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罗啸的反应十分激烈,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会激起面前人压抑克制的种种不良居心。
嘴唇上的湿濡没了维继,很快便蒸发干净。罗啸却总觉得嘴巴不自在,就仿佛还被人叼着啜着似的。
他依旧侧着脸,重重抿住唇,黑红的脸上气怒交加,还夹杂着一丝对于眼下这样荒诞发展的无法理解。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他只能自己去找。
其实刚才那两句话脱口而出后,罗啸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他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有摸透就贸然冲着对方吼骂,万一激怒对方给他一刀怎么办?
不就是嘴被咬了么,当被狗啃了一口不就行了?他连块肉都没掉,怎么就这么稳不住呢?!
想是这样想,罗啸也法把话收回,只安慰自己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他一边调整自己的表情,一边竖起耳朵浑身紧绷,等待对方可能被激怒后接下来的行为。
不会……再咬他吧?或者对他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心脏在安静的空间里砰砰跳动,无数对未知的猜想挤压着罗啸的胸腔,他脸色红红白白,在黝黑的皮肤上呈现出生动到令人舌痒的色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罗啸依旧没有等到回应。
他的斥骂如同落入泥潭,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了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了。
那个刚刚还啃噬他嘴唇的人此刻又不知道退离到了哪里,罗啸面前只有黑暗和略带寒意的空气,以及怎么也挣不脱的束缚,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罗啸觉得自己像一个在演独角戏的小丑。
而现在剧本还在人家手里,他连配合都不知要如何配合。
这是罗啸被绑架的第一天。
他等待了许久绑匪的下一步行动,可什么也没等到。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黑暗愈来愈深,他被布条束缚的眼皮也渐渐打架,身体在无意识中陷入了沉眠。
混沌中,罗啸感觉自己被捆绑得僵硬的四肢好似松开了。
有一双细嫩的手贴在了他的手腕上,轻柔的,温软地按压在他被绳索绑得生疼的脉络上。
舒服的按摩持续了好一会儿,纤长的手指才顺着手腕继续朝手臂两头一点点延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边是划过他的掌心,嵌进他微张的指缝里。另一边则沿着他的小臂往上,游蛇一般贴着血管掠过肘窝,一点点攀爬到他的大臂处。
摩挲着,抚弄着,贴着他的臂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来回蹭动着。
罗啸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但对于自己的身材,他还是相当引以为傲的。
无论是常年健身保持下来的超低体脂率,还是精壮强健的四肢,雄厚的腹肌胸肌,虽说赶不上那些专业打比赛的高手,放在同行里倒还是能称得上一句出色。
这样的身材若是特意去凹造型,那么肌肉的形状会非常的明显,看起来极具健美的美感。
但即使不用力,早已在经年累月的锻炼中成型的肌肉群依旧存在感十足。尽管大部分的肌体都被衣物遮盖,但光是看那贴着身体的T恤弧度,就知道下面鼓鼓囊囊的东西有多么结实硕壮。
就算在睡梦中,就算被人绑缚着,这份结实也没有消失。
几根手指朝着男人的肱二头肌按了下去。
一只手的大半力量都通过指腹传导到了男人粗壮的大臂上,明明使了力气,却不过只在那块肥硕的肌肉上按出了浅浅的几个坑,高高隆起的山岳依旧坚实。
好在厚重的土地在沉睡中松弛了一些些。
足够包容地裹住指尖,让它能紧紧贴着弹韧的山峦游走,在主人觊觎许久却从来未曾造访过的饱满处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