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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谈恋爱是件好事啊!你都不知道,阿辉叔他有多替你操心,他怕因为他先前被迫债的事影响了你,怕村里的男人不敢追求你,还以为你这辈子嫁出去没望了,他一定没想到皓皓姊这么厉害,离开穷乡下,马上就交到一个当大老板的男朋友。”
单小芳一副自得意满的表情,好像正在跟大老板谈恋爱的人是她,而不是梁皓皓。
梁皓皓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单小芳说清楚、讲明白。“总之,你先答应我,什么都别讲,尤其是我阿爸。”
“为什么?”
“小芳,你就别问了,算我求你行不行?”逼不得己,梁皓皓只好采取哀兵政策。
皓皓姊都这样子求她了,她还能说什么?皓皓姊是她的再造恩人耶!她都叫她不能讲了,她哪敢讲啊?
只是她真的不懂,谈恋爱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讲?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交代小芳不能讲的吗?为什么事情还会传到阿爸耳中?
梁皓皓自从中午接到母亲从乡下打来的电话,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跟刘叔请了假,后来又觉得请假没用,所以她又连忙打了通电话跟刘叔辞职,她知道这工作不能再待下去了。
从母亲打来通知她的电话中,她知道父亲正气冲冲地赶来台北,母亲则是在电话里拚命地哭,直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她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母亲说清楚,只能不停地叫母亲别哭。母亲要她快走,要不然等她阿爸到了,依她阿爸那个牛脾气,他还能不打断她半条腿吗?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先暂时躲回家想办法。她匆匆忙忙办好离职手续,很怕她爸来到饭店。她若留在那里,把事情闹开了,她不怕丢脸,只怕贺成禹会难以在家族立足。
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一定相当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吧?所以她只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梁皓皓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饭店大厅,单小芳追了出来。
“皓皓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害的?一定是的……”梁皓皓都还没怪单小芳呢!她就哭得浙沥哗啦的。
“那天我在饭店遇到依华,她穿金戴银的,又交了个体面的男朋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气不过她的骄傲态度,就说交了个企业小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你才了不起呢!因为你的男朋友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谁晓得依华的男朋友听了之后就说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单小芳说得小小声的,因为依华的男朋友接下来的话说得才难听呢!
他说如果梁皓皓的男朋友真的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贺成禹的话,那梁皓皓一定是个被包养的女人,因为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知道贺成禹是个爱玩的男人,他玩遇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百个,而梁皓皓只是上千、上万人中的一个,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种话单小芳当然打死都不信,但是今天听到梁皓皓辞去饭店的工作,她心里十分不安,担心自己这几天一直挂在心上的事就要发生了,于是立刻冲出来询问。
梁皓皓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真的,我辞职另有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梁皓皓知道怪谁都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灭火,而不是找出原凶。
她没空也没时间听单小芳解释,她只希望单小芳别哭了,现在一头乱的人是她,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盛怒中的阿爸,不知道她阿爸一生起气来会如何?要是事情闹大了,连累了贺成禹怎么办?
“小芳,别哭了,回去工作,你把工作做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梁皓皓命令单小芳回到工作岗位,而她现在准备赶回家,想办法灭她阿爸的怒火。
梁皓皓思前想后,终于想清楚了,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到最后很可能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躲不掉,那她就直接到车站去拦人,以免阿爸直接杀到饭店去,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她妈说阿爸应该搭中午十二点的车,至于坐哪家客运她不清楚。这不清楚没关系,因为依她阿爸的小气个性,绝不可能搭太贵的,而他们乡下就那两家民营客运在经营,她查一下就查到了,于是她抓准了时间跑到总站去等人。
果然三点半不到,就看着阿爸穿着西装跳下车,而脚上穿的却是乡下穿的土拖鞋,从这点就足以见得他一定是气坏了,只记得要换衣服,却忘了换鞋子。
梁皓皓怯怯地上前,小声地叫了一声:“爸。”
梁爸爸一下车,看到半年不见的女儿瘦多了,先前的那股气立刻消了。事实上,他在车上也想了很多。
今天女儿为什么会上台北?又怎么会当人家的地下情妇?还不是他害的!是他没本事、是他交友不甚,连累唯一的宝贝女儿受苦、受累。
女儿要不是为了替他筹钱还债,会上来台北让人包养吗?
他想通了,也不生女儿的气了,只是不气归不气,但事情总是要解决。“带我去见那个男人,我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 ' ')('“爸,这不关贺先生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他不过是好心想帮我。”
“好心帮你?他如果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会落井下石做这种事吗?”梁爸爸虽然不在商场上打滚了,但对于那些大企业家的事早有耳闻。他心里清楚贺成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他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会惹上那个大魔神,他不想再追究,但女儿不能一直跟着那种人,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所以他说什么都要把女儿抢回来。
“带阿爸去见他,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门路去。”
“爸,你找他做什么?”
“要他把女儿还我啊!”
“他根本就没有绊住我,是我不要脸,硬要缠着他的。”梁皓皓把话说得很难听,就是要她父亲认清事情的真相。
从头到尾,贺成禹都没有强留过她,而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她傻,硬要留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
“爸,你别去!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要我回去,那我会回去,你不需要去跟他要人,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要留下我。”
她把事情说得这么白,这下她爸开心、高兴了吧?
“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把这段关系做个了断,我明天中午就跟你一起回去。”
“你说的?”
“嗯。”她说到做到,阿爸不用担心她会食言。
第八章
“梁小姐,总裁还在开会,你要不要留个言,或是让他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贺成禹的特别助理今天下午第十八次来关心梁皓皓的状况,他怕要是让老板大人的女人等太久,自己的头会被老板摘下来当球踢!
“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等。”梁皓皓淡淡地重复自己的坚持。
“那……请到总裁的办公室吧!那里有休息室,可以躺、可以休息,还有影音设备。”他们家老板就是这样,把每个地方弄得跟娱乐室一样,是个工作不忘娱乐的大忙人。
特别助理请梁皓皓移驾到总裁办公室,他想总裁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梁小姐是他在老板身边工作那么久之来,头一个能在他身边超过半个月的女人,她跟着老板也有半年了吧?这简直是奇迹嘛!
公司里还有人猜老板这一次是不是想定下来了,要不然怎么撑这么久都没换女人?
“请跟我来。”特助带梁皓皓上楼。
这是梁皓皓第一次踏进贺成禹的办公室,原来他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刚硬有条理。
“梁小姐想喝什么?”
