,碧云宗,天魔宗与妖族驰援出云山,神州合军一处

将声势大振,也不至于似如今拿魔界大军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守御。

——听说莫真人与一位尸解天鬼打得难解难分,林真人更是与同阶鬼族的战

斗中以一敌三。

若他们在此,有苏不言,黑白郎君与玉面童老又怎能如此耀武扬威,视神州

修者如无物?但是期望归期望,眼下困守出云山的神州修者最关注的地方还是藏

剑峰上那顶小小的帐篷。

面对着强势的魔界大军,这些在神州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高人们,又该如何

应对呢?望天梯离出云山太远了,远得就像南宫剑河与云蕊昔日的感情,终其一

生都未能真真正正的走到一起。

更何况两地中央横着层层艰难险阻,不扫平遑论会师一处。

宁楠驻立在藏剑峰顶遥望着碧云宗方向,摇了摇头,驱除出脑海中短期内无

法实现的想法。

曾以为终于会当凌绝顶,不想山外有山,眼前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

帐篷里的谷元真人深锁着眉头不曾有片刻舒展,这位曾让宁楠憎恶的崑仑掌

门,这位当年野心爆棚,一力主张成立六道天盟想要当神州修真界皇帝的崑仑掌

门,如今却让她心生怜悯之情。

宁楠忽然想到,原来当年他欲成立天盟号令神州的同时,也是将神州的未来

扛在他的肩膀上,也将整个崑仑派押了下去。

神州若胜,谷元真人将名垂青史万古不朽,神州若败,谷元真人则将以败军

之将,自私自利的名声永远被踩在历史的烂泥潭里.

若不是神州危如累卵,谷元真人目前的困境该是会让宁楠嘲笑一声作茧自缚

吧。

这就是神州人,或者说人本就是如此。

当国泰民安,各种慾望和野心就在平和又富饶得土壤中滋长。

而当山河残破,又会本能地抱团在一起,所有的自私自利都将为了最终的胜

利让步。

人的血性会让最宝贵的生命都变得无足轻重,何况些许私利?至少,绝大多

数神州人都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这样的神州,还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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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守护的吧!宁楠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容,甜甜的。

远远望见秦冰随着柳若鱼向藏剑峰赶来,来参与会议的最后两位也到达。

宁楠赶忙进入帐篷,坐在谷元真人右侧。

这个位置自然是对妖主娘娘的尊重,同时也是宁楠以自己的勇气与实力赢得

的尊重。

「魔界咄咄逼人,今日请列位来共同商量个对策。」

谷元真人的语声沙哑无力,似乎身上的伤势不轻。

也或许连番败阵让他的情绪受到很大的打击,连话都说了个没头没尾。

丧气的开场白让柳若鱼心中一沉,她有些奇怪地抬起媚目注视着神州第一人,

莫非此人已心灰意冷了么?宁楠环顾四周,神州元婴巅峰修者各个带伤,和从前

相比人数还不断减少。

她暗暗叹了口气,对策,如今的对策可不就是……束手无策么……彷佛陷身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想

要抓住些什么,却只碰到一片虚无。

这种感觉简直比在天女白玉轮中重塑肉身的十年还要糟糕。

不过扶语嫣不再焦躁难耐,她知道自己由于真元消耗过度,如今陷入昏迷。

只是意识彷佛在神游太虚。

原来元婴巅峰是这样的感觉呀。

遥想数十年前还在担心小风是神仙而自己只是个凡人,在他眼里一眨眼而过

的时光对自己却像是催命的咒符。

不想今日自己也登上了这个台阶,和他站在一起。

回想起十年前大战有苏不言,二人相互豁出命去救援对方,扶语嫣便心中一

暖。

不知道小风现下怎么样了,哎,苏醒过来后还没来得及和他联络一下,回头

得向柳姐姐要一块探灵罗盘才是。

想到这里,扶语嫣不知不觉中清醒过来。

只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沉重,彷佛力气被抽空了一般。

原本这样的身体状态还应继续静养,不过扶语嫣一躺十年,无论如何不愿再

这么躺着,略作调息之后勉力起身。

飘着檀香的房间很是温馨,不过却显得空空落落的,柳若鱼,秦冰,宁楠,

曹慧芸都不在。

扶语嫣略微错愕之后便明白战事紧张,她们定然忙得不可开交。

嘻嘻,不知道小风在这里的话,是会陪在我身边呢?还是也不得不去忙别的

事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们两人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打开房门,一名五毒巨蝎女妖「呀」

