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周翰青看到许音与霍时川站在一块儿,快步走来。急促离开的许音刚走两部,猝不及防撞入周翰青等待已久的怀抱。
周翰青顺势伸臂搂住许音,凑近许音耳畔,飞快低语,“别担心,我来帮你处理这个大麻烦。”
面色一滞,许音放松,安静地靠在周翰青身上。
看到许音与周翰青亲密搂抱,而许音一脸乖巧模样,霍时川暴怒,伸手又想拽许音。周翰青环抱着许音,将她轻巧地转个方向,避开霍时川的手臂。
突然被抱起,许音不由惊恐,下意识往前伸手,两臂直接挂在周翰青的脖颈两侧,让两人身体愈发贴近,暧昧丛生。
“许音,过来!”霍时川暗咬着后牙槽,冷声命令。
意识到自己似半挂在周翰青身上,许音脸上泛红,本想推开周翰青,可一听到那道令她厌恶的声音,她登时卸去所有力气,娇软地依偎着周翰青。
懒懒抬起美眸,许音目中带着挑衅。
周翰青嘴角勾起,配合地愈发抱紧许音,转头看向霍时川,毫不客气地警告,“霍总,挡人姻缘,是最阴损的事。音音已经放下过去的恩怨,请你不要再来烦扰她。否则,我作为音音的未婚夫,我有义务替她处理麻烦。”
未婚夫?
霍时川眼神蓦然阴鸷,犀利目光射向许音,无声质问。许音没料到周翰青张嘴撒谎,但想到周翰青是帮助她,遂漫不经心地对上霍时川似杀人的眼神,无声默认周翰青爆出的消息。
霍时川冷笑,俊脸隐现一丝狰狞,令人心生骇意。
“只要我一天不同意离婚,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抢走她。”视线一转,霍时川瞪向许音,“招惹我了,你别指望随心所欲地逃跑!”
话落,霍时川察觉在场宾客不约而同关注他们,小声议论着。
思及是好友家里喜事场合,霍时川不想因私事败坏主家人的兴致,便没有再说什么,大步走开。
近处,景慕漓瞧着霍时川走来,暗送一口气,对方才的修罗场仍心有余悸。
没戏没肺地揽过霍时川的肩膀,景慕漓将酒杯递过去,“你想要什么女人,兄弟我都给你找来,不要纠结了。今天是我家长辈生辰,你多沾些喜事,像我一样多笑笑,别总会绷着脸,被不值得的人烦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高脚杯,霍时川失笑摇头,跟着景慕漓去给景家长辈敬酒。
直到宴会结束,霍时川没有再寻过许音。
许音以为霍时川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会再纠缠她。至于离婚,许音相信霍时川始终有一天会娶他想要的妻子,她不用催促,对方很快就主动找她办手续了。
夜色渐深,周翰青开车到庄园门口,许音正想上车,蓦然被人从后抓住手臂,整个人失重往后倒去。
嗅到熟悉的气息,许音高悬的心蓦然安放,头疼地抬手摁了摁眉心。
主驾上,周翰青看到霍时川又追来,一脸暗沉地下车。
霍时川将手机扔给许音,里面全是他调查到周翰青的花边新闻。
“许音,你真要选择这种放荡公子哥吗?如果你是在乎他在公司上能给你提供帮助,只要你愿意及时回头,凭着我庞大霍氏提携许氏,不出半点,许氏在国际上就能派到前500强企业名列。”
许音兴致缺缺地扫眼手机上的图文资料,转手把手机塞回霍时川西服上的口袋。
“霍总日理万机,对于不相干的人还是少操心吧。他是什么人,我作为他的枕边人,比你要清楚一万倍,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他不嫌弃我的过往,我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许音说完,掰开霍时川的手,微弯腰钻入后座。
见状,周翰青急忙上车,驱车离去。
望着逐渐隐匿漆黑夜色中车影,霍时川神色晦暗,眼底滑过一抹痛意与不甘。
车上,周翰青从后视镜看到许音闭目假寐,隐忍许久,忍不住解释,“阿音,我是那个女人算计,我和她没有半分关系。你放心,我明白口说无凭,会向你证明。”
许音不在乎,是因为她和周翰青干干净净,仅是业务合作伙伴。
所以,她无意干涉好友的私生活。
许音浅叹,既感激周翰青帮她,又感到这人过于实在。
“翰青,工作与生活不能混为一谈,我只在意你与许氏的合作,不会因为你的生活小事而对你有所看法,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
“不是,有必要的!”周翰青皱眉,罕见地反驳。
许音语噎,想到这是周翰青的私事,不再多嘴。至于当事人想怎么做,她也无权干涉。
看到许音毫不在意的模样,周翰青双手紧扣住反向盘,手背青筋暴起。
等送许音回公寓后,宾利在小区门口流畅拐弯,飞快在公路上驰骋。
深夜,一名刚出道的小嫩模声泪俱下地对着镜头,澄清是她找狗仔摆拍,想依靠周翰青的名气出位。最后,她郑重地跪在地上,对周翰青认错,并请求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