“随便都行。”
“那我让秘书泡咖啡,梁小姐需要几颗糖?几匙鲜奶油?”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喝黑咖啡就好。”
啊?这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喝黑咖啡?喝!老板大人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
“好的,我这就让秘书送来,梁小姐请稍待一下。”
特助退了下去,梁皓皓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大人物似的,害她态度也跟着轻松不起来。
她好想叫他们别这样,但又害怕他们以为她是在命令他们,最后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真的很累人。
“听说你找我?”
正当梁皓皓精神稍稍松懈之后,贺成禹突然闯了进来。
梁皓皓连忙起身迎向贺成禹。“你不是在开会吗?”
“是在开会没错,但我听说你等了好一阵子了,所以匆匆忙忙地结束会议,急着赶来见你。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贺成禹亲亲梁皓皓的额头,这时秘书正好端着咖啡进来,没预期会在这时候见到老板,所以没敲门,结果撞见老板难得一见的柔情似水。
“对不起。”秘书急忙想退出去。
“没关系,进来吧!”贺成禹正好渴了,端起秘书泡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哇!
有没有摘错啊!“这么苦!你又在喝黑咖啡了?”
他真搞不懂,人生多么美好,怎么她净爱吃苦?
“我怕吃多了糖会胖、会蛀牙。”她不敢跟他说,她努力维持自己的体态是为了讨他欢心,她知道他不爱女人太瘦,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任由自己变成一个痴肥的黄脸婆吧?想当他的情人,她一直严守着这个分寸,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她还没变成黄脸婆,就得离开他了……
“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
“想找你去吃饭,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忙……算了,要不要叫个便当进来公司吃?”
“不了,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就出去吃。”哪有她人来了,他还让她吃便当的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她今天心情会这么好,竟然主动来公司找他: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守本分、守分际的女人。
她一直觉得当他的女人,就该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吵她,等他有空或想见她时,他自然会去找她。她就是这样,害他一点乐趣也没有,今天她难得来一趟,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你想去
', ' ')('哪?”他都依她。
“约会。”她想跟他约会,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去吃饭、去看电影,再喝点小酒,然后手牵着手一起散步回家。”
自从她跟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只有情欲,从没做过浪漫的事,而她就要离开了,他至少得依她一回吧?
“手牵手一起散步回家?那要走多久啊?”他一听到“散步”,脸都扭曲变形了。他上一次走路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足以见得年代有多久远,搞不好是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有可能!因为那时候是穷学生,连搭地铁的钱都要省,常常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拿散步当运动;而他现在忙死了,哪有空散步啊?他若真要动,就上健身房去!
贺成禹真想拒绝梁皓皓,但看到她一脸的央求表情,他逼不得已地只好顺从她的心意。“好吧!”散步就散步!
吃完饭、看完电影后,贺成禹牵着梁皓皓的手一路走回家,至于车子,他早早就吩咐司机开回去了。
谁想到才走了一半,梁皓皓的鞋跟突然断了。
“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梁皓皓娇嗔着反问贺成禹。
“要不把司机叫回来,让他开车来戴我们?”贺成禹一边说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不行!”梁皓皓气得捶了他一下。“我们说好了要散步回去的。”
“小姐,是你高跟鞋鞋跟断了,不是我不陪你散步。”
“鞋跟断了,有鞋跟断了的法子嘛!又不一定要这么折腾司机,明明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现在又叫他来。”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他洗耳恭听就是了。
“要不……你背我吧!”梁皓皓笑得好腼腆。
哼!她别以为她这样笑,他就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宁可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穿!咦?这主意真好,要不我的皮鞋给你,换你背我吧?”
贺成禹一点也不正经地说,梁皓皓好气他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背她叫浪漫?“小姐,你不如直接给我把刀子砍了我吧!背人很累耶!”
“你背过人吗?”
“七岁的时候背过弟弟,那臭小子不知感恩,还乘机洒了我一泡尿,我气得把他抓下来痛打他屁股,他从此之后不敢随便便溺。”贺成禹说着童年往事,梁皓皓听得笑弯了腰。
这是他头一回说起他的事,她觉得他小时候一定是个恶哥哥,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得住尿意啊?他弟弟又不是故意的。
“上来吧!”贺成禹突然说。
“什么?”
“我说上来吧!你鞋跟断了不好走路。”他就破例再背人一次吧!如果她执意不肯让他把司机叫回来的话。
“你不是嫌背我太累?”
“有什么办法?你鞋跟断了嘛!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走路一拐一拐的吗?还是真的把皮鞋给你穿,换你背我?”
“我才不要,你那么重!”梁皓皓嘟着嘴说。
贺成禹真的弯下了腰,方便梁皓皓跳上他的背,然后背起了她,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大台北街头,一点也不介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是她仅有的甜蜜了,她才不想因为在意旁人的目光而错失这样的甜蜜,她的脸贴着他的背,这才知道他的背宽大而厚实,依偎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
“皓皓?”
“嗯?”
“你几公斤啊?”
“四十八。”
“哦。”
“怎么样?”
“没啦!我是想说……你该减肥了!”才走几步,他好像就不行了。
“喂,你太逊了哦!体力这么差……我才四十八公斤耶!你不是一直嫌我瘦,要我多添些肉的吗?”
“那时候不晓得跟你在一起还要做这种苦差事啊!”如果早知道跟她在一起还得背她,他一定狠狠饿她个十几二十天,哪会要她多添肉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咦?那里有汽车旅馆耶!怎么样,想不想进去见识看看?”
“你又想做了?”他很坏耶—饱暖思淫欲。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他真的不行了,办公室坐久了,体力真的变差了。
“叫计程车吧!我们回你饭店。”
“回饭店干嘛?”
“你想干嘛?”
