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忙伸手将白布又盖好,对着两个抬担架的壮汉招了招手“二哥,五弟帮忙抬进去吧!”
两个壮汉脸色庄严的点了点头,便将担架抬到了院子正中放好。
王氏在周有财的搀扶下急急的跟了回来,把扑向刚放好在院内正中地上的担架,“儿啊,儿啊,儿……娘的儿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呀?你咋舍的丢下娘就这么走了啊?儿啊儿,俺的远儿啊,你把娘也带走吧!你这是挖娘的心,挖娘的心啊,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怎么活呀?儿啊,远儿啊,你听见了,应娘声行不行啊……?”王氏哭的撕心裂肺,之前虽也哭嚎,可是却远没有这次真真实实的看到自个儿子尸首来的痛。
周有财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白布下的儿子,泪水也再也忍不住的吧嗒吧嗒。老年丧了独生子,他百年后谁来送他?谁来为他摔老盆?
赵惜儿在偏房门外,脚步也沉重了起来。也许是前身本能的直觉,她的心也是揪痛的利害。
罢了,那便替你去送他程,抬脚刚想走过去。
周有财抬起下子好像苍老十岁的脸,忙开口,“你别过来,你怀着孩子,别过来了。就那儿看眼,就回房去吧。”声音越到后越是温和。
赵惜儿虽不迷信,但伸手摸了摸已有些闷痛的肚子。有些怕若是她执意上前,因着这身体的本能再伤心下去,孩子会不会就保不住了?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白布下的人。便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转过身,脑中的影像闪而过。
不对,他的手?刚才赵惜儿恰好看到白布下那露出白布的手,想到刚才脑中闪而过的影像,轻轻的闭上了眼。
脑中快速的回忆起来,周志远出门前天晚上,前身在为他连夜赶制秋衫。而他去强抢前身手上的剪刀,不小心将右手手背大拇指背上捅了个很大伤口来着。
前身替他包扎的时候,明明看到了那伤口并不小。
绝对不可能不留疤痕,可是……。
赵惜儿转身又看向地上白布下露出的右手,那儿明明完好无损。
“嗯,刺了这么深,这么大的伤,又流了这么的血。俺这么瞎包扎着行吗?要不,你晚天再走,明天休息天再走?”
“不了,若是明天不做,娘该发现了。到时候就算俺说是自己弄的,她也又要骂你了。
“可是你的手。。。。。?”
“没事,俺个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倒是你,娘和妹就那性子,你暂且忍忍吧。等到城里安置好了,若是娘以后还么闹,俺就接你进城里去住。到时候逢年过节回来住上几日,娘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再过二年,娘岁数大了,性子也就收收了。妹妹也会出嫁了,再接爹娘进城住也行,咱们回来住也好。只是眼下委屈你了。”
赵惜儿因着脑中的回忆,泪水便也忍不住的往下流。抬头望了望已是黄昏的天际,他手上完好,绝对不是周志远。
第四章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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