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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季,但太阳露了脸,暖暖的光线洒在偌大的花园里,
连人工草皮都映出淡淡光泽,令人感到身心舒畅。
这里是位于台北市内湖地区的一家私人疗养中心,占地宽广,服务和设施都
是最高级的,专门提供给金字塔顶端的客户使用,被送到这儿来接受照顾的人,
大多有不错的背景。
「妈,这是您爱吃的草莓,我洗干净了,来,把嘴张开。」花园里,骆以芳
坐在石椅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凑近母亲嘴边,柔声哄着。
坐在轮椅上的周雅媛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垂着,根本不知神游到哪里去
了,而她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妈,这草莓好漂亮,而且很香啊,您闻闻看。」骆以芳拿着草莓在母亲鼻
间挥了挥,继续诱哄着,「快张开嘴呀,真的好好吃,我刚刚偷吃了好几颗,您
再不吃,会被我全部吃光光的。」
周雅媛的睫毛动了动,当草莓再次抵近嘴边时,她终于有了动静,很慢、很
慢地张开嘴唇,乖乖地让女儿喂她吃水果。
骆以芳愉悦地笑了,用面纸仔细地替母亲擦拭,又拿起第二颗草莓喂食。
母女俩静静地在冬阳底下坐了一会儿,吃完水果后,骆以芳温柔地为母亲拨
开额上的发丝,那原本美丽乌黑的头发已失去光泽,她眷恋地握了握,心中有些
感伤。
甩甩头,她不愿想太多,小手轻轻握住母亲瘦弱的手,开始叙述这阵子发生
的事情。
「爸爸这阵子很忙,昨天李副总来家里找爸爸,我偷听到他们谈话,好象有
一家香港的跨国集团不知什么原因,存心跟爸爸的庆富企业作对,已经从爸爸手
中抢走好多生意,所以他……比较没有时间来看你。」
事实上,骆庆涛这些年来探望妻子的次数,用五只手指就数得完。
骆以芳努力打起精神,捏了捏母亲的手笑道:「不过我会常常来的,顺便带
一些您喜欢吃的东西。对了,最近有一家百货公司推出草莓大福喔,听说很好吃,
电视新闻都跑去采访了,下回我买来,我们一起吃吃看……」
周雅媛仍旧维持同样的坐姿,没有什么反应,但骆以芳并不觉得气馁。能这
样说话给母亲听,她已经感觉到幸福──小小、小小的幸福,如此的卑微,却能
温暖她的心。
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啊,我昨天选了几球毛线,想织一件厚一点的披风给
您,下次过来时,我会一块带来……对了,今天温馨原本要跟我一起来的,但她
家里临时有事,晚上还有拼布班要教,所以没办法来。」
她停顿了一下,替母亲将膝上的毯子围得更紧密些,又说:「妈妈,我偷偷
告诉您一件事喔,温馨有一个很棒的仰慕者,常常都会送花来,每次那位男士一
出现,温馨就满脸通红,好好玩的……」
突然,她唇边的笑容淡淡地凝结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英俊又高深莫测的男
性面容。
她不也一样?只要某个男人一出现,她也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啊……
噢,不想了、不想了,她跟他完全不可能啊!
拥有那一晚的缠绵还不够吗?
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跟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上床,在他的怀抱
中释放灵魂,尝到天堂燃烧的滋味。
这样还不够吗?唉……她怎么可以这样贪得无厌?
就在骆以芳陷入紊乱的思绪里,如何也厘不清时,一抹高大的黑影突然挡住
冬阳,将她笼罩住。
骆以芳疑惑地抬起小脸,待看清对方,不禁一怔。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唐烈俯视着她,双手潇洒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
骆以芳快晕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这儿见到他。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只好来这里。」他像是在跟她玩绕口令似的,答得
好顺。
距离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已过了三天,骆以芳明白自己胆小,尽管心里都是他,
满脑子都是他,却不敢再见到他。
这三天,她躲得好努力,整天提心吊胆,连上完编织课都选择从教室的后门
偷偷溜走。
她害怕呀!
怕如果再牵扯下去,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吸力,强
烈到让她全身沸腾,一旦沉迷下去,就不可能清醒了。
「可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唐烈扬起浓眉,唇角微挑。「我说过,只要我想
', ' ')('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查
到。」他的目光移向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人,心中了然,但仍平淡地问:「你常
来这里照顾你母亲?」
骆以芳脸颊嫣红,垂下眼眸,将母亲的手放入毯子里,这才回答:「疗养院
里有专业的看护照顾妈妈的起居生活,我每次来,能做的只是推她出来走走,说
话给她听,带她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我……我做得并不好……」
注视着她的目光沉了沉,但那复杂的辉芒瞬间便被掩盖住,唐烈语带笑意地
说:「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啊?!」骆以芳眨眨美眸。
唐烈挑眉,睨了她傻呼呼的小脸一眼,自动自发地在周雅媛面前蹲下,咧嘴
笑了笑,跟着自我介绍起来。
「骆妈妈您好,我叫作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我今年三十三岁,工作
……嗯,还算稳定,收入过得去,养得起老婆和小孩。我的个性好相处,爱护小
动物,除了平常喜欢喝点小酒以外,没有不良嗜好,我喜欢以芳,以芳也喜欢我
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已经在一起──」
「唐烈!」骆以芳顾不得淑女风范地大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脸皮这么
厚。「你……你不要在我妈妈面前乱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小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西红柿,美眸瞪得又圆又亮。
「没有吗?」他坏坏地扬唇。
「没有。」她用力地摇头。
「是吗?」
「就、就是。」可恶!
