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要下车了,严若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我姓沈。”沈旭峥不疾不徐地回答。
“哦,沈叔叔你好,我叫严若愚,严肃的严,大智若愚的若愚。”严若愚一下就接上了一个自我介绍。
“嗯,好名字。”跟你真搭。沈旭峥留了半句话没说出来,头更疼了。他得把这小丫头看紧点,就凭她这样子,孤身万里,深入边城,真不怕被人卖了吗。
小丫头听他这么夸,也高兴得很:“嗯嗯,我爸爸取的,他说是从苏东坡那里得的灵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我小时候还不喜欢呢,同学都笑我说,这是愚蠢的愚,然后给我起外号,我考试没考好,老师也拿这个讽刺我。后来看了书上才知道,古代用愚作名字的人还很多呢,愚不是笨,是收敛锋芒的意思,什么郑守愚、沈归愚,像朱鹤龄,父母起的名和字都没有愚,他还要自己取个别号叫愚呢,其实是个好古雅的字呢你说对吧,我爸爸那么有才华怎么会取得不好……”
沈旭峥又听她叭哒叭哒说了一大串话,又夹杂了许多他听不太懂的中文词汇,以及像是人名的词。除了“沈归愚”三个字,让他稍微有些心动,其他一概左耳进,右耳出去了。
沈归愚,呵呵,还是愚先归沈吧。
“嗯,下车了,你走前面。”沈旭峥适时地应了她一句,掐住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让他听不明白的话。
他算看明白了,这小丫头一聊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要滔滔不绝,沉浸其中,拔不出来。
并且在这个沉醉的过程里,她能像写个人自传一样把自己许多信息都交代出去。
并且她还很擅长把话题朝自己的兴趣点引。
他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头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哦。”严若愚听到他的话,很乖顺地走在他前面。这样,他就可以站在她身后,在狭窄的过道上,将她与那位贼心未Si的学生会主席隔开了。
嗯,能感觉到背后那位孙主席想用如刀的目光剜Si他。
孙主席现在也是懊悔万分,早上就多按了五分钟闹钟,现在就被这老男人截了胡。
下车的时候,严若愚没注意脚下,两层台阶当一步跨了,“啊”的一声,向前一踉跄。
就在她要跌个狗吃屎的瞬间,沈旭峥眼疾手快,拽住她后面的衣领,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感觉x口轻轻“砰”了一声,是她的后脑撞在了自己的x口。
严若愚站稳后,r0u了r0u后脑,回头就看见沈旭峥依旧表情温和、无甚波澜地说:“没事了,走吧,小心看路。”
她又“哦”了一声继续走。沈旭峥状似无意地侧了一下头,目光在孙主席身上扫了一瞬又继续朝前走了。
严若愚下车便去搬装备了。她其实也不太懂这些装备,都是胡琴帮她收拾的。
胡琴是严若愚高一文理分科之前的历史任课老师,也是严若愚爸爸的学生。在严若愚还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在假日来他们家上课。严若愚的爸爸严珣以前也是教高中的,很赏识这个学生,经常在周末给她开开小灶,讲讲作文和一些课标教材外古诗文知识。所以她既是老师,更是有好多年感情的大姐姐。
沈旭峥跟她一起拿背包,看着她背起个快赶上她人长的大包,人都要被包淹没了,就问她:“重不重啊,我来拿着吧。”
严若愚连声否认:“不用不用,我背得动,是胡老师给我量身打造的完美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