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歆歆眼中的一抹厌恶，仿佛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脸上。像是突然从醉酒中惊醒，袁森使劲揉了几把自己的脸，大口喘了几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袁森慌张地祈求少年的原谅，
“对…对不起，歆歆，我…我刚刚是太着急了…你还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那个律师…你不该那么相信那个律师…歆歆我错了，你要不要紧？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歆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袁森跪在地上，想要拂过少年的头发来安抚他。歆歆避开了，他小心地撑起身子，倚靠沙发坐在地上，弯着腰，蜷缩着把自己抱成一团，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滚落下来。
袁森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又无力地落下。见歆歆落泪，他更是觉得心脏莫名一紧。
“歆歆，是我错了，我该打！我该死！”说着，他打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
歆歆显然惊讶极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袁森，袁森心里一动，赶紧又左右开弓扇起了自己，“啪啪啪”几下，脸颊瞬时布满了红彤彤的掌印。
“我错了歆歆，你打我吧，只要你不生气，怎么都行，打我，打我好不好！”袁森上前拉住了歆歆的手，但歆歆没动，但脸色却和缓了很多。袁森找准时机，牢牢地把歆歆抱在了怀里。歆歆开始小声地啜泣，袁森感受到胸前的濡湿，心里一阵酸楚。
安抚了好一阵，歆歆终于在怀里睡着了。袁森把他放到床上，打来温水替他小心擦洗清理，这才关好房门，独自去客厅的沙发上睡去。
床上原本熟睡的歆歆，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后，熟练地操控起了游戏面板。
人面兽心的律师也好，堕为恶龙的勇者也罢，通通毁灭吧！
第二天，袁森起了个大早，却没敢打扰卧室里安睡的少年。他蹑手蹑脚地切好了面包，煎了火腿肠和荷包蛋，又热好了牛奶，一切收拾齐整，这才轻轻叩了叩卧室的门。
“歆歆，起床了，我准备了早餐，一起来吃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人回应。
袁森轻轻推开了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歆歆？！歆歆！！！”他大喊着，房子不大，洗手间也没人，歆歆去哪里了？袁森紧猛然张起来，头晕了一下，他扶着桌子站定，灌了一大口热牛奶，脑子里疯狂想着他为什么不在，会去哪里。
慌乱中，他突然记起歆歆有个手机，并且已经打开了追踪保护功能，一通搜索定位，袁森立马冲去了车库。
此刻，龚向正待在他的事务所里。昨天拍下的照片此刻已经洗出来了，正散落在桌上。龚向一张张细细欣赏着。照片里，男孩无助地躺在地上，两条腿大张着，露出红肿的穴口，少年的皮肤光洁白皙，腰际和胸间布满了暗红的掌印和青紫色的指痕，男孩的眼尾通红，正失神地张着嘴，嘴唇被口水沾染得红艳艳、亮晶晶地，更引入垂涎。
真像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龚向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这么乖巧的洋娃娃，就应该捏在手里，好好玩一玩。想着，他的眸色一深，将照片发去了歆歆的手机。
事务所的格局很简单，外面是接待室，里面则是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三面都是落地窗。事务所在顶层，极少有人上来。龚向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欣喜不已。推门看时，门口果然站着他心心念念的少年。
“乖孩子，咱们又见面了。”
歆歆带着怯生生的表情，小声问道，“你答应我的，我来了，你就把照片删掉…”
龚向笑了，“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先进来喝杯水”，说着，便把歆歆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