唐烈突然伸出手握住她一只柔荑,温热的掌心贴紧她细嫩的手背,带着纵容
的表情退让一小步。
「好吧,那是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连作梦都想着你,一刻也忘不掉,可
以了吧?」
骆以芳全身发烫,感觉自己都快「熟透了」。
「你……我不听你胡说八道。」她急急忙忙地抽回小手,心律严重不整,深
吸一口气才站了起来。
此时,一名年轻的看护走近,想要接手照顾周雅媛,推她回房休息。
「李小姐,那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请打电话给我。」骆以芳暂时不
理会那个搅乱她心神的男人,仔细地叮咛看护人员。
「没问题。骆小姐,请你放心。」
得到保证后,骆以芳弯下身亲亲母亲的脸颊,跟她道别,然后才让看护人员
推走轮椅,看着她们进屋。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身子缩了缩,藕臂下意识地环住自己。
随即,透着好闻气味的暖意罩上身子,她微微一怔,发现唐烈已脱下外套披
在她纤细的肩上。
「你……」咬着红唇,她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更乱了。
「我怎样?」唐烈逗着她,「我怎么会这么贴心、这么好,是吗?」
「你你……你脸皮厚才是真的。」唉,这样像不像情侣在打情骂俏?骆以芳
就算心乱如麻,也无法忽视在胸中蔓延开的甜蜜滋味。
唐烈愉悦地笑出声来,很自然地替她拢紧外套,接着又理所当然地握住她的
小手,牵着她往外走。
骆以芳脸蛋酡红,试着要抽回柔荑,但他根本不打算放手。
「你父亲不断有外遇,在外面养了不少小老婆,你妈妈受不了才变成这个样
子的,是不是?」他问得十分平静,彷佛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骆以芳迅速地瞅了他的侧脸一眼,呼吸有些急促,又习惯性地咬咬唇,
一会儿才出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这男子太教人捉摸不定,总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事、说出一些话,搅得她
芳心大地震,不知所措。
唐烈薄唇勾勒,淡淡又说:「可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你拚命
地躲我?」
「喔?!我、我没有……」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芳。」大手的力道稍稍加重,几乎要握痛她的小
手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那天做得很尽兴,你把我抱得好紧,快乐地尖叫、
哭泣,为什么完事后就翻脸不认人?」
那种极度的晕眩再次袭来,骆以芳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想到他强而有力
的拥抱和贯穿,她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快,感觉身旁的空气都离她而去,严重缺氧。
「你、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来
找我?」
唐烈的步伐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过身,猎鹰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
她,将她忧郁又温柔的神情尽收眼
', ' ')('底。
「因为我忘不了你。」
骆以芳望进他深幽的眼中,心被狠狠地扯动了,她的胸口好痛,痛到泪水不
听使唤地奔流,但娇丽的唇瓣却浮出一朵动人的笑。
她怎么会遇上他?怎么会啊……
*********
再也没有力气抗拒了。
抛开顾忌,紧紧地抱住男人强壮温热的身体,骆以芳彷佛没有明天似地倾尽
所有力气──
只为了爱他。
「啊、啊啊,唐烈……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哈啊、啊啊……」
回到他的住所,两具年轻的身体刚刚拥抱,就如同干柴烈火般狂烧起来,把
周围的一切也卷进火海中,温度飙高不下。
唐烈热情地吻住怀里的小女人,大手爱抚着她曼妙的身体,将两人的衣物一
一除去。
骆以芳以同等的热情响应他,虽然技巧十分生涩,但她学得很快,一下子已
和他的唇舌玩起追逐游戏,绵软的小手也学着他的方式,一遍遍搬摸他刚强的体
魄,在他身上点火。
她敏感又热情,腿间一下子就泛开蜜潮,等待着男人的攫取。
唐烈没有让她久等,因为他也被这小女人逼到极点了。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回到大床上,唐烈直接将她压制在墙上,黝黑的胸膛抵着
她丰美的胸脯,唇舌亲密地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同时抬高她一只大腿,腰臀往前
一顶,瞬间贯穿了她。
他不断地律动,吻住她一声又一声的娇啼。
在她的要求下,他抛开理智和文明,彻底变成一头野兽,痛快地撕裂攫获在
怀中的美味。
「你要,我就毫无保留地给予。」他粗嗄地吐出话来,每一次的进入都充满
不可思议的力量。
骆以芳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在这剧烈的震荡下,她浑身战栗,十根指甲深深
掐进他黝黑的肌肤里,捺出明显的痕迹。
「唐烈……哈啊啊……烈……」
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她只能不停呼唤他的名字,在他霸道的箝制下得到无
尽的快乐。
「以芳……除了我以外,你还能让别的男人这样抱你吗?像我这样,把灼热
又坚硬的部分埋进你体内,一次深过一次,让你体会这惊人的热度……别的男人
也能用同样的方法爱你吗?」唐烈持续地爱她,在吸吮她红通通的可爱耳垂时,
喘息地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她的泪水激迸而出,拚命地摇头。
「不──不要──」她全然无法想象,如果对象不是他,自己怎么受得了另
一个男人的碰触?!
她已经对他投降了,不论身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
「你只要我吗?是不是只有我能这样对你?」唐烈抬起她,让那双修长玉腿
完全圈在他腰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结合得更深入,身躯紧密得不可思议。
骆以芳的藕臂在他颈后交缠,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
粉嫩臀瓣在他的捧持和震动下,火热地磨蹭着他的肌肤,那窄小的蜜口吞吐
着他的巨大,一遍又一遍地剧烈摩擦,激爆出惊人无比的快感,如惊涛骇浪般狠
狠地席卷了他们。
「以芳,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你只要我、不能没有我,我要你说……」
男人将烫热的气息吐进她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吻遍她口中的每一寸,
使出浑身解数诱哄着她。
骆以芳抵抗不了,她的身心操纵在他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深深地影响
她,摧毁了她的自我。
「我哈啊……烈,我要你,只有你……只有你能给我,啊啊……」她在男人
猛烈的攻势下溃决。
「说清楚,只有我能给你什么?」
被情欲染红的小脸不禁仰起,任由男人啃咬、吸吮她细腻的玉颈,她颤抖不
已,脑中好乱,只能依着本能反应,「给我……快乐……啊、啊啊……只有你让
我快乐,这么快乐,给我好多、好多、好多……」
唐烈猛然收缩双臂,勒紧她的胴体,像是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喉咙中滚出粗嗄的低喘,将她抱到床上,强健的身躯紧紧抵住她的娇嫩,
将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可以给你更多,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快乐。」
「烈……」喜极而泣的泪水濡湿了小脸,她看起来脆弱又娇媚,任何男人都
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我在这里。」唐烈给她一记热力十足的深吻,十指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动作在瞬间加速
', ' ')(',猛烈地进出她湿软的腿间。
「啊、啊啊,烈……哈啊、啊啊……」这太快、太强悍了!骆以芳被他近乎
粗暴的攫取摆弄得尖叫连连。
她星眸半合,脸蛋红通通的,双手无助地抓紧床单,浑圆的胸脯随着他强而
有力的侵略,晃动出性感的波浪。
「烈……呜呜……太快、太快了,呜……求求你,我、我受不了了……」
她全身抽颤,特别是承受着凶猛攻击的那朵娇花,在高温的摩擦下,已然禁
受不住地收缩、紧绷,如春潮般的暖意急泄出来,染湿了大腿内侧,也染湿了底
下的床单。
唐烈仍然压制住身下的小人儿,她的抽搐对他造成更为激切的影响,让他濒
临疯狂,体内的岩浆终于忍不住了,就要在她的深处爆发。
「以芳,我甜美的可人儿,你刚才不是还催促着我再快一些、再用力一些吗?