的惊叫一声,急忙跪在地上道:「娘娘贵体欠安,还请多多休息才是。」

扶语嫣袍袖一摆想将她托起,只是浑身乏力行走已是勉强,真元调动更是丝

毫不听指挥,这一拂全无作用。

不禁撇了撇嘴暗道好没面子:「我可不是什么娘娘。你叫什么名字?快起来

说话我不喜欢这样。」

那女妖依言起身,不过依然垂着头道:「婢子名唤阿萝。宁仙子已将妖主之

位传与娘娘,婢子自当如此称呼。」

扶语嫣微觉错愕道:「这么着急呀?咦,你老低着头干什么?很怕我?」

阿萝忙抬起头来道:「娘娘玉体尊贵,婢子怎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她只有筑基修为年纪尚幼,从前也未与宁楠近距离接触过。

被派来照顾扶语嫣一来足够乖巧细心,二来也是实在人手紧缺。

扶语嫣道:「宁仙子从前怕也没什么威势,今后还是照旧例不必拘束罢。」

阿萝听她如此说,才敢怯生生地看上她一眼。

只觉这位新任妖主娘娘虽然满面疲惫,不过英气勃勃之外似乎心情大好,艳

光四射的脸上给人未语先笑的感觉,甚是亲和。

扶语嫣露齿一笑道:「宁仙子她们去哪了?」

阿萝不敢不答道:「谷元真人在藏剑峰召集诸位高人商议要事,宁仙子她们

都去了。娘娘,几位夫人反覆交代要让娘娘静心休息,您还是回屋歇着去罢。」

扶语嫣摇头道:「躺着全身都要锈了似的。我也去看看。」

阿萝不敢阻拦,只得请扶语嫣稍候,急急忙忙跑出院门安排车架。

扶语嫣身体虚弱也不推辞,待一辆宝车来后才登上向藏剑峰飞去。

车架是临时匆匆准备的,并未见什么陈设,四周也没有遮拦。

扶语嫣也不介意,大喇喇的端坐其中。

神州修者均亲眼所见这位新任妖主娘娘先是力敌啸天与玉芒,令天盟大军得

以进入出云山,又以一手妖王印救下神州七真人。

不少人驻足遥遥屈身行礼,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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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敢阻拦。

