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在心中暗自咕哝着,腰背却挺直了几分,轻声道:“做这个生意,一是因为我从小儿喜欢这一行;二来,我始终觉着,在这世道上,一个女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生活无忧。”
一句话让萧静春半晌没说出话来,她身后两个丫头面上则都变了颜色,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你心里真这么想,你也不能在娘娘面前说出来啊,这是何等离经叛道的言论。
却不料萧静春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便微微点头笑道:“我一直有些奇怪,怎么阿北就认准了你?如今方有些明白了。不过我听说你那百味馆的人手并不多,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顾绮罗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这个问题她同样有些尴尬,于是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安排简单说了下,萧静春只是静静听着,也不置可否。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顾绮罗便起身告辞,萧静春站起身笑道:“阿北那个人性子执拗,父亲和我说话他也未必听得进去,只是这几日,因为流言,他在京城着实结了不少仇家,你得规劝规劝他才是。我知道你大抵是和他一样的脾气,只是你们两个终究不是自己过活,还有家族亲人,这名声前程,也是要顾及一下的,你说是吗?”
顾绮罗这才明白萧静春找自己来的用意,于是便郑重点头道:“是,我明白了,若有机会,我会尽力规劝二爷。”
“嗯,你是个冰雪聪明的。既如此,我就把阿北交给你了。”萧静春送顾绮罗到门口,见彩月提着一个大食盒回来,她就笑道:“刚刚的点心你说好。那就带上一些回去吃,顺便给你家人也尝一尝,前些日子殿下送进宫去一些,皇上和贵妃娘娘也夸赞味道好呢。”
顾绮罗忙谢了萧静春,让春雨接了那食盒。看着萧静春回屋,方转身离去。
“娘娘,这位顾姑娘倒与其他名媛千金有些不同。”彩月随在萧静春身后,笑着说了一句,其实就是在试探主子心意。
“嗯。”萧静春微微颌首:“是个凛冽的孩子,难怪阿北喜欢,虽是从乡下来的,带着一股野性,却是举止形容得体,也幸亏是她。不然京城里再想找出这么个大胆女孩儿,怕是难了。”
由这一句话,彩月便知道顾绮罗投了主子的眼缘,想起那些明里暗里在自己面前托关系的人,她心中微微摇头,暗道这个时候想起和萧家攀亲了?只可惜都注定是白费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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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来了,侧妃娘娘找您有什么事?”
回到房间,就见杏花迎上来,帮她把大衣服脱下,一面就递了一条湿手巾过来。
顾绮罗接过手巾。有气无力道:“还能为什么?因为那厮太高调了,这几日在京城揍得纨绔们一个个哭爹喊娘,太子殿下和娘娘都禁管不住,所以把这事儿分派给我了。圈圈个叉叉。到底是谁在他们面前吹风说那厮听我的话啊?”
杏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那厮”显然是指萧江北。她就微微一笑,一面倒茶一面道:“二爷都把太子殿下带去百味馆了,娘娘自然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为姑娘着想,更何况二爷在京城中揍人,说到底也是因为姑娘而起。娘娘不找您找谁?”
“可我还没过门呢。”顾绮罗哀叹一声。接着又恨恨道:“萧江北这货怎么就不明白?堵不如疏,他越高调,流言传的就越厉害,当着他的面儿没人敢说,离了他人家还不是爱怎么说怎么说?唉!”
“二爷未必不明白,奴婢看他也不是个不能隐忍的,只是因为流言对姑娘不利,所以才惹得二爷怒恨交加吧,说起来,这也是他对您的一片真心。”杏花将茶杯递给顾绮罗,替萧江北解释了一句。
“现在就向着他,干什么?你也喜欢他啊?告诉你,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的,你没有做通房丫头的命。”顾绮罗接过茶啜了一口,斜眼看着杏花。
“这是做姑娘应该说的话?恨得奴婢想啐您。”主子就是这么个放肆的,杏花在她面前索性也“原形毕露”,把那份儿刚强都显了出来,昂头道:“谁要做通房丫头?奴婢这辈子要么也找一个好的,要么就不嫁人,奴婢身世卑贱,才不会把自己送给男人糟蹋,姑娘放心吧,二爷虽好,可他心里只有您一人,奴婢是不会去凑这个趣儿的。”
“嗯,放心,你的缘分肯定会有的,只不过那人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奋发向上,没来到你眼前罢了。”顾绮罗将茶水喝光,忽然自言自语道:“任何时候,话语权都是最重要的,如今谣言甚嚣尘上,我却无能为力,萧江北的武力只会帮倒忙,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不行,得想法子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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