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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鱼同情地望向谢稚白。
他本就受了重伤,身上也没钱,又摊上阳痿的毛病,在修仙界估计都找不到道侣,如今还要受他凌辱。
天选之子真的好惨,这也太难当了。
喧闹之后的寝殿显得格外寂静,夜明珠的光华照得室内好似金屋。
谢稚白自认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却依旧看不透怀鱼心中所想,理智和经验告诉他,少年说出此话就是为了羞辱他,但直觉却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判断——
少年是真担心他那方面有毛病。
少年的脸因为说悄悄话的动作离他极近,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似枝头熟透的红杏,一碰就会落到他的掌心,溅出鲜嫩的汁液,诱人把他拆吃入腹。
他被少年身上的甜香激得喉头滚动,最终却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怀鱼重重叹息了一声。
难怪天道娘娘说只要完成任务就帮他救姐姐,这任务还附加了给青年看病的关卡。
愁死他了。
怀鱼看他一眼,抱着小白沉思半息,转过头又看他一眼。
“你别灰心,总能治好。”
他小跑到殿门口,探出脑袋,“莫叔叔,把巫医叫来吧。”
时隔一日,巫医又来到寝殿给谢稚白把脉。
怀鱼抱着小白趴在桌案上看巫医诊脉,他的白胡子好像又变长了。
巫医见谢稚白的惨状面色一顿,昨夜还躺在尊上的床间,今夜就被锁在角落里,好不可怜。
他皱眉,放开谢稚白的手。
怀鱼关切地问道,“能看出来是什么原因吗?就是男人那方面的问题。”
巫医:“昨夜的伤药用量太过,还好发现得早……”
怀鱼当场心虚,“……不然会怎样。”
“……唉,”巫医捋了下胡子,“不然他就可以晚点愈合了,见效如此快显得伤势太轻。”
谢稚白:“……”
怀鱼:“……”
“不好笑吗?年轻人没点幽默感。”巫医说完又对怀鱼说道,“那方面没什么问题,尊上不要操之过急。”
他又留下一瓶祛疤膏,嘱咐谢稚白是半月的用量。
怀鱼还是不放心,硬拉着他开了半月的治阳痿药方才让他走。
殿内又只剩下谢稚白和怀鱼。
怀鱼:“魔界有很多巫医,不止他一个,他诊不出来我们就换一个,肯定可以治好你。”
谢稚白挪动了下身体,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
“尊上想治好我的目的是什么?”
他掩去眸底的恨意。
在修仙界的时候,他面对的是裹着糖霜的毒药,挣扎数十年终于刺下那一剑。
如今他要面对的不过是直白的掠夺和羞辱,只要他还有口气在,就能活到报仇的那天。
仙骨已经拿回,修为没被封禁,远比他以前的路好走。
怀鱼被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凌辱他。
他拍了拍脑袋,怎么能把这个忘记了!
怀鱼赤着脚跑到书案边。
上次他用这个书案的时候好像是一百多年前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和新的一样。
歪歪扭扭地记下“凌辱……”,凌辱谁来着,他把名字忘记了。
“凌辱天选之子。”
嗯,就这样。
怀鱼把写好的烫金纸笺放进芥子袋里,这样他每次打开袋子找糖吃的时候都能看见。
他要时时提醒自己不忘任务。
他跑回谢稚白身边,挠了挠头,怎么凌辱,现在就开始吗?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殿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谢稚白:“我姓云。”
怀鱼清了清嗓子,凶巴巴地吼道,“小云,今晚你睡地板,修仙界来的道貌岸然之辈,说不定是正派使来的细作!”
他说完猛地将谢稚白坐着的绒毯一抽,让他直接坐在木地板上。
谢稚白:“……”
小白哀嚎着将脸埋进绒毯里,它方才怎么不被怀鱼勒死算了。
怀鱼思索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木地板好硬,会睡不着的吧。
转而他又想起天道娘娘的任务,对着谢稚白放出狠话。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以后还有更厉害的,你……你好自为之!”
谢稚白气定神闲地坐在地板上,闭目假寐。
侍女如游鱼一般端着灯罩进来,轻手轻脚地盖好夜明珠离开。
寝殿内陷入黑暗,只有窗纸透进来的浅淡微光。
怀鱼抱着小白在拔步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转了个身,脸面对青年所在的方向。
巫医给的祛疤膏还放在矮案上,谢稚白的双手被锁链套住,根本没办法自己涂药。
少年蹑手蹑脚下了床,顺过案上的祛疤膏,凑近青年。
', ' ')('“应该睡了吧。”
他把手指放到青年的鼻下,匀浅呼吸绕在他的指间。
怀鱼不敢拿开盖着夜明珠的纱罩,凭借记忆摸索着青年纱袍系带的位置。
谢稚白根本就没睡,在少年凑过来的瞬间,他鬼使神差没有出声提醒。
殿内响起衣裳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然后,一只软嫩的手掌探进他的胸前,毫无章法地摸着他的伤口,在碰到乳尖时,还“咦”了一声,上下搓了搓他的乳豆。
呻吟卡在喉间。
少年的手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沉寂的乳尖被撩拨两下就硬挺起来,窜起绵密的电流。
有点痒,更多的是热。
血液烧灼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似乎在渴望什么。
谢稚白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就在他想出声阻止怀鱼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覆盖上他的伤口,空气里弥漫开浓郁的药香。
他在给他涂药。
这是做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还是他可能不知道的甜枣。
时间如此漫长。
那只不安分的手还在他的胸前游移,不时掠过他肿胀的乳尖。
清甜的果香扑到他的怀里,卷着潮湿的热意,让这方小角落变得更加拥挤。
在数十位魅魔色诱下岿然不动的肉棒悄然抬头。
他想退,但又怕被怀鱼发现,只得调整呼吸继续装睡。
紧张。
少年却在这时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臀缝正好夹着他的肉棒。
似乎觉得不舒服,他又左右动了动。
“奇怪,怎么又好了……”少年小声嘟哝着,“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谢稚白依旧装作没听见。
少年环住他的腰,给他背后也抺上祛疤膏,温热的指腹用极轻的力道按着他的陈年旧疤,宛如它还会疼一般。
这种关切的温柔,他在失去仙骨的时候得到过一次,现如今在拿回仙骨的时候又得到了一次。
当年师尊取他仙骨后对他关怀备至,如今怀鱼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怀鱼给谢稚白涂完药膏后也出了一身汗,他好怕谢稚白突然醒过来,还好他没醒。
他爬上软床,抓过小白抱在怀里。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
次日清晨。
怀鱼翻身就见谢稚白衣衫不整地坐在角落,胸口的乳果被月白绣竹纹纱袍衬得好似樱桃,白晳的面容在晨光下像笼上了一层薄纱。
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几息后他才想起来,要赶紧给他穿好衣裳,毁尸灭迹。
少年慌忙下床,由于动作过急,直接摔在了地上。
——咚。
好疼。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膝盖传递上针刺的疼痛。
擦了擦泪,抬头正对上青年的眼神。
他半裸着胸膛,隔着遥远的距离,正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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