车架落在藏剑峰上,宁楠揭开帐篷门帘迎了出来怪道:「姐姐怎么到这里来

了?你的身体要多多休息呀。」

扶语嫣在宁楠搀扶中走下车架,伸手捏了捏她的娇俏鼻头道:「睡了十年还

要人家睡,想憋死姐姐呀?」

宁楠顺着扶语嫣的动作皱了皱鼻翼,可爱之极。

两人从前势同水火,如今却亲昵如姐妹。

步入营帐,一众高人分立两旁,谷元真人当先行礼道:「承蒙娘娘救命大恩,

谷元感念于心。」

面对这位曾经的大对头,扶语嫣脸上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真人客

气了。身为神州一员理当如此。」

谷元真人心中复杂无端,昔年的一些恩怨不知慕容千罡这一回能否化解。

众人重新落座之后,谷元真人道:「方才正在商议后续该如何应对魔军一事。

扶娘娘来得正好,本座听闻娘娘对魔宗了解甚多,不知能否指教一二。」

扶语嫣微低着头思量一番才道:「魔宗上下几乎可说万众一心,他们的目的

并非占领神州,而是彻底覆亡神州人族。这一点一直让我难以理解,据我所知,

魔宗十大护法皆非泛泛,不可能全无自己的小算盘。可我之前几次和他们接触,

只要是对神州不利的事情,他们向来有力往一处使,没有一人推脱半句。似乎即

使献上性命只要有所回报,也在所不惜。」

谷元取出一面玉简递上道:「魔宗潜伏神州许久,对神州了如指掌。相反咱

们神州所掌握的情报甚少,请娘娘看一看能否做些补充?」

扶语嫣将神识沉入玉简阅览了一遍,里头关于魔宗护法的资料残缺不全且不

少与她所知并不相符,将玉简收起道:「这事还需静下心来细细补充,容我些时

间。」谷元谢过之后道:「各位还请继续想想看该如何应对围困出云山的魔军,

只守不攻犹如坐吃山空实非良策。」

扶语嫣摆了摆手打断道:「真人见谅,容我打断一下。」

她环视一眼在座诸人,对着秦冰道:「冰姐姐,妹妹一直有件事情怎么都想

不通。究竟千年之前西华魔宗为各家门派联手剿灭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如今

的魔宗如此团结一心。这些魔宗的传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看他们并非全都是

魔修,所修的功法也是五花八门,说他们是西华魔宗,倒不如说是一群人借了个

西华魔宗的名头聚在一起闹事?还请冰姐姐为我解惑。」

这一疑问也在秦冰心中困扰许久,见扶语嫣问起知道她自有计较,索性顺着

话说下去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不过玉面童老出身青峰门,啸天出身

天龙寺,帝刀霸剑出身夜雪观,玉芒出身阴冥宗,天鹰圣者出身天禽门已是确定

了的,至于其他几个魔头也是八九不离十。除了被小风斩杀的忘年樵老之外,无

一人是西华魔宗传承,就连魔尊使的魔天煞神旗也像是半路出家,并非本命功法。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一问一答,将其中疑惑说了个遍。

谷元真人脸色尴尬默不作声。

扶语嫣等了一会无人答话,口中似乎自言自语呢喃道:「这么些疑问解不清

如何应对魔界大军?既然无人知道,难道要苍天给咱们一个答桉么?」

扶语嫣声音清脆悦耳是林家诸女之冠,这一下低声细语婉转如乐曲,环绕营

帐中不绝,让本就沉默不语的诸人更加不安。

又沉默了好一阵,谷元真人才开口道:「这是昔年神州的一桩大事,也是…

…丑事。大多数门派都曾参与其中,如今惹来魔界大军也是报应。千年之前

西华魔宗借阴阳门衰落之机欲一统神州,终于引发各家宗门联手剿灭。这一节原

本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剿灭魔宗之后,巨大的利益便成了争端的来源。当时由我

崑仑派主持瓜分了魔宗财产,可是却忽略了许多细节,终于导致无法挽回的乱局。

扶语嫣直视谷元道:「还请真人说得详细些。」

谷元真人叹了口气道:「西华魔宗也并非孤军作战,大战爆发曾控制拉拢了

不少宗门。此后魔宗溃败利益分配难免不均。于是便有人将算计打到了这些与西

华魔宗结盟的宗门身上,彼时战后各家顶级宗门也是元气大伤,又忙着整顿新得

的地盘与财富,对这一行为听之任之。局面就此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神州乱作一

团,青峰门,天龙寺等等均在其中。各家宗门与魔宗一战损失惨重,急于弥补之

下手段残暴不堪,到后来几家顶级宗门见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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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控制,也参与到这场乱局之中。

哎……其实魔尊的身份本座也猜得到。」这话倒是谷元真人第一次当众说出,众

人都静静听他说道:「千年之前那场动乱,最引人关注的便是玲珑宗,除了玲珑

宗遭遇过于凄惨之外,宗中还有一位极负盛名的传人——日暮公子步夜风。」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就在茵楠和楚芸在病房里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在几百公里之外,离界河不

远的龙坤秘密制毒基地水洞深处的一个封闭的密室里,两个男人正在进行着神秘

的交易。

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虽然没有窗户,但通风系统却非常完善,房间中的空

气非常清新。房间内的摆设也非常简单,除了两个靠墙的柜子之外,最显眼的就

是两张摆成L形的双人沙发。两个男人各坐在一张沙发上正在密谈。

靠墙角的沙发上坐着的是龙坤的弟弟蒙冲,他斜靠在沙发上,铝合金的拐杖

立在一旁,紧挨着他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正是KS独立军的二号人物都迈。这

已经是二人三天来的第二次密谈了。

都迈是三天前到的,他这次过来名义上是来谈扩大和龙坤的合作,准备第二

批走货。上一次走货应该说是非常顺利,双方各得其所,全都获利颇丰。虽然上

一批货到达北美后引起美国人意外出手,给龙坤带来了额外的困扰,但这并没有

影响双方继续合作的势头。

对龙坤来说,最重要的是北线走通了,这样全局就重新盘活了。况且,蔓枫

曝光和界河血案之后,界河一带的缉毒形势日益严峻,即使没有美国人的插手,

也眼见得难以长期维系了。所以,对龙坤来说,最重要的是开辟新的走货渠道。

生产基地他还有一些选择,而建立新的走货渠道绝非一日之功。

而对都迈来说,贩运毒品本来就是危险至极的事情,引起什么样的后果都不

会让他惊讶。所以,货走掉了是最重要的。两家继续合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

不过,他这一次来龙坤大本营的真正目的双方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

在酒,双方各有心事。

龙坤方面最关心的还是在KS独立军的地盘上安排一个栖身之所。近日来界

河两岸的风声越来越紧,龙坤要找一个退身之所的想法也就越来越迫切。上次都

迈过来的时候,蒙冲和阿坚都和他郑重地提到了这件事,都迈当时对龙坤方面提

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意外。当时他什么都没有答应,只是说回去和老大商量。所以,

