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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父坐沙发,沈母好像害怕他们跑了,关上门回来,先把哀怨的潘多拉关卧室,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得离门口近一些的位置。
姜惟伸手帮她,也被她黑着脸拒绝了。
沈在心就拉着姜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二人又那那种鬼混过的模样,至少是让沈父看着厌烦。
沈父说:“问你们呢,你俩都是给我说,你们是朋友,朋友,普通朋友,一起合作做生意,这像是一起做生意的普通朋友,衣冠不整,手还牵着手?”
沈在心这才注意到。
还真是,手还在牵着呢。
也得牵下去呀。
你丢了,姜惟怎么办?
在自己家里,被两个长辈无缘无故凶一回?
自己现在是她的胆量和依靠呀。
沈在心硬着头皮说:“爸。依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婚姻存续期间跟姜惟才好上的,而且发乎情,止于礼,今天是彻底离了,姜惟才去我那儿,做一桌好饭,买了点酒,等我回家的,说实话,我妈给我打电话,我就是刚喝完酒,抱着她亲吻,所以我知道,现在不定哪还有着口红,真要长期勾搭,绝对也不是今天仓惶回来的狼狈相。”
沈父气笑了:“真是自从开始做生意,这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还没问呢,你就先理直气壮地说你没错了。“
他说:“你离婚,你就没有错?”
沈在心没吭气。
沈母问:“我就问你,谁让你离的?你离婚你没错,你捂那么严实干什么?你不心虚,你为什么说都不跟家里说。”
沈在心说:“怕你们不愿意呀,给你们说,你们是同意呢,还是阻挠呢?肯定说,在心,结个婚不容易,成个家,两个不认识的人走在一起,谁没有点儿矛盾?这是哄你,哄你没用,你那鞋,我爸的那皮带都等着伺候,我敢说吗?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和平分手,是觉得双方不合适,你看,我回余市了,她人在浒市,他家里他爸他妈也一直嫌我,老这样是办法吗?不是,我们过年的时候,一起把话说开,就和平分手了。”
沈父敲着茶几说:“我就问你,谁说开的,谁提出来要离婚的?”
姜惟脱口道:“尤雅。”
沈在心则脱口说:“我。”
几乎是异口同声。
沈在心看向姜惟,姜惟是怕他挨打,没办法,改口说:“我觉得是尤雅。”
沈母已经忍不下去了:“你?你要说尤雅找你离婚,人家看不上你,这还有情可原,咱剃头挑子一头热,只能随她,跟她离了就离了,你凭啥跟别人离呢,你是有钱,你是有貌,还是你有个小医院,你直接飘了,以前你就跟我说,人家尤雅这样,人家尤雅那样,你们根本过不下去,结果人来我们家,一对质,你是哑口无言,你不说人家的问题了?”
沈父苦恼地抓抓头:“还说这些干啥呀,离都离了,离婚这么大的事儿,过年你俩就说好了,这多久了,一个月了,你能没事儿人一样?过年的时候,你还带着她到处走亲戚,谁忘了给你们红包,你还张嘴要……”
沈在心连忙说:“红包都在我这儿,主要是我开医院,手里没钱,带着她,哄着亲戚给点压岁钱。”
红包?
当然不在他这儿。
尤雅当仁不让带走了。
这是怕沈父沈母觉得人家尤雅骗红包,自己又揽下来了。
沈母问沈父:“咋办吗?你说一声呀,我们劝尤雅两句,弄个这?你把人恨的,恨的!”
鞋脱了。
对着沈在心就砸过去。
沈在心也没敢躲,连忙说:“我也知道我有问题,我也知道我有错,我也在反思,我就觉得我这个性格 吧,它就是那种喜新厌旧的性格,你们不知道,回来之后,有个医院的女孩,我也忍不住勾引过,最后啥事儿没干,就是我一想,我结婚干什么?这不是被婚姻束缚着呢。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就现阶段还不适合跟人结婚,一天到晚光想乱找,想象着去哪寻新鲜寻刺激,我就给尤雅说,你答应我,放我一马,从此天高地阔。“
沈父沈母都惊呆了。
沈在心按着胸口,又说:”爸妈,你们其实不了解我,你看我平时一本正经的对吧,我心里可不是这样,我就想背个小吉他,理发店里吹个杀马特,见人家姑娘漂亮,我就过去撩拨,想拨楞吉他拨楞吉他,想跟人家乐呵跟家乐呵,没事儿喝喝酒,唱唱歌,我觉得婚姻真的是一座监牢,禁锢了我,咱虽然多情,但不坏,不能结着婚乱来,也不想一个劲儿害怕尤雅管束我,我就想得很清楚,说啥都要把婚离了,咱不委屈自己,也不害到人家,对不对?你们说呢?“
沈母说:”他爸。我头晕,你说咋生出来个这样的浪荡货。“
沈父说:”我也气,我怎么觉得这货哪不对劲呢?“
姜惟“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沈在心说:“爸、妈。他是喝醉了。”
沈母惊叹:“惟惟,你咋喊爸、妈,你喊谁喊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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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气恼地说:“你别较那个真,她是喊着急了,这一说姜惟,你就把那货给放过了?你说他这是啥情况,你见到过他这样跟你说话过,这种神情,这种语气,咋就觉着他有点儿精神分裂呢?”
