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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
怀鱼在寝殿内翻箱倒柜,他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发带放在何处,平时都是侍女拿发带过来给他梳发。
遍寻不着,走投无路下,怀鱼只好撕了条薄绡的腰带给谢稚白绑上眼睛。
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知道自己昨晚把他衣裳撕破的事情了。
怀鱼将青年的衣衫整理好,若无其事地洗漱用膳。
辰时时分。
莫进有事向怀鱼秉告,见怀鱼不在,便进殿等他。
绕过松石绿缂丝山水屏风,就见谢稚白的衣裳被撕破了,眼睛也被蒙住,明显就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莫进尴尬地缩回了脚,是他不周到。
他方才没意识到怀鱼已经是大人了,还和以前不知顾忌地往他寝殿跑。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退出殿门,在门口等怀鱼回来。
莫进现在脑子里全是谢稚白的惨状,他没想到怀鱼要么不开窍,一开窍就玩得这么野。
囚禁,蒙眼,撕衣服……花样还挺多。
等到正午左右,怀鱼终于抱着小鹂给的新衣裳蹦回殿内。
“莫叔叔,你怎么来了……”
莫进躬身朝怀鱼行了一礼,“尊上可要节制一些,身体要紧。云公子他重伤未愈,也不宜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
怀鱼点头,爽快地答道,“我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他就是锁着谢稚白而已,没让他干重活,也没虐待他。
莫进瞅着怀鱼一无所知的脸,他怎么放心得下哦。
怀鱼小时候养了只小鸡,小鸡病死了他哭了一个月,以后再也没养过小宠。小白还是怀蘅尊上哄了他半年,说灵兽不是小宠,能活得比他还长,他才接下的。
要是谢稚白被他折腾去了,小主人肯定又要难过许久。
“尊上,让巫医来复诊吧,我刚才见他面色苍白……”
怀鱼窘迫地抱紧了给谢稚白准备的新衣裳,“不是我弄的。”
莫进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也得让巫医给他看看伤。”
怀鱼点头,“你让他下午来吧。”
等怀鱼进了寝殿,莫进才想起来,自己要和怀鱼说抓捕谢稚白和事情。
要是有归元灵芝,怀蘅尊上就可以醒过来了。
他现在也不能进去了,万一怀鱼在对云公子行那种事情,多尴尬,还是等下午巫医给他复诊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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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鱼进殿后直奔谢稚白所在的地方。
青年闭目打着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眼睛被蒙住,潜心修炼着功法。
他早晨瞧着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看着谢稚白露出半张脸,总觉得哪里违和……
他抱着衣裳盯了青年半刻钟,直到青年不适地皱了下眉头,脑海中灵光一闪。
谢稚白好笨啊!
在他给自己舔脚的时候,自己就放下了锁链,按道理谢稚白直接用手拿掉蒙眼的腰带就可以了,可他居然没想到。
还好还好。
怀鱼凑近,他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让谢稚白换衣裳啊……
又过了半刻钟。
“小云,本尊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特意给你定了新衣裳,快换掉,不然我……”
怀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威胁的谢稚白的办法,青年全身上下从发带到鞋子花的都是他的钱,没有一件东西是他自己的,整个人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状态,睡了快一个月的地板,每天都睡得跟猪崽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醒。
少年苦恼,他想到谢稚白应该非常在乎他的修为,可他是天选之子,而且就为了让他换衣服就说废他修为是不是有点奇怪。
谢稚白清润的嗓音响起,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逗逗他。
“不然如何?”
