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楚岚听他一说完就点头:“去啊。”然后照旧装傻充愣,“我就在这儿,我找个地方看书不违法吧?不会耽误你事儿啊。”
王也看他一会儿,也点头。他紧接着没再停留,等张楚岚一顿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战场,赶上去一看,两桌的账都已经一并结了。
“对不起啊……”就张张嘴。
其实这点蚊子腿对王也能算得了什么,就是换了他也懒怠费那心计较,所以这道的歉也闹不清是哪门子,张楚岚只是站在了那里,就有点不知如何,有点左支右绌。可把他难为坏了,想去掏手机,就没空拉王也,探长唯一富余的手,电脑包的肩带又顺着胳膊滑下来。
可就是这样,他这才刚露出半秒未到的尴尬就令王也软化了,替他把包提了过去说,“走吧。”随着动作,那只修长的手就从他面前经过,沉下去,扬起来。
张楚岚当时多想拉一把,再握一握他,可直到抬腿也只是扯了扯衣袖,轻悄地想令王也看过来,说真是对不起,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的。
王也就对他说,“别轻易道歉,这不过是一点小事。你是个大男人了,这世间没有太多事值得令自己这么狼狈的。”又到这,便一停,等了等他。张楚岚只得再次迈步,有点不敢对上那双眼睛,可是王也投向他的目光到底是温和的,不带责备的,还摇了头补完,“你觉得这样好,这样让你舒坦,那就也行。”
这半个月令张楚岚辗转反侧,王也曾一直离他那么近,后来又像天边的流云。
变化是最为疑惑的部分,无论旁人怎么想,无论从外部观之怎么像,张楚岚从没觉得不可能,就是因为敏锐地感到王也对开不开始一段感情没有那么在意,他的态度与其说是轻佻,更切合说是随便,对形成长期关系的对象,这个人或许有要求,那要求也一定是宽泛的,人生态度和王也本身好相处的性格和多少回融洽的氛围定下了,他张楚岚老早就落在了那颇为宽松的框框圈定的范围里。
还有什么呢?呆着开心,相处愉快。这人自由散漫得可以,所求不外一个陪伴质量,接触下来张楚岚感觉他像对未来没任何规划,只想得过且过并在顺道时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而已。工作也在这个范畴,他工作看似忙碌,实质并不努力,处处透着按部就班,实在太没欲望。便在这个前提,又无需为一种名为婚姻的财产关系考量,又没有一种或分担压力风险或借势向上的目的,实际上他以为王也想要获得的更乐于求诸自己获得,而且业已被充分满足了,那他的太年轻和他的无所有就不构成劣势,反而能属于优点,王也挺愿意照顾别人。
这系列深入的理解返回过去又印证了最初捕捉到的直觉,如今也依旧被感知着:这件事可与不可分明就在一念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也待他超出了一般的亲切,什么都肯对他说,他们的距离始终存在,其实不是自己而是王也拉进了它,这些都无异于告诉张楚岚他是个选择,可能现在得加上个“曾”,但他就感觉从搭上线后的某天起到见面,王也有想应允自己,在他脑海中这般设想定然有过浮现,意愿远比目前强烈。
比失望更失望的是被给了太多希望,王也不会令他盲猜,会直接回答他,“老实说,”还认真想了想,“我怕麻烦。”
即使是买个三明治,这么短短一段路也要硬凑,耳边雨链像断线的珠子,王也把伞举高倾到屋檐下好让他跳过来,“因为你小子今天就能不去上学啊!你今天只顾自己喜欢,那是今天,往后走呢?会不会要求我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呢?就是这样。我注定无法让你满意,你又会有不理智的行为,我又劝不住,那时又如何呢?”
还有一次更透彻,王也和他肩并肩地坐在烤肉排档,时间和空间都更余裕更适应充分讨论点什么,中场休息他支着头颅,倾在吧台上,另一只手略提起一截橙汁的吸管,侧过来,神态餍足而困倦,“最初就想睡一觉,你肯定知道419的好处啦?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过后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个人倾向也不会结识,没有后续就是它最大的好处。后来嘛因为你人不错,我又觉得……两个互有点好感的人,普通程度的好感,就那样走到一起也挺自然,也不错。可是眼下,我已瞧着有些不妥了,刚刚想了一下还是作罢吧。我就是这样的人,让你失望了。”
这就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在这之前张楚岚心里还存有自欺欺人的解——他见过王也惊喜的样子,浅色的瞳仁会发亮,他分明喜欢自己出现在身边,因此顺带,顺理成章就也等同于喜欢他,难道不是吗?因为人的感情需要互为反馈,因为他也并非毫无希求,张楚岚就又想起当王也问,你会不会要?当时他就憋不住想辩驳两分的神气,可又跟着如被掐止了。那时王也覆没他的眼神令他心头一动,因为那一下锐而不利,因为它暗含悲悯,还有一点点宽宏,让他觉得那片刻的迟疑,王也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似的。
那现在那种解读,那种喜悦被王也评价抵不过怕麻烦,他还用了“注定”,把这些都当成回绝当成看场合才说出来的话,那么张楚岚也能够勉勉强强理解这种当断则断的合理性的解读,都被宣告了误谬。
他接受自己没有特殊性,即便业已接受,王也还是告诉他永远别妄图用卑微换取,因为卑微是最无用的,如果他说不,原因没那么复杂,就是还不够喜欢。
他就揉揉鼻子,笑了一下,“好奇怪,我开始觉得不公平,你这么一套一套的还不是感情经历比我丰富,早就从别人那里学到了这就来碾压我来。”
王也白天就喝了酒,有点迷蒙地笑,“是吗?给人这种感觉吗?”
张楚岚把冰镇的橙汁从他嘴上拿下来,翻过倒扣的杯子往内倾注热茶,鼻腔里发出哼哼,“是,你就是!感觉是经历过的才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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