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喝啊──」
他发出震撼人心的低吼,浑身肌肉绷得好紧,火力全开地冲刺起来。
「啊啊──」骆以芳拱起身躯迎向他,手指用力地抓住他的臂膀。
猛然之间,刚硬的男性凿入最温暖的所在,伴随着唐烈的粗喘,热杵的顶端
终于按捺不住,一股灼烫的精华急喷而出,深深种下。
「烈……」骆以芳哭叫着,和他同时达到高潮,绝佳的契合让两人尝到难以
形容的美妙滋味。
这一刻,所有现实都远离,梦幻笼罩着他们。
两人紧拥住对方,让彼此的体温交流,在美梦中满足地休憩……
第五章
周日,骆庆涛没去打高尔夫球,也没上会员俱乐部,一直待在二楼的书房兼
办公室里。
骆以芳从管家赵叔的口中得知,今天家里来了一位贵客,听说这位远从香港
来访的贵客,正是这阵子抢了庆富企业不少生意、搅得父亲一个头两个大的「罪
魁祸首」。赵叔还偷偷告诉她,半个小时前,连盛康集团那边也有人驱车前来,
全聚集在二楼不知商讨些什么。
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她想,八成是因为听到盛康集团,让她不得不思索自己
那桩可笑又无奈的婚约。
这几天,她下意识地回避,不愿放太多心思在未来的事情上,但心里却十分
明白,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她爱上一个男人,是这样的感情给了她勇气,让她开始作梦,并且想将梦想
变成真。
或许,她真的可以开口乞求父亲,允许她取消与盛家的婚约,让她自由的恋
爱,嫁给真正喜欢的人。
遇上那个像烈酒一般的男人,她的身心完全臣服了,除了他的拥抱以外,她
无法让其它男人如此亲密对待。
唉……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出时间和父亲谈谈这件事,或许等父亲处理完
公司的事,把麻烦解决了,才有心情听她说吧!
叩、叩──
敲门声让骆以芳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咳了咳,将眸光从窗外收回,带着鼻音
说:「进来。」
昨晚上完课后,在回家的路上淋了点雨,让她今天一醒来就昏沉沉的,应该
是感冒了。
管家赵叔推开门,恭敬地说:「小姐,老爷要您到二楼去。」
骆以芳微微一怔。「知道是什么事吗?」
「老爷没说,不过……好象不太高兴,书房里传出一阵争吵声,盛家的人刚
才气冲冲地走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闹得很不愉快,应该是和那位香港来的贵客
有些关系。」赵叔一向疼她,忍不住多说了些。
骆以芳眉心轻蹙,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了。赵叔,谢谢。」
「小姐要小心。」
「嗯。」突然感到冷,她随手抓起一件披肩披着,走出卧房。
两分钟后,骆以芳来到二楼的大书房前。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感觉彷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拍拍脸颊,强打
起精神,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礼貌地敲敲门,跟着转动门把推开。
「爸,赵叔说您有事找我?」见到父亲就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骆以芳走了过
去,在离他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眼角余光略略瞥见,在落地窗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因为逆光的关系,加上那人背对着她,骆以芳无法一下子捕捉到对方的长相,
更何况父亲在场,她收敛心神,习惯性地轻垂颈项,温驯地盯着地板。
气氛很不对劲,她的心脏没来由地急跳。
咬咬唇,正想鼓起勇气抬头,突然啪地一声,剧痛在她脸上爆开。
', ' ')('骆庆涛狠狠地甩了女儿一巴掌,骆以芳还来不及反应,第二个巴掌又甩过来,
她被打得扑跌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么想让男人搞,干脆去当妓女算了!」骆庆涛高
声大骂,抬起脚踹了过来。
骆以芳没办法反应,双颊疼得让她无法思考,眼睁睁又要挨痛,一直立在窗
边的高大黑影突然切入,挡在她面前。
「我说过,你最好别动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可怕的力量,似乎隐忍着极大
的怒气。
骆以芳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耳朵里的杂鸣还没有全部消失,毕竟…
…她头昏脑胀,还有些想吐,毕竟……这里是骆园,是父亲的书房,她怎么可能
听见唐烈的声音?!
这一定是梦,是她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然而所有的不可能,在那个男人弯下身、托住她的手肘将她扶起时,全都变
成可能了。
「你……烈……」她傻愣愣地瞅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样的英俊、一样
的粗犷性格,但那五官却渗入某种教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唐烈看着她的方式,不再温暖柔情,眼中深幽幽的瞧不见底,俊美的轮廓变
得刚硬、冷酷,不流泄一丝感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骆以芳突然一股恶寒,脸上的痛蔓延着,她想,
她的脸肯定肿起了。
唐烈锐眼眯了眯,不答反问:「看见他要打你,你不懂得避开吗?只会像个
呆子站在原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我……」她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唐烈冷冷地丢下话,「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有什么损伤。」
「烈……你、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双腿几乎站立不住,如果不是唐烈一臂
托住她,她真会支撑不下去。
「什么意思?!」骆庆涛气得脸色发青,克制不住地咆哮,他抓起一叠照片
朝骆以芳掷去,「你还有脸问什么意思?!你早八百年前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上,
被他吃干抹净,现在好啦!盛康集团那边嚷着要退婚,两家的联姻彻底告吹,我
的脸全被你丢光了,你还想怎样?!」
一张张照片在骆以芳面前散开,哗啦啦地洒落一地,她垂下头定定地看着,
一时间只觉得浑身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个人犹如浸在冰河的最深层,彻底冻结,
一动也不能动……
那一张张照片全是她──睡着的她、赤身裸体的她,虽然胸部到腿间仍盖着
薄薄丝被,但裸露出来的香肩和一双修长的玉腿全泛开玫瑰般的嫣红,再加上凌
乱蓬松的发丝,和那张渗出细细汗珠的娇艳睡颜……再无知的人都能一眼看出,
照片中的女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累得失去意识。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你拍的?」她僵硬地扬起小脸,双眼紧紧锁住身旁的男人。
唐烈沉静地与她对视,突然,高深莫测的俊脸划开一丝嘲弄,「拍得不错吧?
