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天的时候。陆卫国把方淮约到家里。
方淮手上有残疾,他怕约对方去国营饭店之类的地方,他会不自在。
且他己经脱离军旅生活好多年了,这一次也可以让他看看战友。
这天一大早,陆父陆母就起床收拾家里了。
虽然平日里他们也带着收拾,可总觉得要来客了,要把家里打扫得更干净一些才行。
深深和浅浅跟在他们身后,帮忙递个抹布,去水井边压点水。
当然,俩小孩工作的主力是深深,浅浅纯属是个打酱油的吉祥物。
哥哥递抹布,她跟着后面跑,哥哥压水,她在旁边奶声奶气地给哥哥加油,哥哥端水,她小胖手举过头顶,也要碰触一下盆底,表示有积极参与。
时听雨则是和陆卫国去买菜去了。
一大早菜摊上的人比较多,不少的菜摊老板是认识时听雨的,这里是离家属院最近的菜场,时听雨这么一个经常上报纸新闻的人物,他们自然知道。
见这次时听雨和陆卫国亲自过来买菜,他们总是会送把小葱,搭把青菜之类的,让时听雨结实地体会了一把大家的热情。
到了肉摊那边,肉摊老板最后还送了他们几根大棒骨,说是给利剑加餐的。
时听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陆父过来买菜,总是会带根大棒骨回去给利剑加餐,久而久之,肉摊老板就知晓了利剑的事情,加上陆父他们经常光顾这一家肉摊,肉摊老板便干脆把大棒骨送给陆父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
陆卫国和时听雨帮着处理了食材,留着中午备用。
十点多钟的时候,方淮提着水果和点心就过来了。
时听雨朝对方看去,眼中闪过惊讶。
她接触的军人很多,无一不是阳刚的皮肤黝黑的,当然也有皮肤白的,不过那是人家天生就白。
而眼前这个方淮,皮肤很白,气质儒雅,有些书卷气。
这样的气场,让时听雨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时谦。
他不像是个当过兵的,倒像是个学者,如果对方再搭配上一副眼镜的话,就更像了。
方淮看到了陆卫国,有点激动,他笑着的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陆卫国,“老大,这是给孩子们买的。”
陆卫国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只是触及他的左手时,他明显地怔住了。
“阿淮,你怎么戴着手套?”
时听雨此时也看到了对方左手上的手套。
方淮笑着道:“没事,老大家里有孩子,我这手是残的,怕吓着他们。”
陆卫国有点生气,“都是在大院长大的,啥样没见过,你听我的,把手套摘了,大虎他们几个孩子们也经常见,你不用担心。”
画廊里的六名保安都是身有残疾的,只是因为保安的工作身手很重要,所以残疾的并不明显,只是再不明显的残疾,也会影响任务和训练,毕竟那是长期的,所以他们才会退伍。
深深和浅浅偶尔会过去,却从来没有害怕过。
方淮犹豫了片刻,把手套摘了。
时听雨这才看清,对方的左手的手指几乎都没了,参差不齐的,这个情形像是被炸伤的。
方淮感受到了时听雨的目光,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到底没有收回去,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这手比较丑,嫂子别介意。”
时听雨却道:“不丑,这是荣誉,伤口都是发着光的。”
方淮眼眶一红,最后却扬起笑脸,“谢谢嫂子。”
时听雨道:“我可是实话实说。”
陆卫国看着时听雨,眼神柔和,他邀请方淮进屋。
此时利剑也出来了,方淮忍不住摸了摸,显然对它很是喜爱。
深深和浅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