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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的儿子女儿,怎么可能养在妾室名下。
就算是侯爷恋爱脑上头,外面的闲言碎语和嘲讽也能压死他。
而且,只要有人上报皇帝,他也是要被申斥并且打杀那惑主的妾室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平阳侯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想要熬死侯夫人,将那贱人抬正了!
一想到这些,婆子就泪流满面。
“你看老太太刚才那话里话外都嫌弃夫人的样子,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若是只有平阳侯上头也就算了,但看着老太太的模样,不知道为何也是嫌弃起了夫人,她又疼平阳侯,真要使些隐私手段,侯夫人只怕也招架不住。
丫鬟也想明白了这些,顿时感觉一阵窒息的绝望。
“怎么就如此了!”
才一年的时间啊,原本和美的家庭,怎么就变的这样面目全非!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闭着眼睛,听着她们说话的侯夫人,也是这般的疑惑。
明明她一直在为这个家努力着,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侯爷将请郡主的锅甩在自己身上,婆母也将侯爷生气的锅,甩在自己身上,明明她没有错,却被这样接连的质问咒骂,叫她忍不住都要去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可她能有什么错?
她唯一的错,就是顾好了整个家,却顾不住变了心的男人!
“唉,人心易变,一件事,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更何况一年呢?”婆子深深叹息。
“只可惜了我们小姐,不愿意听那小团子的话,又被这样磋磨,若是真的被抢走少爷小姐,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t\t ", ' ')("此话一出,进闭着眼睛的侯夫人蓦然坐起了身。
婆子和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来。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侯夫人这一下气的太猛,整个人都面色煞白,但她浑浊的眼睛却升起了光。
“明日就去钦天监!”
她自己死了无所谓,谁也不能苛待和抢夺她孩子的一切!
两人见到她眼中有了精神,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们明日就去!”
不管行不行,终究是个念想!
崔山鸣是踩着点来点了卯,打着哈欠就往自己办公的房间去。
钦天监以前人多的时候,是两三个人共用一个房间,如今人少了,一人一间,房门一关,任你呼呼大睡,还是看野史画册,都无人过问。
自从那小团子来过之后,锦泉恢复,本来死寂的钦天监不知道是因为水流的声音,还是有人觉得太过疲懒不行,总之在泉边呆着闲聊的人多了起来,偶尔说几句公事,还生出了些乐趣,与之前的死气沉沉已经大不相同。
崔山鸣对此并不看好,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却不知道这希望有几分,每日这样忐忑的期盼着,又做不来什么,空余焦虑和惆怅,还不如一直呆在绝望中,只等该来的自动到来。
他关上门,就从袖中摸出路边买的牛肉饼,油纸包刚一打开,牛肉和葱香就扑鼻而来。
炸的金黄的千层饼皮,丝丝酥脆,咬上一口,满口油脆再咬一口,软烂的香葱牛肉入口,简直人间美味!
但总有人在美味时刻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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