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道呼唤的声音也消失了。
要不是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真以为自己眼花耳背弄错了。
“她、她方才在朝我笑,她在动!”她指着“大夫人”道。
封言他们却疑惑道:“没有啊,小姐方才是你一直神不守舍朝着大夫人走去,然后还对着她笑,嘴里嘀嘀咕咕讲着些什么,大夫人一动未动。”
黎袅袅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不可能,我、我没说话,是她在说,是这个假的人在说话,她还朝我伸手。”
封言沉声道:“假的?小姐是说这个大夫人是假的?”
“不只是她,这里所有的都是假的。”徐山山道。
她话音刚落,厅堂内的“人”一下全都扭转过头,之前他们好像是在排演一样,各自有各自的情景与神色,但这会儿他们却遽然转过了头,直勾勾地盯着门边的他们,面无表情。
“他们”的眼神似能穿透灵魂,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脸上血色尽失。
果然,无论先前他们在心里面做了多少遍心理建设,当头遇上此等惊悚场面,还是会被吓得半天都回不过来神。
“徐天师,他们的眼睛怎么都变红了?”封言声线忽高忽低,都无法维持在一条平行线上了。
怀孤凉凉地冒了一句:“方才像活死人,现在人倒是活了,不过……他们看起来好像对你们自己人不太友善啊。”
南宫玉跟春生一直都跟在队伍后头,黎府的事本就与他们无关,只是因为南宫玉要跟着徐山山身边伺机复仇,而春生则要跟着南宫玉,这才了黎府这道浑水。
南宫玉观察仔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连忙指去:“你们看他们的脚……”
众人顺势一看,却见他们的脚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脚尖踮在地上,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这到底是什么?!是人形傀吗?”
“他们将我的祖母亲人制成了傀儡?”
徐山山沉思片刻,道:“这应该是失败的魂牵术吧。”
“什么叫失败的魂牵术?”众人不解。
怀孤眸色一闪,然后忍禁不住笑:“哪是那么高深的术法,我听闻民间葬礼上会将纸扎的人偶当作陪葬与祭祀,既是一种殉葬,亦是一种送行,我瞧着这些人倒像是为我们准备的扎纸人。”
“原来是扎纸人啊。”徐山山恍然,难怪她未见过如此低级的术法,它的存在可以说是危害性极纸,除了能吓唬人,叫人感到晦气之外,在她眼中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扎纸人?”他们被两人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可我瞧着,他们就是真人啊?”
这世上再厉害的纸扎匠也无法将假人变成有血有肉的真人吧?
“吸食足了活人的血肉,形同真人亦未必不可。”
在他们谈话期间,不察一个纸扎人像消气的气球,扁成了一片纸的厚度,经风一吹,便无声息地飘到了南宫玉的身后。
它伸出红色的长舌头,从南宫玉的颈间滑入其胸前,舔舐着其沁血的伤口:“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