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住疼痛,三两步走到青年所在的位置,那里好似还残留着余温。
从来到这个寨子开始,诡异的梦魇不断缠绕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脑海里缺了一段记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刚遇见的青年生出几分亲近感。
太荒谬了。
卫芜呈缓了缓,开始四处寻找着,试试能不能找到那个青年,也许事情的源头和真相就水落石出。
可一直到快离开前,他都没有见到那个令他惊鸿一瞥的青年。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苗族的特色活动篝火晚会,中央广场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火星逆射在空中,照的四周如白日,人流顺着火光的方向涌去,几条路上全是游客,还有部分苗家的姑娘和小伙。
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穿着深黑色苗服的姑娘们手挽着手,围着火堆一边吟唱一边跳着舞蹈,独特优美的舞姿吸引着游客们不断驻足,暖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温馨,热闹。
卫芜呈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布依似乎对他还是蛮关照的,硬是将他拉了过来,图个热闹,想想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苗寨,心里就有着说不上来的怅然,调查了好一阵子,只找到了零零稀稀的线索,也不知道带回去会不会挨一顿组长的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犹如噩梦的地方了,诡异的梦境,时不时浮现的声音,还有那个奇怪的青年,都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卫芜呈随着其它人在离火圈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碰见了许久未见的阿曼。
阿曼穿着刺绣精致的苗服,刚从歌舞的苗族男女中脱身,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篝火旁的卫芜呈,提着裙摆走过去大大方方挨着坐下。
“阿哥,还记得我吗!”
卫芜呈当然记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阿曼姑娘。”
阿曼直直看着他,嘻嘻地笑着,“以前你是不是也来过寨子玩过呀,我总觉得阿哥眼熟的很!”
卫芜呈微微惊讶,“我是第一次来寨子旅游,也许你认错了吧。”
从小到大,他都是按部就班的学习,步入社会,人生轨迹从没有偏离过,这次来苗寨还是因为上级要求调查,但最近种种奇怪的迹象让他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来过。
阿曼若有所思,轻声嘀咕,“你肯定来过这里,不然神主怎么会在你身上留下蛊。”
广场上早就陷入一片混乱,身着苗衣的男女,都聚集在一起跳着竹竿舞,欢闹声一片,卫芜呈听得不太清楚,“阿曼姑娘,你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曼连忙摆摆手,低着头没说话。
卫芜呈轻叹一声,“我知道寨子的秘密很多,但我还是想问一些事情。”
“外来的一些人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失踪了,是不是真的因为传闻一样,苗女被负心汉辜负,为了复仇种下情蛊,让人终身不得脱离,最后痛苦死去。”
“这种传闻你也相信啊!”阿曼表情一些不可思议。
卫芜呈苦笑一声。
倒也不是。
他向来不信有蛊的存在,只是找不到别的理由去解释人口失踪了。
“其实那些人是自作苦果,非要往那里跑,结果就被——”
话还没说完,阿曼就捂住嘴,瞪着一双清澈的眼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卫芜呈听着就要接近真相了,赶紧追问,“结果被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曼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卫芜呈追上去想拦住她,结果在混乱的人群中又看到那抹藏青色的身影,离得比较远,他看得不太真切,下意识转了方向,朝青年追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到他做什么,也许是是一种缘份吧,熟悉的感觉陌生又真实,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歌舞的苗族男女拦在中间。
“阿哥来了莫要走,一起跳舞啊!”