“想做爱啊!怎么样?”贺成禹说得很直接,而且笑得很痞子。他明明知道只要他要求,她一定会依他。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就算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不管他做何要求,只要他开口,她全依他;但今天她有一个要求。“不能太变态。”
她想正常一点,作为两人之间的句点。
“那有什么乐趣?”贺成禹一听到要来正常的,就浑身没力气,他喜欢变态的。“要不,蒙眼睛就好。”
“不行。”
“连蒙
', ' ')('眼睛都不行?”哇,她今天很严格耶!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罗?”他不要,那就算了。
“不不不。”做爱哪能不要?他要!当然要!“好吧!不蒙眼睛,不做变态的事,就单单纯纯的只是做爱。”
单纯的只是抱她,让一切回归于最原始的律动,虽然——他不知道这对于爱玩的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到了临爆点,贺成禹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保险套,梁皓皓却压着他的手。
“今天别用保险套。”
“真的可以吗?”贺成禹再三确认。他不要她一直吃避孕药,因为药吃多了总是对身体没助益,所以除了一开始他没准备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做防护措施。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没关系。”他可以直接来,她不会怀孕的——如果他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他大可安心。
“那我就直接射在里面了哦!”难得一次不用戴套子,他也乐得轻松一回,因为戴着套子,虽然专家都说没影响,但他老觉得像是隔靴搔痒,他的分身触不到她温热的肌理,就是不够带劲。
他喜欢跟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时,那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他扶着欲望,将它深深地埋了进去。她里面湿热得一如他所想像,紧窒的肌肉深深吸住他的分身,他舒服地叹喟一声。
他不懂,她都已经跟了他半年多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几乎一个礼拜得要她好几次,她的小穴怎么还能保持得跟处女一样,如此紧实又有弹性?
哦,不行了,他得停一停,她那里收缩得那么激烈,害他差点就泄了。
他忙着撤出来,本来以为这样会来得及的,哪晓得她缩得太厉害了,他才退到洞门口,她的窒口就紧紧圈住他的热铁。这一圈,他哪还控制得住,当场就泄了……
就在她的洞门口,害得她红肿的小核全沾着他浓浊的体液。
“对不起。”他连忙拿卫生纸去擦,她大腿根处全部都是,他今天的量还真多。
他将她的双腿再扒开一些,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擦到花唇、花沟里。看到她的美丽,他凑上嘴巴想尝尝她的味道,她却把腿并拢,娇嗔地斥责:“不是说好了,不能玩花样的吗?”
“只是亲亲它,这样也算玩花样哦?”
“当然也算。”她就是不要他玩这些花样取悦她的身体,她只想单纯地拥抱他的体温,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不准用嘴巴。”
“那手指头呢?”
“也不准。”
“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很爱它的。”他故意用修长的手指逗弄她的花唇。
“怎么现在却嫌弃它了?它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的惊喘在瞬间转化成求饶。她明明不是要以这种方式做结束的,为什么他不能成全她?为什么?
她在他长指的进攻下猛烈喘息着,娇哦声不断从口中逸出,那是他最爱听的美乐。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梁皓皓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该说再见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走不行,要不然她阿爸随时都有可能杀到饭店去。
“成禹……”她轻轻推着他。
贺成禹翻过身想抱住梁皓皓,这才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缘等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穿好衣服了?你得赶回去啊?”
“嗯。”梁皓皓点点头。
“有急事吗?”
“我爸从南部上来。”
她爸?难怪她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过夜,老人家的确是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你回去吧!我叫车送你。”贺成禹说着就要拿起电话,梁皓皓却按住他的手。
“我有话告诉你。”梁皓皓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着贺成禹,害得他不得不收敛起轻浮的态度,严阵以待。
“你说。”
“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相当不谅解。”
“所以?”
“所以……我必须离开,要不然不是我爸气死,就是我跟你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梁皓皓怯怯地抬起眼眸偷看贺成禹的表情。
她多么希望他听到她要走会开口留她,但他没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沉默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她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她默默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买给我的那栋房子……”
“都说是买给你的了,你这是干嘛?”
“可是我都已经要离开了……”
“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你要离开了,我便把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还没孬到那种地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你就算是拿来还我,我也不收!”
', ' ')('贺成禹硬是把钥匙塞回梁皓皓的包包里,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她突如其来地要走,所以他舍不得?
如果他真舍不得她走,那他为什么不留她?他明知道他若开口,她会跟她父亲据理力争的,但他不开口,让她连想跟父亲争都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不爱她、不在乎她吧?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还能随着漂亮女人飘动,现在她要离开了,他不是更自由吗?
“你自己多保重……”梁皓皓试着缓和气氛,但贺成禹的脸依旧很臭,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他若是真的没话跟她说,那她就走了。
“我走了,Bye-Bye.”梁皓皓拿起包包快步离去。她不说再见,因为这一别,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她走了,他自己要多保重,以后再也没人烦他什么时候得吃饭、叮咛他什么时候得睡觉……
他是那种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的人,但她不用替他操心了,因为没有了她,日后铁定会有人递补上她的位置。他的身边一直不乏女人,排队等着他垂怜的女人多得是,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男人……
那她还在等什么?为什么她的脚步愈走愈慢,像是在等待,等待他追出来…
…
好不容易以牛步缓行步出饭店大门,梁皓皓脚步一顿,似乎有所留恋,想再多停留一下;但,等了又如何?
她都已经等他半年多了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么他早就追出来了,所以,别傻了吧!
梁皓皓强迫自己离开,她告诉自己,快走吧!别等了……
信念一定,梁皓皓再度迈开脚步,想通了之后,她加快了步伐,不再迟疑。
很好!就是这样!快步远离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为那个男人伤心落泪……
梁皓皓愈走愈快、愈走愈快……一个不小心,脚步一个打滑,脚拐了一下,要不是有人及时扶住她,她就跌倒了。
她抬头一看——
“爸?!你怎么来了?”
梁爸爸知道这个傻女儿一定会跑来跟那个男人道别,所以他特地跑来饭店等她。
“我们回家吧!”梁爸爸伸出厚实的大手扶着女儿。“脚要不要紧?”
梁皓皓默然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人放心不下……”梁爸爸一路念着女儿。
梁皓皓专注地听着,她很高兴阿爸没有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放弃她,她还是阿爸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梁皓皓眼中泪光闪烁,与父亲相偕而行,以至于没能再一次回头,看见早在她差点滑倒的那一刹那就追了出来的贺成禹……
看到梁皓皓扭到脚,贺成禹也想追上去,但有个中年男子却快他一步地扶住了她。
她父亲来了!而他……凭什么去追她?
他定下心来了吗?他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吗?
如果他什么都还没决定,那他凭什么抢在她父亲之前拦下她,央求她别离开?