姜惟又代替沈在心说:“在尤雅家压抑的。”
沈在心神情激动,表情夸张,即兴就说:“现在就是内心中另外一个我,特别地想唱歌,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沈父骂道:“住嘴。”
沈母有点慌,上去一把拉过姜惟。
姜惟说:”他就是喝醉了,他喝醉了之后,他就这样子,我早就见识过了。而且他有时候,还不是当时醉,而是过一会儿醉,醉了先是兴奋,就跟嗑药了一样,兴奋过头了,犯困,瞌睡。“
沈父说:”装的吧,怕我打他?喝了多少酒?“
姜惟说:”35度酒,二三两,顶多二三两。“
沈在心说:”不是酒的问题,是,没错,我这会儿我有点兴奋,其实这就是我呀,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要成为一名人民医生,请注意,是人民的医生,但我长大了发现,医生这个工作,就不是人干的,你不得不把真正的你藏起来,让人看不见,就比如你救治一个患者,他要死了,他难受呀,他哭呀,求你救救我,你怎么办?实在没得救了,你还只能用你的乐天派感染他,说,你还有希望呢,坚持住,继续治疗,最后他死了。又来一个病人,他小病,他小猫小狗咬了,你给他洗洗伤口,他问你能不能不打狂犬疫苗?可以不打呀,就我们国家目前的现状,狂犬病毒很少、很少,他被感染的可能性极小、极小,你能跟他说,可以不打疫苗?你只能说,得去打,得了,你就完蛋了。他是个月光族,5针1000多块,他咋办呀……“
全程讲述都有手势和动作。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精神分裂了?
沈父试探道:”装的?“
沈母拿出手机,着急询问沈父:”这咋办呀,一看就不正常了,我问问尤雅?以前有没有过,受刺激了?神经病犯了?“
姜惟说:”叔叔,阿姨,没事儿,真的是喝酒喝的,酒后兴奋。“
沈父说:”上一次喝酒?“
姜惟说:”你们肯定不知道,上一次喝酒,他到医院之后,就跟别人打了一架。“
沈在心嫌他们捣乱,挥着手说:”都听我讲,久而久之,很多不开心不快乐,就埋在心底了,我就想呀,我为什么不开心不快乐呢?就是没有体现出真正的我,真正的我,可能不是想做一个真正的医生,真正的我,可能更喜欢音乐,只是我一直以为医生对社会更有用,音乐家能干什么?只能吃大米饭。就像现在的婚姻,它总束缚着我。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尤雅很好,但她折磨我呀,她说什么我得听,她要我干什么,我得去干,我要花钱还要求老婆。你求她了,她才会说,沈在心,你要先把我哄高兴了!我怎么哄高兴她,我就是一个医生,小时候学的那点音乐,我都还给音乐老师了,我能唱还是能跳,还是我学过相声能讲笑话呀,天生傲骨,咱不会呀……“
沈父都给他拍手:“他妈,这孩子能装吧,你见过精神分裂,还能跑飞以后,把他那发散的思维给你收回来的吗,喝醉酒他也没这能力呀,这是在兜圈子,给咱们讲他离婚的原因呢。”
姜惟注意到,沈父已经抓上竹子做的不求人了。
她正要去拦,沈在心还在发挥呢,他说:“我跟姜惟这丫头说,我这样的男的,你为啥还非要搭理我呢。”
他指指姜惟说:“不管不顾,劝不住,这知道我回来要挨骂,还非要跟着,我说你别跟着,你跟着,我揍你啊,不行,还是非跟着,说她怕我挨打,她要替我担着,你听听,她要替我担着?所以爸妈,你们也劝一劝这孩子,脑子绝对有问题,你们想,我都跟尤雅这样了,就这秉性,我能跟你过好了吗?”
姜惟傻眼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转折?
还有这么神奇的操作?
说时迟,那时快,沈父提着不求人就上去。
沈在心抱头鼠窜,因为姜惟不自觉去护,拦了一下,他顺利打开门,但随后就“啪唧”一声,在外头摔了一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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