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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鹤霖出现了,带走了千夙西。
临走时,给焚勾教的水井里扔了点好东西。
然后,放了一把火。
所有伤害过千夙西的人,都得死。
那些男人们在睡梦中毒发身亡,化作了灰烬和残渣。
没有一个人幸免。
叶鹤霖温柔的擦拭干净千夙西的身体,用嘴唇喂他喝水,心却沉到深渊,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愤怒。
他的千夙西,被人弄成了这个样子,遍体鳞伤的昏迷不醒。
在这之前,千夙西自然又是被焚勾教里兽性大发的男人们狠狠的玩弄操干了两天,轮奸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有人离开,就有人继续加入。
叶鹤霖将药放进了千夙西后穴之中,那处伤得太厉害,撕裂充血,红肿胀破,旧伤加上新伤,又是那种说不出口的地方,不知道千夙西得有多疼。
那些青紫的痕迹,只要有一点点的伤口,叶鹤霖便都上了药。
被那些男人们作贱伤害,嘲讽侮辱和日日操干的千夙西,在叶鹤霖心里,是他的珍宝,是他最爱的人。
正是如此,叶鹤霖看着昏迷的千夙西,疯狂的狠厉和震怒占据着他的神智,他该让那些人被千刀万剐的。
该千百倍奉还千夙西所受的痛苦和绝望,屈辱和伤害,让他们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千夙西到底是受了多少的伤害,又是怎么才活下来的。
叶鹤霖流着泪,摸着千夙西身体上因为自杀而留下的伤口。
七天后。
千夙西醒了。
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了守着他的叶鹤霖。
千夙西有些惊讶,随即是巨大的欢喜,连眼睛都在发光。
死海里洒落的星辉,荒川上升起的明月,美的令人心碎。
他终于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彻底的解脱自由了。
他终于死了。
而且,最让人幸福和惊喜的是,叶鹤霖还在等着他。
“哥哥,我好想你。”
一串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千夙西伸手抱住了叶鹤霖。
叶鹤霖也抱住他,安抚着他。
怀抱温暖,身体温热。
可下一瞬,等千夙西意识到他并没有死的时候,惊慌恐惧的推开了叶鹤霖,往床的里侧躲着。
“夙西。”
叶鹤霖着急关切的叫他。
“不,不,我不认识你,不认识,千夙西已经死了。”
千夙西意识混乱的绝望悲鸣,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绝不能让叶鹤霖看到这样的自己,看到他身体上被人玩弄操干过的痕迹,看到他的肮脏和下贱。
“夙西,是我,叶鹤霖。”
叶鹤霖靠近千夙西,想要拉住他,不让他撞到墙上去。
“你别过来,别碰我,我不是千夙西,那个人早就死了,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不是他,我不是……”
事到如今,千夙西惧怕所有男人的触碰,惧怕所有男人的声音,往后躲着,声音痛苦的哀求。
“千夙西死了,他早就死了,我怎么可能是他……我不是……”
千夙西穿着一套干净的里衣,想要逃出房外。
自然,他被叶鹤霖给救了,可他又怎么再配得上叶鹤霖。
他被多少男人操过。
上下两处,都被插入玩弄的彻底,吞吃了无数的精液。
被整整的轮奸侮辱了两年。
怎么能忘记得了。
是臭水沟里脏透了的一团泥。
生活在地狱黑暗里,也该早早的死掉,死了下真正的地狱。
死亡是他唯一的选择。
千夙西连鞋都不穿,光着脚踩在地面上,就要往外逃。
“夙西,别这样,那些人都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叶鹤霖抱住了千夙西,拦住他。
“别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千夙西剧烈的发着抖,面色苍白无力到极点,带着压抑的哭腔,仿佛回到了他在焚勾教的地狱之中。
两年的时间,每日都上演的轮奸和侮辱,彻底得让他对所有的男人都生出恐惧害怕的心魔来。