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身分去要求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贺成禹脚步迟疑了。他不敢追上去,任由梁皓皓被她父亲带离他的生命。
她走了也好,跟着他这样一个花心浪性的男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她离开之后,她能找到幸福的归宿也说不定。
贺成禹由衷地这么希望着。
第九章
梁妈妈早上起床走出门口拿报纸的时候,就看到头版新闻刊着一个男人的照片,偌大的字体写着“贺成禹”三个字——
这个名字很熟耶!啊,他不就是之前让女儿跟丈夫闹得不太愉快的原凶吗?
他怎么会上报?
本来不看报纸的梁妈妈难得一见地拿着报纸站在门口就拜读了起来,梁爸爸见她拿个报纸老半天也不回来,于是走出去探看。
梁妈妈一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把报纸往身后藏。
“你在干嘛?神秘兮兮的!”
一看到出来的是她家老头子而不是女儿,梁妈妈连忙把报纸拿出来给梁爸爸看。“你看,这是不是女儿跟的那个男人?”
“什么女儿跟的那个男人?”说话不清不楚的!梁爸爸一把抢过报纸。“拿来我自己看啦!”
“你没戴老花眼镜。”
“你的先借我一下。”梁爸爸恶势力地把老婆的老花眼镜摘下来,这才看清楚报纸头版刊载着什么大事。
“是不是?”梁妈妈紧张兮兮地追问:“是不是那个男人?”
“嗯。”
“他发生什么事?”
“说他公司投资失败,可能会破产,同时又涉嫌逃税,上头正在调查。”
“那怎么办?他会被抓去关吗?唉呀!这报纸得赶紧收起来,不要让女儿看到,要不然那傻
', ' ')('孩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梁妈妈把报纸折一折,打算拿去藏起来。
“三八!你藏报纸干嘛?”
“不让女儿看啊!”
“她每天都找报纸看,你把它藏起来不是很奇怪吗?家里没报纸,她不会去别的地方看吗?你以为藏起来她就看不到啊?”
“那怎么办?”梁妈妈紧张兮兮的,这下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就光明正大给她看。”
“给她看?那怎么行?她要是看了,又跑去见那个男人怎么办?”
“怎么办?脚长在她身上,她要跑、要跳,你这个当妈的还能怎么办?当然也只能让她去啊!”
“让她去?这怎么可以?那个男人……你不是说他很花心,不是个好人?现在又涉嫌逃漏税,整个状况只能说惨惨惨,你还让女儿去找他?你这个坏心的老头子,你是不是看女儿不顺眼了?”梁妈妈气得直捶没良心的老公。
梁爸爸觉得他这个老婆很“番”耶!“都跟你说了,女儿要是想去找他,谁都拦不住;她回来的这几个月是什麽状况,你也看到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你觉得女儿日子过得开心吗?”
“唔……”好像不怎么开心,“可是……”
“没什么可是,女儿那么大了,她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自有定见,我们管也管过了,但有用吗?”
梁爸爸以为及时拉回女儿,避免她一错再错是为她好,但女儿的日子真的有过得比较好吗?
没有!女儿过得比以前还不快乐,既然如此,那他当初气呼呼地北上抓人,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所以现在他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女儿的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你把报纸跟往常一样放在桌上,她看了要是真的忍住了,就表示她对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心。”
“要是女儿忍不住呢?”
“忍不住就让她去吧!随她了。”他不想再绑着女儿的翅膀让她动弹不得,她往后的人生毕竟还是得靠她的双腿走下去,他处处绑着她也不是办法。
梁皓皓看到那则新闻,果然坐不住,当天就提着行李赶往台北。
一到台北,她也不知道要找谁才能帮贺成禹,情急之下只好先去找刘叔问清楚状况。
“大家都在想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筹钱把老板保释出来再说,你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先回去等消息吧!”刘经理劝着梁皓皓。
在这节骨眼,她纵使回去了,也难以心安。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好,对了,钱!
刚刚刘叔提到钱,她有一个办法。
“刘叔,你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我家,台北的家。我跟成禹在一起的时候,他买了一间房子给我,我把房契、地契拿给你,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好的买主。”
“傻孩子,你不需要为那混小子做到这种程度。”老板都不要她了,她干嘛这么傻,倾家荡产地帮助老板?这不值得呀!
“我人又不在台北,房子留着也没用,倒不如卖了先救急。”
还有,台北家中的保险箱还放着他当初买给她的贵重首饰,她当初一件也没拿走,现在正好可以拿来救急。
虽然把首饰、房子卖了也不一定救得了他,但多少筹一点钱,至少让她尽点心力,她会比较好过一些。
“刘叔,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好的买主。
刘经理看到梁皓皓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只能点头说好。虽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她需要帮老板帮到这种地步。
那个花心大萝卜一点也不值得她为他付出这么多!
“对了,刘叔,以后你别告诉他这件事。”
“为什么?你替他付出这么多,多少也得让他知道一点,好让那臭小子惭愧得抬不起脸来。”
“刘叔……”算她求他行不行?“我做这些事纯粹只是想帮他,从没要他在我面前抬不头来。”
“这我知道。”梁皓皓这么善良,才不懂得怎么糟蹋别人呢!所以她做不来这种落井下石的事,但他偏要告诉贺成禹!
他倒要看看那臭小子知道梁皓皓这么待他之后,他惭不惭愧、丢不丢脸啊?
“你讲完没有?”
打从刘经理保贺成禹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贺成禹耳朵旁叨念着,让贺成禹烦都烦死了,真想把这只老狐狸也踢到监狱去,让他坐几天牢、吃几天牢饭,他才知道在牢里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刘经理见老虎发威了,这才把嘴巴的拉链拉上,闷声不语,但心里却恶咒着这个死没良心的老板,听到梁皓皓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是梁皓皓没来,看到贺成禹这种冷血的表现,不哭死才怪!
他早跟那孩子说了,这种没良心的男人就别管他了,那孩子就是不听劝……
“你还是开口讲话吧!”贺成禹无奈地
', ' ')('叹了口气。
“咦?”准他说话啦?刘经理眼睛一亮。
“因为你闷着,净是在心里骂我,我想了就更难过,所以倒不如让你爽快地骂出来,我才能在帐上记你一笔,日后可以清算你大不敬的罪。”
“你要清算我大不敬的罪是没关系啦!但皓皓在你帐上的帐,你怎麽清?人家跟了你半年多,没图你什么;你一有难,她立刻赶到台北来,没见你解围,待在台北半步也不敢离开,她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盼你有一天能浪子回头?你以为你没了钱、没权势,其他女人还会像皓皓那样等你吗?一旦你破产的消息发布了,你身边的女人只怕跑得跟飞似的。”
“所以你建议我回去找皓皓?你觉得现在的我凭什么给她幸福?”贺成禹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懂梁皓皓的用心,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梁皓皓跟着他也只有吃苦的份。
“那孩子想跟着你又不是为了要享福,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要是真要你的钱,犯不着这个时候还拿钱出来帮你,她要的是你啊!”
