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同志在家吗?摊上这么个娘,也是真够闹心的。”
林家的事,作为街头巷尾的谈资,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林清屏把门打开,她娘操起一把扫把就朝她打过来。
林清屏没让她打着,吴阿秀没收住脚,继续往前扑,一扫帚把一个花盆打碎了。
“花盆五十块,赔钱。”林清屏冷眼道。
“你说什么?我是你娘!我打烂你一个花盆你让我赔钱?”吴阿秀气得语无伦次,根本抓不到来这里的重点了。
“这不是我的花盆,这房子是顾家的,你打碎的是顾家的花盆!”林清屏指着墙壁,再指着窗,“这里,这里,要继续砸吗?你砸,我计数就行了,到时候只管把钱拿来。”
钱这个字,简直就是戳吴阿秀肺管子了!
但凡她要有钱,儿子也不会这么可怜!
“林清屏!我掐死你!”吴阿秀扑上去,“我砸不了别人的东西!我自己生出来的我还对付不了吗?”
但林清屏和她比,林清屏年轻多了,哪里能让她扑到?
母女俩在纠缠的时候,院门开了,二妹的声音响起,“姐,人来了。”
“你在闹什么闹?”一声怒火,来自林清屏的爹。
她爹来了,和她爹一起来的还有村支书。
没错,林清屏拍电报回去了,请支书带着她爹过来。
她爹昨天就到了,她给安排住在旅社里,二妹刚刚去把人请过来的。
吴阿秀看见林爹,顿时嚎啕大哭,“老头子啊,我们苦命的儿子可怎么办啊!都是这两个死丫头,这两个死丫头害的!她们两个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过富贵日子,把我们家贵害了,害得去坐牢了!老头子,怎么办啊……打死这两个死丫头也救不了家贵了……”
林清屏任她嚎,只对支书道,“支书,这次真的太麻烦你了,这么大老远让你赶过来,实在是,再由着我娘闹下去,只怕闹出更大的事来,到时候给村里添麻烦。”
林家贵赌博被劳教一事,昨天林爹和支书到的时候,林清屏就已经说了,她爹抽了一袋又一袋旱烟,熏得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林清屏拿出云旗那边那张五千的借条。
“这笔钱,是林家贵借的我同学的,人家催着要还,我还不上,已经求着我大姐把房子典给别人,才勉强凑够,给还上了。”林清屏假装一脸悲怆,“娘说我不管弟弟,我要管到什么程度才算管?是我带着他去赌博的吗?是我要他找人借钱去赌的吗?”
围观邻居中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天啊,赌博啊,怎么敢的!”
“是啊,一家子,两姐妹考首都大学,弟弟却做违法的事,这是怎么生的!”
“五千块!这得工作多久才能有五千块啊!小林同志也太傻了!”
吴阿秀听得议论不对,跳着脚骂林清屏,“五千块怎么了?你一个当姐姐的,只顾自己过好日子,五千块帮弟弟都不给吗?没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有今天的好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