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环视一周,见屋里只有一张床。
便问道,“那你怎么睡?”
周正霆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在椅子上凑合一夜就行了,不用管我。”
刚才周正霆也淋了雪,而且帽子给自已后,他的寸发上早就湿透上冻了。
江清月担心他生病,明天没法坐火车。
便提议,“晚上你也睡床上吧,再问前台要床被子?”
反正之前两人在家的时候,也是睡在一个炕上的。
只是现在地方挤了点而已。
特殊情况,凑合下算了。
听江清月这么说,周正霆眼底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随即耳尖慢慢红了下来,匆忙地把吃完的碗筷收了收,磕磕绊绊道,“知道了,我现在就下去要。”
下了楼,周正霆又磨磨蹭蹭地把借来的碗筷洗了半天。
这才去了前台要被子。
前台大妈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周正霆,随即才拿了被子给他。
周正霆手心都是汗,抱着被子在外面深呼吸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推门进去。
一进门,便发现床上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这女人,已经睡着了。
她怎么那么能睡?
悱恻归悱恻,周正霆还是轻手轻脚地把抱来的被子放在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脱去外衣钻了进去。
一躺下去,周正霆只觉得那些尘封的画面突然扑面而来。
闭上眼也无法挥去。
和那些回忆斗争了半天,刚刚有了睡意,突然听见身旁的江清月在低低呓语。
“江清月,你怎么了?”
周正霆接连喊了几声,江清月却像是陷入了梦魇当中,一点也叫不醒。
周正霆紧张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额头滚烫,起了烧。
睡意顿时被惊散,周正霆连忙翻身下床,取了毛巾给她退烧。
雪下的太大,没法去医院。
周正霆又跑到楼下找前台,见退烧药没有,便要了点白酒,准备回去给她物理降温。
......
等江清月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我这是怎么了?”
周正霆见她醒了,本能地伸手覆在她额头上,长舒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江清月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昨天夜里的一些片段。
有个声音一直在喊自已,还有人在给自已擦拭。
想到这,江清月便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是你照顾了我一夜?”
周正霆轻嗯一声,“昨天夜里雪太大了,没办法去医院,招待所又没药,只要用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