你是很好的模特儿,挺上相的。」
「……为什么?」
他嘴角一勾。「好玩。」
「你──」心脏像是被利刃刺入,骆以芳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细弱的手腕
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制住她,但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因为心那么痛,
痛到浑身发抖,痛到再也挤不出一丁点力气。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没能瞥见当唐烈将她拥进怀里时,幽黑眼底一闪即
逝的紧张。
*********
骆以芳轻轻眨动眼睫,脑中昏沉沉的不适仍无情地纠缠着她。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有谁能好心地告诉她……为什
么……为什么……
她的眼角渗出泪水,呼吸有些困难,再一次眨了眨眼,这回,眼中的焦距终
于变得清晰,她从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出奇的床上。
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装潢和摆设全然陌生,但看得出来,都是经过名家
巧手设计,带着淡淡的欧式风情。
这是哪里?她睡了很久吗?为什么窗外已是夜晚?
一连串的问题让骆以芳百思不得其解,她掀开羽毛被正要下床,才发现身上
的衣裙已被脱去,换成一袭柔软又舒服的丝质睡衣。
她怔了怔,跟着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小脸一抬,就见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位
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妇人推着小
', ' ')('餐车进来。
见到骆以芳傻傻地坐在床上,妇人欢喜地眨眨眼,笑着说:「你睡醒啦?很
好很好,睡得饱饱的精神才会好,我帮你煮了一些东西,还煲了汤,很滋补的,
你感冒了,要多喝一些。」她的口音很奇特,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请问……这是哪里?」骆以芳忍不住间。
「哎呀,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唐先生的管家,这次是专程限着先
生从香港过来的,你可以跟先生一样喊我『霜姨』。」她双手俐落地布置着小餐
车上的食物,继续说:「你也知道的,唐先生就一个人,很多生活上的事情,说
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忙着工作,有时还会忙到忘记吃饭、睡觉,总要有人在身
旁盯着他呀,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念都念不听。」
她没发觉自己在碎碎念,只觉得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可以听她吐吐苦水,
挺开心的。
骆以芳的心情却没办法像霜姨这么开朗。
她的小手紧抓着睡衣,思绪绕着刚才得到的讯息打转──
香港过来的……唐先生……她忽然记起赵叔对她提过,来与父亲见面的那位
贵客,也是从香港过来的,而当她被召唤进书房时,他就站在那里。
所以,唐烈就是那位贵客了?
原来……他不仅欺骗她,还不断地打击父亲的事业。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
为什么要在赢得她的身与心、让她察觉自己爱上他后,又狠狠地将她推进无底深
渊里?!
记起那一张张与他欢爱后的照片,骆以芳的心脏涌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
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真的好痛……
「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唉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
你,把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打得红通通,实在太恶劣了。」霜姨见她蹙着眉、紧
揪着胸口,连忙过来扶她。
「我……我没事……」费力压下痛楚,她笑得好虚弱。
「你这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会心疼,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在先生这儿住
上一阵子,让我露几手帮你补补身体,一定可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霜姨笑得好乐,但骆以芳听到她的话,却浑身一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这里,但这栋房子无疑是唐烈的地方,她怎么
可以留下来?!
「啊!小姐,你要去哪里?!看你摇摇晃晃的,快回床上躺好呀!」霜姨见
她下床,不禁瞪大眼睛叨念个不停。
「我要离开这里。霜姨,我之前的衣裙呢?是不是你帮我收起来了?可不可
以麻烦你拿给我?」
霜姨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不行、不行,你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先生
会帮你买新的。天一亮,许多和先生有生意往来的厂商、百货公司和精品店,就
会专程把东西送来,让小姐慢慢挑……你别走啊,唉唉唉,你的身体这么虚弱,
能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骆以芳忍着晕眩,她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但她仍狠下心来,穿睡衣就穿睡
衣,没什么大不了。
不听霜姨的劝说,她扶着墙往房门移动,还没摸到把手,那扇门已经敞开来,
男人伟岸的身影占据了门口。
接触到唐烈锐利的目光,骆以芳倒抽一口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
那双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将她扯进怀里,拦腰抱起,直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走开!放我下来!」骆以芳不驯地踢动小腿,粉拳往他身上招
呼,但那点力量只够帮唐烈搔痒,根本没看头。
「闭嘴。」他冷冷地命令。
「野蛮人,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她喊着,头晕得更严重,一下子感
觉胸口闷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霜姨吓了一跳,见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先生,
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你别凶人家啊!」
「霜姨,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见他,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
啊……」说到最后,骆以芳无助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
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
霜姨忍不住想再开口,但唐烈却抢先一步冷峻地说:「霜姨,出去。」
「先生,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出去。我和她的事,我自己处理。」
踌躇了几秒,霜姨终于叹口气,狠
