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诗瑜闭眼深呼吸。
不结早说啊,她都为她打点到现在了才开口。
胡家人喜上眉梢,但强压着没让人看到。
胡十堰喉咙堵了堵,一脸愁容。他到谈鹿吟身边尬笑道:“鹿吟,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
谈鹿吟白他一眼:“你自已的事你自已说清楚去。”
胡家父母纠到了字眼,问自家儿子:“你的什么事?”
胡十堰表情尴尬又心虚,摆手:“我不知道啊,她开玩笑呢,哈哈、哈哈……”
谈鹿吟赶在她妈对她说教前冲出了门。
任由谈诗瑜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变了又变。
俞暮迟和她一起出去,小声说:“没事没事,你正好不是不喜欢这家人嘛。”
“她不结早说啊。”谈诗瑜甩了下手包,“她以为我很闲吗?每次都这样让我为她的心血来潮大费周章地买单。”
公司的事都就够她忙得了。
为了给她操持婚礼,谈诗瑜这段时间都没空去出差。
“你在乎嘛,鹿吟要是嫁给不好的人你也不放心。她现在能仔细想想挺好的,我感觉她也不喜欢那个胡家的孩子,现在后悔总比结婚之后再后悔更好。”
“你想啊,她要是结婚了再离婚,那又是一堆烂摊子要你处理。”
谈诗瑜的心情被他哄好了些。
“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我不能每次都为她的行为买单,她已经二十八了,天天混吃等死,越活越小。等以后我死了,她难道就等着坐吃山空?”
俞暮迟笑笑:“谈家人多着呢,哪儿能让你的宝贝女儿饿死,一人喂一口都够她吃了。”
谈诗瑜扭头看他,哭笑不得:“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俞暮迟耸耸肩,摊开手掌,“你的女儿,你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
谈诗瑜坐上车,目视前方:“我还是太溺爱她了。不行,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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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的夜色看不到一颗星星,黑沉的天空摸不到边际。
缺了个滚轮的行李箱在地砖上磕碰几下,摇摇晃晃站不住脚。
俞南伸手扶了下,把行李箱交给托运。
“你在那边怎么样?”
俞南说:“很好。”
俞暮迟点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往家里打电话知道吗?我每次都看着时间打过去,我们这边都凌晨了你才空,电话又总是接不到。”
“我知道啦老爸,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
“哦你说信息啊。”
俞暮迟清了清嗓子,开始学。
“南南,你那边怎么样?有好好吃饭吗?没生病吧?”关切的语气。
又用敷衍的语气说:“哦,嗯,我很好,没,哦,嗯……”
俞南笑:“我才没那样。”
俞暮迟笃定:“你就是这样的。每次看到你回的少得可怜的几个字,你老爸心里都凉凉的。”
“冷了多穿点衣服,”俞南边走边吐槽,“别在大冷天吃冰棍你就不会冷了。”
“你老爸我就冷天吃冰棍一个爱好,你该庆幸你老爸我牙口还好,不然把你叫回国来给我喂饭啊。”
俞南笑到无声。
“好了,就到这里了,我检票侯机了。”
俞暮迟拉住她的手腕,眼底隐约泛起水光。
“多回来看看你老爸。”
俞南抬手抱住他:“我会回来的。”
父女俩告了别,俞暮迟站在不远处看她排队检票。
排队的人不是很多,进行到一半的时侯,俞南看到他接了个电话,然后皱起眉说了什么,表情不怎么轻松。
“小姐?”面前的人在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