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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秦时基本上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但医生嘱咐还是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头部的猛烈撞击让秦时得了失忆症,据医生所说不容易好起来,要是带他回到原来的地方多看看,或是说起以前的事儿没准能记起来一些。
这些天秦一鸣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时,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秦时已经失忆了,应当不会再做出自杀的举动,但秦一鸣不放心,他现在觉得只有他一直看着秦时,一直不离开他,这就是安全的。
秦时望着医院的院子,阳光打在草坪上绿意盎然,温热的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味道,穿着病服的人也在院子里坐着或者散步,突然他也很想去走走。
他对身后正在给他削苹果的秦一鸣说:“我们能去外面散步吗?今天天气很好。”
秦一鸣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医生说可以去就去好不好。”
秦时“嗯”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把苹果削完又切成了小块放在碗里,又把一把小叉子递给了他。
“以前你也对我这么好吗?”秦时叉了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
秦一鸣看向他,说:“以前......你不需要我对你这么好,你总是很能干,能干到......不想让我插手一切。”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在我的庇护下就好了,可是我发现你不喜欢。
秦时笑了笑:“真的?那我是不是很厉害?那种精明强干的那种?”
“对。”秦一鸣对他宠溺的笑了笑,拿着一张纸巾把他嘴边的果汁渍擦了擦,他想,如果秦时能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天真该多好,他不希望他能想起以前自己伤害他的事,不希望让他想起他是如何抢夺了他的公司,不希望让他想起是自己造成的他想自杀的念头。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不应该把秦时逼得这么紧。
如果这是老天重给他的一次机会,这次他会好好弥补。
秦一鸣不知不觉中削了好多水果,直到秦时吃不下了才停手。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欧美男人走进了病房,朝秦一鸣说了一句:“Téléphonedupatron.”这是一句法语,秦时没听懂,朝秦一鸣看了一眼。
秦一鸣朝黑西装点了点头,笑着转向秦时,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叔,我就在门外打个电话,很快的。”
秦时看不懂他们,吃着碗里去过草莓蒂的草莓点了点头。
秦一鸣用唇轻柔的擦过他的脸颊,笑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秦时呆滞了一下,那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吻,虽然只是擦了一下,但他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侄子,知道这段关系不应该存在,也知道这叫“乱伦”,心中那种被撩拨的感觉清晰存在,他似乎以前真的很喜欢他。
秦一鸣就在门外,他可以透过门前的玻璃看到秦时,他接过黑西装手中的电话,语气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和煦,他正厉着说:“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一个比较年迈的男声,“一鸣啊,你知道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
秦一鸣说:“我知道。”
他没有向那边多解释什么,让那边的老人叹了口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愿意他可以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前提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秦一鸣看着房内的秦时,回答道:“是。”
“你的两个堂兄要回来了,到时候带他回来看看吧,你知道家里很安全。”
秦一鸣怔然,他没想到白老爷子会这样说,他有些欣喜,说明他外公还是接受了他和秦时的关系,他耐住性子回答:“好。”
秦一鸣抿着唇看着秦时,忽然笑了一声,他没有多少时间能陪在秦时身边了,他还有很多任务,那些任务伴随着危险,他不可能让秦时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若白家承认了秦时,那就说明秦一鸣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仇家没人敢动他,他也不会担心秦时会被对家要作他的威胁。
秦时看见他放下手机,穿好外套走了出来,“你说过要出去散步的。”
秦一鸣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处,话语中带着欣喜,宠溺的蹭了蹭,“好,带你出去转转。”
他牵起秦时的手,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轻声说:“小叔,我真的很爱你。”
秦时心悸如鼓雷,他抬眼能看见秦一鸣那修长的睫毛,他也轻声回道:“我知道。”
他们二人沐浴在阳光下,秦一鸣对待秦时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就像正在热恋期中的情侣,秦时完全沉溺在他的温柔漩涡中,不能自拔。
“小叔,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见我外公好不好。”秦一鸣抓住他的双手诚恳的说道。
秦时有些不明白,“你外公?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嗯,”秦一鸣摩挲着秦时的手,好像怎么也摸不够,“他叫我带你回家看看。”
秦时有些愣怔,他不可置信的
', ' ')('看着他,他没想过秦一鸣娘家那边的思想竟如此开放,他应该跟他们称亲家才是,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孙媳妇?
秦时有些结巴道:“那......我...是真的......可以接受吗?”
秦一鸣把秦时搂进怀里,“只是家宴不必这么紧张,我相信我外公会很喜欢你的,而且他们必须接受你,也只能接受你,我只爱你一个,除了你一个我谁也不想要。”
秦时摸不清自己的想法,总觉得这个事情是不对的,但秦一鸣对自己的心是真的,道德在自己面前竖起的高墙全列崩塌,他好像觉得世俗这些东西也不是这么重要,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他们也不会生孩子,在一起的只有两个人,只要他真心对他,他也忠于他一个,这不就行了。
秦时环住了秦一鸣,把脑袋放在了他的胸膛,心想,这样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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