唉,为什么这种话得由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讲出来呢?他觉得很恶耶!
“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他干嘛不说话?他睡死了啊?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还真想踹他一脚啊!
刘经理偷偷看着老板的脸色,只见贺成禹面色凝重,看来皓皓在老板心目中还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老板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皓皓,你说句话吧!你再不出来说明你的心意,你等个一百年也等不到这只呆头鹅说爱你。”刘经理无奈地说。
贺成禹一听到梁皓皓的名字,面容大起波澜。她在哪里?
他心里一震,强忍着欲望不转头四处去找,但随即一想,不对啊!他们现在在车上,车子里除了他们跟司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呀!
这老狐狸竟然骗他!贺成禹见光一凛,本来想瞪刘经理一眼,但目光飘动的同时,却发现司机突然把车子停到路旁。
贺成禹转而瞪向司机,只见司机慢条斯理地停好车,慢慢地转过脸来,他这才发现原来司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
梁皓皓摘下司机帽,一头长发披在肩上,没有帽子的遮掩,她难掩见到他的激动。“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想要的是他的人啊!是他一直不给,所以她才装出败金的样子,事实上她才不是!
“我要的一直是你……”梁皓皓哭得泪眼汪汪的。
厚——他是死了啊?他的女人哭得这么惨,还把话说得这么感性,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刘经理气得用脚去踢贺成禹。
“你好歹说说话啊!如果你真的不要皓皓,也跟她说一声,要不然任由她这样一直哭下去,总有一天她眼泪也会流干的。”
贺成禹瞪了刘经理一眼。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踢他?他不要命了他!
“你瞪我也没用啊!我又不会说我爱你,爱你的人在那里啦!”刘经理不怕死地将贺成禹的脸转向,看着梁皓皓。
“我先下车了。”他就不当电灯泡了,因为他怕小俩口有他在场,不好意思说甜言蜜语。“你们两个慢慢聊。”
贺成禹见梁皓皓脸上挂着泪水,铁石做的心肠顿时软了大半。她哭什麽呢?
“我人不是出来了吗?”
“可是我一直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也没用,我如果有罪,也不是你哭几声就能免责的。”所以她就别哭了吧!
“过来。”他向她招招手,她连忙从前座爬到后座来。
“小心一点。”他伸手将她抱过来,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了,谁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状况。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
“嗯。”她话都还没听完呢!就急着点头。
“你都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我是不是会破产,是不是会被判刑、会坐牢,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没关系,就算你被判刑了,我也会等你。”梁皓皓根本不在乎那些,她在乎的向来就只有他,她有他就够了!
贺成禹听到这样的答案,忍不住叹气,“难怪那老狐狸要说你傻了,跟着身无分文的我,你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只有吃苦的份。”
“我不怕吃苦。”
“我知道。”但他怕啊!怕她吃苦,怕她因他而受累;但是,如果不管他怎么拒绝她,到最后她仍执意要跟他在一起,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就在一起吧!
贺成禹将梁皓皓搂进怀里,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爱意却在拥抱中蔓延开来,她知道,他终于愿意点头承认他爱她了。
永远的幸福就在咫尺处,只要她愿意等待的话,老天爷最后还是会眷顾她的!
摆在面前的是一幅画,只见大片草原上大大小小五匹马,或昂首鸣嘶,或低
首摆尾,活生生一幅画,美中不足的是,它挂的地方不对劲,倒不是墙上有污粉
', ' ')('什么的,而是,这儿浓厚的药味,只怕你不肯呆上个三五分钟就想跑掉。
布达是一个年轻高挺的男孩子,一屁股坐满整张椅子,双脚微微张开,手肘
抵着桌面,两只手上面放着的是已经呆掉了的脸,笨笨的一颗头。没办法,子承
父业本来爷爷已经退休了,无奈的是老爸三年前离家至今不见人影;布达只好常
常回家帮爷爷照顾这家中药店,每次一回来,爷爷总是劳叨着家传秘方。
现在,爷爷出诊了一个多小时,八成又听张大婶的念夫经去了,而布达发呆
也就唯持了一个多小时没变,两眼望着五匹马,那管爷爷交待的是看旁边的那幅
铜人穴位像!话又说回来像他这付德性,望着穴位像跟望着五马图恐怕也没什么
分别吧。
惊醒布达的不是晴天悍雷,不是天摇地动,而是一股香味,说是香水嘛却又
不像,淡淡的,没有一般香水刺鼻的令人恶心的感觉,那味道就像是专门吵醒布
达而产生的。先生,麻烦你帮我抓副药。布达才一挺鼻子循着香味望向门口,见
到的是一位少妇,才二十来岁吧,发呆了一下,听到的是,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对不起,要抓药?方子呢?」说着倒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药方在这儿,麻烦抓一个月份。」少妇低声说着从包包拿出一张微微破损
的纸来,也没递给布达,就放在桌面上。
「唔,小姐,你这药很奇怪,你确定要这么开吗?」
「嗯,我吃了一年多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是我不好意思说,嗯……」
「先生,你说好了,到底怎么了?」
「首先叫我布达,你先答应我不骂我,我才敢说。」
「当然,你是为我好。」说着说着,少妇竟有点脸红,不仔细看还不晓得,
酥胸微微起伏,当然逃不了布达的眼睛。
「是这样的,前两味药看来是抑制情欲的,叫作阴阳两隔久分散,只是中间
这两味倒像是催眠药,末两味嘛……」说着看了看少妇一眼,没想到她竟如脸红
如朝霞,耳赤如落日,这一来倒不好意思说下去。
谁知这一停顿,少妇竟有点不知所措,看来随时要走人的样子,布达一看,
赶紧抓着少妇的手,「你先坐下来,要不要喝水?」
倒了杯水给少妇,果然显的安心多了,只见少妇抬头看了布达一眼。「对了,
不知小姐贵姓?」
「你别管我,到底末两味……」
「是这样的,虽然这六味药都是粉状,但是药效有迟速的区别,再加上药性
有阴阳,末两味却是催情药,也就是春药,这六味加在一起却叫人想不透。」
「哦,对了,你说吃了一年多没不对劲吧?」话才一说完,少妇竟自顾自的
哭了起来,害的布达赶紧绕到前面来,递了张手帕过来。哪知,她两手拉着布达
