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哎,我本来以为沈老板年轻多金,应该是个金融才俊,或者互联网新贵一代,没想到是个地产大亨啊?真颠覆我认知。”杨天天捧着杯热红酒看着圣诞夜景,对沈旭峥的家庭背景啧啧称奇。餐厅就开在新城CBD一座摩天巨厦的高层,她们用餐的位置临着落地的轩窗,偏偏头就能将新城星夜下的火树银花、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严若愚正握着一双筷子熟练地夹起一片切得纸一样薄得能吹起的胭脂sE火腿,盖在一颗渍橄榄上,再用箸尖一并拢,就包起来送嘴里了。她嚼着r0U,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他爸是,他不是。哎呀我早知道他爸很有钱啦,不过有些事是他的yingsi,我也不好跟你们说。反正我们就有酒且呵呵啦!吃菜吃菜!”
“服了你,髪国菜,用筷子!”杨天天诧异于严若愚的吃法,更让她无语的是,筷子是服务生主动拿给她的,“沈老板平时都不管你餐桌礼仪吗?”
“礼岂为我辈设?再说了,不过是些夷狄的繁文缛节,尊俎之间,焉能刀兵相见?这不合周礼的嘛,正待吾侪用夏变夷。”严若愚理直气壮,浑不以为虑,只管吃着欢,反而劝杨天天要不跟她一起试试筷子?
平时沈旭峥带她出去吃饭,问她Ai吃西餐还是中餐,她老实说,都好吃,但如果西餐厅能提供筷子,那就西餐更好吃。沈旭峥被她这思路逗得大笑,然后每次都让餐厅给她备双筷子。
“要说这沈老板自己,也够低调的嚎,天天开个破帕萨特来接你。”叶慧宁也被传染了这绰号。
一提到车,触及自己JiNg通领域,张陶陶就不淡定了:“什么破帕萨特?大众带字母,你就知道帕萨特!”随后又为那些不属于她的情车惋叹悲慨:“唉,还是地产大亨爽啊,能躺家里收租子,数票子,买车子,五子登科啊!我也不想上学了,我想躺着收租子。”
严若愚好像学到了新知识,就问她:“地产大亨就是收租子啊?那我阿婆家以前也是地产大亨,L市老城那边有一条街的铺子都归她家收租子,还有好几家绸缎庄哈哈哈……不过解放后都上交人民政府了。”言毕还冲她们吐舌耸肩,做了个调皮可Ai的鬼脸。
“要说这个就唏嘘了,J市那个中央百货商店,民国时候就开的那个,我太爷爷是GU东之一。噫,这么一讲,我们都是地产大亨了。”叶慧宁向严若愚举杯长叹。
张陶陶不屑地撇了撇嘴:“看看你们这些罪恶的剥削阶级,把我这老革命后代都腐蚀成什么样了,你们惭愧不惭愧?幸亏我爷爷躺ICU里爬不起来了,不然要把我狗腿打断哈哈哈……”说得她自己都绷不住了狂笑不止。
“不管你们是腐朽封资修,还是革命领头羊,等会我们都统一战线,去万象天地散步蹭暖气,把这一肚子罪恶的热量先消灭了,没意见吧?”杨天天沉迷鹅肝,痛并快乐,只想赎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蹭,本大亨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的暖气给蹭够啊,虽然我跟有钱人没什么仇,但是仇富不需要理由。”唏嘘之后,叶慧宁放言豪壮。
严若愚看了下时间,想问问沈旭峥吃饭没,就拿了手机离席:“我先去下洗手间。”
电话打过去时,沈旭峥那边才刚入座开席。他划过手机后,边讲边疾步往洗手间走:“baby,你先说,我在听,这里有点吵。”
“没什么事啦,就是想问你吃饭没。”她稍顿了顿,又语速极快地添了一句,“想你。”
沈旭峥听了,心里欣怿更惆怅:“怪我没陪你?”
“不是的!”她急忙否认,但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确实希望他陪,“我跟室友一起出来玩,也很开心。”
听出她话里遮掩的酸涩,他不禁苦笑无奈,问点其他闲话:“……嗯,吃完饭准备去哪玩吗?”
“逛街啊。她们都说,要去万象天地蹭暖气,不过我不太想去呢。”她话音闷闷又懒惫。
意外听到自己的得意之作被老婆嫌弃,沈旭峥条件反S就眉头一动:“怎么不去呢?”
“那里好贵啊,而且那地板看着,光滑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啊,万一把我跌一跤,撞坏了什么贵重东西,我还赔不起呢。别暖气没蹭到多少,把我赔进去!”她嘟起个嘴跟他诉苦,埋怨这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沈旭峥边听边笑,笑到表情已彻底失控,但犹耐着肌r0UcH0U搐,力压笑声,不使传到电话那头的语气失了正经温和:“baby你放心去逛,要是真把你滑一跤,我还要找他们赔钱。我怕是他们赔不起。”然后捂住听筒发泄了一通狂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若愚一听,觉得有道理噢,不由得意开颐:“也是,不把他们赔个倾家荡产,嘻嘻……”
“嗯,倾国倾城都赔不起。”他短暂地松开话筒,又迅速捂上。
“那你好好吃饭,不许饮酒,不许x1二手烟,然后早结束早回家,早睡早起。”她娇声叮嘱后准备回去吃饭。
“会的。若愚也好好玩吧,就当考前轻松一下,要是累,就让老苏早点送你们回去,别勉强。”他也笑着等她挂电话。
可听到这个名字,严若愚的心情又坠入低沉,她有一会说不出话,也不挂电话,沈旭峥就生疑:“baby?”
“叔叔,下次别让他来了,我不喜欢这个人。”她的低声悒郁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