“放开我,放开……求求你别碰我……杀了我吧……”
千夙西陷在回忆之中,疯狂的推着叶鹤霖的手臂。
哭声绝望至极。
嗓音沙哑。
眼神更是悲恸痛苦,黯然神伤,深不见底的落寞和苍凉。
叶鹤霖感觉到自己的心碎成无数片,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恨极了。
也心疼极了。
叶鹤霖将千夙西抱上床,拿被子裹住了他,不再碰他。
“杀了我吧……让我死……”
千夙西低声的哀求着。
哭了好一会儿
', ' ')(',便又晕了过去。
情绪大起大落,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自然是受不住的。
当天晚上。
叶鹤霖给千夙西后穴上药,手指伸进了少年的身体之中。
千夙西却突然惊醒了,神情绝望痛苦,十分恐惧的看着叶鹤霖,似乎不认识他了似的。
“别碰我,不要碰我……”
熟悉的哀求。
千夙西的腿在挣扎。
还没上好药,叶鹤霖便十分温柔的控制住了千夙西。
“求求你,呜呜呜,求你别插进来……别再进来了……”
噩梦刚醒,千夙西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以为又有人想占有他。
叶鹤霖愣了一下,手指却没有抽出,安慰着千夙西。
“夙西,是我,你这里需要好好上药,才能痊愈得快一些。”
声音里像含了春光,温柔至极的让千夙西放下戒备。
“不,不要,拿出去,求求你……拿出去啊……”
“拿出去……呜呜……”
千夙西只觉得恶寒和恐惧,哪里分得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焚勾教里有多少人总是借着给他上药的名头,更加凶狠的操弄奸辱他,让他的伤口雪上加霜。
那细细的一条肉缝,窄窄的甬道,几乎隔几日便会撕裂出血。
伤口根本就没有痊愈的机会,总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操开,被挤压扩张着,吞吃下不同男人的胯下利器。
千夙西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处到底伤了多少次,只是在第一次被轮奸侮辱之后,他便没有胃口吃东西,身体变得很虚弱无力,武功也用不出来,任何一个焚勾教的男人都能够欺负他,都能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抽插操干,都能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挂在腰间,走动着上下操。
千夙西也抗拒触碰自己的身体,抗拒看到自己赤裸的淫贱姿态。
他的身体上,胸膛,小腹,脊背,臀肉,腰侧,大腿,甚至是最柔嫩的穴口,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青紫色的情色痕迹,从来没有完全消失,旧的还未褪尽,便又添了新的。
而每次事后,深夜,到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千夙西便总是十分缓慢吃力的爬起来,四肢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镣铐,膝行到木桶旁边,将里面的水全部的从他头顶淋下,哗啦哗啦的浇上一身,冲走肌肤上的白色精液。
千夙西是不怕着凉的,甚至是盼望祈祷着自己生病,盼望着可以让疾病和死亡将他带走。
身上都是湿的,千夙西也通常不再自己擦洗,而是再重新爬回墙角,裹上那唯一的一条床单。
床榻,千夙西除了被绑着固定住身体,或者被强制的摆出各种姿势,被男人们侵犯玩弄,轮换欺辱的时候,他都是远远的躲开的,宁愿睡在地上。
过去的两年,千夙西的记忆里,除了多次自杀时的些微释然解脱,其余的便全是骑在他屁股上晃动的身体,男人们的哄笑和粗喘,粗俗下流的污言秽语,刺入捅进他体内搅弄捣干的凶狠利器,以及他永远都清理不干净,被精液和血迹持续弥漫充满的后穴。
也没有一个白天能够休息,没有一个晚上都够睡着,都会不断的被噩梦惊醒,流上一身的冷汗,反正梦里梦外,都是一样的黑暗和绝望。
脏透了。
从里到外。
恶心到千夙西自己都觉得厌恶痛恨。
让他只能选择毁灭自己的身体,根除痛苦和悲哀的来源。
