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云空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逼了狗的,他就是端个盘子,也不想误入什么高端局,如今被人架着肩膀往小房间里扔,真是操蛋的世界。
满地的灰尘,看样子被人家轰进了杂物间,云空推攘倒地时还在想钟点费如何了解,要是能拿到钱哪怕被打一顿也好,唯一的办法只有换一家店打工吗。
云空把背后的灰尘掸了掸,摸索着去抠插线板的地方,祸不单行,连电卡都被人拔走了,他现在很脏,浑身都脏兮兮的。
二氧化碳过多的杂物间妥妥懒惰的温床,一连几天活的像摇头风扇一样乱转的云空,在半将就半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下,靠着纸箱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居然还睡着了。”
不熟悉的人声出现在头顶,云空保持着思考者的姿势没动。
“把他带走。”
云空似乎意识到在和自己说话,起身,“你们?”云空痛苦地吸气,“唔……”
连续的踢踏声停在云空面前。
门口的打开带来的不止对流的空气,还有一水黑的彪形大汉。
眼前闪过一阵雪花片,他还来不及看到面前是谁,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
云空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他被压着叩地,这是个很屈辱的模样,好像他身上绑着炸弹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熟悉的人声的出现在头顶,云空梗着脖子,不愿意鼻尖触地,他太懂这些丑恶的嘴脸,哪怕他现在一贫如洗,死之前还是不想太难看。
“带过来。”
大汉们听从声音,把云空鼻尖擦地般拎出来。
“你们干什么?”云空挣扎地抬头,转瞬即逝的人群在他面前划出惊骇的阴影。
他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理由要这般对他,越是死命地想要瞧清中间翘着二郎腿的人,越是吊着眼梢死劲瞪,窒息的速度越快。
从某处传来的视线阴冷陌生,就像是走在回家路平地摔不说,还把角落湿滑青苔攥掌心蹭秃噜皮。
静置的氛围像等待什么落地,灰尘呛喉咙,云空却无法呼吸,脖子上的手劲并未收敛,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耳边传来细密的心跳声,在某刻,眼前的场景如夜雨淋糊的灯景般模糊起来,逐渐急促的迸跳刺啦啦地刮着肺叶,一下一下如苍耳挠着心底的弦。
云空的脸色从惊愕到痛苦,脑袋被压着缓慢往下,脖子虽直愣愣,后颈的手像铁爪,似乎下一秒就要扎进血管把人撕裂开。
正中心的人拍了拍手,空气灌进胸腔,身上的束缚一瞬间消失。
云空止不住的咳嗽,手肘颤颤巍巍支撑着自己不伏趴在地上。
云空无法获得神情,但从对方怡然自得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些傲慢,令他濒临死亡的暴行却宛若看了场话剧,给落幕的演员一个优雅的致谢。
“哼哼。”那是从腹腔送出愉悦的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