', ' ')('下心不去看骆以芳乞求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烈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怀里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他被骆以芳的
泪弄得心烦意乱,也恼怒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受她影响。
与她相识以来所展现的柔情蜜意,全是计画中的一部分。
他存心诱她上勾,不可能放真感情进去,既然如此,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应
该什么也不是,他对这个小女人只有冷酷,或者……还有生理上的欲望,想埋进
她柔软身体里、狠狠发泄的欲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呜……好过分、好恶劣,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挣扎无效后,骆以芳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唐烈就坐在她身旁,
高大的体型压迫着她,让她明白,若想要比力气,她根本毫无胜算,只能乖乖地
被他禁锢。
望着她颤动的纤肩一会儿,唐烈抿抿薄唇,终于出声──
「你父亲骆庆涛当年对我们唐家做的事,我今天要连本带利地回敬给他。我
不仅要抢尽庆富企业的生意,更要阻断他想藉由联姻寻找外力支持的计画。」他
冷冷地牵唇,两指扣住她细嫩的下颚,「所以,你不能嫁进盛家,我绝不允许盛
康集团给予你父亲任何援助。」
骆以芳听得一头雾水,吸吸鼻子哑声问:「我不懂……你、你为什么非找骆
家的麻烦不可?」
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红肿的脸颊,他的五官带着冷傲,爱抚她肌肤的动
作却十分温柔。
「十五年前,你父亲的庆富企业刚刚在国际商场上打响名声,当时各家企业
为争取到更多的海外订单,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原本明争暗斗在商场上是常有的
事,但他的心也太狠绝了,做事完全不留余地,抢到生意还不肯罢休,非得对同
行赶尽杀绝,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他顿了顿,鼻息灼热,眼瞳幽深,让人瞧不清真正心思。
「我父亲就是被骆庆涛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之一。十五年前,唐家只是香港一
间小小的贸易公司,正因为骆庆涛有意的打压,把我父亲辛苦十几年所建立的一
切全毁了,他破产,欠下银行和地下钱庄大笔债务,我母亲一走了之,丢下我和
父亲不管,我父亲承受不了,最后选择跳楼自杀逃避一切……你说,这个仇我能
不报吗?」
骆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从脚底往上窜,冰封了
她的血液。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绝望又心痛地问,想到两家之间的仇怨这么
深,看来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
唐烈下颚微扬,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讽而冰冷。
「你只是我复仇的工具。当然,如果你比较喜欢当泄欲工具的话,我也不反
对,毕竟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也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和慰藉,不是吗?」
骆以芳双唇发白,极度的难堪狠狠揪住她的心。
她为唐烈心痛,也为自己心痛,她不该再爱着他,也不能再放纵感情,她要
恨他,一定要、一定要!
「我恨你!」她哭着叫喊出来,再次不顾一切地挣扎。
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
她困在身下。
他的脸凑近,用鼻尖赠着她粉嫩的肌肤,热息从薄唇中喷出,「你恨我,是
因为太爱我,对我用了真感情,所以承受不住这些事实吗?」
「没有!我没有!放开我──」不要再伤害她了!她的心已经破碎成一片片,
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走开!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停呐喊的小嘴落入他炽热的唇舌中,熟悉到教她心痛的气息灌入她的口鼻,
他纠缠着她,以高超的技巧吻遍她口中每一处,恣意品尝着她的甜美与清香。
「你恨我也好,爱我也好,我不在乎,一点也不。」抵着她的软唇,他说出
残酷的话,连吻也变得狂野,再一次援夺了她的呼吸。
骆以芳虚弱无比地捶打着、踢踹着,丑陋的事实一下下鞭打着她的心。他的
拥抱和亲吻像是利刃,更像甜美的毒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让她在情欲的火海
中载沉载浮,分不清一切……
第六章
唐烈扬起恶魔般的冷笑,将舌头喂进她的樱桃小口里,狂妄地夺去她的呼吸。
带着硬朗的大手以无比邪恶的方式撩拨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地方,恣意揉捏她
的细嫩。
「不要──这是强暴!我恨你,不要──啊──」
骆
', ' ')('以芳奋力抵抗,但她的力量如此渺小,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怎
么也撼动不了他。
她身上的丝质睡衣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撕裂了,唐烈双腿夹住她,随即用撕成
长条的破碎布料捆绑她的双腕。
「不──滚开!我恨你!你……你混蛋!滚开啊──」骆以芳吓得双唇发颤,
无奈藕臂仍被他拉开过头,绑在铜制雕花的床头上。
唐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手指在她沾满泪水的小脸上摩挲,恶意地说:「你
会喜欢这一切的。」
「不会!我才不会……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听见没有?!」
可恶、可恶啊!她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软弱的一面,这男人在她心坎里留下
身影,却将她欺负得这么惨,教她还能怎么面对他?就连自己,她都不知该如何
面对了。
「离开这里?」唐烈冷哼了声,双目一沉,欣赏她玉体横陈的诱人模样,好
看的薄唇继续吐出伤人话语,「你还能到哪里去?我好象忘了告诉你,骆庆涛已
经决定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爬上我的床,和我发生关系,把他和盛家的联姻大
计彻底粉砰,也让自己成了残花败柳,这个消息迟早会传遍台湾的上流社会,他
还会要你这个女儿吗?」
骆以芳死死地瞪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会的……不可能……爸爸他、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我要回去,我不要待
在这里……」泪水再次染湿小脸,她拚命地摇头,不愿相信这一切。
唐烈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双眼似乎窜着怒火,低声问:「回去干什么?你父
亲不要你,一不如意就迁怒到你身上,甚至还动手打你,你是想再回去挨打吗?」
「不要你管!呜呜呜……走开……」他就是非要往她伤口上洒盐吗?好痛、
好痛啊!他到底还要怎么欺负她才高兴?
「你的事我管定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专属的女人。」
「我不是!」就算父亲不要她,她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呜呜呜……他将她
伤得那么重,她不想再见到他,一辈子都不想啊!
