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北连忙扶着她来到不远处一条小溪旁坐下,这时小桥和赵三儿也把三头獐子捡了回来,萧江北就大声问道:“是公的吗?”
“回公子的话,都是公的,香囊都完好无损,这要是送去给应大夫,他大概又要念叨着发财了。”小桥开心的大声回答,这里顾绮罗便一挑大拇指道:“承平两载,夫君这神射术还是没有一丁点儿退步,着实可喜可贺。”
“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本事,总不能再还给老天吧?”萧江北淡淡笑说了一句,命小桥和赵三去烤狍子,一边对顾绮罗道:“你今儿个尝尝他们的手艺,因为在辽东经常打猎烧烤,现在这两个小子的烤肉那可真是一绝,你今儿赶上了,就索性尝尝,反正赶不回去吃午饭了。”
顾绮罗笑道:“好啊。”说完只见身周绿草如茵野花遍地,就如同一条最上等的锦绣地毯,她索性放松了身体慢慢躺下去,看着天上悠悠白云飘过,喃喃道:“快晌午了,老爷和老太太应该已经结束了视察吧?不知效果会如何?”
“纵然只能发现一部分问题,父亲也应该知道侯府这些下人的不妥了。”萧江北随意拽了根草棍儿在嘴里叼着,也躺倒在顾绮罗身边,双手枕着头,轻声道:“一想到这些后宅争斗,我都替你累得慌,真希望这一次能让那个女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后洗心革面,不再兴风作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好了。”
顾绮罗苦笑道:“虽然这也是我的期望,不过我却不抱太大希望。太太这一次丢了脸,甚至没有一点儿能朝我撒气的地方,她还不憋坏了?只怕日后她要恨我入骨,一定会整出些事情让我焦头烂额呢。”
“呵呵,那她可真是找死了。这世上还有能难住我娘子的难题吗?不自量力。”萧江北轻轻松松一递高帽送上,让顾绮罗大为惊讶,呵呵笑道:“咦?跟程统朝夕相处了几个月,这逢迎之道学得不错啊。”
“这怎么能算是逢迎呢?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我坚定地相信,这世上能让我娘子吃亏的人还没生下来呢。”萧江北连忙表忠心,然后耸肩道:“更何况,我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筹码能折腾了。”
“筹码多着呢,譬如我听说咱们不在的时候,秋晴就经常被她叫过去帮忙。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安排,大概也只有太太才知道了。”顾绮罗扭头,见萧江北嘴里的草棍儿晃来晃去,不由一时调皮起来,伸过头去一口咬着草棍儿另一端给夺了过来。
萧江北无奈,只好又弄了一根叼着,然后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怀疑秋晴吃里扒外?这可不行,还是趁早儿打发了她吧。”
“她可是一直服侍你的大丫头,结果你一句话就要打发了,这未免太无情了吧?”顾绮罗用那根草棍儿上的穗儿去挠萧江北,一面咯咯笑着问,却听他淡淡道:“她也大了,若不打发出去,难免生了什么心思,更何况还有吃里扒外的嫌疑?你查一下,如果她真是跟了太太一条心,就把她送给太太;若不是,就在小子们里面找个有出息的,把她许了人吧,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好的,又服侍过我。”
顾绮罗翻了个身,这样就和萧江北紧挨着了,她趴在草地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个无比优秀的丈夫,含笑问道:“真就这么舍了?我和你说,秋晴虽然不是什么倾国之色,但容貌性情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你考虑好了?”
萧江北无奈道:“你又试探我,何必呢?你也说过,连那个……什么第一美人我都不在意,何况秋晴,她再好,比得上那个第一美人吗?”
“程九姑娘,程秋婵,什么第一美人?都和你说过一次了,还是记不住人家名字,让人家知道,情何以堪啊。”顾绮罗翻翻白眼,然后轻咳一声,煞有介事认真道:“呶,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纳妾,而是你自己放弃了这大好机会,日后后悔可不许怪到我头上。”
“怎么会怪你,我早就说过,这一生有你足矣,其它女人于我来说,不过是毫无干系罢了。”萧江北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顾绮罗光滑的脸蛋,轻笑道:“难道娘子以为我的誓言不作数?也不想想你那河东狮一般的战斗力,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更何况我真是连这个心都没有。”
ps:夫妻俩难得偷到的浮生半日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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