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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冬日伴着落雪,夜里开始下,第二日就整个天地银装素裹。看阮霜凝想要出门逛逛,顾明齐用加厚的斗篷把她裹得圆滚滚,生怕冻着了,出门的时候还往她手里塞了个手炉。
阮霜凝的脸陷在毛茸茸的狐裘领里,温暖至极,一只手捧着手炉,另一只手被顾明齐牵着,慢慢走在长街上。
细雪缓缓的落,房檐上堆着一层,若是天色放晴,必然很快就会化成水,顺着往下滴。
红墙白雪,这是和临城不一样的景致,临城四面环山,就显得更为清冷,不像京都这般热闹。将近年关,街上的年货也多了起来,红灯笼,红春联,红色的糖葫芦,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娃娃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在街上追逐着往家里去,路过时还差点撞上阮霜凝。
顾明齐将她往怀里一带,低头用眼神询问她,她微笑着摇摇头。
两人接着往前走,一路上顾明齐跟她说着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趣事,引得她阵阵发笑。
她的个头才堪堪到顾明齐胸口,两人差了好大一截,为了能让她跟得上,顾明齐将步子缓下许多,只为了跟她一起走,走过未来人生的许多年……
年三十那天,顾明齐带着阮霜凝进了宫,与大哥大嫂吃团圆饭,顾轩一直拉着叔母陪他玩,整日叔母长叔母短的,吃饭午睡都要叔母陪着,林雪霁笑说他就是喜欢漂亮姐姐,宫里漂亮可爱的小姑娘都被他撩了个遍。
顾轩听后还朝着母亲吐舌头,鬼灵精怪的。
入夜用完晚饭之后,两人便回了王府。
阮霜凝刚解下斗篷挂在架子上,就被顾明齐捞起来急吼吼地往床上带。
“干什么!”
“干你!”
“……”
一边剥着两人的衣服,一边循着阮霜凝的嘴吻了上去。
“你都陪了那小崽子一天了,一天都没理过我。”他还委屈上了。
阮霜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多大你多大,那是你亲侄儿。”
“不管,今日守岁,你得整晚陪着我。”
阮霜凝还想说什么,却被大舌舔进嘴里搅弄不停,根本说不了话,涎水也包不住,顺着嘴角滑落,然后滴进锁骨。
屋里地龙烧的很旺,温暖如春,二人的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显得很是急切,红色的窗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橘色,温暖又多情。
阮霜凝侧躺在床榻上,身后被顾明齐不断顶撞,不时发出奶猫般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好累。汗水将她的头发糊在脸上,顾明齐把她的鬓发撩到耳后,掰过她的脸,叼住唇,响亮的亲了一口,然后一手揉着乳,一手按着她的小腹,往凶器上按。
阮霜凝受不了的挣了下,随后便放弃。外面烛台上蜡烛即将燃尽,顾明齐却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整晚都没有让她休息。
又一波精液喷在子宫壁上,阮霜凝被激得抖了一下,迷糊中被顾明齐唤醒:“阿凝,外面下雪了。”
她睁开眼,窗外是天色将明的青白,窗棂缝隙中,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轻柔地往下落,落在地上再堆成绒毯般的积雪。
瑞雪兆丰年。
阮霜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梦里是幼时和阮天旭的打闹,父母亲尚在,过年时会在院子里放炮,火炉放在一旁,给父亲温酒,也扔进几个红薯板栗在里面烤,甜香四溢。可不知为何梦里突然找不到他们,一转头连阿旭也不见了,周围变得一片黑暗,她很着急,到处寻人,可是梦里根本跑不快,她急的大哭,突然被一个怀抱抱住,她转头,看到的是顾明齐的脸,梦里的她比现实中更小,小小一只,缩在顾明齐怀里,在他怀里哭,他轻柔地哄着她,“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顾明齐被阮霜凝的啜泣声惊醒,然后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低声安慰着,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许是白日里见到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想到儿时的自己,想到已故的父母,他好久没有看到她哭,心疼不已,只想将最好的给她,把她捧在手心,藏在怀里。
等到她再次睡过去后,他也又陪着睡着了。
阮霜凝是被一阵顶弄操醒,睁开眼是晃动的床顶,双腿被大大的打开挂在顾明齐手臂上,见她醒来,便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舌头连着舌头,搅弄不停,好容易退出来,阮霜凝嗔怪道:“还未睡醒……”
顾明齐哄着,笑道:“乖,你不用动。”
但下身却用力起来,将人顶得喵喵叫。
被他搞得彻底清醒过来,阮霜凝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抱起来,坐在怀里颠弄,仰头去吻他的下巴,喉结,体内那物瞬间涨的更大,撑得穴口和宫口发疼。
她只想他快些出来,哪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呼受不住。
顾明齐自然不会放过她,将她翻过身去,趴在床榻上,从后面复又捅进去,直抵最深处,冠头隔着那层薄薄的肚皮抵在床榻上,一下又一下地磨,像是要把肚子捅穿。
阮霜凝撑着手臂往前爬,想躲,却被掐住腰拉回去,直直怼在那巨物
', ' ')('之上,她惊叫着尿了出来……
顾明齐抱着她坐在浴桶里清洗的时候她仍旧在生气,居然尿床了,偏着头不理他,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理人。
一大早就发情,明明受不住偏要顶偏要弄,可恶死了。哼。
“我错了我错了,阿凝罚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顾明齐躬下身子,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撒娇道:“好阿凝,以后在床上,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不顾及你的,好不好,你说停就停,说用力就用力,说快点就快点,说慢点就,唔!”
