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匆忙,白弦锦是歇在蔺行秋屋里的,此刻蔺行秋在堂屋摆膳,与寝室只隔了一扇门。
不盈规矩地轻扣三声,躬身道,“白道长可起身了?”
白弦锦清修多年,饶是劳累一夜又是中毒又是解毒,但早起的习惯已深入骨髓,身边的动静令他醒转,有些茫然地撩开了床幔,被亮堂的日光刺得闭了闭眼。
屋子里熏着浓香,摆设华丽,应是蔺家。
昨晚他中了宵小的暗算,只记得自己是寻蔺行秋来了,后面的事情,竟似书页浸入河塘,情节都模糊不清了。
他清了清嗓子,“什么时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道长,巳时三刻了。”
已如此晚了,白弦锦手脚利落,寻到角落里皱成一团的道袍,纵嫌弃也只能套上。
系上衣襟时却发现自己腰腹延伸至前胸,有一道细长红痕,不见血,摸上去痒痒的,也无头绪被何物所伤,只能按下不表。
不盈伶俐地伺候着白弦锦净面净手,才引着他到蔺行秋边上落座。
大好春光照的满室亮堂,这一屋子的珍玩古画,都奢华不过上首端坐着的小少爷。
他梳着高髻,额头上勒一颗溜圆东珠,莹润似明月。发髻用珍珠白的丝绸发带扎了,只簪一支极细的金簪。细看之下这金簪确实工艺非凡,用金线缠绕出惟妙惟肖的金龙口衔宝珠,龙须处垂下两缕流苏,华贵不失雅致。发髻里又挑了两股小辫子,串了品质上好的美玉,在发间若隐若现,玉光如水,黑发如绸。
如此的珠光宝气,耐不住蔺行秋这样光风霁月的容貌,也不能喧宾夺主,好似他合该享受这天下的雍容华贵于一身。
白弦锦一时移不开眼,他一贯知道秋秋漂亮,但也是头一次瞧他如此打扮。
可惜师兄弟几月未见,终究是生分了,见白弦锦落座,也无多余表示,矜持地一点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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