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休养几日,脸上的伤算是不甚明显,额头的伤口被发丝掩住,不作仔细瞧不出来。
再过三日就是登台的日子,我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内心的焦躁倒把身上的痛楚掩盖过去,皮r0U伤倒不难熬。
祀柸见我闷在屋里实在久,就叫了几人一起,一是约见陈和姝与叶臻,另一面便是再和白沐两家作些联系,浩浩汤汤有十余人。
今年春节过得晚,最冷的日子已过去了。太yAn煌煌挂在天上,呼x1间的空气还是寒的,似乎那点暖意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隔开,单作出暖日的假象。
我是懒得出门的,又着实怕叶臻会有旁的心思,与祀柸推诿好几日,终究拗不过他,一早被y拉着洗漱挽发。
“好啦,日日待在屋里,骨头都躺软了,你就当同我们几人约会,与陈、叶二人的见面不过顺便,如何?”说话的是殇止,他是被祀柸叫过来的说客,一大早的糖衣Pa0弹哄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面上只得故作不悦,懒懒应了。
祀柸在一旁,见我歪倒在殇止怀里磨蹭的模样,幽幽吹了吹杯中的茶:“不过挽发都软成这般,等会儿见了爹娘也贴着他罢。”
我赧着坐直了身T,嗔道:“什么爹娘,那是我爹娘,你要叫‘沐老爷’、‘沐夫人’!”
“哦?”他笑,“再过段时日,也是我爹娘。”
殇止也随他笑,我一张脸涨得红红的,想到他话中之意,心里倒泛上一丝蜜意。
嘴上仍是不饶人:“旁人叫得,你不许!”
嬉闹几句,沫涩已梳装齐整来了,他今日一袭白底长袍,袍身泛着光泽,袖口和衣边绣了苍sE的串枝卷草纹,腰上分佩了两枚秋葵h的鱼璜,却很素净。
等离近了,又发现一切都是假象,仍是熏了满身的香,雾雾绕绕,晕得人不知云里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马车在门口等了好一时了,你们也不抓紧些。”他自然地接过殇止手上的樱桃红簪子cHa在我发上,殇止再替我理了理妆面,道都化好了,这才一齐出门。
按照先前的计划,我们先去见陈和姝与叶臻,等中午宴散,白画梨再带上长辈们与佩扇同我们碰面。
街上和乐融融,不少人已经提前放假,在家中准备年货和打扫卫生,我坐在车里看了一路,很是新鲜。
“沐姑娘不曾见过年节的景况?”沫涩意在逗我一番,我却被戳中了心思,摇着头:“见倒是见过的,只是未曾瞧见过这样的。”
每年过年时家中也是上街采买,大包小包一大堆,这几日还不算人多,等到除夕夜前夕,那才是人挤人,脚步不听使唤,只随着人cHa0走。
但在这里过年...倒是头一回。
其实细看之下与几百年后无甚区别,仍是那些人,买着相同的东西,为着几钱便宜费半天口舌,走街串巷势要挑一件最称心的。一定不能买头一家看上的东西,满街一模一样的物什,总要连走过几家摊位,才下决心买那件早就瞧上的物件。
如此看着,倒嫌时间过得慢,恨不得现在就到中午,能同白画梨见面说上好些。
他应是现下唯一能与我有同样念头的人。
“外面的东西总是好的,连我们这些在眼前的也不望一眼。”祀柸酸溜溜说出这句,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解释:“你这是什么话,我明明看的。”
“那就是看够了,只想看新鲜的了。”他不动声sE挑火,我把车帘“哗”一声放下来,瞪圆了眼睛:“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方才便说,‘未曾见过这样的’,不就是我们几个你瞧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