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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阿玛,儿臣近日偶有所获,发现硝石可以制冰,儿臣思量着是不是能利用硝石制冰之法给国库创收,因此写了一份计划书,希望皇阿玛过目,看此法能否行得通。”
胤禛将他写的奏折奉上,梁九功过来接过奏折呈上去。
康熙接过折子并未立即打开。
他遍览群书,从未见过硝石还能制冰,硝石一直是制作火药的原料,再就是民间的烟花爆竹和药堂会使用硝石。
对胤禛说的话表示怀疑:“硝石真能够制冰?”
胤禛肯定道:“是真的,儿臣亲自试验过了,制作方法很简单,而且硝石能够循环利用,所以儿臣才会想到利用此法制冰售卖,京城的夏天一向炎热,每年都需要消耗巨量冰块。”
说着胤禛顿了一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来不怕皇阿玛笑话,儿臣府里夏天的冰块总是不够用,所以就想到了其他兄弟的府里,还有朝中大臣家中恐怕也不够用,若是真能够开冰铺,想来行情肯定很好。”
听胤禛这么说,康熙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打开手中的折子。
那份折子上的主要内容,是胤禛依据舒瑶写的计划书润色之后誊写而成。
写了开冰铺赚钱的前景和准备工作,实施的大致方向,预计所需要的硝石数量,还有建议售卖的价格等。
康熙逐字逐句看过之后,又回头看了一遍,在心里咂摸一番,觉得此法的可行性很高。
利用制冰赚钱这件事也只有皇家才能做到。
硝石对于别人来说很难获得,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何况硝石能够重复利用,真正被消耗的硝石其实并不多。
抽调一部分硝石出来制冰,也不会影响到火药的生产。
康熙将一切都考虑过后,心里已经肯定了胤禛的提议。
他放下折子,对着胤禛温和道:“你所写的内容朕都看过了,如果你折子上所言皆是真的,那朕便允了你奏折上所求。”
听得这话,胤禛心里踏实了,他跪下朗声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你先别急着谢恩,朕呢,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对此还不是全然放心。这样,你将制冰所需要的材料用具告诉梁九功,在这儿亲自试验,朕亲眼见过之后,再说其他。”
“是。”对于皇阿玛的话,胤禛早已料到并不惊讶,他将舒瑶制冰时用到的东西都跟梁公公说了。
包括小盆里用玉泉水,大盆里用井水这样的细节都一一告知。
一炷香过后,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好。
太监们抬了一张桌子放在东暖阁,材料用具都放在桌子上。
康熙从御案后面走出来,示意梁九功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
屋内除了康熙和胤禛,就只留了一个梁九功帮忙。
胤禛和梁九功两人按照舒瑶的方法将硝石粉倒入水中搅拌。
没多久水盆里就冒出了寒气,渐渐的盆壁上凝结出冰晶,又等了一段时间,两个盆里的水全部凝结成冰。
康熙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可是能够充盈国库的来钱路子,他还是很上心的。
眼看着水一点点结晶凝冰,康熙深受震撼,眼里迸出惊喜。
成了!
胤禛观察着冰块的状况。
觉得差不多了,便道:“皇阿玛,这样就可以了,大盆里的冰块有硝石溶于水中,有微毒,不可食用,小盆隔绝了硝石的直接接触,小盆里的玉泉水是干净的,可以食用。”
康熙伸手触碰大盆里的冰,坚硬冰凉的触感,这确实是冰块无疑。
康熙大笑出声,“老四啊,你真是给朕想出了一个好法子,这几年天下不太平,天灾不断,国库日益减少,如今这个法子,来得正是时候。”
康熙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离明年夏天还有半年的时间做准备,朕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命内务府和户部协助,明年,你可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拍拍胤禛的肩膀,充满了鼓励的意味。
胤禛欣然接下这个任务:“儿臣定不负皇阿玛所托。”
康熙坐到暖炕上,让胤禛也坐下,问道:“不过,硝石制冰这个法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胤禛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要不要把舒瑶说出来。
不说的话,皇阿玛早晚也会知道。
要是说了,皇阿玛注意到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见胤禛没有立即答话,康熙挑了挑眉,淡然道:“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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