如果说上次见面的重点是开辟北线渠道的话,这次见面的重点就是栖身之所这件

事了。

而都迈最关心的却是这件事的另外一个要紧的方面,那就是蔓枫。如果说贩

运毒品是家族的生计的话,蔓枫则是他当前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标。

都迈对戎装美女的癖好在B北一带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在山民

和KS独立军中传的神乎其神,说戎装美女是他的护身符。

其实,都迈的这个癖好和他的身世有关。都迈自小就生长在军人的环境里。

他和都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父亲原本是K族的一方豪强,手中有一支实

力不容小觑的私人武装力量。都恩的母亲是大房,是出身显贵的大家闺秀。而都

迈的母亲亚敏却是猎户的女儿,幼年丧母,随父从军,长大后出落得花容月貌,

又随父亲学得一手百发百中的好枪法,被都恩的父亲看中,留在营中做了自己的

随从,成为B北一带远近闻名的军中之花。后来日久生情,都恩的父亲收亚敏做

了二房,生下了都迈。

都恩的母亲生性恬淡,加之身体一向比较孱弱,留在家中,从来不与闻丈夫

的军中事务。都恩的父亲就带着亚敏在外面打拼,经过多年拼杀成为了K族最有

实力的地方武装,其中亚敏自然功不可没。

都迈从小就跟着父母四处奔波,见惯了枪林弹雨,也浸淫于刚柔相济的军中

美女的氛围当中。亚敏身边有一支十几人的女子卫队,全部是千挑万选、训练有

素的二十岁上下的女兵。她们也是都迈父亲手中最忠诚、最机敏、也最无畏的亲

随。

生长于这样的环境之中,都迈从小就有一种对女人特别是女兵天生的亲近和

信任,慢慢形成了对戎装美女的嗜好。十五岁的时候,在母亲亚敏的暗中安排下,

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兵让他初尝了禁果,从此之后他一发而不可收拾,疯狂

地追寻军中的各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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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年,都迈尝试了营内营外、族内族外的形形色色的戎装美女,最终却

一个都没有收入自己的帐下。原因是都迈认为她们当中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老

妈亚敏。直到他十九岁那年,都迈才终于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第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都迈听说了一个V国女上尉的故事。这个女上尉名叫

武氏梅,她原本是LS国苗人,是个躲避战乱逃难到B国的孤儿,本名已经无人

知晓。V战期间,美国扶植的苗人游击队在难民中发展队伍,不知为什么选中了

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谁知这个被叫作阿梅的小姑娘人小鬼大,不但机敏过人,奇计百出,而且胆

