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拖着行李箱走回舅舅家的路上,严若愚始终都在忍,她要忍住嚎啕大哭一场的冲动。因为即便掉头不顾,她也能感觉到,沈旭峥其实一直默默随在她身后不远处目送着她。
而进了单元门,摆脱了沈旭峥的注视,她依然不能哭,仍要保持着越来越难的忍。因为等一下开了门,便会撞见小舅舅一家和外婆。
不过幸运的是,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后,客厅是空的,只有她和外婆住的房间,传来放电视剧的声音。她才想起来,因为表妹周莹一直闹着要去台湾旅游,舅舅和舅妈只好报了个团,大约在她离开的这几日,他们也出发了。
她没有惊动外婆,直接从行李箱中翻出g净的睡裙和内K,去了卫生间。
打开最大的花洒,听见水打在地上的哗哗声,她终于忍不住了,任眼泪夺眶而出。她拼命地流泪,以作为放声悲号的廉价替代,来纾泄这两天件件累积在心中的郁痛。
那些被欺骗的、被打碎的、一去不返的、之前被极力密封在心中的……终于,像一罐气泡尽释、已将罐身撑得满y、再也经不起翻腾摇晃的汽水,砰的一声,爆裂了再难承受的心房。
“小愚啊?是不是小愚回来了?”哭了不知道有多久,卫生间外传来外婆的声音。
严若愚听见了外婆叫她,深x1长呼着x肺里的郁气,自信声音听不出问题了,才含糊开口:“阿婆,回来了,先洗个澡啊,好多汗,脏兮兮的。”
她开始疯狂地搓洗沈旭峥昨夜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怎么还是洗不掉?
低头能看见的便是微有些曲线的x上,在淋浴下冲了许久,x1了水分的皮肤白得更通透,深深浅浅大大小小地星布着斑斑绯红,如摘落了片片朱砂梅四散在雪地里那样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照着镜子,更能看见颈项与锁骨这些夏装难遮掩的地方,也有若g啃噬的遗迹,无不昭证着某个男人昨晚狂野的掠夺。
怎么办?她先是用手指连搓带r0u,可那充集的深sE根本散不开。她拿起搓澡的布巾,打Sh后紧紧攥着,恨不得这布巾化作砂纸,用力地擦磨那些烙印。
可搓到皮肤都见了些擦痕,那些吻痕还不见消失。
她慌了。她可以一个人承受消化这些痛苦,但她不愿意她最Ai的外婆在老迈之年还受如此打击。
徐老太太坐在客厅等了好久,还不见孙nV出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去卫生间敲了敲门:“小愚,洗好了就出来吧,跟阿婆说说话。你舅舅他们前天就走了,这两天就我在家,阿婆就想这小愚还有几天回来啊。怎么回来了,还躲着卫生间里,不出来啦?小愚,出来了。”
严若愚不擅长撒谎。因为她脑子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够用,记X也不算好。而撒谎极考验脑力,首先便需要缜密的心思编出符合事实逻辑、能取信于自己与他人的话,还要有过人的记忆力,随时能记得上次与谁随口那么一说的是什么谎话,一个细节不能落下,以避免漏嘴穿帮,以便于再编瞎话圆谎……
撒谎既是这样的超繁重脑力活,严若愚基本上懒得撒谎。认错挨骂就能解决的事情,g嘛Ga0这么复杂这么累。
但这次事情起了变化。
“洗很久了吗,洗忘了,呵呵呵……”严若愚敷衍着。她穿着睡裙,尽量将衣领向后拉,过肩的长发披到前面,尽量能挡一些是一些。
“唉,阿婆,我今天去周莹房间睡了,等下我想用电脑写些东西。”说着便不想多在外婆眼跟前停留,要往表妹的房间走。
“小愚,你颈子这边怎么了?”拙劣的掩饰,还是挡不住外婆发现异样的眼睛,“是什么虫子咬了吗?还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