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都听你的。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解斌搂着妻子,继续说道:“如今局势复杂,陛下圣明,可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咱们不可不防。
我把扶风军交接给折云,一来他年轻有为,还是皇后的族人;二来也能让陛下看到我的忠心与退让之意……”
徐氏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道:“夫君深谋远虑,是我目光短浅了。只是苦了夫君,半生戎马,如今却要这般收敛锋芒。”
解斌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丝豁达:“夫人不必如此伤感。人生本就起起落落,我能有今日这般成就,已无憾事。往后的日子,我便好好陪陪你们,教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也算安享天伦之乐。”
此时,解斌的小儿子听到动静,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爹爹,今日在皇宫好玩吗?”
解斌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说道:
“好玩是好玩,但爹爹要告诉你,以后行事都要低调,不可仗着爹爹的身份胡作非为。”
小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徐氏在一旁说道:“要记住爹爹的话,咱们家以后要平平稳稳地过日子。”
解斌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家人,心中满是温暖。他深知,权力与荣耀虽然诱人,但家人的平安与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解斌开始减少与旧部的往来。每当有旧部来访,他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同时,他也开始与折云交接扶风军的事务。
折云年轻气盛,对解斌十分敬重,虚心地向他请教带兵之道。解斌倾囊相授,将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折云。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解斌的这些举动虽然是为了明哲保身,但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却成了他心怀不满、意图谋反的证据。
一场针对解斌的阴谋,正悄然酝酿……
数日后的朝堂上,一名言官突然出列。他神情严肃,大声弹劾道:“陛下,微臣有要奏禀报!护国公图谋不轨,结党营私,欲用扶风军作恶,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喧哗一片。
武将们纷纷交头接耳,满脸的愤怒与不解;文臣们则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暗自得意。
解斌听到言官的弹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十分惶恐。这种在朝堂上被无端指责的担心害怕,比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可怕。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武将耿秉大步出列,他目光炯炯地瞪着那名言官,大声辩解道:
“一派胡言!护国公为大秦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岂会是这等小人!陛下,还请明察啊!”
文臣之首的江革和龙方等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江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心中想着:
如今西域已定,贵霜帝国衰败,是他们文人掌管朝政的时候了。大秦复兴二十七载,封侯赐爵的都是武将,他们文臣不过是在后方提供物资。现在天下大定,不该刀剑入库,马放南山吗?
此时,升为扶风军副将的折云站了出来。他抱拳说道:
“陛下,护国公对大秦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还请陛下给护国公一个公道!”
然而,不少武将却选择了沉默不语。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次言官的行动,是不是秦皇的旨意。他们不敢轻易表态,生怕触怒了龙颜。
嬴安坐在龙椅上,看着乱糟糟的朝堂,十分头疼。他心中暗自苦恼,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更高封赏解斌的手段,但他真没安排这出戏啊!他虽然贪财好色,但还做不出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事。
解斌看着嬴安的神情,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以为嬴安要对他下手,心中悲戚不已。
解斌想起自己半生戎马,为大秦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个被人弹劾的下场,忍不住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