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激情被击碎,所有温暖迅速撤离四周。
霍时川望着衬衫上的呕吐物,酸苦多种混合酒精味道扑鼻而来,搁在许音后脑的大手当即一滑,落在纤细的脖颈。
五指收拢,霍时川是气到想掐死对方。
许音感到胃部舒畅后,脑袋沉重地耷拉着,随意靠在霍时川结实臂弯上。
美眸安心闭上,全然不知身陷险境。
黑眸冷盯着女人恬静睡颜,霍时川忍了又忍,一拳插过女人莹白耳边,重砸向墙壁。
顷刻,所有想法消退,霍时川暗沉眼底涌上一抹复杂情绪。
方才,他居然想亲一个自己不但不爱,还是万分厌恶的女人?
他怎能做出这种背叛初心的事……
许久,霍时川整理思绪,又恢复高冷疏离。
眼角扫过瘫睡在地的许音,霍时川将人抱回客房。他无法忍受女人身上的酒味,扯掉她身上暴露的衣服,随手用被子盖住那刺目的胴体。
一番利索操作后,霍时川望着被棉被裹得仅露出一个脑袋的许音,阴沉的脸色才稍有好转。
长夜漫漫,有人尽情欢愉,有人莫名失眠。
天际镶嵌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小区绿化的繁茂树木上,早批幼蝉挣脱蜕皮,勇敢地趴在树皮上,欢快鸣叫,迎接新的世界。
城市的每一个人亦是如此,总要坚强面对,努力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灰色欧式简约风客房内,白皙眼皮微抖,美眸睁开刹那,许音只觉脑袋钝疼。特别是后脑勺一处,有被指痕刮过的刺痛。
徐徐坐起,雪白肌肤暴露,许音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猛然拽起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机警地环视四周,许音努力回想,混沌迷糊的记忆陆续浮现。
两手捂脸,许音没感难堪,只有自怨糊里糊涂就被霍时川牵鼻子走的挫败。
忽然,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许音抬头,一看到霍时川,提防地抱紧被子,恼羞成怒狠瞪去,沉声质问,“你是不是碰我了?”
女人眼中赤裸裸地厌恶如两把刀刃,狠狠插入他的胸膛。细细密密的闷痛裹挟心脏,陌生又强烈的情绪令霍时川呼吸一窒。
拿着崭新衣裙的大手骤然收紧,但他很快回神。
将手中黑色职业女装搁在门口处的收纳箱面,霍时川俊脸冷冽,傲睨自若,“自恋。现在急着撇清关系,昨晚是嚷着夜店女王,领略众多男人,还对我……”
自己醉后的胡话从霍时川口中复述,许音俏脸臊红,慌忙打断。
“停!”不想在他面前败下气势,许音装傻,理直气壮反驳,“我没有印象,谁知不是你为羞辱我而胡诌。”
霍时川神色阴冷。
许音顿感脖颈凉飕飕,扭头转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赶人。
“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咱们以后依旧桥归桥,路归路。出去,我要换衣服。”
牙齿嚯嚯暗磨,霍时川的眼神愈发阴鹫,眼底显露的怒火明晃晃预兆他被许音惹怒了。
忽然,门铃声响起。【1】 【6】 【6】 【小】 【说】
霍时川一拉。
砰,门被粗暴关上。
许音轻拍胸脯,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接着,她光着脚走到门侧,捧着衣裙到室内浴室。
穿戴整齐后,许音看着镜子中脸色嫣红的自己。
两手掬起冷水,轻拍脸颊,一边不悦嘟囔,“比他有实力又帅气的男人千千万万,不必留恋,也绝不能被他看到糗态!”
待心情平复,许音走出客房。
还没走到玄关,她已听到孟苒苒那尖细刺耳的嗓音。
眉心轻拧,她一脸清冷地继续往前,不想与孟苒苒有纠纷。但总有人要撞到枪口上,自讨苦吃。
“许音,你给我站住!”孟苒苒冲出厨房,跑到许音面前,气势汹汹谴责,“不要脸的贱人,竟然用腌臜手段溜进来,我要报警抓你,控告你私闯民宅!”
说着,紫色水晶甲戳着手机,她又一边挑眉,偷瞄许音。
报警是假,她主要在等许音跪地求饶,恳求自己放过。
许音目光越过孟苒苒,戏谑地望向刚出走廊的霍时川,热心地掏出手机,“我帮你,毕竟我也是初次见识到小偷还敢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此小偷是谁,不言而喻。
孟苒苒怔忪,直觉许音话里藏刀,但一时半会儿没能想透。
“贼喊追贼,到时等你进了警局,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嘴硬!”孟苒苒虚张声势,双眸忽而留意到许音身上簇新的服装,厉声咆哮,“你和时川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