右手,就啜泣起来,要被人家看了,搞不好还会被误会……
「小姐,没事没事,有话你尽管对我说。」布达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抚弄着,
他只想快点让她安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她的身世……
少妇嫁的是她的青梅竹马,老公家雄有的是钱,人也活泼开朗,朋友那儿更
是面面具到的大赢家,任谁都羡慕她们的组合。谁知,新婚那天晚上才发现自己
的老公竟然不能人道!天啊!熬了一个多月,蜜旅回来后不久,那是一个par
ty有个自称半仙的,他趁家雄不注意时递了张纸条过来,「大嫂,我是阿雄拜
把子的二弟,这副药你拿回去,可别跟阿雄讲。」
刚开始也不太相信,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没想到吃了之后,以前那种烦人
的胡思乱想没了,本来睡不着觉的毛病也没了。可是有一天,阿雄出去考察的第
二天早上醒来,竟发现自己处女膜破了,四周乱遭遭的,这事就这样搁着不敢跟
阿雄讲。尝试着不吃药,却比以前难捱寂默之苦。于是……
「小姐,老实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
「你觉得怎样才好?」
「男人受不了会出外找女人,你难道不能正常发泄你的欲望吗?」
「你如果再这样抑制自己,到时候……」听到这儿,少妇竟有点耸动,甚至
有点害怕又好奇。
「一方面你会失去女人的特质,另一方面可能被别人操控!」其实任谁也知
道的事实,只是没人跟她提醒,而她身在其中却看不到这一点。
「可是我又不想找乱七八遭的男人。」
「你先帮我弄一副药吧,至少让我睡着。」
', ' ')('「好,这是一星期的量,希望你早日摆脱药的束缚!」
没想到第二天傍晚时分,那少妇竟带着一位英俊的男人来了,跟爷爷请了假,
三人到一家咖啡厅坐下来。
「布达兄弟,我……」说话的是年轻人,介绍之后才知道那是少妇的先生,
阿雄,少妇叫丽娟。只是说完个我字,阿雄竟似舌头打了结,还不时望着丽娟,
而丽娟却一直低着头。
「这里没有外人,有话尽管直说,我只要做的到,一定帮你们!」
「内人昨天跟我说了,我们讨论了一个晚上,有个不情之请想达兄帮忙。」
「那是什么事?」
「我老妈一直催我们说要抱孙子,你也知道不可能,唉……」
「再说,我不能满足丽娟,实在对不起她,害她受骗,多亏你点破。」
「那里,这是应该的,只是,我还能帮你们吗?」
「可不可以……」停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请你代替我,满足丽娟?」
「这……」
「我知道太为难你了,为了让你知道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约定,所以一起来
求你希望你能答应!」
「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会补偿你!」
就这样,布达迷迷糊糊的出卖了自己的肉身……
「每星期一三五你到我的别墅,这是钥匙……」
至于底下一堆交待(定契约?)事项就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就是
星期三!难道说就在今晚?天啊!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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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这块地,没有十来亿也买不下来,今晚就要在这贡献出累积二十三年的有
为男子最大的财产?!到了门口,门自动的开了,只见丽娟一袭白色长裙垂到地
上,轻轻靠着门,琉璃灯柱从天花板直落到地上,映入眼廉的,却是幅道地的怨
妇吟!
丽娟走过来搂着布达的手,「会不会累?我帮你放好洗澡水了,先去去身上
浑浊的灰尘吧!」
布达虽然可以想像事情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仍然有点紧张,说紧张不如说是
兴奋来的恰当!半透明的丝料,从池里反射上来的是那么诱人的晰白的肤色。还
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丽娟折好摆到一旁,「要我帮你洗吗?」
「不不不,我一向自己来,你出去好了。」
「不行,今天第一次,就让我替你一次吧!」
「那,那你也一起来吧!」布达说完根本不给丽娟闪躲的机会就一把抱住丽
娟。
「别别,太急了我会害怕。」
「我只怕你跑掉,你别乱动,我帮你脱。」轻轻褪去丽娟的长洋装,丝质柔
软的触感,低下头来吻着丽娟的背,像白云,像璧玉,有点凉,有点软,有点滑。
褪去外衣的丽娟简直像是玉雕的仙女像,穿的是无肩带式的胸罩,顺着背部
轻轻滑到前胸,丽娟抖的一动,翻过身来抱着布达。「抱我……」
抱似乎是人类的原始本能之一,那柔软的触感直接透过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
胸部传了过来,像小时候庙会里的糖人儿,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给融化了!
丽娟的头发微微擦过,用手拨开,那耳朵,说什么也无法叫人相信是人间可
触之物!吻,咬,厮磨舒服极了,「再吻我,别停,嗯!」两人无语,直到四片
嘴唇相合那一霎那,天地就像已不复存在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掉落
一地。
洗澡只是形式,莲蓬头洒落一地的水珠,混合着汗与男女的气味,这儿已经
不是浴室,丽娟靠着墙壁,紧闭的眼,抖动的眉,竟是那么刺激人的欲望,布达
老实不客气的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眉,她的脸颊,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她的
秀发。和着水滴,顺着那迷人的曲线吻着她的背,双手逗弄着两个山丘。
如果你稍微加点幻想,或许能理解,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到千古以来最最令人
无法割舍的床上去。
「真的,很难想像你是第一次?」
「你不也一样?那份狂乱,要不要再一次?」
「嗯」点了点头,用修长的食指绕着布达的小弟弟,「他现在睡着了呢?」
「换你吻我,吸我!」其实男人被抚摸没什么感觉,但是乳头被吸的时后却
也有点麻痒,她吸着,两脚曲跪着,逗弄着老二,布达用左手拍着丰腴的屁股
(臀部?),没想到丽娟那鲜红的小穴隐隐若现。
如果正面看小穴,你会发现芳草萋萋,从后面看,意想
', ' ')('不到,红如血,嫩如
豆腐,随着丽娟一吞一吐,阴唇微微一张一合,看的布达起了反应,「啊」丽娟
轻叫了一声,「我还以为他不行了,终于醒来了!」
「我只是休息一下,这一切不都为了你?!休息是为了……你!」
「嘤,不来了。」说着,转了个身,轻轻着布达。
布达搂着丽娟,噗,这一次竟一下子就进去了,此时丽娟正在上面,布达也
任由她,轻轻摇动,转转,两手掌握着她的乳,任她上下摇摆,吞吞吐吐之间,
悍硬的老二再次传来刚刚那种兴奋的感觉,此时的丽娟早已叫的不知天昏地暗,
要是路人经过(?),搞不好还以为是杀人哩!