大心细,出手果断。进入游击队后屡次执行重要任务都完成的天衣无缝,给对手

造成了巨大的麻烦。连令美国大兵头疼万分的V国都对这个鬼精灵般的小姑娘忌

惮三分。到了十五六岁,阿梅这个名字在边界一带几乎变成了一个神乎其神的传

说。

阿梅长到二十岁,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这一年V战戛然而止,

V国统一,LS国也变了天,苗人游击队只好作鸟兽散,重要的首领有的跟随美

军去了美国,没走成的也纷纷遁入周边国家的难民营。阿梅本来是在随美军撤离

的名单中的,但她所在的小队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却被进军神速的V军包围,鬼使

神差般的成了V军的俘虏。

他们全队四十多人被送入V国的俘虏营,可没过几天,阿梅就被V军的情报

部门甄别了出来。阿梅被送到V军的陆军总部。她早已是名声在外,V国人倒也

没有为难她,只是要求她以投诚的名义加入V军,为V军培训特种部队的女兵,

并授予她中尉军衔。

阿梅在人屋檐下,也只好屈从,从此以武氏梅的名字在V军中服役,并很快

升为上尉。很少有人知道武氏梅就是那个曾经神出鬼没的阿梅,这个曾经响亮的

名字也渐渐被人淡忘了。

武氏梅本来以为就要这样默默无闻地终老一生了,谁知命运却再次和她开了

个大玩笑,一巴掌将她从人间打入了地狱。

武氏梅所在的特种兵训练营隶属于V军西北军区,地处V国和LS国边境地

带,训练营附近驻有西北军区的几万重兵。训练营女兵队常年有上百女兵集训,

出类拔萃者被选拔出来进入特种作战部队,即使落选者也会被分配到西北军区的

普通部队得到重用。因此这个女兵队在附近的V军中非常有名,成为西北军区V

军高级军官的后花园。

在方圆几百公里的范围内驻扎有几万精力过剩的精壮男人,他们自然不会放

过军营中的这些女兵。不过,武氏梅手下的这些女兵倒不必去伺候那些粗野的大

头兵,他们自有卫生班、洗衣班、炊事班的粗使女人用来发泄。到训练营来的都

是各部队有头有脸的军官,开始还打着选拔战斗骨干的旗号,后来干脆明目张胆

地跑来采花,就连百里外的军区机关的高级军官也时有光顾。训练营里的几个姿

色不错的女军官当然也逃不过他们猎艳的目光,以武氏梅的年轻美貌和干练更是

炙手可热的光顾对象。

V国历经多年战争,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对女人几乎是可以招之即来,

挥之即去,即使是如花似玉的女兵也对男人们趋之若鹜。武氏梅对经常光顾的那

些男军官并不反感,她甚至暗暗地观察,希望能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托付终身。

可男人虽多,要找到一个老实可靠能够托付终身的绝非易事。此时的V国,

成年的单身男绝对是稀缺资源,要找到一个老实可靠的就更是天方夜谭了。很多

女兵和女军官都是抱着逢场作戏、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到处是露水夫妻。武氏

梅的同事和手下当中就有好几个作了别人的二房、三房甚至四房。

武氏梅骨子里有一种外人难以察觉的孤傲,根本不屑于去做男人的附庸。但

她对找上门来的男人,只要不是太过粗俗,却也是来者不拒。毕竟她也是青春年

华的女人,她自己也有生理需求需要满足。

谁知祸起萧墙,噩运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到当时年仅二十二岁的武氏梅的

头上。那是一个六月份的周末,天气潮湿闷热,像个大蒸笼。吃过午饭,女兵队

的队员和女军官们就陆陆续续地从军营中消失了。武氏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周

末是男人们光临的高峰时间,她倒也不着急,知道自己不会虚度时光。

果然,天快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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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梅正准备去食堂吃晚饭,忽然训练营司令部的传

令兵跑过来通知她,司令请她过去。

武氏梅一句话也没问,跟着传令兵就去了司令部。这个时候让她去司令部,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唯一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居然是司令亲自请她过去,这在

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到了司令部门口,武氏梅开始感觉到一点不寻常。原先司令部大楼门口无精

打采的哨兵现在全神贯注地持枪立的笔直,大楼门口有几个穿便装的陌生男人在

四处游荡,但武氏梅以游击专家的眼光看出来他们的眼睛都在紧张地四处巡视。

武氏梅心中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跟着传令兵进了司令部大楼,直奔军官食

堂。武氏梅心中不由得释然了。和她想的一样,军区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到这里来

寻花问柳不像野战部队的那些中下级军官那么直白,一般都是从饭局开始的。今

天不知道来了个什么重要人物,基地司令要亲自陪同,还要把她这训练营一枝花

双手奉上。

传令兵走到食堂二楼小餐厅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就转身目不斜视地笔直

站在了门口。餐厅的门开了,政治部主任那张马脸出现在门口,看到武氏梅立刻

满脸堆笑,把她往里面让。武氏梅面不改色地走进餐厅,厚实的木门在她身后悄

无声息地关上了。

武氏梅一进门就楞住了,因为她看到坐在司令身边的是一个身着中将军服的

干瘦老头,看面相足有六十开外了。一瞥之下,武氏梅恍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但她很快就把这种感觉抛到了脑后,因为她忽然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看坐在中将身边的营地司令那巴结的表情,显然这位中将就是今天的贵客了。

这大大出乎了武氏梅的意外。虽然军区司令部也经常会有一些高级军官来这里

「散心」,但她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只是大校。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位中将,她暗暗

