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荫如盖,溪水潺潺。
溪水中有方门扇大小的绿坡,坡上躺着位青年,白衣染血,双眸紧闭,显然是受了重伤。
怀鱼牵着灵兽站在水边眺望着绿坡上的人,心想,可算是给他找到了。
他没出过远门,方圆两里之外的地方他都没去过,兜兜转转了两个时辰,他才找到人,把他给累坏了。
“小白,跟上呀!”少年拽着灵兽往溪水中走,拽了好几下才发现拽不动绳子。
灵兽正扒拉着岸边的石头,死活不愿意下水。
“笨死了,”少年叉腰对着它训话,“养你有什么用?认路都不会,还要我自己找,现在就让你跟着我,你都不愿意,是不是想换别的主人了……”
他说完才发现灵兽吓得发抖,不像是特意和他作对的样子。
他挠了挠头,才想起小白怕水,“算了,我自己过去吧。”
少年淌过小溪,蹲身瞧着受伤的青年。
这时他才发现不对劲,这人怎么跟天道娘娘描述得不一样。
天道娘娘说,要救的人穿着黑色衣裳,绣金配玉,通身富贵,可这人看起来好穷哦!
青年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配饰,宽袍大袖,墨发用一根发带束起,唯一看起来值钱的只有那张脸。
皎皎如月,清贵出尘,不可亵玩。
“……你是贺青霁吧。”
没有响动。
怀鱼支着手肘端详半晌,决定还是把人带回去。
说不定他是被人打劫了所以没有钱了,反正自己有钱,可以给他买新衣服穿。
他拉着青年的手,拖着他往岸边走。
好重!
九个小白都没这么重!
怀鱼使了吃奶的劲,两只手握住青年的小臂,踩在溪水里把他往后拽。
然后他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吓得他赶紧松开了手。
少年见他没醒,戳了戳他的脸。
“贺青霁,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愿意自己走,我只能拖你回去。”
他这回学乖了,两手托在青年的腋下,把他抱上了岸,又吩咐小白变成老虎大小驮他回去。
怀鱼回去时又迷路了,折腾到天擦黑才看到魔宫的影子。
他是魔界的魔尊,本来这个魔尊轮不到他做,可他的两个哥哥携手私奔了,他的姐姐为情所伤陷入了昏迷……
怀家还能喘口气的就只剩下他了。
他以为他这魔尊做两天就得让位,谁知道他等了一百多年都没等到篡位的风声。
正巧这时他遇到了天道娘娘,娘娘和他说,只要他找到贺青霁,并且按她的指示去做,就帮他救醒姐姐。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
怀鱼的左脚刚迈进门槛,他的属下莫进就迎了上来。
莫进瞅着压在小白身上的青年问道,“魔尊,这是?”
怀鱼被问得心虚,想了半晌都没想好说辞。
“……在溪边捡的。”
莫进打量了下怀鱼因气喘而越发红润的脸,又看向青年出尘的姿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迅速换上老父亲一般的笑容,他的小主人终于开窍了。
“属下明白。”
怀鱼假咳了两声,“你明白就好。”
莫进麻利地安顿好青年,又叫来巫医给他治伤。
寝殿内,夜明珠静静散发着光亮。
青年躺在拔步床上,修长的手指自袍袖下面伸出,宛如美玉。
莫进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他家主人眼光真好。
怀鱼见莫进一时欣慰,一时激动,模样还怪吓人,关切地问道,“莫进,你没事吧?”
魔界的事务都是莫进在处理,他可千万别出岔子!
莫进腼腆地笑了笑,“属下就是开心。”
怀鱼头一回见莫进乐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巫医给青年把着脉,眉头越皱越深。
“他不似魔界中人。”
怀鱼无语,“这不用把脉也看得出来吧。”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笨,小白笨,巫医也笨,就莫进聪明点。
巫医:“他伤得有点重。”
怀鱼没了耐心,“能治吗?”
