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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苍翠欲滴的落叶纷纷变得枯黄。等它们一片片、一瓣瓣,飘飘扬扬从树上悄悄凋落后,冬月悄然而至。
仿佛瞬间,前儿还是五彩缤纷、繁花斗艳的夏天,就到了银装素裹、粉妆玉彻的冬天。季节交替间,既像一幅生动有趣的绚丽画卷,又透着几分难以琢磨的疏落萧条。
在这凛冬凄冽下。
细微的生机正在潜藏地下养精蓄锐,期待来年破土而出,惊艳世人。
而历经四季交替过的四爷府,数月来也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李氏早产的的孩子,四爷取名为弘昀的,到底没挺过这个冬天。
随着刚入冬时,第一场大雪。
在李氏伤心悲悸痛哭中,合棺送走了。
因弘昀未满周岁,不计入宗室上玉碟,就连名字也是四爷私下取了冲喜的,所以只是一副薄棺草草破土掩埋。
既没有宴请宾客,也没有外传宣扬。
不过是府里格格以下的几位侍妾带些孝花,臂章罢了。
而李氏因为三子夭折,她自己也陷入了沉寂。
坐完月子,又养了月余,调养好身体后,去正院请安也是静静坐着。
言行中,也没了从前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心态。
也只有面对福晋身边儿新伺候的大丫鬟,才有几分波动。
但也仅限于此了。
至于四爷,自从三子弘昀没了以后,好似想开了。
除了玉芙院,其他各院未去过一次,便是连包括每月初一、十五自正院歇下的规矩,也不曾遵守了。
大有些不再遮掩,不管不顾的意思,
府里众人对此,从一开始的不安,到不甘,最后伴随伊氏的病逝,都将想法深深掩埋在心底,面上丝毫不敢显露,渐渐习惯了。
不习惯不行,
这数月来,四爷一旦有了空闲,都去了玉芙院。
姜晚晚见此,自然少不得巩固些。
或与他谈论书法,聊聊心得见闻,或与他对弈棋局,闲中取逸。
又或亲自取笛吹奏一曲“琅琊神韵”“霓裳曲”,亦或轻扶琴弦,为他弹曲:“春江花月夜”“潇湘水云”“高山流水”。
四爷听的兴起,来了兴致时,也总会拈起箫管以箫韵合奏。
两人笙箫合奏时,
如凤凰离曲鸣啾,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弦外拟清悠间,犹如群卉争妍,更夹彼鸣我和的鸟楸之声。
彼时,箫声、琴声,涓涓流淌,穿过披雪戴梅的茵茵花园,丝丝缕缕的飘向远处,清幽雅韵,却又彼此相合。
好似伯牙于子期。
乐声,隐隐约约飞出院外,使得各院都听的分明。
让她们苦涩不已。
私下也曾拿琴弄笛练习过。
也有自以为练的不错,便想着截胡。
可最后,不过得到了四爷冷眼漠然的无视。
留下一句:“东施效颦。”
自此,府里有心的才彻底失了争宠心思。
她们也算明白了,要想争宠,可以。
可你得先将玉芙院那位得宠的格格,按下去。
否则,那天仙容貌倒是其次。
就凭快要临盆,四爷还每日陪伴的情谊,以及两人琴瑟和鸣,这份不拘于艳俗欢愉的相契心意,就歇了心吧。
争不过。
但也有不服气者,正挥戈待枕。
正院,
乌拉那拉氏看向面容清丽脱俗,身材娉婷有致的少女,眼露可惜:“曦月,你要是再年长几岁就好了,那会儿就能先与她进府,如今也不至于咱们正院都比不上了,到头来,我这堂堂嫡福晋,竟被一上不得台面的格格压的抬不起头。”
她倒真有些喜欢这小姑娘了。
性子不内敛。
说话做事,从来不做作,什么事儿也不藏在心里。
却又不像李氏那样没脑子,好话赖话分不清。
更不像,那气的让她头晕目眩的狐媚子,一句话藏着好几个机锋。
想想都累。
听乌拉那拉氏如此说,年曦月自己却不赞同,缓缓移步绕至她身后,替乌拉那拉氏揉着额头,艳比花娇的勾了勾唇:“福晋,听您说了她许多次,可奴婢来了这么久,竟未曾有缘得见,劳您这么记在心底,可真是天仙不成?”
她来时,只以为是个仗着自己有些好颜色的小妾,没有眼色,也不知轻重。
但随着住下的越久,心里那股怪异就越深。
虽不曾有幸得见。
可乌拉那拉氏为人她是明白几分。
是个精明又不失手段的嫡福晋。
每日府中一百来件大小杂事管的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不说,其下的格格侍妾也调教的谨慎小心。
就连素日听说有几分威名的侧福晋李氏,也很和顺,没有找过刺。
就这样的福晋,言语中对另一个不过格格位份的小妾忌惮无比。
据她了解。
甚至还被气出了病。
这如何让她不好奇。
这样的女子,她本该佩服。
可一想到她为了自己父亲,就自私的吹了枕头风,打压自己哥哥,她又起不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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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只有一股排斥。
乌拉那拉氏回头,瞧了一眼的她的脸色。
温和拍了拍她的手:“她如今即将生产,四爷将她保护的周周全全,还将自己的奶嬷嬷请回府,照顾她的胎儿去了,你见不到也是常事。只是…”
语气微顿,叹笑:“曦月你固然容貌绝色,堪称千里挑一,但毕竟还小,尚未长开。而那狐…她年纪较你大几岁,在府上天南海北的、各种奇珍异兽,任她取用,出落的越发…”
她摇摇头,不想再吹捧敌人,只道:“你今后见了她就知道了。”
即便她心里厌恶,恨不得掐死姜晚晚,也不得不承认。
她这辈子,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
从没有见过那般容貌的女子。
便是眼前天香国色的年曦月,比之,也差了不止一筹。
年曦月被她这般说,倒越发疑惑了,手上轻柔的揉着额,先轻声应了,又柔声转移了话题:“福晋,前儿奴婢接到了哥哥传来的信,他信上说,将到年关,万岁爷特准许他今年回来陛见,他还准备了许多年货,要孝敬您和四爷呢。”
“是吗?”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和声点头:“你哥哥当初离京时,我就见过,很不错,又是个有本事的,曦月啊,你可是有福气了,有这样疼你的哥哥。不像我,兄弟虽多,整日只会胡混…”
她家里有三兄弟,她排行二。
长兄星辉,三弟富存,四弟五格。
年曦月谦虚两句,安慰她:“福晋,如今四爷封王,您得兄弟怎么也能得照拂不是,毕竟玉芙院那位,不就被四爷提携成了都察院为官吗?”
“四爷…”
乌拉那拉氏眼底划过苦涩。
她与四爷成亲十载。
无论兄弟、亦或是父亲,从没帮忖过一点儿。
以前,她天真的以为。
四爷性子古板,重规矩,为人正直,不帮也是能理解。
可…
想到姜晚晚一家…
她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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