“呜呜,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拿出去……”
千夙西哭声沙哑的哀求着,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
叶鹤霖按了他小半天,上好了药,才松开了千夙西。
千夙西便猫似的,转过身,蜷起四肢,瘦弱的脊背弯着,紧贴着床壁,一动也不动了。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千夙西的身体彻底的好了。
但他仍然逃避着叶鹤霖。
每天都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想离开。
叶鹤霖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他,也不碰他,只是跟在他身后。
“你走啊,我说过我不是千夙西,你找的人已经死了,现在估计都成白骨了,你别一直跟着我。”
千夙西离叶鹤霖有五六步远,冲着他生气的道。
可他眼睛里,分明是不能诉说的绝望,是压抑的强烈爱意。
“我早就被男人当做玩物给操透了,什么都不剩了,你快走吧,我这样的人,只会脏了你的眼睛。”
千夙西故意说着自虐的话,往路的另一边跑着。
“不,我不走,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会永远都守在你身边,你就是千夙西,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叶鹤霖上前一步,追上去,坚定的道,目光火热的看着千夙西。
千夙西心里疼了一下,眼睛都发红,却很快的清醒过来,低喃道:“你喜欢他……喜欢他,可他却配不上你,千夙西已经死了。”
“你走吧,去别
', ' ')('的地方,别再跟着我,千夙西早就死了,他怎么会是我这样不堪下贱的人。”
千夙西凄惨的笑着,转过身。
叶鹤霖却没有再说话,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一躲一追。
绝望的情绪并没有离开千夙西,反而是因为叶鹤霖的出现,变本加厉,愈发沉重的压在他心头。
让他日日都回想到过去。
回想着叶鹤霖与他的初吻。
再到他被当做玩物器具般,被轮奸囚禁,强暴亵玩的那两年。
时时刻刻都在被痛苦和压抑所折磨和摧残,夜夜噩梦或失眠。
千夙西每日都故意的激怒叶鹤霖,惹人生气,让人对他发火,故意的为难悉心照顾他的男人,自虐绝望的同时也固执的逃避着叶鹤霖。
千夙西当着叶鹤霖的面脱光衣服,给人讲那些男人们如何操他,如何不分日夜,轮换交替的享受侵犯他的身体,喂他吃许多许多的精液。
或者是撩拨挑逗叶鹤霖,魅惑至极的勾引,故意舔舐叶鹤霖的手指和掌心,隔着衣服亲吻叶鹤霖的下腹,让男人也试试他的身体。
“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厉害,喜欢操我,力气又大,我后面都被插满了,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他们很喜欢我,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操我,我衣服也不用穿了,他们就直接沾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干我,操起来还更加湿滑刺激一些呢。”
“也有人上下一起操我,插我的嘴和下面,把我操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流眼泪,其实他们每次都要把我操哭了才会罢休的。”
“你知道吗,那些人最喜欢一起来干我了,最刺激的一次,人数太多我都记不清了,我被操了整整三天三夜,到后面下头都合不拢了。”
每一个字,都是千夙西的噩梦,都是他心底绝望阴暗的回忆,混着血泪的当做尖刺伸向叶鹤霖。
“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也来操我啊,我会好好伺候的。”
“我里面软的很,你操进来吧,我保证会夹得你满意。”
“你下面硬不起来吗,为什么不碰我,嫌弃我太脏,那我可以用舌头舔,我嘴上的功夫也很不错。”
“或者我自己插下面给你看,自己找些东西先扩张好,叫床给你听,叫你夫君,好不好?”