「布达,谢谢你,今天是我最最兴奋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真高兴能碰到你……」
布达回到家,早已疲惫不堪。隔天学校回来,爷爷说有一通电话,留了个号
码,原来,家雄约他一起赴个party,本来他们的协定里没有这一项,只是
禁不住家雄力邀,终于答应三天后的约会。
休息了一天,布达早已恢复以前的威武,今天上课竟常常想起丽娟来,多么
不该!!
第二章快乐舞会
星期五很快就来了,布达竟有点紧张,开门的她,想不到比上次更加绽放青
春的影子,红润的双颊,闪亮的黑发,深富弹性的皮肤。
布达一把抱住了丽娟,狂吻着她的脸,轻轻咬着耳朵,舌头碰着舔着内耳,
丽娟只觉得麻痒,扭动着身体,殊不知这一来更刺激布达的欲望。
「不不,停停……」
「哦,不不……」
「哦不要……」
「哦,不要停……」丽娟这次更积极主动了,先脱完自己的衣服,还来不及
脱光布达的就吸允起布达的老二,而布达也不闲着,用手去感觉丽娟那富弹性的
脸庞。不久后,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丽娟两腿夹紧布达的腰,而布达却四下搜
寻着可爱的床!!
「今天别做那件事了,我跟你说……」
「怎么了,你今天不想要?」
「不不,明天的舞会你还记得?」
「那又怎地?」
「嘻嘻,我把你卖了!」
「那好呀,卖给谁?我值多少?」
「你明天就知道了,你卖给我赚多少?」
「这栋别墅含地面所有权,少说也二十亿!」
「值得吧!明天你自己看着办,自己决定,我想你不会吃亏!」
这带给布达什么样的感觉?被玩弄?幸运?还是?
以现在来说,算是拥有丽娟,却只是她的性伴侣,虽有不能拥有之憾,却无
负累之忧。明天?又是个什么样的际遇?
舞会,顾名思义,跳舞的聚会,只是这么盛大的场面却是头一次看到!
不过,有钱人家果然不一样,带的伴个个竞艳争辉,布达为了参加找了个女
同学来,想不到竟也堪可与竞。只是她,彩虹,一向眼高于顶,若不是先跟她吹
嘘此次舞会她根本不理布达!彩虹很快的飞绕整个场地,她不正一向如此吗?!
这次舞会的主人是个教授,四十几岁的人,脚有点跛,没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哩跳了两支舞,突然身后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先生,请问你是布达先生?」
布达一听,这不是女主人吗?就在迟疑之中回头一看,没错,这么近看才发
现一件事:她是这么迷人,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怎么?发呆了哦!」才一说完,接着发出她惯有的笑声,彷佛春风吹过大
地似的,令人浑身舒畅,精神抖擞!
「不不,我只是想好好欣赏夫人的容颜,刚刚失礼之处,就用这杯酒代替惩
罚吧!」说着,一口喝干手上的鸡尾酒。
没想到才一举杯,夫人就说:「好好,呆会儿能和你共进一舞吗?」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哪!」这一说两人哈哈笑了一会儿,渐渐才知道像这
样的派对常举办,花样每次都有变化,只有几样是共同的:吃喝跳舞。夫人的名
字满好听的,叫莎莉。
「布达,等一会的节目须要些东西,能否请你帮我拿一下?」
「好呀,是什么样的节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嘛!」莎莉说着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走吧。」布达一回头,东道主竟似乎对着他微笑哩。
没想到,才一开门,眼界霍然一亮,布置十分简单,却看得出颇花心思,整
间房间没有一般的灯光,却明亮而舒目,圆形的床更显得突出的摆在正中间。
', ' ')('如果你以为这样岂不暂空间?那刚好相反,正显出房间的舒适来,进房间当
然是休息睡觉用的,不是吗?莎莉就这样向着布达说着。
在梳装台边,莎莉解下头上累赘的发饰及耳环等,走到床延坐下来说:「坐
下来聊聊天吧!」此时竟显得她向是用尽身体的语言述说着情爱,布达哪能感觉
不出来!
「莎莉?我能这样叫你吗?」说着已经抚摸着莎莉的头发坐了下来。
此时夫人根本不用多余的语言,用手轻轻环抱着布达的颈,就这样望着那长
长的睫毛,水晶般的双眼,布达感觉到一股吸力,慢慢的,两人靠近,紧贴着本
来就薄薄的衣服,亲吻似乎是唯一最好的形容词,只是他们用的是会说话的泊氟
\ue4c9
布达本来轻轻抱着夫人的手突然伸进夫人的裙内,稍微的挣扎让两人从并坐
的姿式变成上下交叠,这一来,布达一口气把夫人的内裤也脱下来了。当然,夫
人带我来不正是要和我做这种事?!擒贼擒王,内裤一脱,就算你不要也没辄了!