卫芜呈眼看那道人影要消失在人海里,他猛地冲出包围,穿过广场,来到吊脚楼靠山的一面,只看到一片藏青色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彻底消失在了屋子拐角,他赶忙追了上去。
每次只能远远地看见模糊的身影,就好像刻意为之,卫芜呈只是忙着追着,不知不觉进了深林,天色很暗,四处张望只看到一片茫然。
他似乎迷路了。
在大山里迷了路,而且还是这种古老的深山,连导航系统都没有信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更悲催的事。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偶尔有几只飞鸟从林子上空飞过,卫芜呈只能拿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黑暗,回忆来时的路,毫无头绪走着,可好像越走越窄,四周都是相同的大树,就如同掉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山路。
他不禁回忆起几天前遇蛇的梦境,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周一片漆黑,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这种深山老林什么野兽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卫芜呈加快脚步,黑暗中行路,本来就难以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加上夜晚的温度降得很快,体力很快不支,他拢了拢衣服,靠在一颗巨树旁休息,想着明天再寻出路。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毫无预兆传进他的耳朵里。
那种声音类似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爬过来,一缕一缕波浪般有着节奏,越来越近。
卫芜呈听得发慌,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朝声音的方向照过去,却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一群黑色的虫子,数量惊人,首尾相连有灵性,成群结队爬过地面,像一座不断蠕动的山丘朝这边涌来。
卫芜呈惊的手机差点扔了出去,逃命般往后跑,恐惧感不断侵蚀着脑海,直到耳边重新安静下来,他也不敢停留,迷迷糊糊靠着一口气撑着。
时间一点点流淌,不知道走了多久,再抬起眼,太阳穿过一层薄薄的雾,通过层层树叶的掩映下,形成一道可见的光斑,落在崎岖的地面上。
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卫芜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也许是天亮的原因,没有了黑夜的逼迫,恐惧感消散了不少,随便找了块石头歇脚。
不过一会,竟然在不远处又看到了那道藏青色的身影,一番死里逃生,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像是看到了希望,脱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走近了,看清楚那是一处山谷,一颗大树立在正中间,展枝露叶,树干蜿蜒伸曲,将整个山谷埋在浓密的枝叶中,显得谷底暗沉沉的,往下看,四周种满许多蓝色的小花,泛着幽光,把整个谷底照亮起来。
顿时,他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落在他窗棂上的那种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一切都开始有迹可循起来,这是明显一场早就筹备好的阴谋。
卫芜呈皱起眉头,走过去摘了一朵蓝花,那朵蓝花长得很漂亮,还带着光。
他捧住面前的花,想仔细看看。
可突然,花瓣就像瓷器般碎掉,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蓝色的光不在散发,反倒变成了白色,像一团尸骨落在他的脚下。
还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一条红色的小蛇从花海中窜了出来,发出嘶嘶声,猩红的信子吐出。
卫芜呈吓得退后一步,作出防御的姿态,而那蛇没有攻击他,只是从他身边迅速游过,缓缓爬到在后方一直等待的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他的视线也随着跟了过去,一张白皙的脸骤然闯入视线中。
是那个青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静默地立在谷口,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根银饰垂在发间,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美。
卫芜呈刚想说什么,只觉得喉咙一股锥刺的疼,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他蹲在地上,捂住嘴用力咳了两声,手心传来一片湿润,张开看,是一滩发黑的血。
“你,到底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卫芜呈咬牙起身,想要冲上去质问,可刚站起来,腿就没了力气,直接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他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嘴唇翕张,发不出声音。
青年的动作不紧不慢,径直走到他面前,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语气:“站不起来了吗?”
明明是关切的询问声,却让卫芜呈不寒而栗,艰难张开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没有任何防备迎来的一脚猛踹上腹部,致命的疼痛,卫芜呈捂住肚子,发出一声闷哼。
青年笑了笑,五指修长的手抓着他紧贴头皮的发根,毫不费力的就往上提起他的身体,让那张惊恐的脸面对自己。
“无冤无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眼神很温柔,但声音却冷的刺骨,回应着卫芜呈问出的那个可笑的问题,“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我会杀了你,可你不仅回来了,还忘了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眼瞳在瞬间变成幽蓝色的诡异模样,静静俯视着他,薄凉的丹凤眼内勾外翘,透不出半点深情,对上正在直视的卫芜呈,与记忆深处的眼睛,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卫芜呈瞪大眼睛,惊恐瘫坐,他浑身哆嗦,每一根汗毛都在疯狂竖起。
青年的眼睛越发妖冶,见到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勾起笑容,轻声细语询问。
“想起来了吗?我亲爱的阿呈。”
那次惊鸿一瞥的彷徨,直至如今,终于找到了真相。
他曾无法自拔爱上一位神秘,漂亮的异族青年,直率坦诚的告白,故意的肢体接触,每日亦步亦趋追求。
他曾在煞费苦心中布置出来的场景中向青年示爱,青年问他是否真心,他说,卫芜呈爱常景青,永不变心。
他曾问青年,寨子的秘密是什么,青年抱着他,眼睛里的幽兰光芒明明灭灭,“阿呈,花谷的蓝花都是蛊,是食人血的,可以使人陷入幻觉,但它们不会对你这样,因为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曾觉得自己活该招惹了青年,偏执的爱让他觉得窒息,终究不属于这儿,他向往自由,青年揪着他的衣角,祈求他不要离开,但卫芜呈不愿赔上自己的一生,还是选择离开。
记忆里面每一个画面的帧数,都清晰的向他脑海里涌入。
“常景青……”
滚烫的泪水从他颤栗的瞳孔中流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沿着下巴和脖颈流入衣领,带来的炙热感,刺痛着他的全身。
常景青看着他恐惧的眼神,眉眼有了笑意,温润如玉的模样,“苗种已经种下了,没有我给你解药,只能成为被蛊虫操纵的行尸走肉,痛苦死去。”
“真可怜啊,这一次,你再也离不开我了,是不是很崩溃?”