唐烈的胸口明显起伏,他扯住骆以芳的长发,虽然没弄疼她,却教她不得不
扬起下巴,与他相互凝望。
瞧见她眸中的倔强和固执,他冷酷地牵动薄唇,「想想你的母亲,骆庆涛对
你们母女俩一向无情,现在他不要你了,难道你不会担心他连你母亲也一块抛弃
吗?」
骆以芳心脏一抽,身子猛地战栗,傻怔怔地听见他又说:
「那家私人疗养院水准这么高,设备和服务都是五星级的,以你在编织教室
微薄的薪水,有办法供养你母亲在疗养院的开销吗?你仔细想清楚。」
是,他说对了,若失去父亲在金钱上的支持,妈妈在疗养院的用度确实维持
不下去,而她微薄的能力,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好没用……好没用……什么也做不到……
咬咬唇,骆以芳下意识地摇头,把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又纷纷摇落。
「你到底想怎样?」她心痛地问,知道他故意说出这些,让她晓得自己现在
的处境,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
唐烈勾唇一笑,粗犷的大手滑入她胸前破碎的衣料里,掌握住那两团丰润的
雪乳,以折磨人的方式缓慢揉捏着。
「你……嗯……把话说、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羞人的呻吟就要冲出
小嘴,她困难地压了下来,被绑高的玉臂隐隐颤抖,秀额冒出细汗。
「我要的东西还不够明显吗?」男性的嗓音沙哑无比,唐烈爱抚着她,还故
意拧住丰盈顶端的两朵红梅,轻轻摩挲,恣情揉扯。
「不……不要这样……」她无助地偏开小脸,呼吸紊乱得不可思议,小腹内
有股熟悉的空虚感,悄悄地被他唤起。
唐烈不可能放过她的。这个小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玩具」,也是他的
战利品。他是她的王,尽情品尝她的美好,是他专有的权利。
「以芳,我可以替你解决问题,继续提供你母亲在疗养院所需的一切,只要
你乖乖跟在我身边,臣服在我脚下,我保证,你母亲会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得
到最好的照顾。你认为呢?」
她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吗?
从一开始,他就设下爱情陷阱等着她往下跳,而她果真抵挡不住他热情的攻
势,随着他沉沦在爱欲情潮里,不能自拔。
如今,他潇洒地撤离,在岸边冷冷看着她被漩涡无情地席卷,她跳脱不出,
明明知道他冷酷
', ' ')('残忍,却依然跳脱不出……
骆以芳咬着唇,泪流满面,一颗颗无声的眼泪全坠入床单里,她只能在心中
哀悼自己可笑复可悲的爱情。
「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唐烈探出舌头,温热湿润的触感袭上她
的耳朵,他吸吮着那可爱的耳垂,在细致肌肤上烙下一个个印记,属于他专有玩
物的记号。
「呜……」
「这场交易,我保证你不会吃亏,别哭……待会儿要你哭的机会多得是。」
说着,他的手往下移动,探进她腿间,隔着底裤的薄薄布料抚弄。
骆以芳美眸猛然睁大,双腿反射性地想夹紧,却被他强健的臂膀挡住。
「不要……」她伤心又绝望地摇头,「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两人之间如果没有感情,这场缠绵只不过是性欲的发泄,他是强壮的雄兽,
为了生理需求而强迫她就范。
她不仅仅沦陷了身心,连尊严也丧失殆尽,被他无情地欺骗、蹂躏、践踏,
什么也不剩。
「我喜欢听你求我继续,而不是要我停手。」唐烈残酷地扬唇,掩去目中急
闪而过的情绪。
他不会对她心软,该他的,他绝不放过!
欣赏着她的困兽之斗,他迅速地脱去她的衣物,连小裤也扯了下来,直接抛
在地毯上。
「我不能否认,你的身体确实很美。」
「你……不要看,放我走……」她喘息着,拚命想忍住泪,夹紧双腿。
唐烈笑着叹息。「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当个乖女孩吧,我们每一次都玩
得很开心,不是吗?」
他不顾骆以芳的意愿,双手按住她的膝盖,硬是扳开那双雪白的大腿,让隐
匿其中的娇花在眼前绽放,毫无遮掩。
「不要看、不要啊──」
「要。」他坚定地说。
见她抬起腿想踢人,他迅速地制住她,伟岸的身躯挤进她双腿之间,让她无
法并拢。
「以芳,我想尝尝你的味道……」突然,他俯下头去,以舌尖探触那朵鲜红
的花儿,幽香充斥鼻尖,他吸吮起来,舔尝着那因过多的刺激而不断泛流的爱蜜。
「哈啊啊──」彷佛被雷电击中,骆以芳全身战栗,无法自由活动的小手僵
硬地握成粉拳,她弓起身子,混着呜咽的娇吟逸出唇瓣。
为什么不直接晕过去算了?!为什么要清醒地承受这些?!她熬不下去的,
迟早会在他邪恶的手段下软化啊……
用唇舌将她折磨了一阵,唐烈离开她腿间的幽香,炽热的吻仍持续着,吻过
她平坦的小腹,眷恋着她可爱的肚脐,在她腰间的敏感带勾起阵阵酥软。
他的手爱抚那两团高耸,在她的娇躯上流连。
最后,当他吻上她娇嫩的小嘴,火辣辣地侵略她口中的香甜时,男性的手指
同时寻找到她腿间紧窒的入口,借着温润春潮,缓缓滑入狭窄的甬道。
「唔唔……」骆以芳的吟哦全落入他口中。
唐烈低沉一笑,下一瞬间,手指开始动作起来,她的柔嫩紧紧套住他长着硬
茧的手指,每一次进出都狠狠地摩擦,轻易激起惊涛般的快感。
「呼啊、啊啊──不──」
「你嘴巴上拒绝,身体却已经接纳我的入侵和碰触,以芳……不要再抗拒了,
你我都知道,最后赢的人会是谁。」
他的手指碰触到最最敏感的一点,她再也按捺不住地扭动身躯,臀部随着他
的动作而摆动,星眸半闭,一声声清楚的媚吟回荡在房中。
「倔强的女孩。」唐烈给了她一记深吻,跟着抽出湿润的手指,一手继续逗
弄着她,一手则扶住坚硬如烙铁的男性,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一寸寸深入,占有了
她的柔软。
「呜呜呜……」骆以芳的意识被高热焚烧,情欲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快将
她逼至疯狂。「不要了,你出去,我不要──」
没有感情的结合,就像两头野兽的交媾,她的芳心被撕得血淋淋,身体好热,
心却痛得不得了。
「你要。何况,我们才刚刚要开始。」唐烈因她的顽固眯起利眸,见她哭得
如此伤心,他竟然荒谬地感到罪恶。
这是她父亲欠他的,父债女还,他不仅要报复骆庆涛,更要连本带利地将她
禁锢在身下!
「你有家归不得,跟着我是最佳的选择。」他冷峻地说,健腰开始律动,在
她湿热的甬道里进行亘古的旋律。
「哈啊、啊啊……我……呜……不……」
「想想你母亲,你
', ' ')('还拒绝得了这一切吗?」
可恶啊!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看到她绝望的样子,但真正将她伤得体
无完肤之际,他心中却生出莫名的怜惜。
这完全不像他。他是冷血、残酷的恶魔,他是专程来复仇的,他不应该对她
心软!