阮霜凝听着他越来越荤的话,耳朵发烫,转过身捂住他的嘴,不想再听。
手心被舌尖舔了一下,痒得她刷的将手收回,半途被一只大手抓住,“阿凝终于肯理我了。”
阮霜凝皱着小脸,嘟嘴道:“谁让你说荤话的。”
顾明齐委屈道:“我的阿凝不肯理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没有不理你……”阮霜凝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只是觉得丢脸……”声音变得细如蚊呐,若不仔细听,怕是会听漏。
可顾明齐是什么人,阮霜凝一个眼神他都要仔细守着,更何况是唇中吐出的话语,自然是听到了的。
他轻轻一笑,把人压进怀里,乳肉都被他的胸膛挤得变形。“那不是尿床,那是阿凝舒服至极才喷出的水,跟以前是一样的,只是这次是我没有让我的阿凝先解决需求再行云雨,怪我,怪我。”
阮霜凝红着脸,泄愤的咬住了顾明齐的右胸。
“嘶——,好好好,你用力咬,还气不?不够解气就再来一口,仔细不要将牙咬疼了就行。”
……
过完年,已是入春,林雪霁派了人来王府给两个新人量体裁衣,让宫内秀坊赶制婚服,顾昭齐就这么一个胞弟,当年夺嫡还因他受伤流落民间,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靖王的婚典不能比过皇帝大婚,但也是极尽奢华。
二月底就不让两人见面了,因新婚夫妻仪式完成前不能见面,阮天旭夹在他们中间差点没跑断腿,王府占地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每日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就为了传个话递个信,生生累瘦了十斤。
三月初一,宜嫁娶,靖王大婚,帝后亲临,迎亲队伍从王府出发,浩浩荡荡地绕着长街走了一圈,像一条火红的长龙盘踞在京都城内,看热闹的百姓围聚一起,翘首看着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后面跟着八抬大轿,缓缓在城内绕圈。
小孩子们都是人来疯,看着热闹,就觉得又过了次年,大人们也纷纷交头接耳:
“嚯,皇帝真是宠这个弟弟,这排场,快赶上帝后了吧。”
“可不是,除了不进皇宫拜堂。据说啊,婚服都是由宫里秀坊最好的绣娘赶制的。”
“真不得了。不过说回来啊,这位爷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呢!”
“怎么讲?”
“这位爷虽是个闲散王爷,但另一个身份呐,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商!国库都靠这位爷平日走南闯北督促地方、开拓产业给充盈起来的。“
“是吗!那还不快快拜拜咱们的财神爷,求个吉利,祝大家发财呀!”
“对对对,拜起来拜起来!”
……
红毯从王府门口一直铺到正堂,期间新娘执团扇挡面,由侍女搀扶,另一只手由新郎牵引,直到正堂。由于双方都没有父母,就由兄嫂坐于上堂接受新人拜礼。
交拜礼(拜天地拜高堂),
对席礼(夫妻交拜),
沃盥礼(新婿净手然后给新妇净手),
共牢合卺(各执合卺杯,相对饮酒),
合卺礼(饮一半后交换饮尽,然后将葫芦拼好,红绳相系),
解缨结发(剪下各自一缕头发,以红缨相系,放入锦囊,寓意夫妻双方血脉相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执手礼(新人执手相视。执子之手,与子共箸;执子之手,与子共食;执子之手,与子同归;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注:婚礼流程参考汉婚,有小改动,这里只有正婚礼,婚前礼和婚后礼如有兴趣,请自行查阅】
至此,礼成。
新妇被送到洞房,新婿还得在厅中待客,好不容易兄弟俩单独见面喝了杯酒。
“大哥之前安排在临城的人都收回去了吗。”顾明齐对自家大哥一向是打直球。
顾昭齐也干脆利落,“当然。”
“小弟在此谢过大哥了。”顾明齐并不兴师问罪,不然以他之前的怂样,可能还会在等上许久才能抱得美人归。
“有时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也是有必要的。”顾昭齐略带高深地道,“那阮家弟弟可是怨恨我了?”
“有些人也应当适时鞭策才行,弟弟替他谢过官家教导。”
“呵呵。”
兄弟俩说的是当时顾昭齐派人使计
', ' ')('将阮霜凝卖进赌坊之事,气归气,闹归闹,促成小两口就是最佳结果。当然,如果顾明齐去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当然,没有如果。
阮天旭也过来和大黎皇帝喝了杯酒,自然是对教导之意各种感谢。
姐夫的兄长稳坐庙堂,弹指一挥,就能搞掉自己,万不能乱说话。
顾昭齐没说其他的,只道一句:“好好学罢。”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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