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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万岁,盐茶道就是从百姓手里买了茶和盐,再卖给百姓。”
康熙听了,怔了怔,问他:“你以前做什么的?”
那人回:“臣以前是在山西做生意的。”
“如此说来,没有功名在身?”
“臣是捐的监生候补道。”那人老老实实回答。
底下大臣闻言,都不可置信,碍于康熙,不敢交头接耳,但眼里的惊色一点儿也不少。
康熙神情不变,握着念珠的手紧了紧,转而询问了补绿营提督的,得到了差不离的回答。
康熙脸色起了潮红,挥了挥手:“将这几人下狱。”
“皇阿玛…儿臣也是被人骗了,没有细查,还请皇阿玛治儿臣失察之罪…”胤礽跪下请罪。
康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太子,你是被骗了!”
一语说完,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索额图、明珠二人,霍然起身,背手走了几步,停下,指着他二人:“你们是不是当朕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不听见,也看不见?”
索额图、明珠脸色大变,出列跪下,磕头道:“奴才等万不敢欺瞒陛下,也实在不知,还望陛下明察。”
康熙冷笑,行至龙骑前,拍了拍扶手:“朕念在君臣情谊,让你二人权倾朝野,也该满足了吧,可朕忘了,人心是满足不了的,如今你二人以太子、直郡王为棋子,弄的朝野内外沸沸扬扬,是乌烟瘴气,你们倒是好大的名声,连两京一十三省都听知晓你们的大名。你们是不是想着等朕死后,立个傀儡,好由你们拨弄?”
“陛下…奴才等从未想过啊。”
“陛下,奴才万死,万死啊…”
康熙这话极重,两人心底一个咯噔,磕头请罪。
他们之前在朝堂一直不敢开口,私下里连和太子、直郡王都不见面,就怕惹了康熙不喜、忌讳。
没想如今还是被波及。
康熙收起怒意,叹气道:“朕对你们俩也算是情深义重了吧。就说明珠你…”
“十九年,你就不安分,结党营私,被人参了,朕将你顶戴摘了。后面思来想去,谁人没犯过错呢,还是选择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竟辜负了朕的这份信任,插手皇嗣之争,让朕的两个儿子互相攻犴这么多年,你其心可诛!”
“陛下,奴才该死…”明珠老泪纵横,眼里满是悔恨,不停磕头。
康熙缓缓踱步,看向索额图:“至于你,索额图!当年除鳌拜时,索尼是出过力,可朕呢?立了赫舍里氏为元后,她生下的儿子胤礽立了太子,这还不够?朕这些年苦心教导太子,就指望他以后做个好皇帝,方不负祖宗!可你呢!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哪里像是一个太子所为?这些都是你们平日教坏了他!索额图,你就是罪人!你以后下去了怎么见索尼!怎么见赫舍里氏!”
康熙一番话,
索额图听的脑子嗡嗡作响。
又羞又愧,又悲凉,又凄迷。
他心里明白。
今日康熙借着太子与直郡王的由头,要将他和明珠一并收拾了。
康熙的话很明白。
今日若不乞骸,太子下场堪忧…他也成了罪人。
脑海过了以往一幕幕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场景。
回过神,苦涩低头,摘了顶戴花翎,披头请罪。
明珠不甘的看了一眼或闪躲,或幸灾乐祸,或不忍的朝臣,也摘下顶戴花翎,跪下请罪。
太子、索额图一党,包括他们本人,也都失魂落魄请罪,请求发落。
康熙重新坐下,看着下方如丧考妣、颓然失色的众人。
有他从小的疼爱的嫡子,有他宠爱无比的长子。
也有亦臣亦友的重臣。
不禁闭上了眼。
高处不胜寒。
眼前一切虽有他的算计放纵,但事到临头,即使以他历练了大半辈子的铁石心肠,难免也感到丝丝寒意。
此刻,有些心累的他,想起了远在河南,为他奔波劳碌的四爷。
…
历经数年之久的皇嗣之争,短暂落下了帷幕。
太子一党以索额图为首,连同户部尚书伊桑阿,刑部尚书齐世武等一干重要大臣都被贬的贬,下狱的下狱。
而大阿哥直郡王一党自然也没落了好。
他背后最大的支持者明珠以及众多朝臣,如大学士佛伦,明珠外甥,两江总督傅拉塔,工部尚书萨穆哈、步军统领衙门副统领马国成等都被康熙一扫而空。
太子胤礽本人与直郡王胤褆只受了几句申饬,没有实质上的惩罚。
他们心里却比受了千刀万剐还心痛。
不仅两人各自的最大支持者,也是定海神针,索额图,明珠分别被罢官,就连底下的封疆大吏、六部尚书也都被拔了,剩下最大的不过几个侍郎而已。
可谓两败俱伤,谁都没有赢。
…
朝堂风波渐渐平息,庄子里姜晚晚也有所耳闻。
这让她不禁感到惊奇。
不觉暗暗腹诽,康熙之所以收拾了索额图与明珠,难不成是怕以后年纪大了,怕控制不住朝局,索性趁着自己还硬朗就将两个权臣早早清除了?
抬眼,瞧着远处联袂走来的二人,皱了皱眉,思绪散发。
她觉得,后来的八阿哥、十四阿哥崛起,应该就是因为明珠索额图被康熙收拾了的缘故。
否则,只要两人在朝,凭他们权侵朝野的势力,就没有一个阿哥能冒头。
嗯,也不是没有。
四爷算一个。
毕竟明珠几人不倒,佟国维那老狐狸就不会冒险支持身份上有硬伤的八阿哥,而选择有天然优势的四爷了。
“妹妹。”
“小…四嫂…”
思忖时,带着明朗笑容的十四阿哥与姜晚易走到了近前。
他这些日子来了庄子上不下于五次,几乎每隔几日就来一趟。
当然,他每次都是与姜晚易一块儿来。
庄上人也都知晓十四阿哥是四爷的亲兄弟,姜晚易是姜晚晚的亲哥哥,也都没有理论或好奇,只当他们兄弟、兄妹感情好。
“十四爷,不是我放肆,您当将心思都应放在学业上,老是同姜晚易隔三差五的出宫,几时才能结业?”收回神,姜晚晚蹙眉看向长身玉立的十四阿哥,柔媚的嗓音满是不悦。
这小十四,前儿还在她跟前说这些日子读了多少书,学了什么典,才不过几日,又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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