双掌无情地蹂躏她的胸脯,唐烈压制着她,速度陡然加快,宛如狂风骤雨降
临,在她的体内恣意肆虐。
「啊啊──呜……哈啊啊──」骆以芳在他强力的侵略下崩溃了,春潮狂泄
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肌肤在情欲的催逼下泛开美丽的嫣红,也渗出带
着幽香的细汗。
唐烈仰起头来,剧烈的快感冲刷全身。
他不断地吞噬她,尽情地放纵,直到她的花径紧缩再紧缩,娇躯在他身下无
助地抽搐,那热度终于窜升到最高点。
「你恨我吗?很好,那就恨得彻底些,我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抓紧
她纤弱的腰肢,他猛力进出,喉中滚出野兽般的吼叫。
骆以芳放声尖叫,这一刻,太多的狂喜涌来,她和他一起由绝顶高峰往下坠
落,热流在她体内急射出来,如滚滚岩浆,融化一切的冰冷……
她无力抵抗,在不可思议的满足后,跌入混沌不清的漩涡中……
*********
食物的香气充斥鼻间,骆以芳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丝被,耳畔隐约传来脚
步声,她嘤咛了几声。
一会儿,床垫微微下陷,透着暖意的大手抚上她的裸背,在她细腻的雪肤上
来回游走。
「唔……」她眼睫颤动,意识渐渐苏醒。
「肚子饿了吧?」男人朝着她的玉颈徐徐吹气,逗弄着她,爱抚的力道十分
温柔,语气却带着淡淡命令。「我让霜姨重新换上热食,起来吃点东西。」
骆以芳浑身一颤,蓦然睁开双眼,直接对上唐烈浓黑的眸子。
原本放松的小脸立即浮现执拗的神情,已被解开束缚的双手扯住丝被,娇躯
以最快的速度缩了起来。
她瑟缩在床头,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地咬住红唇。
唐烈上半身仍赤裸着,只随意套了一条裤子。
凌乱的发丝为他英俊的五官添上粗犷的味道,看见骆以芳的反应,刚毅的下
颚不禁绷起,脸色不太好看。
「过来吃东西。」他再次命令。
骆以芳紧咬着唇瓣,眸光扫了那堆食物一眼,又迅速调回与他对视,就是不
领他的情。
「你不主动过来,我很乐意把食物一口口喂进你嘴里。」他语带威胁,瞧着
她的目光也变得大胆无比。
骆以芳心脏狂跳,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热潮一下子染遍全身。
要和这个男人比耐性、斗力气,她能赢的机会实在不多。
「你……你可恶!」她骂人的字汇实在贫乏得可怜,尽管气得小脸通红,却
怎么也说不出更恶毒的诅咒。
唐烈浓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是可恶,就是要强迫你,你能拿我怎
么样?」
确实,她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想破脑袋瓜也挤不出对付他的方法。更何况,
她真的也饿了,哭了一场,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久,体力几乎耗尽。
骆以芳头一甩,终于挪动身子,拿起小餐车上的鲑鱼三明治,赌气般地咬了
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努力地吞食,自始至终,一双美眸都直勾勾地瞪着那张可
恨的俊脸。
「好吃吗?」唐烈淡淡地询问,神情高深莫测,也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陪着她一同进食。
骆以芳轻哼了声,故意把小脸转开,偏不回答他的话。
肚子一旦有了进帐,饥饿感就涌了上来,吃完一小块三明治后,她又吃了第
二块,跟着把一杯温牛奶喝光光,才拿取餐巾擦嘴。
「你吃得太少了。」唐烈的目光锁定她姣好的侧脸,忍不住伸过手去拨弄她
柔软的发丝。「我希望你再多长些肉,胖一点比较好看。」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骆以芳感到一阵心酸。
他一直都在欺骗她,对她的柔情蜜意全是假象,为的只是把她当作复仇的棋
子,如今目的达成,又何必再对她展现这虚伪又可悲的怜惜?
心仍在作痛,而这份痛楚恐怕没有复元的一天,她的感情下得太重,爱上这
冷酷的男人,是她太痴、太傻。
「你不用对我好。」她赌气地说,脸色苍白,「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
掌心了,你的命令,我会乖乖遵行,只要你能继续维持妈妈在疗养院
', ' ')('的一切开销,
让她好好安养,要我怎样都可以。」
父亲与他之间的恩怨,她不想理会,也没能力插手。对于父亲,她除了畏惧
之外,找不到其它的感情,她在意的只有妈妈一个人。
所以,只要妈妈一切安好,她的身体可以任他尽情蹂躏。
她已经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必须学会隐藏感情,把为他悸动的心
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不再对他展现爱意,也不再让他探知她真正的想法。
周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紧绷中。
骆以芳有些纳闷,不禁抬起美眸,发现他黑瞳中似乎窜着两把怒火。
他生气了?
但是他干嘛生气?又有什么好气的?他占尽便宜,赢了一场又一场,应该畅
快地哈哈大笑才对,生气个什么劲儿?
不想了、不想了!还在乎他这么多干嘛?她不要再为他动心了!
唐烈沉静地瞅着她许久,森冷的气氛笼罩着彼此。
终于,他收回抚弄她长发的手,嘲弄地说:「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丢下话,他起身往门口走去,骆以芳却出声唤住他。
「等等,我想确认一件事。」她抓紧薄被,强迫自己抬起下巴,勇敢地迎视
他。
唐烈半转过身,静静地等待。
「我们这……这种关系……必须维持到什么时候?」结结巴巴地问出,她的
小脸己然通红。
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脸庞罩着一层诡异,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片刻,薄唇淡扯,冷峻地回答:「直到我厌倦你,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他掉头就走,伟岸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后。
直到这时,骆以芳才允许自己将小脸埋进掌心里,无声地流下泪来。
恶魔的复仇工具3
在激情中融化,在清醒后痛苦
爱恨如此纠葛,恩怨难以划清
抵死缠绵的终点,可有解脱的良药?
