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但很明显,这只是他不想喝药的小把戏罢了。
柏杨不知有没有看穿,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窗外的光亮,片刻后笑道:“这样吧,把药喝了我带你出去玩。”
闻言,少年立即仰起了头,绿眸泛着惊喜,“真的?”
“嗯。”
长风吹动林木,所过之处春意盎然,柏溪欢快地在大树间窜来跑去,衣摆划出长长的弧度。
他穿了一身繁缛华丽的深色长裙,质地陈旧,看来已经放很久了,与少年蓬勃的朝气相撞,像是给予了这件古老旧物崭新的生命。
柏溪丝毫没有被长长的裙摆束缚,他像是精通演奏的乐手,一步一停间与精美的衣物随心应和,共同谱写动听的春日乐章。
绿藻般的长发也参与其中,细软的发丝被微风扬起,在空中滑过绿意。
柏溪的心情好极了,笑容洋溢,时不时回头催促跟在后面的柏杨,转眼间又跑到前面去了。
他感觉呼进去的空气都无比香甜,那与他有着相同气息的森林正深深吸引着他。有鸟儿站在枝桠上与他讲着悄悄话,有松鼠躲在树洞里偷偷窥着他前进,有溪流冲刷的声响为他带来美妙的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轻松,惬意。
他属于这里,属于这片森林。
柏杨缓步跟在后面,眼里映着少年灵动的身影,心中无波无澜,说不上有什么情绪,但少年穿上这身衣服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合适,就像量身打造一般。
可他心里很明白,这套长裙是已故之人的旧物。
几十年前,那人鲜活的模样停在了他的记忆中。
秋日,冷雨,寒风,崭新的长裙。
漆黑的长发在空中飞荡,余下不能被吹动的已经淋了冷雨,湿漉漉垂在肩后,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眸定定望着远方,再也不会眨动。
等他脸色苍白归了家,家中长辈将发僵的尸体从长绳上解救下来,那时他的心终于像秋雨一般寒冷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死,对吗?”
柏杨盯着眼前的女人不说话,女人也不在意,粗糙的大手交握,他们之间叠放着那条刚刚缝制完成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最后一件衣服了,看来我这辈子只能穿一次裙子,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要把它送给我未来的另一个孩子,柏杨。”
柏杨垂眸看着裙子上做工繁复华丽的绣迹,沉默几息,语气平缓,“嗯。”
女人笑了,她安然赴了死。
柏杨很想将这条裙子焚毁,他从来没有将之视为祝福,而是一场报复。
用长裙来囚禁他的余生,让他在深深的罪恶里死去。
可眼前的少年,又让他看到顽强的生命力正从这件陈旧的衣物中钻出,将看不见的枷锁一寸寸撕裂,粉碎。
或许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允许一些东西存在,允许他母亲临死前的恶意存在,也允许进入他生命的少年存在。
在象征着囚笼的华美针脚中,未尝没有倾注她的心血,或许她正在永无宁日的地狱中反复煎熬,唯一生的希望便是她留存于世的恶劣的期盼。
她期盼有千千万万个如她一般的人,在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后,选择死亡,在一场催心折骨的冷雨中,在一个个湿漓漓的灵魂下,和她,和她们,一同步入死亡。
柏杨看向远处,视线中是少年正抓着一只胖兔子,将它抱在怀里摸来抚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漂亮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发梢伸至腰肢,他怀中的兔子很安静,嘴里嚼着未吃完的嫩草,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柏溪飘荡的绿发。
柏溪换着脚靠在树干上,绯红的脸蛋沁出了一层薄汗,看见男人跟上来他才撅着嘴巴抱怨,“柏杨,我好累,要抱。”
柏杨看向他怀里,笑道:“小妖精把这只肥兔子放下就不会累了。”
少年连连摇头,“不行,我想要再抱一会儿。”
意料之中,柏杨正准备让少年像上次坐在他胳膊上时,忽然瞥见了红彤彤的兔眼,便走到少年背后,从裙子上扯断一条系带,拢着少年的绿发将之绑缚。
“小妖精真善良,还要将自己的头发喂给它。”
少年茫然眨眼,低头和无辜的大白兔对视,渐渐地,他明白了,不高兴地对着兔子嘟囔:“我的头发不能吃,很疼的,你一咬我就要哭了。”
兔子耸着鼻子趴在他胳膊上嗅闻,四只脚隔着衣物踩着柏溪的皮肉,被触碰的感觉极为舒服,他忍不住轻抚着兔耳问柏杨:“为什么我没有长白色的毛发?”
男人掐着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向森林深处走去,“小妖精想当兔子了?”
“没有,我只想要摸起来软软的白毛。”柏溪轻晃着腿,细白的手指捉住白兔的爪子,摸着软软的肉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我想要摸起来光滑的嫩肉,小妖精若是变成了兔子,谁来帮你吸着乳肉,插进空虚的骚逼呢?”
“……唔,”柏溪不由夹紧了双腿,有一瞬的失神,委屈道:“柏杨,都怪你……骚逼一听你说话就流水了,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柏杨笑了一声,“小妖精还没对它说话,心里话不管用,要说出来。”
“唔……骚逼不要再流水了,不要再发痒了……唔嗯……柏杨……”
男人抓着少年怀中的兔耳朵将兔子扔到草堆里,受惊的兔子立马窜逃了。
“小妖精?”
柏溪搂着柏杨的脖子,汗涔涔的额头紧贴对方微凉的脸颊,裙下光裸的双腿紧紧纠缠,哼哼唧唧,“柏杨……抱紧我……”
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回应,因为长裙男人换了一个抱姿,像是在哄睡年幼的孩童,一手按住少年后颈,另一只胳膊托住屁股,他抱得很紧,将少年用力扣在怀中。
柏溪就在极大的满足感中环住男人的脖颈,穴里漫出的淫水并没有停止,可他不再需要触碰那里来填补空虚了。
被束成一股的长发垂在托住屁股的大手旁,随着前进的步伐微微摇晃,柏溪就这样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