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严若愚为自己大学首个学期定下的首要学习目标就是,一定要把四级过了,好尽早摆脱耗时熬人的英语课。
要说起来,不管哪国外语,只要是语言科目,但凡脑筋在及格线上的nV孩,学起来都不会费力。哪怕终日以寝室头号学渣自命的张陶陶,粗试了两套往年真题m0过底后,都决定,学习学个P,拿证就行,又不刷分,lU0考低分飘的胜券稳C了。更休说学神学霸如杨天天、叶慧宁辈,虽然她们也cH0U点时间复习,但人家是为了备考来年六月的六级。而这对于脑筋不到及格线的严若愚来说,压根不考虑。
她学习的痛点永远是记忆力。但她理解力没问题,甚至可以称作颖悟,时常冒出些奇思妙想。沈旭峥若为她讲解一些英美名家名篇,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叔叔,听你这么一说,这篇写得好凝炼、好整饬啊,算是英文排偶吧!嗯……有点《左传》和韩愈论说的风格,嘻嘻嘻……哎,你说,我们称韩愈是韩子,那培根在英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不是也可以称为培根子呀哈哈……”她发此怪论时,方倚在沈旭峥怀中,而他正握着一册书,逐词为她讲解培根烂大街的雄文《OfStudies》,初冬午后的微yAn适经过yAn台,在她周身倾洒着暄暖。
她记X实差,以致词汇量贫乏得近乎文盲。如果不是有沈旭峥这个人r0U牛津、两脚柯林斯在线即时译释,让她自己一个个敲电子词典查词,早废书不看了。
“嗯,若愚真聪明,是凝练,但他的句子成分很难,你只要关注那些词义,多记,写作文看能不能替换。”要说她不识字吧,却又常冒出些天马行空的跳脱想法。沈旭峥被她这愚智两极严重分化磨得也是时哭时笑,累到不行。
严若愚可喜欢跟着沈旭峥学外语了。从来不打骂她不说,几乎还回回都夸她,夸得她飘飘然,但觉得这么多年都给刻板的姑父耽误荒废了天资。这难道是国外所谓的快乐教育吗?可太乐了。
特别是他陪自己读文章,在她看来,简直称得上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引得她不由暗自悬揣,古代那些同心向学的夫妇,如李清照、赵明诚那样,在闺房中赌书泼茶、共论文艺之乐,是不是也就如此呢?虽然汉英文字有别,但文理都相通嘛!况且沈旭峥祖籍南粤,还真的茶不离手……所以她一想到这里,总会暗笑窃喜,将这些羞涩情怀,潜埋心底,作她的小秘密。
但她哪里知道沈旭峥心里那教学压力大啊。
陪她读文章,她总是学了后面忘前面,没隔两行就忘。他都要焦虑了,她偏偏还没心没肺,每每将狡辩饰作安慰:“我这是得鱼忘筌,不求甚解嘛,也是一种读书方法,陶渊明睿智吧,都这么读呢。”
他心里想的是活祖宗你是要去考试啊,但还得面sE语气俱温和地哄着她:“嗯,也许陶渊明是真wise,可你现在却是crafty。考考你,刚刚我是怎么解释crafty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他所料,她答不上来,只会环着他的腰在他x前蹭着,像个踩N的猫一样撒娇,让他一心软,还怎么端出严师姿态。
“若愚啊……”他无奈地r0u按着眉间,“你平时读那些古汉语书,是怎么记住的啊?”看她平时滔滔不绝掉书袋,与此时判若两人。
“可能从刚说话就念,更像母语吧,学起来就b较顺咯……”她凝睇着眼前一盆未放的水仙,遥想旧事,为他解惑,“我小时候聪明嘛,爸爸教我背了好多古文辞,我四岁多就背完了《文选》里的汉赋呢,后来爸爸还教了许多《左传》《史记》名篇,嗯……我会在脑子里画一个记忆树,用以前记得的去g连辅助记忆新学的,然后太长的就多抄几遍咯……”
沈旭峥听得绝望,心叹那位不幸盛年早逝的老泰山怎么不趁活着的时候多教她背点莎翁戏剧呢。现在想什么辙都晚了,孩子已经笨成这样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他决定瞒着她,放弃yu速不达的教学目标,将原定首学期通过的考试,改成四年长远计划。真怕她毕不了业啊……
“若愚学得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他用唇吻轻触了下她的头发,温言问了句。
讵料她巧笑摇头,睫眸忽闪,诚心实意:“不累,我喜欢听你教我读,我才发现外国名家的文章跟中国古贤的文章一样有趣呢。”
笨归笨,偏偏又一副好学勤思的态度,又让他心生怜Ai,更由怜生y,抚在她腰侧的手渐渐不老实。
教学压力大,他还不能解个压了?
“既然若愚这么好学,叔叔要给你定一个惩罚制度。”他手掌钻入她衣襟两扣之间,伸到珊瑚绒睡衣下,探寻到那两团软腻,捻住一颗樱珠,“答错一次,我就捏一下,答错两次,我捏两下,要还错,我捏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