地问自己:「他也是来干那事的吗?」

不容她多想,营地司令已经站起身来,把武氏梅让到中将的跟前,指着中将

身边的空位对她说:「阿梅,坐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北军区阮俊雄

副司令。今天来我们这里检查工作,基地司令部决定由你全程陪同。」

说完又对那位中将说:「阮副司令,这位是武氏梅,我们训练营最优秀的教

官,游击战专家……」

「武氏梅……阿梅……」阮副司令似乎没有注意营地司令后面在说什么,若

有所思地嘟囔起来。

「难道是他!」武氏梅脑海中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刚刚被她忘到脑后

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强烈了起来。「阮俊雄……阮俊雄……」这三个字在

她脑海里高速地盘旋了起来,渐渐的,一个黑瘦精明的面孔在她的脑子里慢慢浮

现了出来。

「天啊,真的是他!」武氏梅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口了。她木然地

坐在了阮俊雄身边的座位上,脑子里嗡嗡乱响,在座的几个男人在说什么她根本

就听不到了。

那是阿梅刚刚被苗人游击队从难民营中带出来,接受了一个多月简单的训练

之后就被派到LS国和V国交界的地区执行任务。那是她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

当时V军和美军正在V国南部处于胶着状态,V军南北运输的大动脉穿越L

S国东部的高山深谷而过。美军为切断这条交通大动脉,出动了空军进行大规模

的地毯式轰炸,但收效并不显着。原因就是山高谷深,飞机在高空很难找准目标。

为此,美军要求苗人游击队派人到交通大动脉沿线,寻找关键节点,将确切

位置报告给美军,以便增强轰炸效果。阿梅被派去的地点被怀疑是交通线的起点,

派她去那里是考虑到那个地区戒备森严,而阿梅还是个小姑娘,不容易引起敌方

的注意。当时派她去的人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因为还从来没有线人混进去过,而

阿梅毕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实际上那个地区确实是交通线的起点,跨界的山沟里隐藏着一个大型的物资

集散中心。而阮俊雄当时正是这个集散中心的司令。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出手的阿梅竟凭着自己的机敏真的混进了那条山沟。

在短短几天里,她摸清了集散中心全部洞库的准确位置,并且把情报送了出去。

其间阿梅在基地的门口几次遇到当时戴大校军衔的阮俊雄。而阮俊雄并没有注意

这个在当地再寻常不过的到处寻找任何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和新奇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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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脏兮

兮的小女孩。

几天之后,美军大机群对集散中心的隐蔽洞库进行了连续一周的地毯式轰炸,

彻底摧毁了中心的所有设施和囤积在那里的大量物资,使运输线中断了两个月之

久。

阮俊雄在那次大轰炸中也受了重伤,被送到医院足足抢救了十来天才捡回一

条命。出院后他被追究责任降一级使用,发往前线,后来几经沉浮才爬到了今天

的高位。但那次大轰炸让他刻骨铭心。

美军撤退后他已经是王牌第一军的参谋长,利用职务之便查阅了大量敌方遗

留的资料。后来在美军遗弃的特种作战资料中发现,那次大轰炸确实是有人泄露

了秘密,而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竟是苗人游击队的一个名叫阿梅的十四岁的小姑

娘。

从此,阿梅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专门调查过苗人游击队

的情况,这才发现这个叫阿梅的小姑娘居然是一个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人物,几

次重大的事件都和她有关,被美军誉为游击天才。不过V战结束后苗人游击队树

倒猢狲散,除了几个首脑人物跑到了美国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了踪迹。阮俊雄也

只好收起了追查那个小姑娘的心思。

所以,今天到当地司令向他介绍阿梅是游击战专家的时候,立刻唤醒了他脑

海深处那刻骨铭心的记忆。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武氏梅的表情,发现她拘谨地坐在

那里面带窘色。于是好像漫不经心地说:「武上尉真是一表人才啊!这么年轻的

游击战专家,调到基地前在哪个部队啊?打过不少年的游击吧?」

武氏梅脸红红的,垂着头一声不吭。基地司令凑到阮俊雄的耳边小声说了几

句什么。阮俊雄眼睛一亮,不再追问,诡异地笑了笑招呼大家吃饭。

吃过饭后,司令部的人员果然像以往一样送武氏梅到了司令部大楼顶层专门

为招待外来的高级军官准备的贵宾房,并留下了一位女军官陪她。而那位贵客阮

俊雄却没有急着进房和她亲热,而是随着基地司令到办公室不知谈什么去了。

武氏梅忐忑不安地坐在贵宾房的起居室里,和那位陪她的女军官有一搭没一

搭地说着话,心头却翻来覆去地难以平静。真是造化弄人,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

了阮俊雄,还要拿自己的身体供他消遣。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她越想心里越

没底。

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楼道里才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陪同的女军官满怀深意