“我很会叫床的,什么话都可以说,淫荡一点,矜持一些,或者压抑哭泣的,我都能让你满意。”
“我的身体已经被操得离不开男人了,可以不吃东西,不喝水,不睡觉休息,甚至不喘气呼吸,却不能有片刻离开男人,不被男人操着我后面,要后头一直含着男人的精液才会满足。”
“要么你来操我,要么你找些别的人来干我,酒楼里送菜的,抬轿子的,年轻的,老的,丑的,矮的,粗暴凶狠的,只要是男人,只要胯下长着那根东西的都可以,都可以当着你的面操我,几个人无所谓,最好多一些,你是不是也喜欢看着我被别人操,被不同的男人轮奸,被操得全身都是精液。”
“你不想操我,也不愿意帮我找人的话,就放我走吧,别再跟着我,我自己去找男人操我,不要钱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的。”
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锋利冰冷到极点,切碎了千夙西的心,切碎了他的身体,切碎了他的灵魂,几乎是哭泣着,哀痛无望,痛苦无比,断续的当着叶鹤霖的面说出。
那刀却两面都是利刃,都是刺人的锋芒,都是淋漓的鲜血,将千夙西和叶鹤霖同时伤害得体无完肤。
所有的一切,都违背本心,都让千夙西痛苦,却还是故意说了出来,让叶鹤霖可以发怒,可以厌恶嫌弃,看不惯他的样子,早早的弃他而去。
“别这样,夙西,我发誓,再也不会让别人碰你半根手指。”
“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们已经都被我杀了,没人替他们收尸,都要永远的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生活。”
“别说这样的话,别伤害自己,你自己痛不过了就打我吧,是我先离开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夙西,求求你,全都忘了吧,和我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夙西,你痛苦,你难过,我会比你更加痛苦,更加难过,就算是为了我,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我带你去一个新地方,那里的人都很好,我们再办一场隆重的成亲礼,得到大家的祝福和礼物,一辈子都做真正的伴侣,好不好?”
叶鹤霖紧紧的抱着千夙西,吻着他的额头。
如此的故意挑衅和放荡话语,叶鹤霖都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反而是目光里透出深切的自责和懊悔。
千夙西没有再挣扎,没有再推拒,自私的享受着叶鹤霖温暖的怀抱。
叶鹤霖说的那些,许下的诺言,他还有资格和机会瞧得见吗?
之后的几个月,千夙西便十分听话安静的呆着,也不怎么闹了
', ' ')(',只是仍旧不怎么习惯让叶鹤霖碰他。
某个凌晨。
天还是黑的。
叶鹤霖突然惊醒。
环顾房内。
千夙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甚至穿的是最单薄的一套衣服。
叶鹤霖发了疯的命人寻找,城内,城外,四处搜寻。
千夙西终于还是离开了,在叶鹤霖睡得最沉的时候。
临走前,千夙西用额头碰了碰叶鹤霖的嘴唇,又觉得千倍万倍的舍不得和流恋,终于还是吻了他一下。
救了他的人,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无法拥有的人,不在乎他过去怎样的人,等待喜欢他的人。
注定是没有办法相爱相守。
千夙西过去的两年回忆是恶魔,是附骨之蛆,是逃不掉的深渊,一辈子都会死死的缠着他。
直到他死亡。
千夙西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言,去找什么男人满足他。
而是一个人,踏着月色,孤独而冷清,单薄的背影洒在山路上。
走到了城外。
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边。
风吹着,月亮弯弯的。
山谷里还有朦胧的雾气。
太阳估计也要升起来了。
是美好,充满希望的新的一天。
千夙西却再也看不到了。
他只能呆在黑暗里。
他解下自己脖颈间叶鹤霖送给他的玉坠,吻了又吻,痴迷而不舍,放到自己脸颊边蹭着,心口处贴着,当是和叶鹤霖作最后的告别。
之后,玉坠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块圆形的石头上。
千夙西迈出一步,再一步,脚便踩空了,纵身一跳,跃下了悬崖。
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有留下。
雾气依旧翻涌。
风吹草动,万物寂然。
月亮变得有些模糊。
太阳也洒落了一些金色明媚的光辉,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远处有一些起床早的人家,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屋门。
早晨要到了。
悬崖边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曾出现过一个白衣落寞的少年。
不曾掉落过两串心碎哀痛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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