卫芜呈的心沉了下去,触不到底似的,整个人发虚。
“阿青,你说过不会对我下蛊的,别这样对我——”他嘶哑着声音,想要勾起同情。
还当他是那个情窦初开,不计前嫌的青年呢。
常景青觉得有些好笑,对他的求饶漠不关心,伸手去扯他的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情急之下,卫芜呈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转身就往后跑,但由于腿软,重心不稳,随时都要往前倒去,显得格外滑稽。
常景青起身,他不慌不忙,步伐平稳在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
“腿都坏了,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甚至能听得出还有笑意。
本能的恐惧,卫芜呈慌张地整个人都跪下了,也不惜用双手趴着往前爬。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突然,胸口一股绞痛,伴随着强烈的颤抖布满全身,口中呕出一滩黑血,滴在地上。
他痛得失声崩溃,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嘴里拼命念叨着救命。
常景青脸上冰冷,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像俯视一只不值得一提的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继续摇着手中的铃铛。
强烈的痛感再次来袭,那股即将绞死之痛,连呼吸都是拉扯的疼。
卫芜呈颤着身子,拽着青年的衣角,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求救的话哽咽在沙哑的喉咙,“救我…救,救我……”
许是求饶有了效果,青年将铃铛收起,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嘴里,摁着脖子强行吞下。
胸口的剧痛消失了。
来不及松口气,衣服被粗暴撕开,腰间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感受到灼热的硬物,抵在双腿正中间,做足了蓄势待发的冲动。
“呜呃——”
性器无情且残暴地捅入,似是被一把刀子活生生捅进了身体,撕裂的饱胀感让眼泪迅猛地夺眶而出。
卫芜呈不敢反抗,只能用僵硬的身体绝望地忍受着。
“情蛊,一个月会发作一次,没有我的解药,你只能活活疼着,不想承受情蛊之痛,就乖乖留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景青贴着他的后颈,炽热的皮肤挨在一块,相互摩擦,本能侵占自认为的所有物,把人死死扣在怀中,肌肤交融温度才会得到片刻安心,好像这样才会牢牢地在一起。
“三年…三年…你终于还是我的,是我的。”
“阿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纯善的青年,幽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夹杂着病态的爱意。
卫芜呈干瞪着眼睛,粗大的性器插得太深,胃都开始抽搐作呕,浑身的血都透着凉意。
常景青不肯停下动作,积压了三年多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之地,每一次插进去,都会发出沉沉的喘息,可心却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但他很快发现,这种不安定来自于哪里。
他抬起卫芜呈的腿,指骨用力,手劲很大,残暴地捏着大腿软肉往下用力挤压,直到捏到骨头,还在用手指压缩着脆弱的筋骨。
“你干什么——不,住手!!”
卫芜呈五脏六腑都在疼,想要抽出腿,喊话对他求饶,可到头来,只能亲身感受到腿骨被活活捏断的痛楚,痛不欲生凄厉惨叫着,泪水遍布满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景青丝毫不嫌弃那张流淌着泪水鼻涕的脸,亲吻在他唇瓣上,心生怜悯地安慰他,手上的动作却还在加重。
“阿呈,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分开了。”
卫芜呈疼得无法昏死,只能硬生生的挨着,绝望哭喊着。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常景青眼笑眉舒,眉眼柔软缱绻,含住他敏感的耳朵对他又亲又舐。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别哭了好不好,阿呈,阿呈……”
温柔的叫喊声一次比一次黏稠,病态的爱意就像蚕茧一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卫芜呈,他绝望抬起头,这样的生活,无望没有尽头。
青年对他是忠诚且迷恋的,是一种执着到疯狂地占有,爱意里藏着对他自由的剥夺、意志的压迫。
只能怪当初的自己,见色起意,招惹了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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