布达心里还没想完就已经顺利做到了。
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动的,夫人的衣服很快就掉在一旁,就像专门为这房间
设计的衣服,那么简单而高雅,一颗钮扣全部OK!而布达的手也不停的游移在
那有如水做成般的桐体,揉捏着坚挺的双峰。
莎莉眼望着布达,看着布达专心的享受触摸带来的暇思与快感,莎莉感觉到
的是更直接的,有如电流流过浑身毛孔,无处不感到兴奋,为了更进一步,拿起
布达的手带往女人最为神秘之处。
噫?怎么可能?杂草丛生之处竟没有湿气?有如十月秋旱!布达警觉似的伸
回手继续延着大腿内部来回磨擦,轻轻碰触,延着腰,顺着双峰,那微带桃红色
的乳头是那么高挺,甚至在布达的抚摸中,感应的抖动着。微闭的双眼,正享受
着,期待着更多的亲蜜!两人拥抱,翻动,亲吻,一切就那么自然而原始。
「啊……插……插……入……吧!」激情中的莎莉,声音早已模糊不清,布
达听了老二竟不自禁的寻找起那属于他的丛林秘洞。
哦,不。洞外徘徊的他,怎么用都无法一竿进洞,汗水夹杂着自己偷偷涂抹
的口水,硬是插不进去。难到只能用力吻她?!不不,太丢我男人的自尊了。
搞了二十多分了吧,有时已经到洞口了,用力一挺,换来的不是滑掉就是莎
莉哭喊似的哀嚎。布达稍微停下攻势,莎莉却一把抱着布达的手啜泣,慌了的布
达只能拍拍她的背。唉……一声长长的叹息……
「自从我先生车祸腿伤以来……」就在一声叹息之后,莎莉说出她的痛苦。
原来她先生,此次派对主人,车祸受伤,住了两个多月的医院,最近一个多
月的物理复健已经使他渐渐恢复正常,只是……
一星期前要在床上才发现,莎莉的阴道竟然不会分泌阴液,寻找数家大医院
都告无效,就找上布达了。其实急的本来是主人,鹰杨,生怕老婆红杏出墙,现
在却是莎莉,怕老公闷太久拈花惹草。
「莎莉,你早说,这其实很容易医治,等一下找你先生上来吧。」说着说着,
很快的穿起衣服。「走吧,一起下楼。」
很快的三人来到房间。
「王教授,我想大家不用太含蓄吧?刚刚夫人跟我谈过,幸好我还知道怎么
医治,你能配合我吗?」
「当然,我现在只想医好莎莉的病,你要怎样我一定照做。」
「首先,就照你们平常的习惯作爱吧!」
当然,谁能在外人面前安安心心作爱?!但是布达从莎莉背后抱住两人,渐
渐的他们能感受到那种鳖了三个多月来压抑的欲望,再度裸逞相对,融入无人之
境。
「哦,我……我……快……死……了……我……」莎莉再度发出模糊的字音,
鹰杨的躯体也飞快的扭动着,有时用左手有时姿势一翻用右手抚摸唯一一件,莎
莉的内裤。
鹰杨欲望不得宣泻,猛力吸允莎莉的乳头,只见他换吸左边时,右边已经有
点黑青,乳晕四周更夸张的像是被毒打过似的,而莎莉也在那地方没被碰触的情
况下混杂着虐待似的快感,几次莎莉想脱掉亵裤都被阻止住,而鹰杨想更进一步
的时候,布达也总是巧妙的挡开。
渐渐的,湿的不再是汗水,莎莉在不得已时,含着鹰杨巨大的那根,从她脸
上泛出的红光,可以想像她心中的渴望有多深,随着吸吐的动作,那双峰跟着上
', ' ')('下摆动有如波浪……
该死不死的,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步达看了看床上的两位,幸好他们
早已浑然忘我,而糟糕的是,步达此时没穿衣物哩……
怕吵到他们,步达三步当两步跑向门口,门才一打开,没想到看到的是彩虹,
恐怕最吃惊的是彩虹自己了,张大了双眼的彩虹还真迷人哩!
步达没让彩虹有大叫的机会,一把抓住她,用手捂着她,「别出声,他们在
里面办事,我们出去再聊。」
「你,你先穿好衣服再说!」好不容易来到隔壁房间,彩虹马上气喘的说。
「可是我没带衣服过来。」步达说着也不好意思起来,刚刚一时情急抱到她
的胸部去了,只是,没有带给步达多少幻想。
此时彩虹早转过身去,还一直追问着怎么回事呢?!唉,该怎么回答呢?步
达如果据实以告,那岂不伤了人家的名誉?如果不说实话恐怕引起的误会更深!
「王教授他要我帮他物理治疗,我只好来帮他。」还没说完步达也觉得太勉
强。
「哦?你会按摩呀,跳的好累,你帮帮我吧!」
「这,不太好吧?」步达还有点腆缅,没想到彩虹竟不知避忌。
「你别乱想,只是按摩而已嘛!」彩虹说着脸倒也泛起红晕,恐怕她也……
「好吧,下不为例!」
「啊,好舒服,难怪男人要去抓龙!」
步达抓着抓着,偶而按摩头部,颈部,顺着她的躯体往下,一直到肩膀。
「你,要不要更舒服一点?」
「好啊,怎么配合你?」
「把衣服脱了,先声明,纯按摩,不要拉倒。」
彩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脱了衣服,露出亵衣来,本来还想脱掉的,却停了
一阵之后就趴下去,「你……这样就好了吧?」
步达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从背后看女孩子倒是第一次哩,轻轻巧巧的捏拉彩
虹的皮肤,倒令彩虹感觉不出是舒服还是快感,嘴里哼哼啊啊的。
后来,当步达试着脱掉她的裙子时,彩虹似乎没有警觉似的,而且顺着步达
的力道翻了个身,这一来,连亵衣也掉了,原来步达早就弄松了她的上衣的暗钮。
按摩之所以舒服,原因在于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感受按摩带来的快感,而
彩虹似乎正这么个样子。步达没有多余的挑逗,只是渐渐按摩着彩虹敏感部位。
「步达,我……」这时的彩虹似乎已陷入昏迷状态,口齿不清的说着:「我
要你……」
「不行,我们两不适合在一起。」
「不不,我……我不……会连累你……我……要……我要你……快!」
其实彩虹的双乳并不特别,反而是标准东方人的娇小,但是正由于她的娇小,
更显得富有弹性,而她的小樱桃也比莎莉等的还红,最重要的,步达像是拣到便
宜似的发现,原来高傲的彩虹竟是如此淫荡,还没爱抚到她的小妹妹就已经湿满
床单,更令人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当步达休息时,赫然发现她竟是处女!红红的
一滩血明显的告诉步达这件事!
「你是第一次?」
「嗯!」
「那,你不会痛吗?」
「不会呀?怎么了,不对劲吗?」
「没事,我想,大部分女孩子应该会痛的。」
「嗯,有一点点痛,不过还好,可能是你技巧太好了。」步达微笑着,是我
们太来电了。
「你舒不舒服?」
「嗯!」彩虹点了点头,突然狡猾的笑着说:「你跟王教授也像跟我一样吗?」
「你,你讨打……」
温存了一下,两人就下楼了。
', ' ')