地看了武氏梅一眼,起身去开门。武氏梅也站了起来,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

过去的。可她朝打开的房门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

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今天的主角阮俊雄,而是随他来那群神秘兮兮的男人,

还有一个脸色阴骘的中校军官。武氏梅认识他,那是基地的保卫部长。

陪同的女军官见到这群人也楞了,回头看了看武氏梅一转身就溜出了门外。

保卫部长一步跨进屋中,拿出一张纸拍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厉声道:「武氏梅,你

这个潜伏的间谍份子。我现在宣布逮捕你!」他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那一群人

一拥而上,扯掉了武氏梅军装上的领章,给她戴上了手铐。

武氏梅大声喊叫:「我是投诚留用人员……我不是间谍……」可根本没有人

理会她。有人上来堵上她的嘴,并且给她戴上黑头套,推上早已等在楼下的吉普

车,连夜押回了西北军区司令部。

武氏梅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黑牢里面被关押了几天,就有人来向她宣布了西北

军区军事法院的判决书,以间谍罪判处她终身监禁,劳动改造。随后,在一个伸

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武氏梅被人带上囚车,押送到了西北军区的劳动营。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捉弄,这个劳动营的所在地正是当年武氏梅遇到阮俊

雄的那条大山沟。当年的战略运输大通道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物资集散

中心早已废弃。整条长达十几公里的大山沟被V军西北军区接手,用做了劳动营。

武氏梅被押解到劳动营后倒也没有受到虐待,他们没有发配她去开山采石修

路种田等重体力劳动,而是把她发配到了一个被服厂做工,和几百名女犯人一起

缝纫军服。与众不同的是,她是全厂女犯人中唯一始终戴着戒具的劳改犯,也是

唯一住单人间的劳改犯。她住的牢房当中装着监视器,门口始终有看守游荡。从

被押到劳动营的第一天起,武氏梅就时时感到似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随时窥测

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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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所谓的间谍罪完全是欲加之罪,她有预感,自己的厄运还

没有结束。

果然,武氏梅被送到劳动营两周后的一个周末的晚上,刚刚吃过晚饭,被服

厂的厂长就亲自陪同两个穿军装的男人来到武氏梅的牢房,把她提了出来,押上

了一辆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囚车。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武氏梅被押下车的时候,

眼前的情景让她眼前一亮:法国别墅。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原来,当年的物资集散中心是在一座法国兵营的旧址上扩建的。而距法国兵

营不远处有一座当年的法国殖民者修建的别墅,由于是在集散中心的外围,阿梅

当年没少在这周围游荡。当年的大轰炸中,这座法国别墅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

现在成了劳改营总部的核心建筑。

押送武氏梅的两个军人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她带进了别墅。当她被带进别

墅底楼的豪华客厅的时候,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正是她的老

相识阮俊雄。劳动营在西北军区的管辖范围之内,而阮俊雄正是主管劳动营的主

官。他出现在劳动营名正言顺。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重回故地,当然是为了武氏

梅。

从此以后,阮俊雄成了法国别墅的常客,当然,他每一次光临,武氏梅都会

被带到法国别墅去过夜。她放弃了反抗,因为她知道,这里是阮俊雄的地盘,他

是蓄谋已久,从在特种部队训练营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就谋划好了一切。在这

种情况下,任何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神出鬼没大名鼎鼎的小精灵阿梅被关在劳动营

并且成为某位大人物的禁脔的传言不知从什么时候在劳动营里漫延开来,并且很

快传到了正在满世界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戎装女神的都迈耳朵里。

此时的都氏武装已经是今非昔比。在亚敏的出谋划策和整合训练之下已经在

所有K族武装中一枝独秀,连政府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他们在B国东北部控

制的地盘日益扩大,已经扩展到与LS国接壤的地区,而此地与劳动营所在的那

条大山沟几乎是近在咫尺。这一地区发生的一切当然都是他们关心的对象,他们

在劳动营里也有自己的眼线。

此时的都迈虽然不到二十岁,但已长得膀大腰圆。和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恩不

同,他从小几乎就泡在军营里,所以对军人、武器有一种天然的融入感。这时的

都氏武装几乎完全在亚敏的掌控之下,她也有意发掘自己的儿子从军的潜质。所

以,这时候都迈在都氏武装里虽然还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也担任了一个

主力营的营长,有了自己的一帮弟兄。

当年传说中的神秘美女阿梅就关在不远处LS国和V国边境地区劳动营里的

消息是都迈的小兄弟班泰透露给他的。班泰从小就是都迈的小跟班,是他最信得

过的弟兄。都迈有了自己的队伍之后班泰就成了他最基本的班底,专门负责刺探

情报。而近在咫尺的LS国北部地区正是他情报网的重点关注区域。

班泰从自己在劳动营的眼线那里听说了阿梅的消息后立刻意识到这消息对自

己大哥的重要性,所以马上就向都迈报了信。都迈果然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阿梅的传奇他从小就耳熟能详,那简直就是和他老妈亚敏一样的偶像级人物。