第七章
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冷风里带着萧瑟的味道。
骆以芳用轮椅推着母亲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她细心地在母亲膝上加盖一
条温暖的毛毯,不希望外头略微寒冷的空气冻着了母亲。
虽然心情十分低落,但是在母亲面前,她早已习惯强颜欢笑,即便母亲完全
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不定……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绪波动。
生活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这两天都待在唐烈名下的大房子里,以往和他
窝在东区那间公寓里的种种,彷佛就像一场梦。
那时的唐烈让她体会到爱情,如今的他却像是恶魔的化身,把她的心拧碎再
拧碎……她只能嘲笑自己,被伤害到这般地步,还笨得收不回感情。
她试着打电话给父亲,可是正如唐烈所说,父亲已决心和她断绝关系。他在
电话那端咆哮,要她一辈子都别再踏进骆家大门,要她带着母亲滚得远远的,别
再去骚扰他,就算他死了,她也得不到任何遗产。
虽然她一向不在乎钱财,可是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时,想维持清高却变得困
难重重。
所以,她不得不接受唐烈的条件。其实也无妨,反正她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只要母亲一切平安,随那男人要怎么侮辱她,她都不在乎。
在一座小小的喷水池前停下轮椅,骆以芳坐在石椅上,温柔地按摩母亲略微
僵硬的双膝和小腿,一边闲话家常。
「妈妈,我已经向温馨辞去工作了……很多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突然
之间辞职,害她急得团团转,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温馨……总之,希望她能体谅,
过一阵子,等情况没那么复杂后,说不定才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到时我再好好
跟她道歉。」
唐烈霸道地要她待在大屋子里,没有他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今天能过来
探望母亲,也是趁着他出门,她才偷偷溜出来的;她必须亲自确认,母亲在疗养
院里仍过得安好,才能真正的安心。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放弃编织教室的工作,谁教她已经把自己抵给那个恶
质的男人了?就算不情愿又能如何……
头一甩,她勉强地扬唇,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元气,「不管那么多了,只要
妈妈好好的,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那就好了。」
摸到母亲稍嫌冰凉的手指,骆以芳呵着气,为母亲搓揉了一阵,最后还是决
定将她推回屋里温暖些。
「妈,我们进去吧。」
她站了起来,慢慢地推动轮椅往来时路走回,头一抬,却见到唐烈就伫立在
', ' ')('不远处,黑瞳直勾勾地锁住她,看不出任何心绪。
骆以芳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是每一次见到他时都会出现的状况。
无所谓的,没什么好怕,她就是偷溜出来了,怎样?
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她扬起下巴,抬头挺胸地推着母亲往前走,存心把他当
成隐形人似的,眸光直视前方,看也不看他。
就在她推着轮椅经过唐烈身旁时,一只大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继续
前进。
「你、你干什么?!」骆以芳气自己胆小,在他握紧她时,膝盖竟然不争气
地颤了颤。
唐烈不发一语,直接从她手中「夺」过轮椅,径自推走。
骆以芳愣在原地,呆呆地让他推着母亲越走越远,过了大约十秒,她才猛然
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我妈妈的事,我自己会做!」她倔强地挤在他身旁,想要抢回「主权」。
「你再挤来挤去,等一下把轮椅挤得翻倒了,可不关我的事。」他平淡地丢
出一句。
「啊?!」骆以芳吓了一跳,果然不敢再造次。
她的思绪起伏太大,如果肯静下心来的话,其实不难发觉他的嘴角隐隐浮现
笑意。
亦步亦趋地跟在唐烈身旁,直到他安然地将轮椅推进屋里,由专业的看护人
员接手,骆以芳才放下一颗心。
在她一边整理母亲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地跟母亲话别时,听到唐
烈正在跟看护人员讨论事情。
她不禁留神倾听,发觉他的话题全绕在母亲身上打转,要疗养院提供母亲最
好的待遇,还安排两名专业的按摩师每日轮流替母亲按摩,三餐饮食外加点心等
等,也要由营养师仔细调配。
她心底渗出莫名的情绪,酸酸的,有些想哭。
但随即,她又严厉地警告自己,那只不过是他该做的事,他承诺会提供母亲
良好的生活品质,所以这一切没什么好感动的。
如果她又被这男人佯装出来的温柔欺骗,她就该死!
安排好疗养院的一切,十分钟后,骆以芳沉默地坐上唐烈的车。
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她不愿开口,把小脸转向窗外,
看着景物飞逝。
片刻过去,唐烈终于出声,「以后要去疗养院探望你母亲,先跟霜姨说一声,
她会帮你安排车子,让司机载你去。」
「我自己知道怎么搭车。」她仍赌气不愿回头。
「我要随时掌握你的行踪,不准你独自出门。」他双目直视前方,轻松地操
纵方向盘,嘴里吐出霸道的话,「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我有权支
配你怎么做。」
骆以芳想要回嘴,可是一时间竟找不到话。
心痛的感觉再次来欺负她,搅得她的胸口闷疼极了,但就算她的心已经碎成
千千万万片,他也看不见她在淌血啊!
「我知道了。」她咬咬唇,忍过一波无形的疼痛,硬逼自己开口,「我会乖
乖按你的意思做,你要怎样,我照做就是。」
唐烈直视前方的黑瞳微乎其微地眯了眯.
他不应该感到怜惜,对这个小女人,他早已下定决心利用她、折磨她,不该
因为那对美丽眼眸中楚楚动人的幽光,就破坏既定的计画……
可恶!他暗暗咬牙。
为什么光是听着她娇柔的嗓音,嗅着她美好的馨香,他脑中就一而再、再而
三地记起她对他的温柔?!
他用手段把她耍得团团转,让她心甘情愿地献出身心。
当初,他趁她睡着之际偷偷拍了照片,却有股莫名的不舍,竟不愿意让她娇
美的身子被其它人瞧见,所以才用被单为她遮掩了曼妙春光,只露出香肩和一双
玉腿,但光是如此,他已觉得万般不愿。
之后,他将一切公开,主动找上骆庆涛和盛家,见两家的婚约取消,他心中
无比欢畅,终于尝到复仇的甜美滋味。
可是当骆庆涛将气出在她身上,狠狠甩她巴掌时,他的心却纠结起来,恨不
得出手揍倒伤害她的人,替她讨回公道。
荒谬!她只是一颗棋子,是用来报复骆庆涛那老狐狸,阻止他妄想寻求外援
的工具,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