怀鱼想到他怕什么了,“不然我就亲你脖子,亲得口水到处都是。”
“……”
少年翻出小鹂给他的官绿镶金丝窄边妆花绫薄衫放到谢稚白怀里,“快换。”
谢稚白:“我的手被铐着,换不了。”
怀鱼立马起身给谢稚白解开锁链。
他见谢稚白不动,催了催他,“我给你解了锁链,你怎么还不换……”
谢稚白幽幽叹了口气,脱下自己被怀鱼撕烂的月白纱袍,赤身裸体站在殿内。
他面上蒙着的腰带依旧未解,胸前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连新肉的粉色都淡化了些许。
怀鱼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坐着或躺着,没如此近距离感受过身高的压迫。
青年比他高了一个头,挡住了窗户溜进来的阳光,长身玉立,芝兰玉树,对比起来,他就像是没发育完全……
而且他的肉棒还甩来甩去的,看着就更大了。
谢稚白换完衣裳,解开蒙眼的带子,依旧回原位置打坐。
依他来看,少年是真什
', ' ')('么都不懂,还没戒心。
他也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要他性命,等他恢复修为,悄悄离开就好。
下午的时候,巫医来给谢稚白看诊。
他捋了捋快到地面的白胡子,摸着谢稚白的脉。
“修为一事,不可急于求成,我给你开两副方子,记得按时服用。”
巫医从芥子袋中摸出纸笔,慢条斯理地写着药方,直到写完后他才发现莫进在对他挤眉弄眼。
他一头雾水地把药方放在桌案上,没领会莫进的意思,直到莫进隐晦地瞥了他的下身一眼,他才反应过来,莫进之前拜托他给谢稚白给开养身方子的事。
谢稚白元阳都未泄,开什么补身方子。
莫进见他不理,急得不行,“再给云公子看看,如果有什么别的病症,一起治了,免得再跑一趟。”
巫医莫名其妙,“不用看,除了胸前的伤和修为受损,没别的问题。”
“短时间没问题,长时间可不一定。”莫进凑到巫医耳边对他说道,“尊上给他用了贞操锁,照尊上的玩法,短时间没事,长时间不得发泄会出人命的。”
巫医嘟哝了句:“难怪。”
可这贞操锁他也没办法啊,治病得归本溯源,谢稚白不得发泄,显然是治标不治本,不如直接让尊上解锁。
除非……
怀鱼见他们面色凝重,以为谢稚白得了什么绝症。
他话本看得多,知道这种天选之子动辄中毒中蛊筋脉尽断,得遇到机缘和贵人才能治好。
自己说不定就是安排好的机缘……
“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吧,我有的灵药都给他治。”
巫医捋着胡子,“若是想不留下后遗症,恐怕得用赤羽蛇胆磨粉给公子服下。”
怀鱼怔住,赤羽蛇胆是治疗阳痿的天药,只有完全不能人道的修士会以性命作赌,进熔崖极境斩赤羽九头蛇取其胆为药。
谢稚白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难道那天晚上的勃起是他的幻觉……
谢稚白没法忽视少年怀疑的目光,他也知道赤羽蛇胆的功用,据说能让天阉之人长出性器,也能让人恢复性能力,普通修士吃了亦可壮大阳根,持久延长。
“我没那方面的病症。”
巫医:“这都说不定的,还是服用比较保险。”
现在没有,以后不一定没有,年轻的时候谁都觉得自己身体好。
怀鱼也朝他安慰:“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巫医行礼告退后,莫进见殿内气氛不对,也跟着退出寝殿。
谢稚白:“我真没病。”
怀鱼知道阳痿的人心理都比较脆弱,没和他争执。
他唤来侍女,取出赤羽蛇胆,磨成粉放在冰裂纹小瓷碟中,端到谢稚白身前的桌案上。
“吃吧。”
谢稚白垂眸不言。
他发现自己被锁在寝殿内时都没这么大的火气,在潼川派的时候,师兄弟有传他不能人道才不近女色的,他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少年光是用眼神扫过他的时候,他就难堪得不行。
怀鱼劝道,“就当吃灵药补那啥了,你的心上人肯定会喜欢。虽然你的肉棒已经够大了,但再大一点也不碍事嘛!”
他说着说着也有点想吃了,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他的肉棒小小的,吃了蛇粉说不定能大一点。
少年眼前又浮现谢稚白甩来甩去的肉红色阳物,要是再长大,谢稚白的心上人会被他肏死吧。
怀鱼咽了咽口水,当天选之人的道侣也不容易,还好天道娘娘不需要他和谢稚白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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