现在得知她落难,而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决定要把这

个传奇中的美人抢回来做老婆了。

都迈虽然年轻,但并非有勇无谋的一介莽夫。在下了决心之后,他一边派班

泰带着精兵强将渗入劳动营打探确切消息,一边将自己的队伍悄悄移动到LS国

与V国的边境地区,随时准备行动。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阮俊雄在法国别墅苦苦等侯武氏梅被押来供

他狎戏,却久久不见人影。派人去查才发现,武氏梅连同押送她的人员和囚车一

起都神秘地失踪了。

都迈救出武氏梅以后如获至宝,马上请求她嫁给自己。武氏梅虽然比都迈大

了几岁,但稍加犹豫后,就答应了都迈。

从此之后,都迈如虎添翼。他手下的武装成了都氏部族武装中战斗力最强的

队伍,狡如狐、猛如虎,无论在和政府军还是其它部族武装的交手中都是战绩显

赫,没几年就扩大为一个旅,成了都氏武装的核心。

武氏梅在这中间自然是功不可没。她不但协助都迈在都氏武装中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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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而出,

而且帮助亚敏将女兵队逐步扩大为女兵营,作为都迈的核心部队。这个女兵营以

英勇善战而闻名遐迩,成为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的一支重要力量。至此,都迈确立

了在都氏武装中仅次于他老爸老妈的第三把交椅的位置。与此同时,夫妻二人还

忙里偷闲生了一儿一女。

此后,经过连年奋战,都氏武装在K族各路武装中力压群雄,一枝独秀。都

迈的老爸被推为K族的盟主,成立了K族自治区,以都氏武装为基础建立了KS

独立军。几年之后,都迈的老爸老妈相继过世,都恩继承了老爸的衣钵,成为K

族政界第一人,KS独立军名义上的大统领。而都迈则以二统领的身份成了独立

军实际上的总指挥,自封将军。

就在都迈春风得意之时,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政府军与K族自治区

谈判失败,派兵偷袭独立军大本营。都迈当时领兵在外,武氏梅率领总部人员紧

急撤退,谁知原先的盟友D族武装临阵反水,封锁了撤退的道路。断后的武氏梅

被政府军包围,力战阵亡。

从此之后,都迈似乎一下又回到了十九岁时的状态,疯了一样四处搜寻阿梅

的替身,却一直没有结果。所以,当媒体爆出蔓枫的遭遇之后,都迈第一时间就

盯上了她。都迈在蔓枫身上似乎看到了阿梅的影子。虽然她出身显贵,受过完整

的高等教育,似乎与阿梅并不是一路人。但她的美貌、她的坚韧、特别是她的遭

遇比阿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都迈怦然心动。

都迈让人搜集了所有与蔓枫有关的信息,多年前的报纸、杂志,有关颂韬和

蔓枫家族的一切信息,甚至连蔓莱、蔓枫姐妹少女时代在学校的照片也不放过。

蔓枫从警后的所有事迹就更不用说。

同时他发动所有的力量打听蔓枫的确切消息。虽然媒体众口一词地断定蔓枫

在登敏的手中,已经在警方的追捕中和登敏一起销声匿迹。但都迈有自己的情报

网络。没有用多少时间,他就通过各种渠道得来的支离破碎的消息断定,蔓枫实

际上是在龙坤的手里。

刚好,他的手下此前曾就贩运毒品的事情与龙坤的手下有过接触。于是,他

就利用这一渠道向龙坤发出了不惜重金为蔓枫赎身的信号。而他一得到龙坤方面

的回应,就迫不及待地亲自出马来到了龙坤的老巢。

谁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龙坤也是老谋深算,手里抓着蔓枫奇货可居,

不但提出要都迈帮他打通北线的运输路线,而且还要都迈在K族控制区给他一块

地盘做退身之所。

走北线帮龙坤贩运毒品的事情双方是一拍即合,K族自身也有这个需求。自

B国政府大规模禁毒以来,K族控制区内已不能大张旗鼓地种植金苗,况且,贩

毒比制毒的利润要高几倍,多一个供货的来源都迈也是求之不得。

但要在自己的控制区划给龙坤一块地盘就没那么简单了。龙坤是什么人,道

上的人都心中有数,这件事搞不好就会引狼入室,所以让都迈左右为难。龙坤的

高明之处正在这里。看准了都迈志在必得的需求,提出一个一般人根本难以启口

的要求,把难题交给都迈去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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