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冷眼瞧着所谓的父亲像只红脸小丑,表演着滑稽的独角戏。
面对野蛮人,她向来不想多费口舌。等许建国骂累后,她摁下座机呼传。
“林琛,通知所有保安到我办公室,把一个疯子带走。以后,没有我的批准,许家除了陈管家,任何人都不许放进公司。”
林琛简洁回应,火速安排。
喉咙干涸似要着火,一听到许音大逆不道的话,许建国怒气从胸口窜起,上半身猛然越过办公桌,浑身发颤地指向许音,手指几乎挨着许音的琼鼻。
“我是你老子,你敢这样对我,是忤逆不孝,十恶不赦!你自以为在许氏一手遮天,但老子大过天,没有我赐予你生命,你才没命享受荣华富贵!”
对方的字词越发离谱与绝情,许音本想视若无睹,却也难以由着不辨是非的人任意撒野。
“你都要与我断绝关系,还扯孝悌,你自诩是饱读诗书的文人,不懂这是自相矛盾吗?”
红唇咧着,露出一口整齐又美观的贝齿,“刚巧,我半小时后要接受市区日报和几家媒体的采访,免你破费,我们就利用这些官方平台,认真地宣告关系破裂。”
女孩的果决出乎许建国意料,霎时呆滞,僵在原地。
他嘴角动了动,似气似羞,脖子都红粗了,却像个短嘴母猪,也憋不出半个字。
许音面若冰霜,美眸明晃晃荡漾着讥讽。
他们原来还当她是几年前的黄毛丫头,随意由他们搓圆捏扁。
恐吓与敲打一番,她就乖巧让出许氏,被他们拿去贱卖。他们带走最后的财产,留她独自承担破产清算后员工讨薪与其他法律责任。
“我帮你预约眼科名医,你抽时间去检查眼睛。”无声讥笑,许音刚说完,五个保安恭敬进入办公室。
扬手轻挥,保安们包围和遏制许建国,强制性地把人半拖出去。避免吵到许音,其中一人还细心地捂着他的嘴巴。
室内恢复宁静,许音品尝咖啡,再次认真准备采访的事。
走廊,辛曼月扭着腰走来,一脸着急,手腕的顶级水翡翠手镯与臂弯的鳄鱼皮lv包相撞,发出细微声响。
远远看到被人压制,半推走得许建国,她火急火燎跑上前。
“你们瞎了狗眼,他可是许氏的继承人,竟敢虐待他!放手,全部给我滚开!”她捏着手袋,泼妇般地砸打保安,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
一个保安轻易反手扭着辛曼月的双臂,迅速将她和许建国一起赶出公司。
几分钟后,两人被推出公司大门,双双踉跄地拐下阶梯,勉强稳住身体。
许建国仔细地检查,确定辛曼月没有受伤,才松口气。
扭头,他怒瞪着门口站成一排,威严中无声警告他们的保安。他暴跳如雷,双拳攥紧,咬牙切齿的模样似随时要冲上去,殴打保安。
辛曼月气恨难消,但记着方才在几个老董事处打听的消息,急忙挽住许建国的胳膊。
“张董说,贱丫头可能卖身勾了野男人,从而捞到投资款。这两条公司售楼门店的营业额翻涨。公司赚的钱都属于我们的,我们不如再耐心等一等,从长计议。”
许建国两条眉头高挤起,满脸难以置信。
接着,他稍微思索,认可的点了点头。
“她是有几分姿色,有男人愿意买账接收,情有可原。现在,她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在她彻底掌握许氏前,我们联合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掏空她,再把她赶走。”
长臂一伸,他揽着辛曼月肉感又纤细的腰,爱不释手地在挺翘臀部掐了几下,怒气才消散。
餍足短叹,他低头咬着女人的耳朵,“你主意多,我都听你的。像她这种恬不知耻的人,等我们拿回许氏主权,就把她送去穷乡僻野,还要雇人严格看守,防止她再逃跑出来,丢人现脸。”
辛曼月心里狂乐,风韵犹存的脸却故作为难。m.
“她是你亲女儿,再说老爷子若醒了,怕……”
许建国打断,眼底填满对许音的厌恶。
“她是我一辈子耻辱,我能饶她一命,已是给天大面子。至于老糊涂,他还能有几天命。曼月,你安心,我定让我们一家三口和美富贵,不负我娶你的诺言。”
辛曼月笑逐颜开,娇羞地依偎在男人怀里,眼底显露阴险恶毒。
公司门口,林琛不动声色地观察离开的两人,不禁心疼许音。
手机铃声突响,林琛接听,暗沉的俊脸推荐堆上清朗的笑容。不再逗留,长腿迈入专梯,迫不及待要禀告这个惊喜。
门再次被莽力推开,许音美眸寒凉地瞟去,以为许建国胡搅蛮缠,又冲进来。在触及林琛笑脸时,冰冷消融,瞬间转为困惑。
“许总,有一家新媒体公司想承包我们的网拍公寓。对方条件是前期按行内规定付首,在依照他们打造成特色直播间后,尾款分为四期缴清。在我们收到的所有公司邀约合作中,它提出的条款最贴近我们的预期。”
林琛简明扼要说明,嘴边的笑容衬得秀气的面容愈发帅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