巫医斟酌:“能治是能治……”
怀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治。”
巫医点头,扶住青年的胳膊。
咔嚓一声脆响,青年脱臼的胳膊就被接了回去。
怀鱼心虚得更厉害,巫医会不会发现是他扯脱了青年的胳膊。
还好他没再多说什么,给青年喂了粒药就退下了,临走前特意叮嘱要给青年换衣上药。
此时少年才察觉到累,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白也学着他的模样瘫在拔步床边,毛绒绒的脊背靠在镶金丝的木靠上。
怀鱼不爱穿鞋,常年赤着脚在宫
', ' ')('内来回,因而宫内四处都铺着柔软的木地板,寝殿内更是铺着纯白的绒毯。
他坐下去的时候没觉得硌,反倒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莫进也起身告退。
怀鱼连忙拦住他,“他还没洗澡上药,你叫人来给他换衣。”
莫进僵硬在原地,迟疑地说道,“这种事还是魔尊亲自来比较好。”
万一小主人哪天醋起来,下人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怀鱼不懂,这种事为什么要他亲自来……
可他也不敢问,这样显得自己智商很低,没有威信。
他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知道了。”
莫进走后,怀鱼就对着青年发愁,他还没照顾过别人呢。
少年一把抓过小白放进怀里,揪着小白头顶的毛,无视小白的哀嚎,对着他絮絮叨叨。
“小白,你什么时候会变身啊,我听挽绿姐姐说,她养的小兔子变成了个大美人!”
“你要是也能变成人就好了,那样的话……”
小白竖起了耳朵,他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居然对他有这种想法。
怀鱼伸出手把他的耳朵拍了下去,“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使唤你去给他洗澡了。”
“……”
怀鱼:“我又忘了,你怕水,变身也没用。”
“……”
-
两个时辰后。
怀鱼终于挣扎着起身,认命地把青年拖到浴室。
浴室内云雾蒸腾,青年躺在水池边缘,白衣裹身,胸口染血。
他依旧紧闭着眼,双唇没有丝毫血色,神色像极了他为情所伤的姐姐。
“你不会也是不想醒吧。”
怀鱼不知怎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才不是担心他,就是养两个昏迷的人,挺费钱的。
他剪开青年的衣裳,才发现巫医说的伤得有点重不是一般的重。
胸膛上划开了一道手臂长的伤口,翻卷出粉色的嫩肉,现在还在冒着血。可以看得出来,伤他的人修为极高,用的武器也不是凡品。
背后一道狰狞的伤疤蜿蜒到下腰处,像丑陋的蜈蚣,和他清俊的面容完全不符。
这条伤疤显然是旧伤,不知伤他的人怎么下得了手。
难怪他不想活了……
怀鱼抱着他,“你别怕,我给你治,我有好多钱的!”
他也不管青年有没有听见,继续说,“我现在要脱你裤子了,你要是不想我给你脱就眨下眼。”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少年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开始解他的裤带。
要是忽视那些伤口,青年的身体可称完美,胸肌健硕,腹肌块垒分明,肌肤上沾着水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色情极了。
他总算明白莫进为什么非让他给青年洗澡,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占他便宜!
莫进不愧是处理了魔界三年事务的人,考虑深远。
怀鱼闭上眼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褪下青年的裤子。
手指不经意沾到腿间的温度。
有点硬。
还有些弹。
少年触电般收回手。
脸颊都在发烫,血液也跟着烧起来。
他紧张地睁开双眼,直接被青年的尺寸吓到栽进浴池里,连呛了两口水才爬上岸。
这也太可怕了。
怀鱼比划了下,起码得两个它这么大。
少年气闷地戳了戳软在腿间的肉棒,嘟哝道,“我还能长的。”
很快。
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吸引走了。
青年身下只有一个洞,不像他,他有两个!
怀鱼同情地望着他皎然出尘的脸,“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身体是天生的,谁也决定不了,我不会因为你畸形就嫌你的。”
他的肉芽虽然小了点,可别的地方还是正常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