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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见过这架势,慌忙用手去接。
他等着天道娘娘救他姐姐呢,要是天道娘娘寄居的神像摔坏了,他下一次碰到天道娘娘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饶是怀鱼反应迅速,神像还是啪得一声掉在地上,还在地板上滚了两个圈。
少年凑近看了看,还好他做的木头神像比较结实,只是蹭了点灰。
“天道娘娘,你还在吗?”
怀鱼趴在地上,对着神像轻声问道。
没有反应,屋内寂静无声。
少年朝四周望了望,木料齐整,微光半透,由于他怕别人发现天道娘娘,四周的窗户都钉紧了,如今看来阴森森的。
怀鱼心里发毛。
他是魔,他才不怕鬼。
怀鱼哼了两声,试图吓退屋内的魑魅魍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天道娘娘还是没有回音。
怀鱼迫不得已抱住了神像,“呜,天道娘娘你快出来吧,这里好可怕。”
他想离开后殿,又怕天道娘娘醒来看不到他的身影,生他的气,不救他姐姐了。
躲在后殿缩成一团。
入夜后,天道娘娘还是没出来。
怀鱼搓了搓手,把神像放回了神台上。
“我明日再来看娘娘,今天我要睡觉了,娘娘不要怪我。”
少年说完便撒开腿跑出了后殿,侍女端着瓷碟只能看见他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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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鱼小跑着回到寝殿时,就见谢稚白站在门口等他。
青年一袭素色天水碧雨丝锦衣,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物,站在廊下有如秀竹。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谢稚白清冷的声音响起。
怀鱼顿时想起被夫子支配的恐惧,忙乖乖站好,“……没去哪。”
答完他才想起来,谢稚白不是他的夫子,而是他囚起来的……禁脔。
谢稚白也没问什么,放他进去了。
少年进殿才有些晕乎,他怎么如此像把谢稚白扔家里,自己出去玩的小渣男。
天道娘娘联系不上,怀鱼也没心思锁谢稚白,由着他在殿内活动。
谢稚白:“今日不用锁着吗?”
“啊?”怀鱼懵了,他没见过主动要求被锁的,谢稚白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还是脑子有问题?
少年的眼神往谢稚白的下身溜了一圈,后天不完整的人果然会有点变态。
他铐住了谢稚白的手腕,给他添了正常的软垫。
做完这一切后,怀鱼就见谢稚白望着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就是内容有点奇怪。
“尊上今日不用我吗?”
“用什么?”怀鱼一头雾水。
谢稚白和他对视良久,才吐出一句,“舔足。”
怀鱼觉得谢稚白的脑瓜子真的坏掉了,哪有人等着给别人舔脚的……
他遇到了人生中的大难题,天道娘娘联系不上,天选之子在不能人道的打击之下自暴自弃了。
烦。
“今晚不用。”
怀鱼叹了口气,坐到拔步床上,怔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小白也丢了,他一天都没见到小白了,不知道它去哪里野了。
他翻开《山狐艳史》第五回:
姬妻露出半狐耳朵勾引段缙,吓到段缙后踩他肉棒到射。
他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就算他现在想踩射谢稚白也没条件啊,他都不会硬。
怀鱼合上书页,在拔步床上翻来覆去,没东西抱着睡,他睡不着。
他转身盯向坐地白绒软垫上打坐的谢稚白,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好欺负得很,和梦里的完全不一样。
少年抱着枕头凶巴巴地走到他对面,“你今晚和我睡,反抗也没用。”
怀鱼心想,谢稚白估计就喜欢这样的,他要是和他商量说不定还会被拒绝。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他把谢稚白的锁链取下来,挪到床边。
怀鱼回头瞥了谢稚白一眼,“你睡觉要穿这么多衣裳吗?”
谢稚白瞬间脱得一丝不挂。
“……”怀鱼沉默几息说道,“那也能什么都不穿吧。”
这么笨的修仙者,是怎么成为天选之子的。
谢稚白慢慢穿着中衣。
怀鱼也不想计较抱枕的智商。
他以后找道侣,一定不能找谢稚白这么笨的,穿中衣睡觉这种事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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