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僵了两秒,语气发硬:“不去了
她把摆在行李箱里已经收纳好的衣服又给挂回去。
陆之律稍稍不耐,“又怎么了?”
南初赌气道:“没怎么,就是不想去了,不行吗?”
陆之律哪是那么容易被搪塞的人,眉眼都压着一层薄薄的冰凌,眼底有积着的愠怒。
他站在南初面前,黑眸半垂着看她,周身气息压迫,“反复无常也该有个理由
理由?
他还好意思问理由?
南初气笑了,瞪着他:“陆之律,耍我很好玩儿吗?!”
相较于她的怒急攻心,陆之律只是轻皱了下眉心。
“我耍你什么了?”
“除夕那天晚上,你答应我,不跟叶雪初再有联系来往,可现在两天一过,你摇身一变,就成了她工作室的法律顾问!陆之律,你为什么要骗我?”
南初控诉着,眼角隐隐泛了红。
陆之律沉了口气:“就这事?”
“……”
就这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把他们之间的约定当回事放在心里了,可人家呢,把这约定直接当个屁给放了。
南初气急,浑身都在发抖。
她双臂抱了抱自己,极力克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陆之律刚伸手过去想安抚她,被她一把打开了:“别碰我!”
陆之律那只被挥开的手,撞在衣帽间的柜子上,手背指骨隐隐作痛。
他收回手,脸色不自觉沉了几分,解释道:
“我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也的确答应了你跟叶雪初不再有私底下的来往。但在这之前,我的律所就已经和她签了委托协议,我和她现在也只有工作上的来往……”
话音未落。
南初打断他,“所以你就骗我?陆之律,我没奢求过你的真心,可你凭什么耍我?”
“我没骗你,也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再跟叶雪初有私底下的来往。所有来往都只是工作,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律所查我跟她的所有来往监控。律所的同事并不认识你,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跟叶雪初究竟有没有私下关系
陆之律一字一句都说的很理性。
连他的情绪都看起来毫无波澜,像个冷血动物一样。
她浑身血液往头顶直冲,“不跟叶雪初有任何来往对你来说很难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和她断掉联系?”
什么工作联系,都是借口罢了。
叶雪初是他前女友啊,又是高中同学,他们曾经在一起两年……即使是在工作中再见面,难道就真能做到心里没有一点涟漪?
陆之律见解释不通,便直截了当的说:“跟叶雪初不来往很简单,我也并不在乎这个人,我看中的是她带来的生意!”
南初根本不信。
喉咙里的酸胀控制不住的往上直冒。
她失控的哽咽:“没了叶雪初这个客户,你的律所就开不下去了吗?还是说,你的客户都死绝了!就只剩下叶雪初这一个客户!”
“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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